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危险性竹马(214)
卓望道掀开被子,瘦条条的四肢显得无处安放:“不然我我我躲柜子里吧……你去开门!”
敲门声又响了两声,很克制,拍惊醒四邻,但克制中分明也能感受到流逝将尽的耐心。
安问充满耐心循循善诱:“这是你家,应该你去开。”鼓励卓望道:“振作一点,你这样搞得好像我们被捉奸。”
老天给机会不中用,两人还在磨磨蹭蹭的当口,许姨已经披着外套懵懵地去开了门:“谁啊?”
防盗链还锁着,她困倦的眼神缓缓睁大:“任延?”
锁链解下,她侧过身,将人迎进屋子:“怎么这么晚——”
任延颔首,脚步片刻未停:“深夜打扰了。”
许姨眯了眯眼,发现这人里面是篮球服,外面是队服,脚上那双专业篮球鞋显然不是日常休闲穿的。“哎——”她老人家温柔的提醒声还未响起,任延已经拧开门把手——
屋内情况一目了然,卓望道光胳膊光腿,呆滞在了任延的目光中。他条件反射地抬起双手:“我什么都没干!”
安问:“……”
拜托……
任延微微一撇下巴:“出去。”
“好的!”卓望道像被戳了的□□般,嗖的一下就蹦了起来,一边下床往外走,一边胡乱套着外套,“我这就走这就走……”
许姨刚想上前探个究竟,被卓望道掺着胳膊拉开:“许姨我肚疼……哎呀!哎呀哎呀!好疼啊!我要去急诊!”
许姨:“啊?”
卓望道一溜烟儿地捡起外套、包包、钥匙,一股脑地塞进许姨怀里:“我得去医院,不然我会死在这里。”
任延刚想出声,门已经砰的一下被甩上了。卓望道一边下楼梯一边认真地对许姨说:“许姨我请你住五星级酒店吧。”
许姨又“啊”:“你刚不是还肚子疼吗?”
“你是不是还没住过五星酒店呢?享受一回,任延请的。”卓望道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快走快走,住他个三千块!”
“别吧……”虽然有点云里雾里,但许姨已经喜上眉梢了起来,喜滋滋地说:“那多不好!任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住!住他娘的!”卓望道恶狠狠地说。
许姨:“那能有个带浴缸的吗?”
纷乱的脚步声和人声远去。
安问被逼在床上:“那个……”他指着门口的方向:“你……”
“我刚刚是让你出去跟我走,”任延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冷冰冰地解释:“你的床伴没有给我讲话的机会。”
床……伴。
安问吞咽一口,在昏黄的床头氛围灯下,他曲线细致的喉结上下滚动:“你少血口喷人……”尾音弱了下去。
任延挑了挑眉,把外套剥掉,单膝跪到了床上,欺近安问:“我血口喷人?你穿着睡衣跟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七天,连你老公回来都舍不得回去。”
“我怕打扰你休息。”
“明天是星期天。”
安问更紧张地吞咽:“我忘了。”
任延一手伸过去,单手拧开他睡衣的纽扣,语气低沉危险:“这么说,你在这里睡得乐不思蜀,不知今夕是何年?”
安稳:“……”
让你好好背古文不是让你用在这种地方……
“到这个点没睡,也不关心我有没有平安到家,甚至连一条微信都不发?”任延跟他翻旧帐翻到底。
“我……”安问深刻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还不如干脆是个哑巴呢,好歹哑巴还能正大光明地不说不问不答。他仰着脸,昏芒中,眉眼无辜而可怜:“我解释不了。”
任延一声冷哼,俯身将他压在床头,抚着他的脸静静凝望数秒,眼神由思念着迷转为危险。末了,他盯着安问的唇,微微侧过脸,将吻未吻时沙哑地说:“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大手滑下,那些小小的贝母扣像害怕他,一连串顺畅地解开。安问心头剧烈地跳着,眼睛闭上时,感到任延带有薄茧的掌心贴上他的心口。
等等……
他被任延吻得意乱情迷,尤分出了些理智嗅到了些不对劲。鼻尖更用力地翕张,安问睁开双眼,刚刚还暗色的眸色已经冰冷了下去:“……你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啊,谁的?”
任延:“……”
安问唇角勾起的弧度很不妙:“这么重,抱了多久?一分钟?五分钟?还是半小时?”
任延:“…………”
“很想我,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想我啊?”安问无声一哂,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
“不是,”轮到任延浑身长嘴,“这是周朗的。”
“他品味这么独特?”
“他女朋友的。”
“哦……”安问恍然大悟,点点头后冷冰冰地问:“所以你们队里关系,这么乱?”
手机乱震动,是卓望道发短信来求爷爷告奶奶让他们别把他心爱小床的排骨架给整塌了,哪里知道任延整个人都他妈快塌了。
第113章
“这真的是周朗女朋友的香水, 大巴车里味道太臭,所以借他香水盖盖味道。”任延一本认真地解释着,将里面的T恤也兜头剥了下来, 肌肉起伏的曲线在昏黄台灯下半明半暗。他扣住安问的后脑, 将他的脸按向胸口:“身上没有, 不信你闻。”
他的动作温柔但强势, 不容人躲避。安问的鼻尖贴着他的锁骨,呼吸间满是任延身体肌肤的味道, 交织着些微烟草味。
“你抽烟了。”他第一反应竟是这个。
“这几天真的太累,”任延解释着, “而且很想你, 有时候控制不住。”
“嗯?”安问短促地蹙眉, 眼眸中流露天真的困惑,“控制不住什么?”
任延无奈:“一边抽烟,一边听你的录音, 时间有限,所以这样最快。”
安问:“……”
任延复又欺近他,语气无端促狭:“耳机里听更好听, 你要不要自己听一听?”
安问面红耳赤,一双耳朵烧得厉害,任延轻声哼笑着, 手指若有似无揉弄他耳廓得软骨:“再闻一闻好不好?我身上只有我自己的味道。”
安问将他推开些距离, 神色仍冷着:“你身上当然不会有,否则……”
不爽地闭上嘴, 不乐意讲了。
“否则什么?”任延眯了眯眼, 好整以暇地将上半身坐了回去, “否则我跟别人上床了?”
看出来了, 安问是在很认真在怀疑、吃醋。
他这样超凡的体能理应配上最好的身材,每一寸骨骼都被形状标准的肌肉完美地包覆着,否则每次打野球时满坑满谷的假球迷都在期望着什么?不就是期望他能脱一脱衣服吗?坐着时,姿态分明是松弛的,背随着垂眸看人的动作而微躬,但给人感觉却又很自然地舒展。
安问的目光停留在他腹肌上一会儿,又很清醒努力地挪开了。
任延将他的视线看得一清二楚,却不动声色,只将一手缓缓地撑上床头,垂眸盯视着安问:“你真觉得我跟别人有什么?”
安问转过脸,没吭声。侧脸被单侧的台灯光照亮,从额头至鼻尖、唇瓣的曲线看着精致而倔强。
下巴被任延单手扶住。他用了些力,捏着安问的下颌骨,迫使他仰起脸的同时嘴唇微张:“宝贝,你要还我清白。”
安问皱了下鼻尖,刚想抗议,声音便被任延用吻封住。他吻得不留余地,卷着安问的舌尖,带着他的舌探入自己唇中。安问不得不大张着嘴,舌根被这样吸得发痛发麻,他用力推着任延的肩膀胸口,呜呜哼着表示抗议,不成想反被一左一右扣了手腕,被钉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