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的生活(6)

那边原本懒懒地，此时突然紧张起来：“哦？！怎么说？”
楚凡嘴角抽动一下，“合同里协议的受体，闻川，死了”。他说的平静无比，仿佛一切就如同天上过云一般与己无关。
“哼！”对方显然不买账，“你是要毁约么？”
“我这行生死有命，我们有例行公事的调教”，他顿了顿，“那孩子没撑住，怪不得我。”
“楚凡，你别跟我玩花样！”
楚凡呷口茶，“我怎么敢？！”他冷着声音继续说：“还没到执行日，就得按我们公司的规定来，既然人没了，也就不能叫违约吧？”
“楚凡……”，他人显然在思考左右关系，“你不要以为有海哥……”
楚凡跳起来，徒然打断对方的话：“他跟我没关系！有意见你冲我来！”
“哼！你不能没有交代”。对方让了一步，显然不愿意因为一个受体宠儿坏了交情。
楚凡这才重新坐下，“为了一个宠儿，咱们都没必要，要不这样，我免费服务3次，包您满意！”
片刻安静，对方显然没想到他如此大方，终于还是带着笑意道：“那届时恭候大驾了！”

放下电话，楚凡按铃让秘书进来。
秘书很快推开门，身后跟了一个衣衫单薄的男孩。楚凡抬眼，视线停留在那人的颈子上——细致的银质项圈档在喉结位置，隐隐看得到暗红色的斑。
“来了？”楚凡冷冷问。
男孩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跟前，跪下的时候低低唤道：“主人”。说完，弯腰贴地，两片薄唇吻上楚凡的鞋尖。

单人的度假 上

这一年的冬季，比往年来的都要长。
又长又冷。

楚凡站在办公室门口，望着窗外要死不活的天气，原本就压抑的心情更加沉重起来。
天气一直阴着，雨下一阵停一阵，他不喜欢这样：要么就痛痛快快的下一场雨，要么就让他见见太阳。啊——，太阳，楚凡微微叹口气，他想念阳光了。
办公桌的中央，几本文件夹摊开，各种类型的协议书静静躺在桌上。茶壶的水开了，鸣笛声将他拉回现实，楚凡扫过最上面的几份协议书，眼里闪过不置可否的拒绝。
悠悠地为自己泡上一泡铁观音，楚凡静静等待茶叶泡开，滤了茶水，这才倒进小茶碗里呷了小小一口。
味道很浓很重。

电话响了，楚凡按下免提。
“有委托，现在转进来可以么？”秘书问地小心翼翼。
楚凡盯着电话机顿了几秒，才慢慢开口吩咐道：“说我这个月都没空！”
“好的”。
“还有！”楚凡猛然开口，“帮我订张机票”。
“……到哪里？”
舒口气，楚凡淡淡说道：“低纬度，靠海，随便哪里都行！”

海风一阵一阵地扑面而来，伴随着一波又一波海浪扑岸的水声。
穿着清凉的女服务生端着一杯sunshine沿着海滨走了一截，停在一个阳伞旁，俯身将饮料放在沙滩上。
“先生，您的sunshine”。声音又美又甜，弯腰还不忘用力夹紧前胸。
趴在沙滩上的男人抬眼望了她一眼，伸手拿起饮料啜了一口，礼节性地淡笑道：“谢谢”。
女服务生歪着嘴离开了。
“一个人么？”身后响起充满磁性的声音，距离很近。
男人微抬起身，扭头望过去，看到一个浑身带着海水的男人，他微微点点头。
那男人也不擦身上的水，就地坐在他身旁，双眼望向一望无垠的蓝色海洋。两个男人，一人面朝大海坐着，一人双手踮头趴在沙滩上，只那么静静呆着，远处看去给人一种平和感。
“我也是一个人”，刚游泳上岸的男人笑着说，“他们叫我威廉，你呢？”
一直趴着的男人终于愿意翻身坐起来，望向威廉深深的眼窝和那双蓝色的眼，淡然回应道：“楚凡”。
威廉倾身上去，贴着楚凡的脸颊轻声吐道：“公干？旅游？度假？”
“晒太阳”。
“扑咚——”一声响，楚凡看过去，只见威廉在慌乱中调整着姿势，大字形趟在沙滩上。——任谁在这个著名的旅游小岛听到“晒太阳”的回答，都会在海风中凌乱吧！
“晒太阳，不行么？”楚凡问道。
威廉终于调整好姿势，胳膊腿上沾满沙子，笑答：“特意到这里晒太阳，有个性！”
“是么？”楚凡不理他，端起自己的酒杯，刚要喝，眉头皱了起来：“喂！”
“怎么？要不要结伴？”
楚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抱歉没兴趣，你欠我一杯sunshine”，说着，把酒杯放在脚边。
威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才没hold住的一倒，把沙子都抖进了酒杯。抱歉地一笑，威廉把那杯进了沙子的鸡尾酒倒掉，款款道：“我知道一家海滩酒吧很不错，赏个脸吧？”
籍借着临近傍晚减弱却依旧充满暖意的斜阳，楚凡这才愿意在这个男人身上花点时间，看上一眼。
威廉这个男人，身材肤色都带着亚裔的特点，蓝色的眼睛成为周身的亮点，一瞬间就能将人吸进去。是混血吧……，楚凡在心里判断着。不自觉地，专业的习惯让他开始从非同常人的角度去看待威廉这个男人——长相称不上多英俊却有种文艺的魅力；恰到好处的运动量让他的身体线条诱人却又不会肌肉感太强。
威廉一脸真诚地望着他，等待着肯定的回复。
楚凡眯起眼睛，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审视起来，半晌，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来，俯视着威廉，道：“我回房间换衣服”。
威廉仰望着他，收起刚才略带戏弄的嘴脸，给了他一个清爽的微笑。

威廉果真没有说谎。
这个酒吧面朝大海，入夜后在沙滩上燃起篝火，围绕着跳舞的人群支起沙滩桌椅，度假的人三三两两坐在桌边，吹着海风喝着鸡尾酒，或低声附和音乐或用脚踏着拍子。
楚凡和下午遇到新结识的朋友没去沙滩，两人呆在半开放的露台上一边喝酒一边望着欢娱的人群。楚凡穿T恤短裤踩人字拖，威廉稍比他正式些，几轮酒喝下来，两个人几乎没怎么说话。

威廉一直把视线放在游戏的人群上，冷不防地，冲着楚凡说起话来：“太阳落山了，你还要sunshine么？” 
楚凡原本半眯着眼，酒吧里放着的慢板爵士令他陶醉。等声音传来，他才想到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微微一笑，不深不浅，侧头对威廉说：“以前喝过‘珍珠’，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威廉讪笑，抬手打了个响指召唤服务生，连忙要了两杯名叫珍珠的鸡尾酒。很快，服务生端了两个椰子过来，走近才看到上面开了小口，插着吸管。楚凡毫不客气地捧着喝起来，威廉小心喝了一口，知道自己中计了，瞪了楚凡一眼：“这不就是椰汁么？”
“我也没说不是呀!”楚凡还是淡笑，却比之前轻松许多。
什么时候，被这个男人掌握了主动？威廉定睛凝望了楚凡片刻，发现这个男人周身覆盖着一层冰冷和隔离，带着神秘，带着令人倾心的捉摸不定。男人把椰子放在一边，起身托起楚凡，道：“回房间吧”。
楚凡也不含糊，轻松回应“好啊！”
于是两个男人，逐渐远离人群，沿着海岸线，消失在浓郁的夜色中。

单人的度假 中

在人多的地方，个人的感觉会减弱。等到身边只剩下那个倾心的人，沐浴在清爽的海风中，听着夜晚涨潮时的澎湃之声，威廉浑身上下都躁欲起来。楚凡就在他身边，与他步调一致地光脚踩着沙，两个肩膀时不时轻轻地摩擦一下。
时间在某个点，毫无预兆地停住，威廉速度奇快，拉住楚凡在黑暗中凭着感觉吻了下去。
大海、沙滩会制造无形的浪漫感觉，会让人更容易沉沦。
说不吃惊是骗人的，可楚凡毕竟专业质素过硬，瞬间就适应了这个突发的吻。威廉吻的用力，楚凡吻的更讲究技巧，下一刻，二人不约而同地拥住对方，隔着单薄的衣料，互相勾勒着对方的轮廓。
亲吻放缓了时间。
实际上，楚凡很快给这次激烈的吻划上句号。即使在黑暗中，他仍然能感觉到威廉正用难以理解的表情看着他。两个人拥地很近，威廉微急的喘息擦着楚凡的耳廓而过，楚凡清楚地感觉到威廉的体温升高、感觉到某个位置的坚挺。
“……”楚凡静静站着，沉默以对。
“你不喜欢？”威廉抚上楚凡的腰，低声问，声音比下午时更具磁性。
楚凡侧脸，在他脸上轻啄一下，笑了，道：“我想我更喜欢有一张床”。
无需再多说，威廉牵着楚凡的手快步向他度假的小屋走去。

屋子里只开了几个壁灯，床头窗边布置了蜡烛，楚凡环扫了一遍，发现地方不大，布置简洁却也温馨。
“喝点什么？”威廉示意楚凡随意，自己走到小吧台取饮料和杯子。
楚凡此时很放得开，坐在床角正好可以吹到海风的位置，翘起腿，淡淡地说：“听你安排”。
那双蓝眼睛眨了眨，泛起笑意，“气泡酒可以么？很淡的”。
楚凡点点头，接过威廉递上的杯子，里面枚红色的透明液体泛着光泽。威廉把自己的那一杯一口喝尽，楚凡自始自终淡笑以对，端起杯子呷了一小口。
“不喜欢？”威廉走到他身旁坐下，问。
楚凡扭头面对他，直勾勾地望进他的眼睛，海一样蓝色，却已不再深邃。“呵呵……呵呵……”楚凡笑起来，渐渐转为大笑：“哈哈哈哈……”
威廉一开始还跟着笑，渐渐便笑不出来了，一副半疑惑半尴尬的表情毁了他身上仅剩的气质。
“哈哈……”，笑累了，楚凡将杯子放在一边，低声叹道：“迷奸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只是想在海边晒晒太阳……”说着，楚凡脸色骤变，猛然起身将威廉扑倒在床上。威廉显然被楚凡突发的动作震慑到，一时间忘记了反抗，表情也很精彩。
“你知道”，楚凡说着，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减慢，“蓝眼睛真的很招人喜欢”，他边说边把威廉的手脚绑紧：“可惜，你选错了人”。
到了这个时候，威廉才表现出一丝悔意来，全部写在了脸上。
楚凡确认过各个绳结，这才翻身下床，四下察看。——结果真的让楚凡意外了：命运真的很喜欢和他开玩笑，连跑到陌生小岛的海滩上晒太阳都无法回避掉自己的身份。
“啧——啧——啧——”，楚凡咂咂嘴，“你这里藏了不少好东西嘛！”他甚至带着艳羡和称赞的口吻。说着，楚凡从手边的一个抽屉里抄起只短鞭。
上等的小牛皮，鞭子做成很大一束，又短又散，每股小细鞭的头上都结识地打着水手圆头结。楚凡上下挥了几次，试了试手感，嘴角扯出一个戏虐的笑：
“我想知道……”，说着他轻轻将鞭子的手柄抵在威廉小腹上：“你都是把人骗上床，用迷奸药让猎物失忆，好让你尽情享受的么？”
“……”，那双蓝色的眼睛失去了光泽，楚凡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熟悉的情绪——恐惧。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男人完美地破坏了他的“一个人晒太阳”计划，还是因为这个男人原本的拙劣计划，楚凡觉得自己原本悠闲的心情全部转化成了愤怒，迫不及待要将眼前这个男人好好惩治一番。
“啪……”，楚凡不重不轻地把鞭子甩在威廉身上，“还是我想错了？”
“……”威廉选择沉默，闭上眼睛。
“回答！！”楚凡高举胳膊，用力挥下。
即使是被散短鞭抽打，也要看是被什么人抽打，楚凡这一次下落的又快又准又狠，让威廉紧跟着倒抽一口冷气。
“回答我！！”楚凡加重语气，又打了一下，落在同样的位置。
“……”，威廉咬着牙，挤出个字来：“……是……是……”。
对此，楚凡冷笑一下，毫不犹豫地挥起鞭子，落在威廉小腹上，一下跟着一下，节奏机械而单调。随着他的动作，楚凡一字一顿地说：“你、很、喜、欢、这、样、是、吧？我、陪、你、好、好、玩！”
这一波抽打之后，威廉显然有些吃不消，大口喘息着，每一次的疼痛都让他用力闭紧眼睛挣扎，然后，等待下一次的到来。
“你可能猜得到，我的专业领域在哪方面”，楚凡放下鞭子揉着手腕，视线在几个拉开的抽屉间来回扫过，换了一把细长的蛇皮纽绞鞭在手。说完，他转身在床边坐下，右手用鞭子摩挲威廉的胸膛，左手伸进一个抽屉里寻找着什么。
“你瞧，你这里的东西也太少了”，楚凡找了半天，没有收获，“想要感觉棒，怎么能不准备必须的药品呢？”说着，他的眼神扫过一旁的酒杯，嗤笑一声，起身重新端起那杯酒，转向威廉，声音在对方听来既冰冷又无情：
“找上我是你犯的第一个错误，想要跟我做游戏是你犯的第二个错误”，楚凡将鞭尾沾上放了药的酒，继续说道：“第三……不能说错误，这个不怪你……是我本人”，他抡开鞭子，手指扣紧：“谁让我是专业的呢？！”
手臂落下，楚凡将鞭子用力挥出，鞭尾不偏不倚地落在威廉胸口的肉蕾上，收起时还不忘划过大腿内侧。楚凡这次打的很用力，蛇皮鞭尾恰到好处地划过肌肤，引起道道渗血的红印。
“虽然这样起效慢，但比粗鲁地给你灌下去有趣多了”。楚凡笑着说。威廉已经忘记了恐惧，只剩下肉体传递到大脑的疼痛，就的疼痛刚要淡去，新的疼痛跟着便传来。短鞭抽打的疼痛他还能接受，可现在的疼痛已经超越了他所能能承受的限度，加上缓慢的药效，他的理智一点一滴地离他远去，酥麻感一点一滴地强烈起来。
这个过程很慢，楚凡甚至换了两次手。正因为这个过程被楚凡可以放慢，才让时间变得如此难熬，让威廉彻底忘记了懊悔、恐惧和憎恨。
只剩下纯粹的生理体验，疼痛、麻木和渐强的欲望。
调教是个技术活，更是个体力活。
楚凡周身汗湿，放下鞭子稍作休息，海风让他平静了许多——先前的怒气已经烟消云散，当下，他只想好好料理一番身边这个混血男人。
“呃……”，威廉发出低低的呻吟。起初的鞭子他都很man的默默承受下来，现在才发出呻吟声，多半是药效上来了。
楚凡扭头看了他一眼，除了殷红的皮肤，脸颊红和耳廓都红的不正常。“这才刚刚开始”，楚凡淡淡地说：“夜还长”。

单人的度假 下

从来只有他给别人下药，没有别人给他下药。可能是因为楚凡使用的方式不同寻常，威廉并没有那种嗑药的飘忽感，反倒有理智点滴流逝的清晰感觉。与此同时，身体从疼痛和渗血中剥离出来，那索求欢愉的种子一经发芽，便如同魔法豆子成长一般，一瞬之间便伸展到全身，让他难以自持。
“呃……啊……”，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不是吃痛的那种，而是求欢的那种。
楚凡冷眼望着他，表情略显满意。
伸出手，抚摸过威廉被他抽成血色的X型鞭痕，带给威廉一阵强烈的刺激。
    “你……”，难以说话成句，威廉断续地问：“是……”
    “我么？”楚凡明明是一副淡笑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是意料外的寒冷：“我的工作，是发明、使用和改良这些道具”，他晃晃手中的鞭子：“能让我出手，你该庆幸才是……”
    威廉微张了嘴，刚想要说些什么，被楚凡一鞭子噎在喉咙里。
“我的价码很贵的！”楚凡悠悠地说。
“……”
“看，来感觉了吧？”说着，楚凡用手柄打了一下威廉胀成紫红色的下体，“还挺漂亮”。
“呜呜……”，威廉因为痛楚呜咽两声，“算我倒霉！”他抗拒着，眼神变得狠辣起来，“要上……就快点！你TM……”
楚凡轻轻摇头，让威廉的话只说出一半，终于笑问：“谁要上你？！”这句话，换来威廉一连难以置信的诧异。然而，这诧异很快又被恐惧取代，因为楚凡开始近距离地察看他的私处。
近到楚凡的鼻息都能让他感到一阵兴奋的振颤。
“你说，是我自己帮你好呢？还是你自己搞好呢？”楚凡说着，从抽屉里找出极细的尼龙线，把威廉私处的根部缠紧，然后从后背绕上颈子，再缠着他的右胳膊眼神的手腕，顺着手部的固定绑好。
这一切做完，楚凡站起来退开两步，整体察看他的杰作——彻底束缚住的威廉，无法弯腰躬身。然后，他走近床边松开了威廉的左手。
“你干什么？”说着威廉企图抓住楚凡让他摔倒。
楚凡早有防备，手里握着手钉，稍一用力，便让威廉松了手。
“你TM……”，威廉刚开始谩骂抱怨，刚获得自由的左手边开始摸索着要解开身上的束缚。仿佛楚凡正在等这一刻，他远远站到一旁，找到瓶装水打开喝了一口，眼睛欣赏着眼前的表演。
威廉双脚还绑在床腿上，左手无论怎么伸展，都够不到有手腕上的绳结。除此之外，他无法躬身，越是用力尝试，就越是勒紧后背的绳子，然后，那根身子深深埋入股缝中。
楚凡饶有兴致地看着威廉做各种尝试，听着他因为动作和焦急而发出的急浅的喘息，然后环顾左右，感到一丝缺憾——可惜呀，没有铁观音，什么茶叶都没有。否则，楚凡会感到更开心，加倍的开心。
相比悠哉游哉的楚凡，威廉发现自己进入了恶性循环。他越是想解开身上的绳子、动的越用力幅度越大，那绳子就将脖子和私处扯得更紧；而那深入股缝中的那一部分，会随着他的动作前后左右摩擦他的嫩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