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被顶级A求婚了(14)
他看向傅恒郢的眼神中满是不安。
只见傅恒郢听着这话也是一愣,仔细盯了郁辛一会儿后,才说:“好。”
听着傅恒郢答应下来,按道理郁辛心里该是松了口气的,可却相反愈发难受起来。
傅恒郢对他太好了,郁辛以前从未遇到过这样对自己好的人。
他心里难受着,想解释几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傅恒郢,手机铃声却又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打断了他到嘴的话。
是徐爱兰的电话,不用接通也知道是催促。
想说的话错失了最好的时机,再想说出口便变得困难起来。
只能等下次了。
郁辛心想着,垂眸看了眼手机,又看向傅恒郢,他说:“等结束了,我打电话给你。”
手机铃声还在急促的响着,催促着郁辛赶紧到位。
“路上注意安全。”郁辛匆匆与傅恒郢说道,而后转身下了车。
老小区楼梯狭□□仄,还堆放着许多杂物,墙面也因年久而变得发黄发黑,背光无窗显得格外灰暗。
郁辛从小就觉得,回家的这一段楼梯是漫长曲折的,看不见光亮,压抑得他要喘不过气。
他很不喜欢走这条阶梯。
还没进门,郁辛就听见的徐爱兰的骂声。
“真是翅膀硬了,打电话都不接,等他回来我一定给他个教训,让他长点记性,知道知道厉害。”
郁辛脚步一顿,从口袋里找出家门的钥匙,他打开门,轻声叫道:“妈。”
徐爱兰骂人的声音一顿,而后迎来的是更尖锐的骂声。
“你还知道回来?谁允许你跟顾淮离婚的?我说了多少次了,你这个条件人家顾淮愿意跟你结婚你都该烧香拜佛了,还不好好把握,你脑子烧坏了?”
“你别每天跟我板个死人脸,本来就长的一般,还不会笑不会讨好人,一天天也不爱说话,谁受得了你?”
徐爱兰劈头盖脸的骂着郁辛,郁辛就那么低头听着,不发一言。
对于这么辱骂的话,他早已听过无数遍,也早已……习惯了。
“让你说话,你是哑巴吗?我跟你说话你不会吱声?低着头干什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别人觉得我欺负你?我真是看到你就觉得心烦,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一个儿子?”
“是Beta就算了,还整天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妈。”郁辛看向徐爱兰,他觉得很无力,徐爱兰总是这样,在他想说话时打断,在他沉默时质问。
他该说什么才对,郁辛自己都不知道。
“别叫我妈!”徐爱兰一拍桌案,“你马上给我去跟顾淮道歉请求原谅,让他和你复婚,听见没有!”
郁辛听不下去了,他说:“是顾淮提出的离婚。”
“我知道!”徐爱兰说,“但人家顾淮跟我说了,他起先没有想离婚的,提出来也不过是一时冲动,但谁知道你却是铁了心要离。”
“郁辛,小两口哪有不提离婚的,我和你爸也提过啊,还不是没离?”
“你真是猪脑子,连话真假分不清吗?”
到底是谁连话真假分不清?郁辛感觉自己简直快要窒息了。
他看着徐爱兰,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总是这样,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意听他说一句。
他更想不明白顾淮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和徐爱兰说,分明离婚协议书他都已经起草好了,这叫不想离婚?
这里面太多细枝未节,郁辛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跟徐爱兰说起。
而徐爱兰也显然并不在乎。
郁辛闭了闭眼睛,他觉得很疲倦。
“不会复婚了。”
“为什么?这么不行呢?郁辛,你都没试一试!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没了顾淮,你下半辈子怎么办?”徐爱兰朝郁辛走近几步,语气放缓,但却仍旧咄咄逼人。
郁辛觉得这话实在没道理,他一个四肢健全的大活人,下半辈子为什么要靠别人?怎么就没了谁就不行了。
但他知道,这些话是不能问出口的,不然又是一场纷争。
“我再婚了。”郁辛说。
“你说什么?!”徐爱兰激动了起来,“你和谁再婚了?你冲昏头了吗?不知好歹的东西!”
这般说着,她随手抄起了身侧的纸巾盒,朝郁辛扔了过来。
两人此时距离本就极近,东西丢过来根本躲闪不及,只能下意识抵挡。
郁辛抬起手挡住自己,而就在这时,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将他朝后拉去。
只听“砰——”的一声,纸巾盒落地,郁辛坠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还好吗?”
傅恒郢如清泉击石般悦耳的嗓音落入郁辛的耳中,他愣了片刻,随即抬头看去,便对上了傅恒郢关切的眼神。
郁辛摇了摇头,然后站直了身子,他想问傅恒郢怎么过来了,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话的时机。
“你是谁?”面对忽然出现的高大Alpha,徐爱兰方才嚣张的气焰收敛了些。
傅恒郢抬手揽上郁辛的肩膀,将郁辛拉到自己的身后护住,看向徐爱兰。
“忘记自我介绍。”傅恒郢牵起郁辛的手,“您好,我是郁辛的再婚对象,他的伴侣。”
“傅恒郢。”
作者有话要说:
小郁家庭很糟糕,这也是造成他性格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至于他和顾淮为什么会结婚,后面剧情也会慢慢揭晓。
第11离开
徐爱兰在听见傅恒郢的名字那一刻,愣住了。
她打量着傅恒郢,又看向郁辛,若有所思的脸上眼里透着精明,她好似在确认着什么,又好似欣喜,复杂的情绪让她的面目变得有些表情扭曲。
一直坐在客厅沙发的郁文华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傅恒郢露出和蔼的笑容。
分明方才徐爱兰打骂郁辛时,身为父亲却丝毫无作为,甚至是没有存在感的人,这会儿却是冲到了最前面。
多年的工作生涯让郁文华圆滑世故,骨子里带着的势力让他最会见风使舵,识人地位,见人下菜碟。
傅恒郢这般气质卓然的人物,只光站在一身普通打扮都让人难以忽视,更何况今天为了结婚还精心打扮过,自然是让郁文华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郁文华一张脸堆满了笑,他眼神看着傅恒郢,可话却是跟郁辛说的,“你看看你,带伴侣过来也不说一声,这么忽然,都没做什么准备,让人家见笑了。”
郁辛听着这话没做声,傅恒郢却是很淡定的说:“不能怪郁辛,是我与他本打算过些时日准备好再登门的,如今来得突然,是我疏忽了。”
傅恒郢这话说得灵巧,表面上是将错处揽到自己身上,实际上却是护着郁辛,又告知郁文华和徐爱兰,责任在他们。
是他们忽然叫郁辛回家,所以傅恒郢也来得如此突然。
短短一句话,一来表面立场,二来指明干系。
郁文华是人精,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傅恒郢话里的意思,但他向来会伪装,在家窝里横,在外却是谁都不得罪的老好人。
他假装听不懂,还是笑着,说:“都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坐进来坐。”
说着就将傅恒郢迎进了门。
“小傅啊,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郁文华一边走,一边问道。
跟在身后的郁辛听着这话脚步一顿,但很快就又想明白了郁文华为什么会这样问。
他与傅恒郢是高中同学,高中时傅恒郢风光无两,别说是学生间口口相传,就当年家长开家长会都没少听说,自然会有印象。
原来郁文华这般热情,还存在这般因素。
“我与郁辛,高中同班,坐过同桌。”傅恒郢解释道。
郁辛听着这话抬头看向了傅恒郢,他与傅恒郢的确有过同桌,但却是很短的一段时间,真算起可能都不到一周,傅恒郢不提起来,郁辛自己都忘记了,没想到傅恒郢居然还记得。
“原来是这样,那我想起来了,你高中的时候我们见过,当时家长会学生代表发言是你对不对?”郁文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好似听傅恒郢这么说,才想起来对方是谁似的,“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大有可为,如今看来,的确出落的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