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被顶级A求婚了(36)
郁辛经常和顾淮一起回家,有时候下课早还会去顾淮班级门口等顾淮,傅恒郢偶然碰见过几次。
不管现在如何,那时候的傅恒郢对于顾淮的存在,多少是有些在意的。
他看见郁辛蜷缩在空教室的墙角,身前蹲着顾淮,两人小声说着什么,顾淮的指尖扫过郁辛被汗水浸湿的发梢,两人姿态亲昵。
顾淮看见了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挑衅,傅恒郢看着,垂下了眸子,他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就不合适了。
他悄无声息的来,又默默离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只有傅恒郢自己知道,他心中曾掀起过如何的惊涛骇浪,最终归于平寂,将那份喜欢默默藏回了心中的角落。
傅恒郢这般清风朗月的人,如果郁辛没有喜欢的对象,他会毫不犹豫倾尽所有的去追求,但如果郁辛有了喜欢的人,傅恒郢就会停下脚步,将自己的喜欢藏于心头,不露出分毫。
这不是逃避亦或懦弱,而是喜欢一个人时的本能,选择退让从不是因为不够喜欢,相反的,是因为太喜欢了。
喜欢到在发现喜欢的人有心仪对象时,害怕自己的喜欢,会给对方造成困扰。
思绪自回忆间抽离,傅恒郢微不可见的轻叹了一口气。
知道郁辛肩头疤痕的由来时,傅恒郢起先是嫉妒的,后来这些嫉妒,都变成心疼。
他在想,郁辛被顾淮说,肩上的痣不好看时,心里该是怎样的心情。
后来又想,离婚时,郁辛是不是很难过。
大概是难过的,毕竟,被喜欢的人这样对待。
越想,傅恒郢便就越嫉妒不起来了。
在毕业几年后,傅恒郢曾听说了郁辛和顾淮结婚的消息,他本以为,郁辛该是会很幸福的。
可直到同学聚会,他才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他错别十余年的爱人,再见面时,已是遍体鳞伤。
傅恒郢开始有些后悔起来,他忽然觉得,或许当初自己的退让,藏匿,都是错的。
他应该一开始,就不顾后果的,紧紧抓住郁辛。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改了,只是亲吻,没有做那个事情……
审核大大放过我呜呜
审核大大,标记指的是咬脖子,他们一共亲了三个地方,一个是嘴巴,一个是脖子,一个是肩胛骨,没有那啥,没有那啥!!
不是说标记是那啥那啥!真的不是那啥!
第26道歉
自从那夜傅恒郢和郁辛说完那些话以后, 郁辛心中就似一块大石头落下,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负担消除后,郁辛的心情转好,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很多。
“老师, 尝尝我做的饼干。”这天吃饭的时候, 徐珠忽然拿出一袋自己烘焙的饼干, 递给郁辛。
郁辛看着眼前的这袋饼干, 饼干包装得很精致, 塑封在包装袋里,贴上了可爱的贴纸, 就像外面蛋糕店里买的一样。
徐珠目光期许, 但郁辛缓缓摇了摇头,拒绝道:“最近喉咙不太舒服,就不吃了。”
自从信息素那件事情以后,郁辛就渐渐拉开了与徐珠之间的距离, 他不确定自己那天第六感所感知到的恶意是否正确, 但徐珠那天的行为, 也实在让他难以不心存芥蒂。
徐珠听着这话眸光黯淡,弱弱的将饼干收了回去。
郁辛本以为这件事情也就这样翻过页了, 可谁知过来一会儿,徐珠忽然又开了口。
“老师, 你是不是在怪我啊?”徐珠语气有些委屈的问道。
郁辛被这么直戳了当的询问, 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只听徐珠继而说道:“我那天不是故意那样问的,我也是后来回家以后,才意识到自己那样问是错的。”
“我想跟你道歉的, 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道歉。”徐珠说着, 声音变得哽咽, 眼眶也红了起来,“考虑了很久才决定自己做些饼干跟你道歉的,但你还是没有原谅我。”
她这副模样,旁人看着,倒是像郁辛在欺负她了。
但是郁辛却觉得茫然,分明徐珠拿出饼干的时候,也没有说这是道歉,又何来的原谅不原谅?
郁辛着实不解,但也不想事情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便说:“那你把饼干给我吧。”
“老师这是原谅我了?”徐珠的眼泪瞬间止住,眼角还含着泪光,一双眼睛却透着欣喜。
郁辛看着眼前还未大学毕业深入社会的徐珠,她年轻稚嫩的将每个情绪都摆在脸上,还尚不懂得职场上应该保持的社交距离,心中无奈的微微叹了口气,说:“我没有怪过你。”
只是,也不想和你继续深入接触了,郁辛默默想到。
对于郁辛的回答,徐珠显然很高兴,在后来的工作时,又恢复了以往对郁辛的亲密。
但说来也奇怪,郁辛去医生办公室送病历的时候,无意间瞥见顾淮的桌案上也放着一袋饼干,包装与徐珠送给他的那份很类似,只是贴纸稍有不同。
郁辛瞥了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也没多在意,只当是小姑娘做了很多饼干,给科室里的人都分了一些。
别人送的东西也不能随便处理,要么就别收下,郁辛将徐珠送的饼干带回了家。
傅恒郢看见了,问他怎么来的。
郁辛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他描述了一遍。
傅恒郢听着,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了?”郁辛注意到了,有些不安的问道。
“没什么。”傅恒郢说:“只是觉得,不深入接触,挺好的。”
时间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半个月,眼看着中秋节就要到了。
这天夜里睡觉的时候,傅恒郢抱着郁辛,在他腰间捏了捏。
很轻的两下,感觉不到疼,反而很撩人。
郁辛腰上有痒痒肉,他每次被摸腰反应都特别大,今天也不例外。
只见郁辛缩了缩身子,但却没有躲开傅恒郢的手,连反抗都是柔和的。
“好像长胖了些。”傅恒郢对郁辛说。
郁辛听着这话耳朵一热,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发现的确如此。
这让郁辛有些意外,因为他的体重一直很稳定,这些年来几乎只有瘦的时候,没有胖过。
“那我要不要减肥?”郁辛眉头微蹙,看着自己的肚子有些担忧起来。
傅恒郢摇了摇头,将郁辛抱得更紧了些,“不用。”
“之前太瘦了。”傅恒郢说,“再胖些都好。”
傅恒郢记得当时在同学聚会再看到郁辛的时候,第一眼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想法就是,瘦了好多。
少年时期的郁辛,其实也瘦,那时候傅恒郢就想,如果能把他喂胖些就好了,谁知再遇见时,时隔多年,郁辛比少年时候更瘦了。
在KTV忽明忽暗的光影间,傅恒郢当时就拧了眉头,他在想,怎么这么瘦了,郁辛是不是过得不好。
两人结婚以后,傅恒郢就一直致力于喂胖郁辛,几乎每天三餐都叮嘱着郁辛吃,冰箱里也都总会备着郁辛喜欢的水果蔬菜,零食柜也几乎没空过。
其实除却必要的一日三餐以外,郁辛是不太会想起吃水果零食这些东西的,但傅恒郢总会削好水果递给他,每天也会塞几袋小零食放进他的口袋里,看着削好的水果和口袋里的零食,郁辛也就会去吃了。
“衣柜里我给你买了一些新衣服,价格都在几百元的区间内,你可以试试合不合适。”忽然,傅恒郢对郁辛说起了衣服。
郁辛听着这话一愣,自从知道傅恒郢给自己买的衣服价格以后,郁辛就开始穿自己的旧衣服,倒不是单单因为同事间的闲话,而是那样价格的衣服穿去上班,郁辛觉得有些太奢侈了。
医院环境不太好,医护穿工作服不单单只是为了统一服装,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工作服蹭了碰了的不可惜,要知道,在医院工作,碰到的脏东西有时候可不止是灰尘那么简单,水渍什么的都还好,就怕是尿液、粪便、痰液或血液。
郁辛平日里上班都穿着工作服,但外面套着工作服,里面的衣服也总避免不了偶尔会露出袖子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