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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夫(74)

作者:因之 时间:2022-02-16 01:58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一种象征性的心理安慰,这声音好像无望的曙光,又好像象征终结的丧钟。
  任何创作品都是虚幻的,它们贩卖想象,不论好的还是坏的。
  而我理当永远保持清醒。
  本应该是这样的。
  我明明知道都是假的……
  然而,鼻腔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阵强烈的酸涩感,泪水在我努力试图憋住之前就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
  我不知道别人怎样,但我很少看电影,尤其是和朋友一起看电影的原因之一就是我非常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哭。
  一个大男人,丢脸,真的太丢脸了。
  要是被发现的话,大概会被嘲笑到死吧。
  一旁的秦烬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应该也没有转头,我试图以黑暗的环境为掩护,死死地咬着牙关,一点抽噎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悄无声息地任由眼泪掉下。
  只要我不出声,他就不会注意到。
  眼前早已模糊了,屏幕上在滚动放映着什么全然看不清,只剩一层虚化的水雾。
  我其实非常想吸一吸鼻子,但秦烬离我太近了,任何一点动静都可能引起他的注意。
  就在这时,我突兀地感觉到温暖的指腹搭在了我的脸上。
  那只手十分温柔地擦了擦我湿漉漉的面颊。
  一刹那,我心脏都漏了一拍,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惊恐、难为情、悸动……各种各样,五味杂陈。
  我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极了,转过脸躲了一下,用发着抖的声音恶狠狠地道:“滚开,不许看,好丑的。”
  秦烬侧过头,用一种很轻很柔软的低沉嗓音说。
  “不丑,你最好看。”
  我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都顿时被他撩拨到了,我紧紧咬着后槽牙,像木桩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越是被他用这种叫人浑身发软发麻的声音哄,我却越是眼眶酸软,眼泪变本加厉地往下掉。
  我不敢看他,只能睁大着眼盯着前方,剧烈起伏的胸膛却暴露了我此时狼狈的模样。
  我不想,我真的不想的……
  在他面前哭,比在任何人面前都让我觉得难堪。
  秦烬凑过来,手环着我的后背,安抚意味明显地轻轻拍了拍,然后他亲在我的脸颊上,亲吻在那尚未风干的蜿蜒泪痕上,我感觉他的唇好热,动作却小心翼翼,好像怕碰坏了什么珍贵的器物一样。
  一下一下,不停地亲着,舔过我肆意蔓延而出的眼泪。
  别这样,秦烬,别这样。
  我很想说,你别管我,让我一个人呆着,过一会儿其实就好了,可你这样又哄又亲的,反而让我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吸了下鼻子,这下连喉咙口本来还极力憋着的哭音都止不住了,完全是身体自发性地,一边抽气,一边哽咽,止都止不住。
  他将我颊边的泪滴都吃了个干净,而我的脸早已烫得不成样子,整个人软烂成一摊泥,被他搂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抱。
  眼泪倒是没了,我真的一点也不想继续哭,但也许是刚才吸气的动作太频太猛了,出现了一点膈肌痉挛的状况,胸口一抽一抽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秦烬异常温顺地俯在我耳边哄了老半天,居然一点没不耐烦的样子,见我还没好,不知是拿我为难了还是怎么,然后,我听到一句比后方那对情侣的私语还要肉麻的话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别哭了,宝贝,别哭。”旖旎而缠绵到极致的吻落在我的眼睫上,伴随着他沙哑而艰涩的声音。
  “不难过了,我在呢。”


第60章 重来
  从影院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懵的。
  秦烬这家伙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典范,着实把我震得不轻。
  他叫了一句“宝贝”,我到现在都还回不过神来,脑袋都嗡嗡的,加码提速的心率再也降不下去了。
  我扔下他钻进商场的卫生间一看,我整个人眼睛又肿又红,脸上亦浮着两朵暧昧的红云,简直好像被某人在影院里狠狠欺负过一般。
  我感觉自己整个脑子也像跟着烧糊了一般,俯下身,接了一把龙头的冷水就往脸上浇,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可心里还是乱糟糟的,根本没法冷静思考。
  把脸上的水擦干,我走出去,秦烬鹤立鸡群地等在卫生间门口,他高,长得又招人,我想看不见他都难。
  刚刚被迫降下来的热意顷刻又死灰复燃地开始节节攀升。
  秦烬见我出来,伸出干干净净的掌心,自然而然地牵住我的手。
  我顿了顿,心知我们之间那张欲盖弥彰的窗户纸早就破了无数个洞,什么时候把它彻底掀了似乎只是全凭意愿。
  ……你想要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耳边又回荡起了他那天在江边问我的话,此时此刻我好像才终于明白他表达的真正含义。
  我们之间可以是任何一种关系,重点只在于我想。
  我握紧他的手,抬眼看向秦烬,恰好秦烬也看向我,我们目光交汇,似乎有种不再需要言明的默契,那一刻我好像从他眼里看到了不容辩驳的真意。
  是否一切只是我的幻觉,还是他原来像我喜欢他那样喜欢我,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自卑心作祟,从来也不曾看见,未曾相信。
  所以他也只是在慢慢地改变,在耐心地等待,等我愿意释怀,放下前嫌过往的那一天。
  眼前如同胶片电影一样闪过我们分手那一天的情景。
  自从我大学时跟他好上后,我就隔三差五地去他家,后来则干脆同居在一起。
  我二十二岁遇到他,所谓“稳定的关系”一直维持了两三年。
  那天,消失许久的秦烬大早上地突然出现在家里,寒冬腊月,清晨天都没亮,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醒了,事实上我那段时间睡眠质量一直很差,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经常到了天亮才能稍微眯一会儿。
  也就是那一天,也许是人的第六感在提醒我将要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我突然从睡梦中猛地睁开眼,看到秦烬出现在床头,他身上还穿着西装,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扑面而来一股浓浓的难闻烟味,他的手停了停,似乎正在给我盖被子。
  我坐起来,立马醒了。
  见到他的那一刻,其实我心里的惊喜大过于其他任何感情,比如对他的怨怼、生气。
  我说:“你回来了?”
  秦烬看着我,缄默地点点头。
  随后他用一种漠然的平淡口吻道:“回来拿点东西,这就走了,你继续睡吧。”
  他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鼓鼓囊囊的,我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如他所说,真的只是回来拿点东西。
  就这一句话顿时把我点着了。
  “为什么呢?”我几乎想跪在地下求他别走了,却只是卑微而不甘心地问,“你已经不理我好几个月了,每次给你打电话也是聊三分钟就挂,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做爱是多久以前么?”
  秦烬揉了揉眉心,依然是之前那套重复过无数次我听得都快耳朵起茧的说辞:“抱歉,我最近太忙了。”
  “哦对,你爸最近给你安排了个未婚妻,林氏矿业的千金?我要不是看了新闻我都不知道,你有想过告诉我一言半句么?”
  这话我几乎是笑着说的,哪怕我每讲一个字心里头都如万箭穿心。
  秦烬皱起眉,脸色很差,随后他说:“我没有跟任何人订过婚,消息是我爸故意放出来的,我从来没有答应过。”
  “是吗。”我不置可否地应了声,“行,这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谈,那请问你要忙到什么时候?”我冷笑着说,“我知道你辛苦,我也不是不能体谅,那你至少告诉我你在干些什么吧?结果呢,一天两天的,招呼不打就不知所踪,你是真不把我当个人。”
  秦烬冷然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是你想多了。”
  “哈,你是真不想过了是吧?”我觉得他简直完全不可理喻,“你厌了我想分手就直说,用不着在这里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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