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25)
小本买卖,又不值得出来跑这一趟。
先在熟悉的那几条街逛过以后,叶存山怀里兜着云程娘亲的遗物,找到了一家首饰铺子,看能不能修复玉器。
他跟云程商量过,这次只是问问,有个念想,以后家里宽裕了,再来请匠人。
因不打算花钱,叶存山直接进了府城最大的首饰铺子。
里面人来人往,多是女孩儿和哥儿。
叶存山看见哥儿,他才想起来,云程也一件首饰都没有,心思一动,目光也跟着店伙计的介绍,一样样看了起来。
他个子高,眼神好,不用挤过去就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簪子步摇,璎珞项圈,手镯耳环,看得叶存山眉头越皱越紧。
东西是好看的,云程皮肤白,人长得漂亮,真戴上这些东西,也不会显得不伦不类。
只是他比着首饰的样子,想着云程装扮后的模样,就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太娘气。
也是这时,有个伙计送走了客人,得了空闲来招待叶存山,问他是给家里媳妇买,还是给府上夫人买。
已经是深秋,叶存山换上了窄袖口薄棉衣。
这衣服是没分家之前做的,在村里料子算不错,身上也没个补丁。
只是从村里,到蔚县,都隔着一层。再从小县城到府城,看着就不是个富贵样,被人误认做是谁家长工也正常。
他自尊心没点在这上面,也不做解释,问他:“你们这儿能修补一下玉器吗?”
玉器在大乾朝是富贵人家的象征,比金银贵得多,好玉千金难得。
伙计热情翻倍,引他去后院说话,“我叫店里师傅给你看看。”
很可惜的一点是,这玉器师傅雕工不错,要他仿个一样的,他能做出来,修补是办不到的。
“碎了太多,除非你愿意融金银包一层。”
叶存山原本想的是在断裂处用金银做个小套子,两边拼接。金银上再做些素净的花纹,差不多能把玉佩手镯修成整的。
可这匠人说的包一层,是整个融金银,这就不是银子的问题,是违背了修补玉器的本意。
胡永兴将玉佩放桌上,拼凑到一起,仔细看着这玉佩花样,总觉得他在哪里见过一样的。
玉佩上雕刻的龙凤呈祥图,凤凰跟青龙雕刻得栩栩如生,多年没有好好保养,上面留下了些痕迹。
看着破碎可惜,也别有一番古朴醇厚的质感。
叶存山再确认了一次,“镯子应该可以做个套子拼接?”
胡永兴摇头,“你这玉上裂纹多,不整个包着,以后磕碰一下,我包好的地方好着,其他地方也碎了,你迟早得补得整个包金包银。”
他只得放弃。
将碎玉收好,胡永兴半天舍不得还他玉佩,“你这玉佩的主人姓什么?”
他家首饰铺子是府城最大的一间,谁家买个首饰,融了做新,都是来这里。
这些年他见过的式样多,这种料子好,雕工也好的难得一见。
照理来说是忘不掉的,偏偏他脑袋都想破了,也想不出来是哪里见过。
叶存山还当他是问自己在谁家务工,想想云程家里大小事都不会,一直是他里外忙活,就答了句:“我在云家帮工。”
胡永兴看他笑,不明所以,依依不舍还了玉佩,还叹了声,“可惜了,要是你家主人有心,也能去京都问问,那边很多宫里出来的手艺人,也许能修补修补。”
去京都是一个遥远的梦,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实现。
他从屋里出来,那小伙计还在等着,眼神殷切。
叶存山这厚脸皮都不好意思说他进来前根本没打算花一文钱的,告知小伙计玉器没办法修补后,问他:“你这里有素净点的簪子吗?我给我家夫郎买一支。”
素净的款,也有好多种。
叶存山这次人是清醒的,没跟上次醉酒似得,一下挑中最贵的玉簪,而是拿了一支木簪。
小伙计倒是会做生意,他给叶存山讲:“您刻字吗?刻个字,一个字才两文钱,刻某赠礼,刻某心悦君,最新流行的,木头好刻,不消一刻钟就好!”
于是叶存山的生意经也点亮了,他痛快给了掏了银子,把门口这一小竹筐的木簪包圆了。
他决定自己刻字。
第一根簪子,就给云程刻。
刻个娇气包在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写晚了,刚定时卡点就更新了,摸回来补个作话
主要是没给读者老爷们说晚安,我睡不着觉(?
握爪爪,么么啾,大家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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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搞事
木簪便宜,簪头雕了花朵的,三十文一支。
整支木簪像枝条一样,做了细致刻画,簪头花上落了蝴蝶的,五十文一支。
后头那种不好加字,叶存山买的少。
数出来以后,是素簪三百二十支,花簪十支,抹了个零头,整好十两银子。
他这次出来,身上就带了二十两。
主要采买的东西确定后,还去了趟府城书斋,买了两本科举用书。
杜家书斋因为跟府城和京城都有关系,书籍算多的。
只是蔚县的读书人里,寒门学子占了大半,书斋还每月里允许他们抄两本书,实际这类书不赚钱,铺子里卖的多数是手抄本,有部分书没有费心去请匠人雕版。
书籍从京都到府城,再从府城到蔚县,互相传阅抄录,等到真正看的时候,可能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这部分钱他花得爽快,自己看完了,有空抄一本,回头也能再卖给同窗,四舍五入等于没花钱。
在府城住一天很贵,住环境差劲的大通铺都是二百文一晚。
叶存山赶在天黑前,去了一趟脂粉铺子,给云程买了一盒手脂。
人都出去了,想想家里还有个弟弟,云程现在还在叶二叔家里暂住,就又进去买了三盒面霜。
这下兜里是干干净净,只能听个铜板响。
他这就不在府城留,直接回码头船上,找船工借了把小刀,坐煤油底下,在花簪尾部,镌刻了三个小小的字。
这三字,他不打算教云程。
云程此时也在煤油灯下忙碌,他学素描的时间很长,几笔就能刻画出一个角色。
阴司通缉令跟李半仙他都没有见过,就参考现代看过的的黑白无常形象,在纸张左右两侧画上细细一条人影,两鬼差手里握着勾魂索,在中间拉出一条线,线中央挂着摄魂铃。
线上是通缉令字样,通缉令外围画了镇魂令图样,下面写着李半仙、李大道。
线下则是罪行。
云程不好说李半仙以前有没有瞎给人算命,对这个时代了解也不深,就言简意赅写了四个大字:篡改命格。
最后考虑到李半仙是隔壁村的,反应需要时间,云程给了五天让他坦白。
纸张是云程从叶存山房里拿的,他不会做旧的手艺,又花费了些时间将纸张背面都涂黑。
留白的部分又恰好是瘦长的“阴司”二字,能给人一些震慑作用。
这一晚云程都没怎么睡,炕上暖和,他怕睡过头坏事,画完通缉令后,就趁着现在有眉笔代工,也有纸张可用,将这段时间构思的故事内容记下来。
古代写作是手稿,修改麻烦。构思细致,才能胸有成竹。
天蒙蒙亮时,云程就摸黑起早。
家里只有刘云一个人起来了,她跟当代很多小媳妇一样,是家里起得最早的人。
自己先烧灶热锅,煮粥揉面,等灶眼里的水热了,先端去伺候公婆起来洗脸,回头灶眼里的水再热第二轮,又去盛水伺候男人孩子。
最后才轮到她自己,收拾妥当刚好把饭菜端上桌,忙碌的一天才正式开始。
云程心里嘀咕了句:叶存山分家出来也挺好的。
刘云见他起早,惊讶问,“怎么起这么早?饿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