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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怎么说(96)

作者:风流书呆 时间:2018-06-17 21:24 标签:娱乐圈 近水楼台 欢喜冤家

  正与赵川聊天的季冕忽然回过头看他,却见他背着双手,偏着脑袋,正冲自己无辜地眨眼,顿时忍俊不禁,“小树过来,咱们回家了。”
  “好。”肖嘉树裤兜里塞满了痔疮膏,怕被季哥看出来,就想把它们转移到背包里,于是摆摆手,“季哥你去取车,我上个厕所。”
  “快去,我在外面等你。”季冕揉了揉眼角,又揉了揉嘴角,表情有些古怪。
  赵川担忧道,“是不是连夜赶工太累了?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没,”季冕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摇头低笑起来,“我怕我跟小树在一起会老得太快。”
  “为什么?我看你俩挺好的。”赵川脸色变了变。
  “因为一看见他我就想笑,忍都忍不住。你知道的,笑得太多容易长鱼尾纹和法令纹,我怕被小树嫌弃。”季冕语气忧虑,表情却十分餍足,仿佛喝到微醺的醉汉,心情不要太愉悦。
  赵川沉默半晌才梗着脖子骂道,“妈的,老子差点就信了你的邪,以为你和小树出问题了!”却原来又是一碗冷冰冰的狗粮拍在脸上。
  季冕这才朗声大笑,食指转着车钥匙,嘴里哼着欢快的小调,大步走出去。
  肖嘉树把几盒痔疮膏放进背包的夹层,顺便解了个手,这才慢悠悠地来到酒吧门口。季哥正站在一个昏暗的小巷里与几名陌生人说话,他们长着一副东方面孔,看上去很和善,但头顶的路灯照射下来,却暴露了他们纹满全身的刺青,即使那些狰狞的图案只露出冰山一角,也足够吓坏普通人,而他们腰后均鼓起一团,从形状上看似乎是手枪。
  这是真正的帮派成员?肖嘉树脑子空白了片刻,随后便什么都不能想了。他只知道季哥有危险,必须尽快把他带走。他仓皇四顾,很快就发现一群机车党正聚在一间酒吧门口聊天,于是立刻掏出一沓钞票走过去,经过几番交涉,又连续加了几倍的价钱,还解下一支手表递过去,这些人才骑上摩托车,冲向季冕站立的那条小巷。
  小巷非常狭窄,而哈雷摩托车却体型巨大,几名华人帮派的成员一边咒骂一边避让,很快就与季冕分散了。
  季冕贴着墙根站立,表情十分戒备,就在这时,又一辆摩托车开过来,在他跟前停住,戴着安全头盔的驾驶员往后一滑,让出前方的座位,催促道,“季哥你来开车,我们快离开这里!”
  小树?季冕想也没想,几乎是下意识地听从了恋人的吩咐,骑上摩托驶离小巷。
  肖嘉树不停回望,发现那些人没追上来,这才吐出一口气。幸好他们没开枪,否则他也不能保证一块铁皮能不能挡住子弹。不过没关系,只要季哥安全就好。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摸了摸藏在皮夹克里的、从街边随手捡来的铁皮。这里地形复杂,到处都是蛛网似的巷道,开汽车逃跑显然没有开摩托车方便。但摩托车挡不了子弹,而季哥什么防备都没有,所以他只能让他坐前面。
  “季哥,我们直接回去,明天再来取车。”他话音刚落,摩托车就停住了,季冕把他拉进一条暗巷,摘掉他的头盔,又从他背后抽出一块铁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诘问,“你刚才在干什么?以为我被人威胁了,所以来救我?告诉你,这样薄的铁皮根本挡不了子弹,你会被射成筛子你知道吗?”
  “可是他们没开枪啊!”肖嘉树惶恐不安地抬起头,却无法看清季哥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借着一点微光,他只能看见他的眸子在燃烧,狂暴的怒火似乎快要从他的眼眶里喷出来,而他的双手像铁钳一般死死掐着他的胳膊,力道极大,勒得他生疼。
  “你能保证他们不开枪吗?你只能靠运气,而运气往往是最靠不住的。小树,你给我听好了,我不需要你来救,以后再遇见类似的情况,你给我有多远跑多远,你听见了吗?”季冕不停喘着粗气,他的心脏快被恐惧感撑爆了。与其说他在生气,不如说他在害怕,非常非常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肖嘉树迟疑不定,久久未答。
  季冕逼近他,用最严厉的语气说道,“你如果做不到,我们就分手。”遇见危险,小树必须离开,必须待在安全的地方,哪怕他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他想保护他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肖嘉树一听见“分手”两个字,眼眶便湿了,连忙点头,“我答应,我答应,季哥你别和我分手。”然而他绝不会让季哥知道,如果再遇见类似的情况,他还会义无反顾地去救他。他明白季哥为什么要逼迫自己做出这样的承诺,但同样的,他想保护季哥的心丝毫不比他少。
  他们是伴侣,所谓“伴侣”是两人各为一半,唇齿相依,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行。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季哥,唯独这一点不行,他想与季哥分享成功和喜悦,也想与他共历危险和苦难,这才是婚姻的真谛。虽然他们并未缔结盟约,也没有通报亲友举行仪式,但在他心里,季哥早已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家人。
  他极力睁大眼睛,好让自己的谎言显得更真实一点。
  季冕粗重的喘息不知何时已恢复平静,他凝视着年轻的恋人,目光复杂至极,心头涌动的愤怒和恐惧,渐渐被一股滚烫而又热切的爱意占满。他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然后疯狂地亲吻他,搅着他的舌头,并死死固定住他的脑袋,不允许他退后,也不允许他偏移。他不断加深这个吻,感觉到恋人快窒息了便偏转头颅,换一个角度再吻,他唇舌不停蠕动,从恋人的口中索取一切能索取到的东西,有呻吟,有喘息,还有爱意。
  他把自己无法诉说的感动,都通过这个吻传递过去。他何德何能,又如何幸运才会获得小树的青睐?再没有人会像小树这般毫无保留地爱他,同样的,他也愿意倾其所有,为他付出一切。他们都要好好的,谁也不许踏足危险的地方,谁也不许先行离开。
  这个疯狂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肖嘉树的嘴唇肿了,双腿软了,人也有气无力地挂在季冕身上,季冕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我们回去。”他为小树戴好头盔,沉声道,“以后我会远离危险,你也一样,能答应吗?”
  肖嘉树瓮声瓮气地道,“能答应。”
  季冕不再说话了,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酒店,刚进房便把小树压在门板上,再次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拉扯对方皮带。
  肖嘉树整个人都被吻迷糊了,直到下体一凉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诶不对,我买的保险套、润滑油,还有从剧组顺走的痔疮膏都放在车里了,没带回来啊!
  季冕亲吻他的动作微微一顿,这才蹲下去,哑声道,“别胡思乱想,好好感受,嗯?”
  ……
  ……
  ……
  (此处省略1500字)
  把软趴趴的恋人抱进浴缸清理干净,又吹干头发放回床上,季冕轻轻拍打他光裸的后背,柔声道,“疼吗?”
  肖嘉树搂住他的脖子,嗓音沙哑,“为什么总是问我疼不疼?”毕竟是第一次,舒爽的时候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才发现确实有一点疼,但身体和心灵的满足却超越了一切。他现在快活极了,哪怕快累趴了也强撑着不睡,只想好好抱一抱季哥,与他说说话。
  事后秒睡,一点也不顾及另一半的感受,那是渣男行径。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季冕顿时轻笑起来,爱怜无比地吻了吻小树微红的眼角,“我怕弄疼了你,你以后都不愿意跟我做了。”
  “怎么会?”肖嘉树的睡意瞬间全跑光了,一咕噜爬起来,严肃道,“为了保证我俩的性福生活,以后每个星期至少做五次!”他刚尝到甜头,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怎么能不做?刚才射了那么多次,他现在又开始硬了,存了二十年的货一晚上就想卸干净,怎么可能?可惜了那几盒马应龙痔疮膏,如果事后马上就抹,现在肯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失算啊!
  肖嘉树表面义正言辞,思绪却跑到爪哇国去了,精致的小东西又有抬头的迹象。
  季冕的顾虑顿时消散一空,连忙把光溜溜的人抱进怀里,用被子裹好,忍俊不禁道,“好,每个星期至少做五次,一定保证你的性福。”末了含住恋人红肿的唇瓣,陶醉地品尝他香甜的津液。
  云收雨住之后,他对小树的感情更深了一层,也更为眷恋。小树一定不知道他的心脏快被幸福和喜悦填满了,以至于眼眶和鼻头有些发酸。他轻轻揉捏他的腰,诱哄道,“今天不能做了,明天还要拍戏,我帮你按摩一下,然后我们睡觉?”
  肖嘉树点点头,手指头勾住季哥的手指头,迟疑道,“刚才在酒吧门口,那些人……”被冲散的时候,他似乎听见其中一个人喊了一声季冕,所以季哥跟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我认识他们,”季冕深吸一口气,徐徐道,“应该说我曾经和他们一样,也是帮派成员。”
  肖嘉树眼睛瞪得贼大,仿佛受惊的兔子,“那你会不会被他们抓回去?这部电影我们不拍了,马上买机票回国!”说着说着就要爬起来。
  季冕悲惨的回忆全都被他印满吻痕、还不停在自己眼前晃动的小屁股打断了,顿时低笑起来,“不用,现在的他们和我不在同一个高度,他们动不了我,只是过来叙旧而已。”
  他揉了揉小树的屁股,第一次用无比轻松的语气诉说那段经历,“我父亲是个赌鬼,在外面欠了很多债,债主知道我在哈佛念数学专业,就想招揽我为他们洗黑钱。当时我母亲以为我父亲已经走投无路,于是跪着求我放弃学业为他还债,我答应了。你可能不知道,她的那条腿就是小时候为了保护我被父亲打断的,所以只要她开口,我什么都能答应。我以为我这辈子肯定完了,不是死在街头就是死在牢里,是修叔救了我,还为我找了另一条路。”
  奇怪的是,曾经的他如果不经意间想起这段记忆,总会下意识地点燃一根香烟,用高浓度的尼古丁麻醉自己,然后在难以摆脱的黑暗和绝望中煎熬。但现在,他只需低头吻一吻小树沾满泪珠的眼睛,心灵的暗伤便被治愈了。
  肖嘉树紧紧抱着季哥的手臂,一时竟找不到话语去安慰。但没关系,他也可以把自己的伤痛拿出来分享,于是低声道,“季哥,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其实我小时候也被绑架过,那些人把我锁在行李箱里,带到很远的地方,每天用鞭子抽我,用拳头打我,还剥掉我脚上的指甲。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待在黑暗狭窄的地方,但后来我便好了。”
  其实他并未被治愈,只不过把恐惧藏进更深的地方而已。因为他知道,母亲并不如她表面看上去那般坚强,每一次看心理医生的时候,聆听他讲述那些过往,她会比他更崩溃。
  慢慢的,他就什么也不说了。但奇怪的是,与季哥在一起,他会忘了那些恐惧,也忘了伪装坚强,因为他知道季哥不会崩溃,他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他们可以成为彼此的支柱,他们会手牵手一直走下去。
  想到这里,他搂住季哥,一边吻他一边安慰,“季哥,我俩好好在一起,啊?我俩谁也不要想过去,只想未来,比如哪一天出柜,哪一天结婚……”
  季冕再也克制不住了,将他死死搂进怀里,呢喃道,“我一直都在想我们的未来,一直都在。”没有小树的参与,他几乎想象不出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在这一刻,他们的身体和心灵从未如此贴近……


第一百零九章 放飞自我的肖少爷
  翌日清晨,肖嘉树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想把季哥拉过来好好抱一抱、亲一亲,却摸了个空。被窝里是凉的,看样子季哥已经离开很久了。他瞬间清醒,继而半坐起身,这才发现季哥正坐在床尾,一只手捏着他的脚踝,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表情很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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