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的生活(10)
闻川的头低垂着,楚凡感觉得出他的低落。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楚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在让他自己保重,而后,他推门而去。
楚凡的饯别礼 上
楚凡的饯别礼
机场,候机厅。
楚凡一身正装,走在前面,一如往常散发着威严不容侵犯的气场。他身后,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跟着,显然不够熟悉这里的地形,步子比较小,时而快步追几下,不至于落得太远。
在这个大型的国际空港,人流攒动,每个人似乎都急着过安检,好似提早登机,便能飞机早些起飞的样子。——其实,它们会一如既往地晚点,让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憋得想吐。
两个人都没有行李。
楚凡办完事就回来,只象征性地拎了个公文包;至于他身后的那个颇显羸弱的身躯——根本不需要行李。
过安检的时候,楚凡感受到他可怜地、几近祈求的目光。心中默默低叹一声,转过去向身后的奴隶点点头,想让他安心。可谁知,对方的眼神在他转身的刹那,变得飘忽不定。楚凡发现自己并没有进入对方的视线。
何必呢!?
楚凡抬手,握住那人的小臂,压低声音说:“闻川,是你让我没得选择”。
听到这句话,闻川豁然抬头,用他从来没有过的表情和眼神盯着自己的主人——那是夹杂着绝望的愤怒。楚凡把他的情绪全然承受,握着他小臂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你不要生气了,气也没用”。楚凡的声音难掩他的怒意,“别忘了你是怎么保下来的,对外,已经没有闻川这个人了”。
闻川想甩开他的手,却没有成功,他第一次敢于反驳楚凡:“那也不必把我送走啊!”
楚凡没有理他。
伪装的强势撑不了多久,闻川腿一软,跪在地上,“我求求你,不要把我送走,我再也不会那样了……,再也不会说那些话了……,你把我在关回去吧……,我求求你……”
前后排队的人已经注意到他们,楚凡的脸色变得很难堪,他拉着闻川的手,想让他保持站立,凑近了在他耳边说:“给我起来!”
“我不想去”,闻川眼角噙着泪,“我宁愿被你关一辈子,也不想去!”
楚凡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当年的他也是如此。——宁愿被那个人折磨一辈子,也不愿意离开。那时的他,真的是倾尽所有,只要能呆在那个人身边就好。
如今的闻川,是舍弃一切地想要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然而,答案是否定的。不行。而且,没有为什么,楚凡觉得不行,这样足够了。
“说什么瞎话”,楚凡发力把他拉起来,“我又不是让你去送死”。正好前面的人刚过安检,他一把将闻川推出去,“过安检!”他命令道。
闻川身上什么都没有,薄衫长裤,过安检门的时候,他听见哔哔哔地一顿乱叫。一位安检员拿着机器开始在他身上扫来扫去,让得他一阵尴尬。
机器又开始叫嚣,闻川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楚凡通过安检门走过来,救他:“都是戴着的项链!”说着,他把闻川的衣领拉开一点,露出几条闪着银光的鱼骨链来。
安检员不置可否,又重新过了一遍,机器在闻川的腰侧哔哔作响,闻川十分难堪地笑了笑,安检员手掌在他腰后摸了摸,盯着他望了一眼,做了个“请”的动作,轻声说:“可以了”。
闻川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快速消失在人群中,本能得寻找人少的角落,好让他能够逃离和躲避。楚凡远远跟在他后面,视线紧紧盯住背影,然后,他看到闻川躲进了洗手间。
“闻川?!”楚凡不慌不忙走进,低声唤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奴隶的名字,缓缓迈着步子,逐一走过每一扇卫生间的门。
没有回答。
“闻川”,楚凡俯身看隔间里的脚,尽量放轻动作,“走了,要登机了”。
依旧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不想去,也知道你很讨厌刚才的情形,”楚凡放弃了这样寻找,他站直身体,靠在洗手池边,双眼环视整个洗手间,“你先出来,然后,我再考虑一下”。
一道门开了,发出老态的“吱呀”声,然后,闻川慢悠悠地走出来。楚凡向他招了招手,闻川有些不情愿地走近他,然后,楚凡牢牢扣住了闻川的手。
“过个安检而已,怎么就闹脾气了?!”这一次,楚凡尽量说得温柔。
闻川没有试图挣脱,“如果是你的奴隶,我怎样都无所谓;可是……”
楚凡一侧的嘴角不易察觉地一扬,“没有可是,你现在还是我的奴隶”。他看到闻川眼底泛起难易形容地欢愉,紧跟着他泼出冷水,“在没有交接之前”。
闻川努力撤了撤自己的胳膊,这次,楚凡有了防备,他没成功。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可能”,楚凡几乎是拖着闻川走出来,向登机口方向行进。“与其你生我的气,我也不高兴;不如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过去,也不枉我这么多年培养你”。
“我不想给别人当奴隶”。这句话,闻川说得很坚定。
楚凡地步子微微一顿,但他并没有停下,“闻川,你不小了,游戏规则你很清楚”,沉吟片刻,他又补充道:“放心吧,我这次给你找了个好主人,他答应我照顾你终老”。
闻川紧紧盯着楚凡的后背,这个他跟了许多年的主人忽然间变得陌生。——不,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楚凡,他曾经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虚幻。时间太久,他早已经忘记了楚凡最初对他讲的话:
“我没有感情,即便有,也不可能是对你。我们的关系很简单:老板——员工,主人——奴隶。不会比这个多,也不会比这个少,所以,我相信,我们会合作愉快!”
闻川嘴角咧开一条缝,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嗤笑——楚凡在最初就已经讲得明明白白了啊,是他自己自不量力飞蛾扑火般想要索取楚凡的感情。
他怎么能成功呢?!
楚凡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冷血动物。对他而已,自己不过是件商品。
他的一厢情愿,以及楚凡的冷漠相对,是注定的必然。
浑浑噩噩地上飞机,浑浑噩噩地坐下,浑浑噩噩地任楚凡为他系好安全带,闻川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十分可笑。
可不是么,在楚凡看来,自己一定可笑至极。想到这,他又无可避免地自怨自艾起来,他不希望在楚凡眼里,自己那么不堪。飞机起飞的加速度让他紧贴住靠背,可能是气流或者云团,飞机猛然停止加速下降调整。仅仅一瞬,失重统治了他的身体,尤其是心,仿佛一直在下坠中无法挣脱,然后,从万米高空,狠狠砸落在地。
碎得一塌糊涂。
妆容衣着光鲜的空姐发了饮料和零食,闻川一点都没动。楚凡被他之前闹别扭搞地心情不好,也只是随便喝了两口茶。
味道差极了,他皱着眉把杯子放下,再也没动过。他坐在过道边,闻川坐在窗位,发动机的强大,让机舱里环绕着低沉的嗡嗡声,催他入眠。
恍惚间,有人推他的手肘,楚凡睁开眼,扫一眼手表,航程才过半。之后,他才侧过脸,看到闻川一脸哀求。
“怎么?!”
四周都是人,闻川脸色微红,没办法说出来,只得用眼睛干巴巴望着楚凡。这种表情,楚凡再熟悉不过了,可他也比较诧异,压低声音问:“现在?!”
闻川点点头。
毕竟这是在飞机上,不是自己家,楚凡微微有些不快,但还是很快起身,带着闻川往机尾走去。那里也有卫生间,但所有的乘客都是面朝前的,机尾话,会更方便些。
LUCKY!后面两排椅子都是空的,也没有机组成员,楚凡拉开门,等闻川走进去,他环顾一下机舱——很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楚凡跟着进到卫生间,阖上了门。
卫生间的灯,由绿变红。
楚凡的饯别礼 中
楚凡把公文包放在洗手池上的功夫,闻川已经把裤子推到膝盖,背对着他,把自己的后身撅起来,高度刚刚好。
几条鱼骨链沿着脊柱垂下来,和腰间的扣在一起,拧成一股,头上卡着肛塞,没入闻川的身体。
最近考虑到闻川的状态,一直没给他戴。不过今天飞机一到目的地,闻川就会被买家接走,楚凡和闻川都很专业,临行前,楚凡亲手为他戴上全套的束缚。此时,楚凡的手正缓慢地将肛塞拉出来,以防伤到肠壁。
“好了”,他轻声说。
闻川并没有动,依旧保持着姿势。他穴口处的色泽和微微的颤动让楚凡看得清楚。——闻川到底想要做什么,昭然若揭。
“闻川,你这是干什么?!”,他有些不悦,带着怒意质问道。
闻川胳膊撑在马桶上方的墙壁上,把身体又向上挺了挺,却一个字也没说。楚凡不跟他瞎闹,把视线斜开,努力压住怒意,平淡地说:
“你不说话,我出去了”。
说完,他转身,手向插销伸去。结果,手还没有抬起来,他的腰就被一双臂膀紧紧环住,闻川哀求起来:“不要……!”
这声微弱却也透着坚持的“不要”,碰触到心中某点,让楚凡的呼吸为之一紧,他倒抽一口冷气。
眼前的影像模糊起来,楚凡觉得自己身在另一架飞机的机舱里,那个人的手臂紧紧扣住自己的腰。
那个时候,他也是如同闻川这般,祈求地说着“不要”。
但那个人的声音是那么地高高在上,透着命令与权威。那时的海哥孔武有力,牢牢将他制住,贴着他的耳朵说:
“为什么不要?!是你自己要跟着来的!”
在那个人面前,他的反抗是那么无力,甚至对那个人而言已经成为一种情趣。
楚凡是喜欢那个人的,但他讨厌那个人选择的方式。
之后发生的事情快速地向他袭来,楚凡不想回忆起那些过往,他甩甩头,狭小的卫生间又恢复了原样。
再这样纠缠下去,对他自己,对闻川都有害无益。
楚凡决定快刀斩乱麻:“闻川,你到底要怎样?!”他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闻川的手臂又紧了些,楚凡感到他整个人都贴上来,将重量压在自己背上。两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闻川的裤子随着他的动作已经拖到脚踝处,显得些许滑稽。
“一次,我就要这一次”,闻川的声音哭起来,“我不想忘记你,我会一直、一直、一直都喜欢你的”。
“一次,我就满足了!”有个熟悉的声音在楚凡耳边响起,这句话,是很久以前他对海哥说过的。当时海哥什么都有没有说,用行动满足了他——以海哥自己的方式。
调教。
对于楚凡和海哥,有了第一次,就有了往后的许多次。起初,楚凡以为自己能够忍受,能够慢慢接受;可惜,他错了,错的离谱,他厌恶自己到无以复加,以致彻底放弃了自己。
他也曾默默在心里不断地重复:自己有多么喜欢那个人。
可……
没有可是了,没有回头路,楚凡再次甩甩头好让自己清醒。这次是怎么了?总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
海哥是否真的对自己有感情他不清楚,不过海哥从来也没有制止过自己的喜欢。
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他又有什么立场来制止闻川,加重他的痛苦呢?
“我答应你”。
楚凡听到自己说,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机械地拖住闻川的下巴,眼睑微闭,一狠心,吻了下去。
楚凡或许是个顶级的调教师,各种道具在他手里都能发光发热;可他却拥有最蹩脚的吻技。——调教的工作几乎用不到这项技能,而那个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吻过。
闻川惊地整个人僵在原地,任凭楚凡的舌尖进入,擦到齿关。直到楚凡浅淡的吻碰触到他的舌尖,闻川从头到脚触电般地颤抖起来。
紧跟着,他疯狂地回吻着,向自己的主人索取。
闻川几乎是整个人扑倒在楚凡身上,压得他死死靠住卫生间的折叠门,发出细小却刺耳的声响。楚凡心底的烦躁依旧没有退却,他微微蹙眉,侧身将二人带向洗手池,他人靠在台子上,一手托住闻川的脖颈一手轻扶腰,任凭闻川肆虐。
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闻川把这个吻拉得很长很长,似乎一旦分开,他就会气绝而亡。终于喘不过气来,闻川才幽幽地退开,两眼盯住楚凡。
“主人……,我……”
楚凡的手指迅速压住他的唇,“多说无益,别的我也给不了,这次,算是我给你的饯别礼吧!”
这句话说完,他眼底仅有的一丝温柔也迅速退去,换上闻川再熟悉不过的表情——冰冷淡漠地调教师。
对于闻川欣喜的表情迅速转为无奈与失落,楚凡选择视而不见。公文包里是对方接收闻川时,按合同赠送的道具,楚凡伸进去摸了摸,拉出一把小皮鞭来。
这种皮鞭他再熟悉不过了——上等的小羊皮被剪裁成半公分见宽、十五公分长的窄条型,从内芯向外按花型束住。轻轻一抖,羊皮条便散成一朵花的形状。——这是楚凡提要求定制的。
他手里这把,并非经典的黑色,而是情色的艳红。——皮子是绛红色的,手柄做成红黑相间螺旋花纹,让人隐隐血液沸腾。
楚凡盯住那血样的红色,和闻川很搭。他抬手扬起皮鞭,然后轻轻落下,砸在闻川的后背上。
“啪!”一声,打破这个拥挤空间的沉默。
闻川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手指抠紧楚凡的肩膀,疼地让他为之蹙眉。
“从你成为我的奴隶,你一直就喜欢皮鞭”,楚凡淡淡地说,“闻川”。跟着又是一鞭落下。
“啊……”,闻川吃痛,喊出声来。
楚凡不以为然,加大力度又甩下鞭子,高高在上地问:“你想机舱里的人能听到么?”
闻川顿时脸色微微一红,摒住气息,牙齿紧紧扣住嘴唇。
楚凡邪笑着,抬起手臂,一次接一次地用力落下。闻川的脊背开始泛红,皮鞭的落点一次次下移,一直碰触到那条漂亮的股沟。过程中,闻川忍着痛,一声未吭,却把脸深深埋入楚凡的肩膀。
猛然间,皮鞭的疼痛不见了,换成了另一种更加刺激、更加深刻的疼痛。楚凡的指尖顺着闻川的股缝刺入他的身体,闻川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眼角的余光盯住镜子里的自己和楚凡的背影。
鬼使神差地,闻川张口,用力地咬下去,倾尽全身力气。这动作让他身上的肌肉缩紧,后侧同时将楚凡的手指夹紧。
“啊——!”肩头和指尖的双重刺激让楚凡高声吼了出来。
闻川似乎很享受,不停地用力夹紧又松开,即便他依旧戴着束缚、即便楚凡并不配合他的动作。
肩膀湿掉一片,楚凡知道那是闻川的泪、唾液以及自己的血混合在一起。
“主人……”闻川低声喊着,“主人……主人……”
楚凡的饯别礼 下
絮言絮语
到这个故事结束,闻川就退演<楚凡>了。默哀~ 我还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可是可是。。。楚凡是海哥的阿~~~
楚凡适应了疼痛——换句话说,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他而言应该是无足轻重的才对——他又探了两根手指进去。闻川的身体跟着绷了起来,连呼吸的声音都带着娇吟,喘着叹一声,跟着又不知足地祈求道:
“主人……,我的主人……,闻川还要……”
楚凡居高临下地看着闻川的表情——头发遮了大半的额头,眼睑微阖,但还能看到他眼里蒙着雾气。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极尽情色舞动的身体和用力不断收紧和放松的穴口。
这便是闻川。
永远是第一次的面容,却又具备最完善最专业的技巧。
楚凡的杰作。
那种感觉再次浮起来。
楚凡有些舍不得了。犹如上次,他宁愿牺牲跟客户的合同,也要保全闻川的性命。——此时此刻,同样的情绪袭来,让他有些无措和痛苦。
他犹豫了。
而心情的起伏变化也让他难以集中精力在当下的事情上。
闻川还在卖力地扭动,可楚凡已经放慢了速度。闻川那么敏感,几乎是同时,他便感知到楚凡走神了。停下动作,闻川的手臂将楚凡的脖颈缠得紧些,抬眼对上楚凡的双眸。
“主人?!”他试探地问道。
这一声让楚凡的理智回来不少。闻川是不可能再留在自己身边的,把他送走是最好的办法。——这点毋庸置疑。
楚凡,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你不过是想可怜他,就像当年希望有人来可怜可怜自己!!
“继续!……”,楚凡面无表情,对闻川下达命令。
奴隶没有权利质疑主人,只有绝对的服从。
就好像是按下PAUSE键后,又再次按下PLAY键,闻川继续刚才的动作,即便只是楚凡的几根手指,他也如获至宝般不停地讨好、用上自己所有的技巧。
粘液顺着手指泄出来,滴在地板上,让楚凡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空虚。
突然间,他把皮鞭的手柄对准了闻川。那根红黑相间螺纹线的手柄涌入闻川的同时,麻木填充了他心口的空洞。
“呜呜……”,粗糙手柄的突然加入让闻川一时间难以招架,但他很快便适应了,身子调整角度,好让自己更好地吞吐。这时,楚凡已经完全放弃了动作,这是左手托着皮鞭的手柄头,右手托着闻川的股缝,插入几根手指。这给闻川增加了不少难度,两个人挤在经济舱的卫生间里,闻川只好一下子垫起脚尖,一下子又用力向后蹲坐。
即便是这样,他也渐渐地有些顶不住了,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借用上下的动作将自己的前端向楚凡的身上蹭去。
他的前面常年用鱼骨链套着贞操环,此时前端已经被套环勒出,环口陷进肉里,而端口却也涨出些许液体,不是滴落在楚凡的裤脚,就是蹭到了他的裤裆。
“闻川要……,主人……闻川……闻川要……”,他将楚凡扣地更紧,贴上他的耳垂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