渣攻洗白手册(166)
燕陵秋又羞又恼,索性转过身子不看他。陆则慢吞吞绕到他面前,牵着他的手晃了晃,温柔哄着:“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这般姿态,燕陵秋就是有再多的气也消了。更别说他也不是气更多的是的不好意思。此时陆则已经给了台阶,他看了他一眼,抿唇道:“那日后陛下……不可再这般了。”
陆则看着他,却没说话。
燕陵秋眉头紧皱,心下又惊有疑:“陛下?”
陆则眸光轻动,看向门外,道:“这个时辰也不热了,出去走走?”
燕陵秋哪里看不出来他是在转移话题,当即不知是该笑该是该如何:“陛下!”
“陵秋,宝贝。”陆则无奈叹道:“我心悦你,所行所举皆是情难自已,又如何能同你保证什么?再说了,”他抚着他鬓角,眸光温柔:“两情相悦之人有这种举动再正常不过。”他顿了顿,幽幽开口:“你得慢慢习惯。”
燕陵秋听着他低低念出来的宝贝二字,虽说未听他人提过这种称呼,但就表面也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即又羞又臊,还有一种被他珍视的喜悦。又听着他坦明心迹的话,心下更是甜成了一块糖,正在想自己反应是不是有些过了的时候,又听他最后的话,当即忍不住笑出了声,又飞快收敛了笑意,强忍着严肃看他。
“总之陛下怎么说都是有理的。”他道。
陆则好脾气地跟他道歉:“是朕的错,没考虑到陵秋脸皮薄,下次若是再要如此,定然会事先通知唔”
燕陵秋一把捂上了他的嘴,唤了句:“陛下!”
陆则眸中含笑,非但没恼,还在他手心处亲了一下。燕陵秋顿时收回了手。
陆则这才拉过他,好声好气地道歉:“陵秋若是当真不喜,朕以后便不这般了,莫气了,可好?”
燕陵秋唇瓣动了动,到底是没好意思说出什么话来。只是转过脑袋,不再吭声。
陆则牵着他的手:“现在天色正好,出去走走?”
燕陵秋这才应好。
两人便去御花园走了走。
陆则后宫并无妃嫔,前朝太妃也都深居简出,因此御花园服务的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主子,平日里鲜少会有人来。燕陵秋便放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在御花园中慢慢走着晃着。
行至亭台水榭,还有人一早备好了茶水点心。点心是御膳房新鲜出炉的,燕陵秋没忍住多吃了两块,陆则便在一旁笑着看他。燕陵秋盯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手中吃了一半的点心,忽地心念一动,将剩下的半块塞到他唇边。
陆则眉梢一扬,启唇咬了一口,评价道:“味道不错。”
燕陵秋眉眼微软,又把剩下的糕点吃了下去。
他什么都没说,又好像是在用行动告诉他
没有不喜欢。对于他的亲近,没有不喜欢。
两人在御花园逛完,陆则又处理了一会的折子,燕陵秋本想离开,陆则却让他在这待着。燕陵秋有心避嫌,只随便找了本话本看着,时不时翻几页,又将目光落在陆则身上片刻,再继续翻看着。
太阳渐渐西沉,晚膳陆则十分自然地留燕陵秋在这儿用,燕陵秋本有些迟疑,但想想一顿饭也没什么,便同意了。
吃过晚膳,两人在宫内四处走走消消食,燕陵秋本想借这个机会告辞,陆则却从一旁的树上摘下了一枚树叶,十分自然地开口道:“晚上就留在这儿吧。”
燕陵秋一愣,显然是没反应过来。良久后,他才慢慢道:“陛下……”
“这不合规矩。”
乾清宫便是后妃都不能留宿,他在这里午憩,还能说陛下体恤臣子,但晚间再留在这儿,就不太合规矩了。
陆则诧异的看着他:“不合规矩的事,朕做得还少吗?”
燕陵秋想了想,一时无言。
陆则揉了揉他的脑袋:“宫内无人敢胡乱嚼舌根,福顺会处理。不必担心别人的闲言碎语,嗯?”
再者宫中并无后妃,那些朝臣也没那个胆子敢打探皇帝后宫的事,所以倒是不必太过担心。
燕陵秋有些犹豫,片刻后,才低低应了声好。
他想应该就是同午时那般,两人相拥而眠,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最主要的是,两人刚刚心意相通,他也不舍得这个时候离开他。
就那么……放纵一次……
福顺知道燕陵秋要留下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几乎掩藏不住,不住地道:“奴才这就去安排,这就去安排。”
他笑的跟朵花似的灿烂,燕陵秋实在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不明白这位大太监究竟在想些什么。
陆则看了他一眼,道:“不必理会他。”
陆则是明白了,对于他和燕陵秋之间的事,福顺是比谁都乐见其成。而陆则见他干活还算顺手,也就没有换的打算。
还能忍受。
陆则又看了一会奏折,等到了时间,就分别去沐浴更衣。陆则先到了寝宫,在床榻旁等了好一会,门边动静才响起。他抬眸看去,就见燕陵秋一身单薄的中衣,有些不自在地走了进来。
福顺领着他去沐浴,燕陵秋并未多想,只是中间过程实在有些繁琐,他也以为是乾清宫的规矩。直到他看着一旁备好的中衣,这才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那中衣不同于以往的白色,而是一袭淡青色泽,质地柔顺光滑,很是少见。燕陵秋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可要真说哪里不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巧那时福顺在外面问需不需要宫人进来伺候,燕陵秋回绝之后,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那件衣裳穿了上去。
殿内烛光萦绕,火苗跳动间,室内的氛围也慢慢浓稠了起来。
陆则抬眸看过去,燕陵秋发梢未干,长发披肩,淡青的中衣色泽在烛光下若隐若现,眉宇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逼人,多了几分柔缓清隽。那中衣垂坠感极佳,将燕陵秋的身形彰显的清清楚楚。最主要的是那青衣材质单薄,衣衫下的肌肤似露非露,若说有毛病,也的确有;若说没毛病,也确实是说不上来什么。
燕陵秋见他的神情,不由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道:“陛下也觉得这衣服不妥?”
陆则深吸一口气,问道:“这衣裳是谁给你的?”
“浴房,福顺一早就备好的。”燕陵秋见他那模样,越发觉得不自在,不由转身道:“臣去换一身吧。”
陆则拉住他的手,道:“不必了。”
陆则心中大概明白,对于福顺的自作主张,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说:“既然已经穿了,就不必费事了。”
燕陵秋迟疑地看着他,陆则拍了拍床榻:“时辰不早了,且先歇息吧。”
燕陵秋不免有些紧张:“臣……”
陆则疑惑地看着他,燕陵秋顿了顿,又摇了摇头,这才慢慢上了床榻。
殿内烛火未熄,燕陵秋有些僵硬地躺在陆则身侧,眼睛看着上方,不敢往他那边瞟。
这和午时小憩是不一样的。
燕陵秋能敏感察觉出来氛围的变化。
殿内很寂静,寂静到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以及身体摩挲被褥的细微声响。
他听到陆则往这边凑了凑,随后就是一只大手揽过了他的腰,见他整个人往对方怀里带。
燕陵秋面对着他的胸膛,不说话。
陆则的唇亲昵地在他额上碰了碰,又慢慢往下滑,落到他的眼眸,脸颊,到他的唇。
他的动作很温和,不似那种夹带**的急迫,燕陵秋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着他的吻。(脖子以上)
殿内烛火噼里啪啦地燃着,燕陵秋眉头微蹙,有些难耐,手臂胡乱动作间,忽然碰到一个冰凉的坚硬物体。他抬眼一看,是一个碧色的小玉盒,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一罐纯白莹润的膏脂。
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作何用的已经不做他想。
燕陵秋一瞬间清醒了过来,脸色顿时有些发白,他下意识按住陆则的手,声音有些急促慌张:“陛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