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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116)

作者:关山越 时间:2023-06-15 11:15 标签:NP 狗血

  我恨得咬牙切齿,想抵着秦时温的肩膀起身,他却牢牢禁锢着我的腰肢,一下又一下,沉默而缓慢地顶弄着,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蔚然的声音才从手机里传出来,一字一顿地说:“俞点,你在干什么?”
  我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声音很哑:“没干什么。”
  觉得这样太敷衍,我绞尽脑汁编了个借口:“刚才走路磕到门框了,你知道的,我眼神一直不怎么好使……”
  林蔚然根本没听,直接打断了我:“是谁?秦时温吗?”
  既然被他猜到,我只能闭嘴,是默认的意思。
  秦时温在我耳边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林蔚然怎么什么都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林蔚然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我心里忽然有些异样,都分手了,林蔚然为什么还要问我跟谁在一起?
  难道他……
  但林蔚然再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冷静了下来:“从他身上滚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脸热得厉害,低低应了一声,就去掰秦时温的手指,他不仅不松手,还把我压在床上,抬着我的腿更用力地撞了进去。
  我闷哼了一声,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秦时温!”
  林蔚然还在说话:“我打电话不为别的,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跟阿姨告状,说我讨厌你?”
  我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天昏地暗。
  我跟我妈打电话说点悄悄话,她怎么转脸就告诉了林蔚然啊?
  “本来就是事实啊。”既然话都传到林蔚然耳朵里了,我干脆破罐子破摔:“之前打电话约你见面,你直接拒绝了,难道不是讨厌我?”
  林蔚然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不讨厌你,只是觉得没必要见面。”
  我心里像被戳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想见我,记得清清楚楚,没必要再跟我说一遍。”
  他声音有些焦躁:“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边似乎有人在安抚他,让他不要激动,林蔚然故意把手机拿开了一些,不让我听到。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刚想问他在哪,秦时温就捏住我的下巴,轻声道:“这种时候不太适合聊天吧。点点,要专心。”
  他下身又有了动作,唇舌也贴着我的脖颈,一路吻到锁骨处,轻轻啃咬。我身体本就处于最敏感的时候,哪里受得住他这样撩拨,几乎立刻就给出了反应。
  但我心里却是恼火的,用力抵住他靠过来的胸膛:“秦时温,你到底有完没完?你疯了是吗?挂我电话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得寸进尺……”
  怕被林蔚然听到,我已经压低了声音,但林蔚然还是听到了一些动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俞点,你还跟他在一起?就这么一会儿都忍不住吗!”
  我简直被他们两个搞疯了,一个逼着我跟秦时温分开,一个紧紧抱着我,怎么推都推不动。
  最后我踹了秦时温一脚,从床的另一侧连滚带爬地下去,赤脚跑到客房里,把门锁上。
  “有什么话赶紧说。”我用后背抵住门,艰难地平复着喘息。
  林蔚然的情绪也缓和下来,重新恢复了冷冰冰的语气:“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告状。我们之间的事,不要让长辈操心。”
  “是谁先告状的?不是你先跟我妈说我讨厌你的吗?林蔚然我发现这么久不见,你都学会倒打一耙了!”
  他顿了顿,才说:“我和阿姨说你讨厌我,只是不想让她在你面前提起我。”
  我攥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又慢慢松开。
  “林蔚然,你还真体贴啊,怕我忘不掉你,听别人提起你会难受,就故意让我身边的人都不提你的名字。”
  在毫无留恋之意的前任面前,承认自己没有放下,简直像是凌迟处刑。
  我忍着心口的疼痛,装作不在意地说:“但是你也太操心了,我早就放下了,新男朋友也找好了。当初给你打电话也不是想复合,就是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是你自己紧张过度……”
  林蔚然很久都没有说话,我还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却忽然听到一声惊呼:“病人又晕倒了!快叫医生过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好像有很多人说话,只是听不清楚。
  我这才意识到,林蔚然是在医院。
  几乎是转瞬之间,我就回忆起了高中时林蔚然被推进抢救室时苍白的脸色,还有林夫人捂着脸痛哭的场景,当时担忧惊惧的心情,到现在都很鲜明。
  后来我一直很关注林蔚然的身体状况,也是因为被吓怕了。
  林蔚然什么时候又进医院了?是高中时的病又发作了吗?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之前拍卖会的时候,林夫人明明可以告诉我的。是因为觉得我和林蔚然分手了,所以没必要跟我说吗?
  后来我还问过段尧,他说林蔚然很好……
  我忽然记起当时段尧异样的表情。
  可能那时候段尧就已经知道了,却故意瞒着我。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丢到一边,当务之急是搞清楚林蔚然的身体状况。
  我对着手机大声说话,试图引起手机那端的注意。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林蔚然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接了起来:“喂?你好,病人现在正在昏迷中,等他醒了你再打电话过来吧。”
  “请问你是医生吗?”我急切地问:“我想知道这个病人是什么病?严不严重?什么时候住院的?哪家医院啊?”
  那边被我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你不是病人的朋友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好不容易问出了医院的地址,我打开门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秦时温。
  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有些疲倦地闭着眼睛,靠在柔软的沙发里。
  听到动静,他才抬起头,大概是我脸上的担忧太明显了,他一眼就看了出来:“你还是知道了。”
  我听他这话不对:“你也知道林蔚然生病了?”
  他自顾自地说:“林蔚然联合那么多人,瞒了那么久,结果还是被你知道了。他应该像以前一样,忍着不联系你,就不会露出破绽了。”
  “看来你也是他联合的一员了?”我忍不住骂:“你们脑子有病吗?这种事瞒着我干什么?就算是个普通朋友,生了这么严重的病,我也该去看一眼吧!”
  我和林蔚然认识了那么久那么久,不论那些暧昧模糊的感情,我们还是多年的挚友,唯一的挚友。
  虽然医生尽量说得委婉,我还是听得出来,林蔚然的病没治了。
  他快死了。
  而我身边所有的人,居然都帮着林蔚然瞒我。
  秦时温开车送我去了医院,快要踏进医院门口的时候,我却不敢进去了。
  我问秦时温:“我能不能自作多情一回,把林蔚然这段时间的拒绝,当作是他不想拖累我。”
  秦时温抬起手,想要抚摸我干涩的眼角:“这话你不该问我。我就算再大度,也不会为情敌说话。”
  我侧过头,避开了他的手。
  余光却瞥见,有一辆车急停在医院门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车上下来,快步朝医院门口走来。
  但他在看到我和秦时温之后停住了。
  我和段尧对视着,秦时温想要握住我的手,我甩开他,走到段尧面前。
  “我有话要问你,首先是林蔚然的事,还有……”我加重了语气:“我和你的事,你和陶孜的事。”
  林蔚然还没有醒,医生说至少还要一个小时。
  我和段尧坐在医院草坪前的长椅上,草坪上有很多穿着病号服的人在晒太阳。
  秦时温就站在医院的走廊下,把我和段尧的动作尽收眼底。
  段尧把他所知道的、关于林蔚然的事全部告诉了我。听完之后,我闭了闭眼睛,很久没说话。
  “我们之间的事,也趁现在说清楚吧。”段尧低声道:“你一直没给我一个说法,为什么选了秦时温?按照你自己说的,你曾经有一瞬间也想选我……为什么又不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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