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病就被宠(81)
她说着忽然眼前一亮:“要不,你问问季总需不需要人形嫁妆?我什么都会做的,只要让我舔他的颜值就可以了!”
沈鹿成功被她逗笑:“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夏艺艺一聊起这个话题就刹不住车:“话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煮过饭了没有?”
“怎么可能那么快。”
“那亲嘴总亲过了吧?”
“唔,”沈鹿想了想说,“我趁他睡着偷偷亲过他,他不知道那种算吗?”
“那怎么能算!”夏艺艺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你们居然连亲嘴都没亲?是不是男人啊啊啊!搞快点搞快点,我急了我急了!”
“喂,是我谈恋爱好吧,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怎么能不急呢?”夏艺艺发出了老母亲般的催促,“把你从小黄漫里学习到的经验都拿出来啊!季闻钟不主动,那你就主动一点嘛,我就不信他能把持得住!”
沈鹿用力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把你的想法收起来!”
夏艺艺捂住脑袋:“我不!我相信我有生之年一定能看到你们修成正果的!”
沈鹿:“……”
面对小助手的花式催促,沈鹿不动如山,他丝毫不急着跟季闻钟发展下一步,毕竟他不确定他们谈恋爱要靠《恋爱心理学》的季总到底会不会进行下一步。
而且他现在有事要忙,其他的不妨先缓缓——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画画,即便是谈恋爱也不行。
两个人都在为画展做着准备,虽然会照常联系,见面的频率却大大降低,沈鹿一旦沉浸在创作状态,还会把手机静音,经常接不到对方电话。
随着时间推移,宁城的秋老虎终于也叫嚣不动了,一场小雨过后气温骤降,秋天的气息彻底席卷全城,人们纷纷加衣,“半袖党”们也放弃了最后的倔强。
沈鹿伸了个懒腰,站在二楼窗边向外张望,看到路边满地落叶——树叶分明还没黄,却因为风雨摧残而提前落叶归根。
仔细想想,跟季闻钟认识似乎也有一个季度了,虽然答应了他做恋人,可那之后关系也没什么太大改变,依然像以前一样。
他正想着季闻钟,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是季闻钟打来的。
“喂,鹿鹿?”季闻钟似乎在外面,背景音有些嘈杂,“画廊这边已经布置好了,你要现在过来看看吗?”
“啊……不用了吧,”沈鹿说,“你在就好了,我相信你的眼光。”
季闻钟像是轻笑了一下:“这么放心吗?那我拍张全景照片给你发过去吧。”
“好。”
“哦对了,”季闻钟压低声音,又问,“你那边一切正常吗?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沈鹿:“没有。”
别说可疑的人了,连可疑的狗都没有,之前他们还担心许晟敏和她侄女许洁会过来报复,整整一个月过去,却没有任何动静,要不是季闻钟偶尔提起,他都已经忘了这俩人。
他想了想说:“说不定那天她只是发泄威胁你,无能狂怒吧,或者后来又调查了你的背景,觉得惹不起,于是放弃了。”
季闻钟沉默了一下:“说不好,我还是觉得她不会就这么算了——总之,明天的画展我会多派些人盯着,防患于未然。”
“嗯。”
“还有……”季闻钟说着,忽然顿了一下,“你画我的那幅画,真的不打算展出吗?”
沈鹿有些惊讶:“你这么想展出那幅画?太明显了吧?我怕到时候他们关注点全在你身上,那不就偏离了画展的初衷吗?”
“这倒也是,”季闻钟的语气竟有些失
落,“还是以后再说吧。”
沈鹿忍不住笑起来:“要不这样,回头我找个机会,把那幅画拍下来挂在我所有平台的个人主页,够不够排面?”
“听着像挂遗照……”
“哈哈……!”
季闻钟咳嗽一声:“好了,不说这个了,你那里还有最后一幅画对吧?已经留好位置了,明早我去接你的时候别忘了拿上。”
对方又嘱咐了两句,沈鹿结束通话走到画架前,凝视着画布上的人像。
这幅画从他开始创作的第一笔,到创作结束,再到完全晾干,经历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画面上是一个倚在窗边的少女,她看向窗外,眼神里充满了渴望,表情却是忧愁的,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同时出现在她的脸上,为她原本美丽的脸庞蒙上一层难以捉摸的色彩。
这幅画的原型就是那位自闭症画家海登老师,从前沈鹿登门拜访时,曾不止一次地见到他站在窗边向外张望——那是一座非常便于观景的院子,窗外一年四季会呈现截然不同的风景,他无比渴望出去,又无比惧怕出去,每每他内心矛盾时,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沈鹿轻轻叹气,心说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这人居然连个手机号都没有,跟他联系只能用邮件,别提有多麻烦。
这天晚上沈鹿早早就睡了,第二天七点多便从床上爬起来,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早起傻一天”。
早知道需要早起,他为什么不把画展时间定在下午开始?
就是后悔。
可后悔归后悔,他还是只能爬起来洗漱。
已经是十月中旬,早上气温偏低,他被季闻钟接去画廊,对方担心他路上冷,还特意给他披了件衣服。
最后一幅画交给了画廊的工作人员,展出的画作全部归位,他的二十幅作品被安排在了主展区,是最显眼的位置。
收藏家范启真也在,这回沈鹿终于有机会跟他问好——范先生是个容貌端正的中年人,可能是跟艺术品打了太多交道,他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儒雅,言谈举止很有风度,跟他聊上两句,感觉身心都变得舒畅起来。
沈鹿趁机看了看季闻钟从范先生那借来的几幅画,发现依然幅幅精品,跟之前那次画展的质量不相
上下。
他不免震惊——上次画展展出的作品达到了一百五十幅,而范启真居然还有存货……他家里到底有多少藏画?
这个人……也太有钱了吧!
沈鹿在这里震惊,一早跟他汇合的夏艺艺干脆合不上嘴了,她拽了拽对方的胳膊:“鹿鹿,这……这就是富豪们的世界吗?这些画……如果拿出去拍卖,没有一幅会低于六位数吧?”
“何止,至少半数在七位数以上。”
夏艺艺小声:“这要是有人来抢劫,那岂不是赚翻了啊……”
沈鹿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快别乌鸦嘴了,上次你说画室被淹,还就真的被淹了,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夏艺艺尴尬挠头:“嘿……嘿嘿……”
画展和交流会不同——参观画展是个相对自由的过程,同一幅画在不同人眼里会呈现出不同的内涵,因此也不需要什么人解说,这让沈鹿轻松很多,展览刚开始没多久他就找了个杂物间钻进去,关门开窗,躲在窗边吃三明治。
他早上起得太早没胃口,现在才想起来吃饭。
其实他是想偷偷混进人群一起看画展的,刚才看了范启真的收藏,还没来得及到另一边看季总的收藏,搞得他现在百爪挠心,浑身痒痒。
可这次来参加画展的人太多,有上次画展的回头客,还有很多慕“天才画家”之名特意从外地赶来的,以及他们三个“参展人”的私交,甚至是夏艺艺从学校拉来的同学等等……他一旦出去,肯定会被人发现。
季闻钟找了半天才找到中途开溜的沈鹿,他叹口气走向对方:“你这样不太好吧?发个消息人就跑了,这是你的个人画展,你却偷偷在这里吃三明治?”
“我饿嘛,”沈鹿把仅剩的一块三明治递给对方,“你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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