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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资愚钝(41)

作者:九月买的饼干 时间:2018-06-04 19:33 标签:虐文 1V1 校园

  充血的乳尖被手指碰过以后变得越来越硬,他没有控制力道,好在傅嘉不觉得痛,反而抬手搂住陆齐安的脖子,在他颈侧用力吻了好几口,嘴唇留连着不愿分开,贴着他的耳朵喘息。
  陆齐安吻了吻他的额头,却没注意到自己的额角出了多少汗。某一刻,他的汗滴落下来,在傅嘉脸上流下一道水痕,他才发现他激动得难以自抑,处在与冷静完全相反的状态里,他甚至不知如何形容。
  他拼命地平复自己的心虚,控制手上的力道,握住傅嘉的脚踝,将他的腿往上折压,另一只手则沾取了润滑剂往后面探去。傅嘉十分顺从,甚至还主动抬高了屁股。
  陆齐安的手指被滑腻的润滑剂包裹,顶着那个小口一点点插了进去。 手指在那里进出,既酸且涨,还有强烈的异物感。但陆齐安动作轻柔,傅嘉一点也不觉得痛。
  时间突然变得很漫长,好像每一秒都被拉伸成了十秒。傅嘉无数次觉得够了,可以了,陆齐安都会再添润滑剂,继续用手指扩张。
  到第三根手指都能进出自如的时候,傅嘉狠狠咬了陆齐安一口,催促道:“快进来吧……”
  陆齐安在他唇上吻了吻,按住他的腰进入了他的身体。
  滚烫的阴茎撑开身体内部,磨着内壁一下一下抽送,哪怕之前扩张了那么久,傅嘉还是觉得很痛。他看不清眼前陆齐安,好像身体上的所有感知能力都转移到了下半身,眼前只有迷蒙的灯光,还有陆齐安一滴一滴落在他身上的汗水。
  抽插了几十下后,傅嘉终于不疼了,甚至还感受到了让他眼前发白的快感。他蜷起脚趾,用高热的内壁紧紧吸住陆齐安。
  “太紧了。”陆齐安不敢用力抽送,苦苦忍着不动,全身都汗津津的。“稍微放松点……”
  “你哄哄我,哄哄就好了……你叫叫我嘉嘉……”傅嘉搂紧陆齐安的脖子,哆哆嗦嗦地说,“叫我嘉嘉……”
  叫他嘉嘉。用叠字称呼他,就像陆齐安十年来叫某个人一样,仿佛那些日子里陆齐安叫的都不是别人,而是他。仿佛陆齐安从没疼爱过别人,只疼过他,爱过他。
  陆齐安摸了摸傅嘉泛红的眼角,觉得怎么疼他都不够,柔声说:“嘉嘉。”
  傅嘉腰间一麻,里里外外都在一瞬间软成了一滩水。多年的渴望被一朝填满,他激动得不停流泪,好像他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喜悦。
  他狠狠地想,从这一刻起,没人可以再把陆齐安从他身边抢走。如果有,他会送他下地狱。
  这一晚他们做了两次。第一次陆齐安控制不住射在了傅嘉身体里,他准备把东西抽出来,傅嘉却用腿勾住他的腰,说:“插进来,我不要你的东西流出去……”
  于是他们就做了第二次,这一次陆齐安控制着自己,在射精之前将阴茎抽了出来。傅嘉不愿意这样,哭得满脸都是泪,不断重复说着要他射在里面,到最后都有些口齿不清了。
  陆齐安被他这副痴态刺激得双手发抖,如他所愿射在他体内。傅嘉浑身痉挛,用手揉了一把自己的前端,也跟着射了。
  床单被他们搞得十分狼狈,有两人的汗液、精液,还有傅嘉的眼泪和鼻涕。傅嘉没力气站着淋浴了,坐在浴缸里洗澡又会屁股痛,陆齐安就让他趴在浴缸边上,用手支撑着他抬高下半身,用手指将他后穴里的精液弄出来。
  因为扩张得当,傅嘉没有受伤。清理完之后,除了那股被撑开的酸胀还久久不散以外,没有任何不适。
  两人换掉床单,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傅嘉几乎是沾枕就睡。失去意识前,他猛地想到了什么,抓着陆齐安的衣领子说:“跟我说晚安。”
  陆齐安拍拍他的背,配合地说:“晚安,嘉嘉。”
  傅嘉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从这天起,两人独处时,陆齐安会改口称呼傅嘉为“嘉嘉”。也是从这天起,傅嘉在老师同学们中的评价变得越来越积极正面——刻苦勤奋,成绩稳定,性格开朗还好相处。
  傅嘉并没有察觉到这样的变化,直到元旦节的前一周,班上要选五个人一起出个朗诵节目,代表班级参加学校的元旦晚会。傅嘉被大头强制报名了,投票时,他的票数出奇的高,仅仅在大头之下。
  “你看,我就说你可以嘛。”大头颇为自豪地说。
  傅嘉很怕自己搞砸了班级的节目,连连拒绝:“不行,我从来没有朗诵过。”
  大头挑挑眉:“我也没朗诵过啊。你长得这么高高帅帅的,普通话又标准,你不上谁上?你看班上除了我以外还有谁比你帅啊?你是同学们一起选出来的,又不是我暗箱操作的,放心吧,一定能行。”
  大头将名单交给班主任和语文老师过目,就此敲定了人选。五个人一起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班主任上下打量了一番,拍拍傅嘉的肩,说:“你来当队长吧。”
  傅嘉和大头都吓了一跳。大头愣愣地看一眼傅嘉,猛地发现傅嘉比刚转学那会高壮了不少。他突然意识到,他可能不是班上最帅气的了……
  元旦之前的整整一周,傅嘉中餐午餐都不能和陆齐安一起回家吃饭了。他是班上这个小朗诵队的队长,每天中午和傍晚都要带着队员一起练习,所以吃饭也只能和队员在食堂一起吃。
  对此,陆齐安“看起来”没有任何不满,每天晚上配合傅嘉听他朗诵半个小时,做他的观众,帮他调整仪态。
  傅嘉很想做好这件事,所以他很紧张,也很投入。这是他第一次被同学们所信任,被师长所托付。他难免有些自豪,也难免产生成就感。
  也许,他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元旦晚会前一天,傅嘉紧张得睡不着,反反复复问陆齐安:我做得到吗,你会来看吗,你会坐在哪一排,我在台上会不会看不见你?
  陆齐安回答他,你会做得很好,我会来看,我尽量坐在前排,你有可能看不见我,不过我会一直看着你。
  傅嘉反复问,陆齐安就反复回答,直到傅嘉睡着。
  这一年,12月31日不是周末,所以六中不会放假,甚至连晚自习都要照常上。好在学校组织了元旦晚会,学生们可以选择继续在教室自习,也可以选择来礼堂看晚会。
  除了少数嗜学如命的尖子生,几乎没人会不来看晚会。下午刚一下课就有不少人去礼堂占位置,因为照往年的情形来看,每次礼堂都会爆满,来晚了只能站在门外吹冷风。
  傅嘉还没下课就被班主任带走,在语文老师的指导下做最后的排练。
  陆齐安也没有回家,而是和刘老师一起吃晚饭,陆齐安请她帮忙安排一个前排的位置,她爽快地答应了。
  晚会开始前,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雪。天气预报一早就说了今天夜里会下大雪,但同学们想不到会这么巧的赶上晚会,觉得十分应景。
  陆齐安走进礼堂,在挤满了人的礼堂里寻找刘老师,突然,有人在远处叫了他一声。
  “齐安,这里!”李沁和站在座位上,对他使劲挥手,“这里有位置!”
  李沁和的位置大约在中段靠外,那里挤的人还不是很多。临近舞台的地方人就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让陆齐安根本找不到刘老师在哪。
  他走向李沁和,穿过人群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
  李沁和嘿嘿一笑,好奇地看着他:“罕见啊,你居然会来看晚会。”
  陆齐安没跟他遮掩,实话实话:“傅嘉要上台,看过他以后我就走了。”
  李沁和面上一僵,没好气说:“这么好的日子,你说点好听的不行吗?”
  陆齐安皱着眉看他一眼:“我说得哪里不好听?”
  李沁和心里来气,讽刺一般地说:“你现在很护他啊,平时你都不屑跟我争论的,怎么,现在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了?”
  陆齐安别看视线,回答了一个是。
  李沁和又气又惊,被他噎得说不上话。他咬咬牙,没有再理会陆齐安。他们就这样沉默着,僵持着,直到主持人报幕:“下面请欣赏高二五班的朗诵节目,《回答》。”
  舞台上站着三男两女,男生都是白衬衫,西装裤,打着红色的领带。女生们则一身红裙,长发披肩。服装应该是影楼借来的,既不精致也不怎么合身,但他们神态自信,背挺得笔直,好歹撑起了场面。
  傅嘉站在队形的最前面,伴着音乐念出了第一个字。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李沁和觉得,他应该要嘲笑傅嘉,嘲笑他的服装嘲笑他的认真嘲笑他的一切,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认输了,好声好气地说:“齐安,你会过得很难,很难很难,别乱来了不行吗?”李沁和说。
  “ 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好望角发现了,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陆齐安始终注视着舞台,说:“别为我担心,我准备好了。”
  李沁和无力地说:“你能准备什么,他是个男的,还和你家长辈有恩怨,你准备什么,你知不知到陆叔叔是个多么有原则的人?”
  “我也是。”陆齐安回答,“我也有我的原则。”
  “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为了在审判之前,宣读那些被判决了的声音: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做第一千零一名。”
  李沁和神情痛苦:“这两个月我都看在眼里,你整天和傅嘉腻在一起,还把他带到公寓住。你就没想过枫枫吗?你知不知道,一个月前我去看望枫枫,他伤心地问我为什么齐安哥都不来看他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用你学习忙当借口搪塞过去,你不知道他有失落,却一直忍着没有给你打电话……”
  陆齐安握紧手,坚定地说:“我和枫枫是亲人也是兄弟,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但是有些东西如果注定要割舍,就应该尽早割舍,无论是我还是他。”
  李沁和有些绝望了,“那家呢?你没想过要回家吗?往年这个时候你都会去婉卿姐那,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你就没想过要回去吗?”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陆齐安有家。他居住的地方从公寓变成家,从暂居地变成他的归处,仅仅是因为多了一个傅嘉而已。
  以后的雪夜他都不要再做任何人的访客,他要归家。
  “假期的时候我会去见他们的,该说清楚的也会和我爸说清楚。”
  “齐安……”李沁和声音嘶哑。
  “可以了,说到这里就够了。”陆齐安打断他,“我准备好面对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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