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被顶级A求婚了(26)
因为他只有他自己,于是他用温和的忍让来包裹自己,保护自己。
这样的方式是一个漫长而内耗的过程,他也曾想变得尖锐,但每每露出锋芒,都会被狠狠折回去。
生活将他打磨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他本以为余下一生都会如此,直到傅恒郢出现。
——傅恒郢给了郁辛一个坚强的后盾。
他抱着郁辛,告诉郁辛说:“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郁会一点点成长起来的!!
感谢所有为我投营养液的宝宝,每一个我都看到了!!
第19独一
后来郁辛怎么睡着的他自己也都不记得了,只迷迷糊糊记得傅恒郢轻声叫了一句他的名字。
他好像应了一声,又好像没应。
而后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傅恒郢在他的眉心落下了一个吻。
那个吻很轻,缱绻旖旎,似梦若幻。
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一个月,夏日渐渐入了尾声,日子平静而稳定的过着。
郁辛和傅恒郢的关系愈来愈好,两人性格契合,分明才结婚不久,但却有点老夫老妻的模样了。
科室最近很忙,医院三班倒的日子或许要到退休才到头。
顾淮还是时不时的会找郁辛的麻烦,但郁辛不再对其做出任何回应。
他想了很久,自己或许一辈子都说不出难听且恶毒的诅咒,那便就选择忽视。
有时候比起愤怒,漠视也是一种强有力的反击。
而郁辛这样的反击也的确是有用的,顾淮那样最在乎存在感的人,他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郁辛难受,每每郁辛淡然漠视以后,他那张伪装出完美的面具都会露出裂痕。
郁辛最近衣柜里多了很多衣服,是傅恒郢买的。
那天他打开衣柜,看着琳琅满目春夏秋冬四季俱全的衣物都懵了。
衣服都被剪掉了吊牌,不知道具体价格,但光摸着布料质感,就知道价格应该不便宜。
他问傅恒郢怎么忽然给他买衣服,傅恒郢当时笑了笑,将他拉进怀里,说:“看到这些衣服的时候,我就想你穿上应该很好看,于是就买了。”
“我想看看你穿上会是什么样。”傅恒郢说着,手搭到郁辛的腰间,将郁辛拉入了怀中。
郁辛看着满衣柜的衣服,心中有负担,但又舍不得说不穿,况且傅恒郢给他的东西,他总是想好好爱惜的,便心中暗暗作出决定,之后也给傅恒郢买些衣服就好了。
傅恒郢衣品很好,给郁辛挑选的衣服也正如他所说那般,很适合郁辛。
那些衣服多数颜色鲜亮,郁辛本就长得较年龄更小写,穿上这些衣服,恍惚还有些男大学生的影子。
穿上去上班第一天,就有同事跟郁辛说,你今天衣服真好看。
当时郁辛打心里高兴,好像对方夸的不是他,而是傅恒郢。
不过因为工作原因,这些衣服也只有通勤路上会穿,一到医院就换上了工作服,这也是为什么郁辛自己很少买衣服的原因。
这天在换衣服,同事看着郁辛身上的衣服,又说:“这件衣服也好看,郁辛,你这从哪买的啊?”
郁辛也不知道从哪买的,想了想说:“我也不清楚,但网上应该能找到。”
同事便说:“那我拍个照搜一下吧。”
郁辛也没觉得什么,便让同事拍了照片。
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郁辛看见刚才问他衣服的同事正和另外几个同事聚在一起说着什么。
“假的吧?这个价格他买得起?”
“你别说,他最近那几件衣服好像都这个价格,我之前在杂志上看到过,是B牌的成衣。”
“不至于吧,会不会是假货?”
“欸,你没听说吗?他最近……”
郁辛隐隐约约听到些他们的对话,正想着这是在说谁,几个同事就看见了他,停下了说话,散开去做事了。
郁辛见此察觉到了些什么,但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同事间背后议论这是常有的事情,若每句话都放在心上,那就太傻了。
同事只是同事而已,工作间泛泛之交而已,不必太在意。
徐珠最近有些奇怪,上班总不在状态,偶尔还会盯着郁辛发呆。
起先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郁辛难免就注意到了。
他想问问徐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想想又觉得算了。
郁辛不太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情,况且有些时候,贸然插手别人的生活,你认为的好心帮助,或许并不是件好事。
最近科室病人很多,郁辛从一大早就开始忙个不停。
徐珠不在状态,又是实习生经验匮乏,这样的情况郁辛也不敢让她上手操作了,只能带在身边做一下无关紧要的小事。
郁辛管理的这几个病房里,绝大多数住的都是些慢性病的老患者,一年到头几乎有半数时间住在医院,都是些熟面孔。
给一位Alpha老爷子打针的时候,那位老爷子忽然拍了拍郁辛的手,说:“小李啊,辛苦你照顾我,我家孩子都不来看我,没有你们这些医护人员,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郁辛听着这话操作的手一顿,他看向老爷子,有一瞬间恍惚。
老爷子说的话是感谢的,但人却是认错了。
这位老爷子在医院住了很久了,郁辛上班一般都是管这几个病房,所以他们见面次数并不少。
但就算这样,老人家记住的却是前两天郁辛休息时,短暂上了这边病房两天班的同事,而不是他。
郁辛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失落,但终归没说什么,低下头说了一句“不用,是我们应该的。”,便迅速打好针离开了病房。
这件事在郁辛心里短暂的留下来一点痕迹,但工作忙碌,很快就被他放在了脑后。
再想起来是下班以后了,他其实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心里有些难过。
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工作好像没有什么意义,连病人都无法记住他。
这天夜里忽然下起了很大的雨,傅恒郢要加班,宴枢送郁辛回家后也匆匆赶会了公司,看样子是很重要的项目。
郁辛坐在沙发上等傅恒郢回家,可看着雨越下越大,甚至打起了雷,就开始担心起傅恒郢有没有带伞。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越来越深,雨也越下越大,地上已经积攒了不浅的一层水,郁辛便再也无法安静的等待了。
他抓起玄关处的伞,打算去找傅恒郢。
郁辛打车到傅恒郢的公司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清楚傅恒郢的准确岗位到底是什么。
他给傅恒郢打了个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大概是在忙。
外面又打了一声雷,特别响。
前台小姐注意到了郁辛,先开口询问道:“请问找哪位?”
郁辛走向前,说:“你好,我想找傅恒郢,但是我不知道他具体在哪,能麻烦你告诉我嘛?”
“请问你有预约吗?”前台小姐问道。
郁辛没想到还要预约,傻傻的摇了摇头。
前台小姐见此有些为难的模样,说:“那很抱歉,我不能让你见傅总。”
“如果你跟傅总认识的话,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前台小姐说。
“我打了的,但是他没接。”郁辛说。
“抱歉。”前台小姐说,“那只能等你电话打通以后了,我不能擅自放你进去。”
她指了指大厅的一排座位,“你可以坐那边等待,角落饮水机有热水。”
对方态度良好,还给了郁辛几张纸巾擦身上的雨水。
郁辛也不是会为难别人的人,听着这话便乖乖坐到了一边去等待,想着傅恒郢下班总是要从大厅经过的,自己在这里等也没关系。
来时因为太急,雨水沾湿了郁辛的裤脚和鞋袜,这会儿坐在着,湿漉漉的鞋袜粘腻在脚上,裤腿也贴着脚踝,触感有些难受。
郁辛俯身将裤脚挽起,但却是徒劳,总不能在公共场合脱掉鞋袜的。
他局促的坐在华郢的大厅,从踏入华郢的那一刻起,郁辛就觉得,傅恒郢工作的地方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和印象中的大公司不同,或许是主营互联网方向的原因,华郢装修很年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