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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高低(67)

作者:半吐云 时间:2022-01-30 09:52 标签: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欢喜冤家 婚恋

  卯生正好在一点时赶到咖啡馆,她见母亲和赵兰一扫敌意、面色可亲、话语客气,她愣了愣,忙闪到一旁躲一会儿——除了陈凤翔,她还怕俞晓敏。
  等俞晓敏一走,赵兰看着她的眼神复杂起来,卯生这才不紧不慢出现,“妈?聊得怎么样?”
  “还行,她约俞任,下午你去八中附近见她,有什么话当面说清吧。”赵兰看着卯生,忽然凑近她衣领闻了下,“什么味儿?”
  自然不是臭豆腐,是印秀今天用了香水小样,分别时沾到卯生身上,“是……用了点点香水。”白卯生解释,“印姐的。”
  赵兰松开领子,“知道臭美了。”她又切齿,“俞任的妈妈就是当年划了我两刀的医生,划得可丑了!”


第53章
  俞任中午刚放学就被班主任喊出去递上批准条,“你妈妈说找你有事,在校门口等你。”她问老师俞晓敏有没有说什么事?毕竟俞晓敏现在她心中是个没事找事的。
  “和家长有什么就说开吗,哦,这次期中考要加油啊,你看何田田她们势头挺猛的。”文重班班主任老徐开口就是成绩和竞争,俞任耸耸肩,“这样挺好的,咱们班都势头猛起来,六十个里五十九个考北大,那可就名声大噪了。”
  班主任被呛,推了下眼镜,“俞任啊,你高一时不是这样吧?”以前他没带过这孩子,可听说是个学习非常用功、能力也很突出的学生,怎么落他手里就朝着ST股票的趋势发展了呢?
  “我该是什么样呢老师?”俞任对班主任露出礼貌的笑容,“谢谢您通知我,老师再见。”
  从隔壁班抱着书和三角板走出的数学老师路过时听到师生的对话,他弹着指缝中的粉笔渣道,“老徐啊,高一的孩子再乖,高二就要千奇八怪。为啥?她‘刺啦’一声就长高长壮了,就开始对左右上下怀疑起来。”
  老徐看着俞任的背影,“也是,其实这孩子现在真的能去报名高考,再糊弄一年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儿。别丢了学习就好。”
  “丢不到哪儿去。”数学老师说,“高二的内容她都自学完了,上课看那些杂七杂八的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不像祝朝阳那样祸害别人就行。”
  俞任到了校门口不耐烦地找俞晓敏,却意外看到卯生就在大门前。她忽然站住,卯生也瞧见了自己。两个人都不晓得是笑是哭好,还是卯生挤出笑挥手,“俞任。”
  这次没有广播里热血激扬的提醒“家人白毛生”,俞任也放不开奔跑的步伐,卯生脸上没有思念至深才现出的激动。俞任直觉卯生变了,一切都变了。
  她给门卫大爷递了条子,大爷看着她,再看窗外的卯生,“哦!那个唱生的孩子,又来啦?”一瞅俩孩子表情都生分了不少,大爷挥挥手,“去吧。”
  卯生走到俞任身边,“我们……我们去那家土菜馆吃饭吧。”地方是俞晓敏挑的,包间也订好了。俞晓敏说我在饭馆等你们,你们先聊。
  俞晓敏希望她能好好地和俞任分手,刚碰面时问卯生,“你……你打算和俞任怎么办?”
  卯生说我想和她说说心里话,希望她别荒废精神和学业,我们还是好朋友,一直都会是。
  俞晓敏松了口气,给卯生倒了茶,“是不是因为上次我找你说的话,让你慢慢地和彩彩疏远了?”
  卯生没回答,她只想哭。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八中每周半天假太短?是赵兰非得帮自己转学?还是俞晓敏真挚地恳请威胁?还是因为自己不知不觉地心里多放了一个印秀?
  不管如何,她半推半就地走到了要和俞任“有始有终”的境界。下这个决定很难,事到临头卯生觉得更难:俞任会怎样?觉得被背叛,欺骗,疏离……这些如浑浊的新浪卷走了过去甜蜜的旧浪。
  卯生的手插在衣服口袋中缩着肩膀等俞任的话,俞任说现在不饿,既然请了假,下午上课也不着急。咱们就走走。
  卯生说好,“你……你最近怎么样?”
  俞任想说她好得不得了,俞晓敏烦不了她,老师势利眼只看成绩也不难为她,祝朝阳被她泼了一通面条后脸烫红了好半天,她也没去道歉。她还看了好些杂志报纸小说漫画,周日放假半天也不必回家,去看过三儿后就钻网吧里看小说,天涯左岸右岸的故事真多啊。
  但俞任天生的洞察力在她看到卯生那一刻起就运作起来:事情太不简单了。俞晓敏约她,卯生接她。这已经明明白白地讲清楚了原委:俞晓敏找卯生摊牌,卯生答应了。或者,卯生找俞晓敏摊牌,俞晓敏喜出望外地配合。
  今天来看她的卯生不是那个陪在肯德基写作业的卯生,也不是公交车上想亲近又不敢亲近自己的卯生,还不是大胡子小炒店里笑眯眯看着自己吃两碗饭的卯生,也不是留言中写下满满的急切思念的卯生。更不是那个给她打磨水滴翡翠石的卯生。
  俞任说走走,卯生就陪着她压马路,她们以前总有说不完的话,现在的话都压在心底,互相等着对方起头,然后小心地跟腔。没意思的。俞任低头哭,她不想让卯生看见就忍声。
  和聪明人谈感情是多此一举。卯生意识到了,她、俞晓敏还有赵兰都自作聪明地见面、安排这样一个刻意的局,所有人小心翼翼地计划都将俞任看成了个小孩子。
  从衣着看,蓝白校服套在羽绒服外的俞任的确还像孩子,她一直不满意自己身高突破不了一米六大关,不嫌麻烦地剪齐刘海,因为这是卯生曾经建议过的。
  而卯生穿着蓝色的牛角扣大衣,短发还微微烫染了黄色,经过快一年的历练,卯生已经脱除了稚气孩子气,她站在俞任身边显得稳重起来。
  俞任和卯生走了半小时,卯生才发现她不对劲,她停步拉俞任的胳膊,“你哭了?”
  俞任吸了鼻子快速擦泪,“是。”这就是俞任,哭也要撑着骄傲的内里。她鼻尖眼圈都哭红,摘下脖子上戴着的绿色水晶翡翠,上面的龙形雕刻和“俞任”二字已被俞任磨得圆润,“这个还给你。”俞任将翡翠放进卯生的手心。
  “白卯生,分手不用拉上家长,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来和我说。”泪水溢出后俞任又使劲擦,擦了好几下都止不了。卯生忽然抱住她也哭,“俞任,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不想这样,我也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卯生抱得紧,俞任推不开,只倔强地将脸转过去,“你妈妈说你现在状态不好,我也很担心很挂记你,一直想来找你。”卯生舍不得了,她讨厌长大,她以为可以和俞任在颠簸的公交车上说说笑笑一辈子,也以为自己可以在八中校外耐心等到俞任毕业。时间跑得快,比时间更快的是卯生摸不到抓不着的人间。
  “我师傅说,人要有始有终。我不想就这么和你不了了之。”卯生带着哭腔。
  俞任使劲想了想,不想不了了之就是要了之。卯生是想过“了”的。
  “你喜欢别人了?”俞任曾以为卯生是她一个人的,卯生的偏爱和小心思都为了自己打造,如同她退还的那块翡翠。
  “嗯。”实诚孩子卯生的下巴点了下就被俞任推开。
  “印秀?”俞任作为女生的敏锐远超卯生,她见卯生点头又急于解释的样子摆了摆手,“别说了,卯生。”
  俞任不想听,她转身前对卯生道,“麻烦你告诉我妈妈,中饭我就不去吃了。请她放心,我和你分手了。白卯生,呵,兔子怪。”俞任觉得心在一块块冻裂,她想伸手捞起裂断的小块,但来不及抓。
  耳朵里空空的,好像有很多声音,车笛喇叭,十一月柏州的寒风,远处工地的起重打桩,似乎还有卯生的喊声,俞任只觉得最后都化成了脑海中的空荡回音。她朝八中走去,似乎是八中的方向,也可能走岔了。俞任就一直走,还差点撞上了自行车。
  骂声中,俞任的胳膊被人捞住,卯生向别人道歉,将俞任搀住走到步道旁,“俞任,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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