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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聆诉堂前语(67)

作者:相与步于中庭 时间:2023-03-03 10:02 标签:年上 甜宠 年代文

  隔着玻璃罩子看不出什么,他叫来服务员拿出上手。
  彭玉沢第一次参加拍卖,不明白规矩,挑眉问:“还能摸?”
  “不然呢?”魏浅予接过来,连手套都没戴,先摸底,又摸龙凤阴刻纹,“很多东西不上手,单凭看难辨真假,尤其是瓷器,现在造假技术高明,一些镶老底的东西就算摸都很难摸出来。”
  他觑彭玉沢一直瞅他,抓着杯底递过去,“你要试试?”
  彭玉沢往后略倾身,不是很想接,看了半天终于问:“摸坏了怎么办?”
  他没有沈家那么大家业,20万不说伤筋动骨也是一笔不小的财产。
  魏浅予说:“有保险,摔了都不用咱们赔。”
  他又壁内端详,没着急下结论,递给他师兄,梁堂语看过后说:“形体厚重,有尚古之风。”
  魏浅予接,“刀工碾琢粗犷,是“粗大明”。”
  彭玉沢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是自己不懂行话,突然有点明白他们怎么能走到一块儿。
  “所以,这是真的?”
  魏浅予给了准话,“真的。”
  “怎么会这样?”彭玉沢紧锁眉头,呢喃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他脸色难看,脑子里乱,如果这是真的,那雪园大火那夜,风如许临死前怒摔的就是假的,为什么?他师父痴迷古玩多年,鉴赏一绝,怎么会认错?
  彭玉沢难以置信,又问沈聆染,“你真能确定?”
  魏浅予心高气傲,面对质疑看在他师兄面子上吸了口气,难得没骂,对着彭玉沢认认真真说:“我以沈家几百年的名声发誓,这绝对是真的。”
  他们说的正好,彭玉沢突然看向斜前方,眯起眼睛,讥讽又刻薄说:“骗子,丧尽天良的混账!”
  魏浅予不止一次见他变脸,感慨“戏子无情”,顺着他目光转过身,见过道走来一人,满面富态带笑,直朝他来,他问梁堂语,“师兄,这是谁?”
  梁堂语说:“风文甲。”
  作者有话说:
  这几张是关于风先生和聂叔的当年,怎么说,阳康以后脑子一直很乱,尽力写了但还是没有办法达到预期,后边会再修文,大家先将就看看,么么~


第63章 绝代风华
  风文甲在两人交谈间走来,隔老远殷切朝魏浅予伸手,“沈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了。”
  笑有笑肉,扯开后才让人亲近。他一脸“兔死狐悲”的假笑,不仅假,还阴狠。魏浅予听梁堂语说他名字后神情就不算好看,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仇恨,唇线紧抿,点到为止地握了下松开,出口的话叫人不好接,“我们见过吗?”
  梁堂语眉梢一挑,听出他话里带火。
  “你看看你看看,不记得了不是。”
  风文甲听说过沈朱砂的脾气,一点儿都不觉着尴尬,自觉没仇没怨,当成开玩笑似的指点,“你小时候,我抱过你。”
  “哦——”魏浅予拖着尾音,皮笑肉不笑说:“风如许先生抱过我,林玄蘋先生也抱过我,东北的陆洋,华南的殷三十,感情你们那时候玩击鼓传花,传的是我呗。”
  傻子都能听出话里边的刺,连彭玉沢都朝他看,风文甲脸上笑容终于僵住,心说这沈朱砂怎么像个炮仗。
  气氛尴尬,没人说话。魏浅予自个儿聊死的话题又自个救活,浅浅一笑拍他肩膀,“开个玩笑,您老别往心里去,风文甲叔叔,我记得的。”
  风文甲听他能说上自己名姓,又给了笑脸,有求于人,顿时开怀,“这哪能啊,一家人不见外。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哎呀,我也老了。”
  魏浅予心说谁跟你是一家人,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了。
  “您也来这拍卖会凑热闹?”
  “是啊,来看看。”
  风文甲跟梁堂语点头,又跟彭玉沢打过招呼,都照顾到后看眼前碧玉龙凤合卺杯问:“沈先生看中这个了?”
  魏浅予毫不客气,“势在必得。”
  风文甲嘶吸了口气,紧拧眉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沈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他这神神秘秘的,摆明是要防着在场的谁,梁堂语跟他没有交集,魏浅予大刺刺扫过彭玉沢。
  彭玉沢:“……”
  不用提醒,我知道是我。
  魏浅予有些事儿正好要打听风家人,乐得他自己送上门,跟着渐离人群去了拐角,展馆内人流渐多,此处两侧没有展品最安静。
  梁堂语站在原地,前方展台摆了顶纯金镶红宝石凤冠,围观的人不少,正好挡了视线。
  彭玉沢走到梁堂语跟前,见他“望眼欲穿”,压着声说:“风文甲是豺狼虎豹似的人,你怕你那小师弟招架不住叫人占了便宜?”
  “啊?”梁堂语回神瞅他,半晌才反应过来彭玉沢在开他俩玩笑。
  彭玉沢见他怔愣,轻扯嘴角,长舒口气。那事发生后,他虽表面装的坦荡,心里却难免怨恨。他说话带刺,梁堂语受着,他甩冷脸,梁堂语接着。那夜醉酒他明白了,他能一辈子僵持,梁堂语却不可能回心转意,难不成真要从此绝交再不来往。
  二十八年了,国内国外他辗转许多地方,梁堂语始终不曾跟他断联系,从他走上唱戏这条路,到现在小有所成,许多朋友渐行渐远,只有梁堂语还在眼前,他舍不得就这么断了往来,人这一辈子不光有情爱。
  他成不了梁山伯,但马文才招人心烦,彭玉沢一身骄傲断不会叫自己做出那不体面的事儿。
  梁堂语盯着他。彭玉沢脸上流出转瞬即逝的尴尬,垂下眼又抬起,心里疙瘩终于解开,梁堂语没留心也跟着笑了。
  彭玉沢摇头,心说这架吵得没意思,自己悄没声的冷战又悄没声的和好,那感情自始至终都没拿到台面上来就结束了,有些惋惜。
  “等有空了。”折扇轻轻敲打手心,他说:“我请你和你师弟听《梁祝》。”
  “好。”
  前边展台的人走开,露出远处魏浅予和风文甲。彭玉沢回归正题,望向那边交谈的两人,“风家出了个好苗子,前两天登台,上座率很高。之前四处养人脉,连我都能拉下脸来请,看样子要下血本造势,这时候找你小师弟,目的不会单纯。”
  话虽掺杂私心,但也是实打实的忠告,“老梁,我劝你叫你这师弟别沾。他家人凉薄的很,吃人可不吐骨头。”
  前边展台又来几个人遮住视线,梁堂语拧着眉头,似乎真怕魏浅予出什么事。这群人围了个热闹,几个呼吸的空档便离开去看别的,风文甲在这中间哭上了,神情凄伤,正用掌根抹眼角。
  “沈先生,当年为了生计迫不得已,如今日子好过了,祖宗留下的东西要继续流落在外,我要拿不回来,百年后怎么去地下见他们。”
  魏浅予没有一点心思继续跟他虚与委蛇,心里窝的火恨不得能当场把人摁地上揍一顿。
  这老王八蛋一把鼻涕一把泪装委屈,满口谎话却说的滴水不露。他承认当年拿了风如许的部分行头,却怎么都不承认换过碧玉龙凤合卺杯,一口咬定那原本就是风家东西,假话说的比真话还真,魏浅予心道,都说戏子无情,戏子都特么是王八蛋!
  他朝梁堂语那边看了眼,他师兄正看他,风文甲利己目的明确,他甩开对方拉扯的手,“拍卖那天,您就等好吧。”
  风文甲回错了意,以为他同意放手,小声说:“今下午我就叫人把东西给你送聆染堂去。”
  魏浅予冷笑一声,回过身更小声回他,“别了,偷来的东西我怕烂手。”
  风文甲目送他离开,说了半天没摸清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掏出手绢捏着角擦干眼泪,在周围逛了圈,似是没见什么得意物什,直接走了。
  彭玉沢说:“看样子他来不是为了哪件拍品,就为你这师弟。”
  魏浅予走回来,脸上能拔冰溜子,后槽牙都咬酸了,问责梁堂语,“师兄,又丑又老一男的当着你面把我带走,你连拦都不拦,还爱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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