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初恋养儿子(20)
……
谢瞻顾随便浏览了几条就关掉微博,打给陈甸甸。
“抖音那个博主侵犯我肖像权了,”谢瞻顾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应该有权要求他删除视频吧?”
“我已经在和那个博主交涉了。”陈甸甸说,“对方是个百万粉的小网红,昨天刚好和我们在同一个影厅,刚好拍下了高清视频,你说寸不寸。”
谢瞻顾说:“幸好贺清欢说的那番话模糊不清,否则贺之南就要被迫出柜了。”
“那也怪不着你,”陈甸甸说,“是他妹妹作死。”
谢瞻顾说:“有结果了跟我说一声。”
陈甸甸在模特圈小有名气,抖音和微博的粉丝数比一些十八线小明星还多,由她出面交涉比他好使。
挂掉电话,谢瞻顾在微信聊天列表里找到“Summer”,编辑了条信息——
言射:徐小姐,关于昨晚的事,我替我表弟向你说声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
他只道了歉,并没有乞求对方的原谅,因为原不原谅是对方的事,他无权干涉。
信息成功发了出去,看来徐熙夏并没有删除或者拉黑他。
谢瞻顾正准备下床,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是“贺之南”。
他犹豫两秒,接了。
“视频的事我会解决,你不用操心。”贺之南开门见山。
谢瞻顾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短暂地静默几秒,贺之南说:“那个往徐熙夏头上浇可乐的男生,是你的新欢吗?”
谢瞻顾下意识想否认,话到嘴边又改了口:“随你怎么想。”
贺之南似乎笑了一声,随即挂了电话。
谢瞻顾并没把视频的事放在心上,甚至提都没跟贺池提。
网上从来不缺热点,哪怕是天大的事,只要热度一过就无人问津了,人们永远在追逐新的热点。
一个星期都用不了,喜新厌旧的网友们就会把他抛诸脑后,所以不用太在意。
吃过早饭,谢瞻顾找出一张白纸,用黑色马克笔写了一则告示,贴在了一楼电梯口的布告栏里。
昨晚22点15分左右看小电影的某位友邻,如果您看到这则告示,请您立刻拿出您的手机,点进设置——蓝牙,删掉我家的蓝牙音箱“SoundX”,多谢您的配合,祝您生活愉快:D
作者有话要说: -
[科普]jms=姐妹们
感谢支持,明天见=3=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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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甸甸要去J市拍戏了,谢瞻顾开车送她去机场。
随行的只有她的助理蒲蒲,她经纪人手底下除了她还管着好几个模特呢,不可能陪她一起去J市。
“我听周游说转学籍的事儿办好了?”陈甸甸边低头看手机边问。
谢瞻顾“嗯”了一声,说:“欠他一个人情,得找机会还上。”
“还什么还,要欠也是贺池欠的,跟你没关系。”陈甸甸说,“办这事儿花了多少钱?”
谢瞻顾说:“贺池成绩好,学校抢着要,所以没花多少钱,也就两万出头吧。”
陈甸甸“啧”了一声,说:“他长得就不像好学生的样儿,没想到成绩竟然那么好,陈慕那个狗东西连人家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谢瞻顾说:“你总这么Diss你弟真的好吗?”
“反正他又听不见,我这不也是恨铁不成钢吗。”陈甸甸晃晃手里的手机,换了个话题:“抖音那个小网红把视频删了,而且还发了个道歉视频。”
谢瞻顾“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位贺小姐没再找你麻烦吧?”陈甸甸问。
“没有,”谢瞻顾摇摇头,“没人找我麻烦。”
但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事儿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
到了机场,谢瞻顾一直把人送到安检口,他抱了陈甸甸一下,说:“照顾好自己,我会找时间去J市探班的。”
陈甸甸说:“你自己来就行,千万别带周游。”
谢瞻顾笑了笑,说:“周游猫毛过敏,你知道吗?”
陈甸甸愣了下,一脸无语地说:“那他还死乞白赖地非要替我照顾哈尼?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谢瞻顾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要不是为了讨你欢心,他至于这么拼命吗?”
他顿了下,又说:“依我看周游对你是真心的,和那些只是想睡你的男的不一样。你就别跟他骗来骗去了,早点说清楚让他死心吧,免得他越陷越深,更难收场。”
陈甸甸思考片刻,点点头:“等我从J市回来就让他死心。”
目送陈甸甸和蒲蒲进了安检谢瞻顾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边开车边跟着音乐欢唱——
“眼看那天近在眼前,触碰却如此遥远。是懵懂尚不知年岁,来年已看透人间云烟。”[注]
唱了一路,嘴巴都唱干了。
回到小区,把车停在地下车库,谢瞻顾乘电梯上楼,到1楼时电梯门打开,进来一个大姐和一个带小孩的大妈。
谢瞻顾觉得大姐有些眼熟,不由多看了两眼,没想到和大姐打量他的视线撞个正着。
“你是1105的谢先生吧?”大姐看着他问。
谢瞻顾愣了下,扫了眼大姐手里提着的工具箱,蓦地反应过来:“你是安大姐?”
大姐点点头,笑着说:“好久没见,你估计早忘了我长啥样了。”
安大姐全名安红,老家在G市周边的农村,二十出头的时候就和同村的几个妯娌一起来城里打工了,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在餐厅做过洗碗工,在按摩店做过足疗师,在旅馆做过房嫂,最后在保洁公司固定下来,成了一名专业保洁。
被谢瞻顾辞退前,安大姐每周二上午十点准时上门打扫,这个点谢瞻顾已经去上班了,除非赶上节假日,否则他们是很难碰着面的。
谢瞻顾印象中也就见过安大姐两三次,所以对她的记忆很模糊。但谢瞻顾这张脸可不是轻易能忘的,安红一进电梯就认出他来了。
安红看着他说:“谢先生,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突然解雇我吗?”
谢瞻顾不答反问:“你们公司没告诉你原因吗?”
“告诉了,但我总觉得有点蹊跷。”安红顿了顿,紧接着问:“是不是你那个亲戚说了什么?”
“你想多了,”谢瞻顾说,“是我工作有变动,空闲时间变多了,家务可以自己做,所以才解雇了你。”他说这话多少有点心虚,因为家务全是贺池在做,他啥都没干过。
这番说辞有理有据,安红就算不信也没法多说什么。
眼看电梯就快升到11楼,谢瞻顾忽然想起件事来,扭头看着安红说:“安大姐,1205甄姐的案子,警察应该有找你做笔录吧?”
“找了,”安红说,“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瞻顾“喔”了一声,刚好11楼到了,他匆匆说了句“再见”,抬脚出去了。
电梯门关上,安红微微舒了口气。
带孩子的大妈回头瞧她两眼,问:“你以前在1205干过活?”
安红忙摆出职业的笑脸,“嗯”了一声。
大妈又问:“那你见过那个女人的姘头吗?”
安红摇摇头:“没有。”
“藏得够深的啊。”大妈自顾嘀咕一句,又对安红说:“大家伙都猜1205的女人是被她的姘头害死的,可是没人见过她那姘头长什么样。”
“我什么都不知道,”安红说,“警察应该会查清楚的吧。”
谢瞻顾回到家,看到贺池又趴在客厅的桌子上做题。
这些天,谢瞻顾关在书房里码字,贺池就待在客厅做一本名叫《高中物理竞赛解题策略》的练习册,两个人互不干扰。
谢瞻顾过两眼那本练习册,和看天书没什么区别,就觉得贺池的字写得挺漂亮的,和从字帖上复印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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