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婚综艺里谈恋爱(104)
戏里的主人公后期一直处在一个相当低气压的状态,导演对那部戏的要求也十分高。
但是当时有个比较重要的配角故意针对他,在压抑高难度的戏份里一次次失误,还怂恿其他人一起搞孤立,郁迟只能配合他一次又一次逼着自己入戏。
对方是带资进组,导演忍了很久,直到一次祝野背着郁迟来探班,导演才找到机会,拉到祝家的投资,将人弄走。
那段时间他的状态真的很差,整个人处于一个特别高压的状态,魔怔了似的,根本分不清角色和自己,每天累的连话都不想说。
也是那段时间,他没有顾忌到祝野的感情,回复的很冷淡。
中间有一段,郁迟不能写,也没有写。
但是祝野从祝母那里听到了。
郁迟的经纪人在明知郁迟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情况下,以杀青宴的名义忽悠他去陪酒。
一桌全是不怀好意的人,正中间,坐着之前看不惯他屡次失误的配角。
仗着有人撑腰,对方说了很多刺激郁迟的话。
谁也没想到,从来没发过火的郁迟会打人。
他面无表情拎着酒瓶,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打了那个演员一顿,误伤了当时的一个高层。
这之后,郁迟手里的戏一次又一次被人抢走。
再后来,他被冷藏了。
祝母悄悄替他摆平了那些事情,又帮他转到后来的公司,帮郁迟订了机票,送他旅游散心。
郁迟第一次被拍,就是陪高层的老婆进酒店捉/奸。
为了不让祝野多想,郁迟直接用了祝野的卡订下旁边的房间,直接发了房间号和祝野说明情况。
但是营销号在他身上尝到了甜头,有了第一次,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没人在意真假,只需要一股脑往郁迟的身上套。
郁迟欠的债,其实是他转公司时,祝母替他偿还的违约金。
所以在昨天,节目组安排祝野去拍戏,从跳海,到高空坠落,滚楼梯。
祝野不是专业的演员,压根没有进入状态,一天下来都被折腾的快要崩溃,郁迟在剧组里待了大半年,出来之后,难免形成一点应激反应,这也是为什么郁迟在参加综艺的时候很少下水,很少说话,也几乎不再拍戏的原因。
那部戏迟迟没有播出,郁迟也还没从那场戏里彻底走出来。
就算是负面情绪快将他压倒,最难熬的那段时间,他也能克制着不把任何负面情绪带到祝野身上,像所有正常人一样,上班,在镜头前微笑,下班,回家时和祝野拥抱。
郁迟永远是理智的,权衡利弊的,冷静的,要强的。
他习惯自己去面对一切,但光是应对这些,就足以耗费他所有的精力。
他疲于抽出精力,一次又一次的应对祝野的情绪,和祝野解释,在自己精神状态都不稳定的情况下,郁迟想到的对两个人目前关系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离婚。
爱情不会是他生活的全部。
他得先顾自己,再爱他人。
离婚,退出娱乐圈,然后在世界各地旅游,做一个快乐的郁迟。
所以郁迟说:“及时止损,这是现阶段对我们两个来说最好的选择。”
不单单是对祝野而言,而是对我们两个来说。
祝野忽然觉得自己能看懂郁迟了。
所以当镜头对准祝野,工作人员问他,看完这些有什么感受时,祝野那些固执的,想要和郁迟复婚,不想让郁迟离开的想法被彻彻底底的抛开。
祝野说:“我想带他走出来,重新变成一个快乐的郁迟。”
作者有话要说:
第51章 《归义古楼》
节目组的作风一直都是利用没有进行直播的时间赶路,所以从星期天的下午到晚上,大家乘着车,一边听节目组的科普介绍,一边一路颠簸到半夜十一点多,大家的车终于到达目的地。
节目第三期的选址在以长寿著名的一个少数民族里,该民族大多聚集在深山的山村上,长寿老人居多,是世界著名的长寿村,近两年山下重新翻修了道路,再加上旅游等第三产业的带动,现代化设施完备之后,算是个不错的旅游景点。
归义古楼,是长寿村最著名的一个景点。
古楼,原名鼓楼,原先放置着一口大鼓,据说是以前遇到危机的时候用来敲鼓提醒大家的,代代传承下来,到今天,原先的鼓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这鼓楼还在。
后人将鼓楼翻新,之后,归义鼓楼,更名为归义古楼。
也就是下个礼拜大家录制的主要场所。
古楼旁边一百米处,就是大家这个礼拜居住的客栈。
和之前的两人一间不同,这一次,节目组终于阔绰起来,一人开了一间房。
七个人,刚好住在客栈的二、三楼。
在进去之前,节目组先让大家各自抽取了一下明天出场的方式和服装,作为在后期发布的剪辑版中的补充素材。
郁迟和祝野抽取的入场方式是骑马。
节目组给出的那张服饰和图片里,一人牵着马,一人坐在马上。
为了保险,在睡觉之前,节目组带大家去试了一下服装,比划了一下出场路线。
郁迟和祝野则在睡觉之前,和明天要出场的马进行磨合。
磨合的地点在空旷的泥土地里,地势平坦,旁边有工作人员随时待命,以防骑马途中出现什么意外。
最先要解决的,就是谁来上马。
根据图片来看,需要上马的那个人是郁迟。
郁迟以前拍过古装剧,对骑马有一定的经验,节目组提前了解了之后,就直接定下了人选。
“一定要上马吗?”
郁迟问旁边随行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道:“最好是能上马。”
郁迟没再多说些什么,伸手帮摸了摸马。
这是匹性格温驯的黑马,不认生,还蹭了蹭郁迟的手。
祝野转头问节目组请来的指导员:“可不可以换一个人上马?”
指导员问:“你以前骑过马吗?”
“玩儿过。”
祝野说:“反正下面会有人牵着,一小段路而已,会不会骑也不重要。”
指导员还没说话,郁迟已经踩上马镫,翻身上马。
那马挣扎了两下,似乎想走。
祝野吓的赶紧伸出手在旁边护着。
郁迟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露出一点笑意来。
“哪儿有你这么护的?”
在马旁边曲着手臂,好像郁迟真的掉下来,他能接住似的。
指导员也笑了,拉着祝野讲解了一番怎么牵住马缰绳。
祝野听讲解的表情一脸严肃,比之前在高中上课的时候认真得多。
牵着马走的时候,也是走一步,仰头看一眼郁迟,生怕出什么意外。
指导员安抚了很多次,让祝野不需要这么提心吊胆,可以放松一点,自然一点。
来回练习了小半个小时,祝野才敢用正常走路速度往前走。
指导员嘴皮子都讲干了,说还没遇到祝野这种胆小的学员,牵马的比上马的那个还要紧张。
这个时候,月亮挂的很高,满地银霜,像静静流淌的岁月。
练习的场地离河很近,祝野牵着绳,带郁迟绕着河走圈,指导员和几个随行的工作人员在不远处跟着,录一点花絮素材。
祝野身体绷的死紧,还是没有放松,僵硬的执行着指导员教他的步骤。
郁迟笑了笑,问他:“你很怕马吗?”
“不怕啊。”
祝野反问他:“你怕不怕?”
郁迟说:“不怕。”
祝野头都没抬,声音在静僻的小径里显得幽远:“说实话。”
郁迟说:“真的不怕马,但是有点怕摔。”
以前摔过,下来的时候胳膊脱臼了。
都说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但是郁迟一直记着那个摔下来之后有多痛,只有弯腰的时候才能稍微缓解丝毫。
祝野停下来。
好几秒,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也是拍那部戏的时候吗?”
“嗯。”
郁迟听他声音不对:“其实摔的时候是不痛的,而且比其他摔骨折摔断腿的来说,脱臼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