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病就被宠(107)
季闻钟看着他画:“嗯……几个小学生放学……不对,只有一个背着书包,其他的在……欺负他?”
他目光一动,总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等一下,这个背着书包的莫非是你?”
“你想起来了?”沈鹿并没抬头,又画了一格新的,这一次画面中的男孩被推倒在地,他的书包被其他几个小学生抢过去,里面的东西全部被倒在地上。
季闻钟忽有种不好的预感:“等一下,你画这个是要干什么?”
“还原当时的场景啊,你不是说你想不起来吗,我帮你想起来。”
季闻钟:“……”
这也大可不必吧。
他并不是很想回顾十年前的……黑历史来着。
沈鹿并不管他想不想,自顾自地画下去——就在男孩被欺负的时候,一个少年突然出现在画面中,他只需往那里一站,就显得鹤立鸡群,把一群小学生都震慑住了。
季闻钟实在不记得自己当年干过什么,虽然不愿直面自己的黑历史,眼神还是不住地往画纸上瞟。
少年从熊孩子手中夺过书包,用冷冽的眼神将他们扫视一圈,几个小学生纷纷在他的**威下折服,夹着尾巴逃掉了。
季闻钟忍不住问:“十年前……我就已经有这种气场了吗?”
沈鹿:“可能是我滤镜太厚。”
少年又将地上掉落的画笔全部捡起来,一一擦干净,重新装回书包里,把书包递还给男孩。
这时天上下起了雨,男孩坐在路边哭,少年为他撑起一把伞,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季闻钟又发出疑问:“我有做这么亲密的动作吗?”
沈鹿:“你就当有吧。”
男孩抬起头,用模糊的泪眼看着面前的人,他疯狂擦眼泪,想看清这人的样貌。
可少年像有什么事般,并未在原地久留,把雨伞塞到对方手里,转身便离开了。
季闻钟表情古怪:“我就这么走了?”
“是啊,”沈鹿画完最后一格,“就这么走了,你说你是不是撩完就跑,特别不负责任。”
季闻钟:“……”
他沉默了一下:“我现在可以……负责任。”
“你现在不负责任,难道还想再跑一次吗?”沈鹿放下纸笔,搂住他的腰,“你要是敢跑,我就把这些画细化上色,发到网上去。”
季闻钟脸色微变:“不……不用了。”
就怕对象会画画。
他咳嗽一声,转移话题:“该吃药了。”
“……不要。”
“要么早点睡。”
“这才几点!”
季闻钟叹气:“那你到底想怎样?能不能乖一点,不要总让我催你?”
沈鹿:“不能。”
季闻钟眼神无奈:“那不如……你亲我一口?亲我一口,我就原谅你今晚的不听话。”
“刚刚才亲过……”
“再亲一口。”
沈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凑在他颊边:“啾。”
季闻钟顿了一下,伸手点点自己的嘴唇:“亲这里。”
沈鹿:“……”
要求还挺多。
之前他要求亲嘴,这货偏偏亲脸,现在又反过来让他亲嘴了?
他只好顺着对方唇角吻上去——季闻钟的嘴唇跟他的人完全不同,是柔软而温暖的。
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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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两人在沙发上腻歪了好一会儿才分开,沈鹿只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对方身上。
以前没觉得亲吻也是个力气活儿啊……
季闻钟拿着那几页画好的四格,又欣赏了一遍自己的黑历史,忽然,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是秘书打来的电话。
他胳膊越过沈鹿将电话接起:“什么事?”
“许晟敏不服一审判决,提起上诉了,”秘书说,“就判了她八年她还不服,她真觉得上诉就能减刑吗?”
“让她上吧,”季闻钟表情毫无波澜,看起来对自己的法务团队非常自信,“八年也不少了,足以让整个宁城改天换地——八年以后等她出来,就会发现偌大一个城市,再没有她能立足的地方。”
“咱们真的要把许家挤出地盘吗?”
季闻钟:“这还需要我们动手?许晟茂这段时间一直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吧,他们许家的那些产业根本禁不起深挖,一旦追究下去,整条利益链都要被连根拔起,现在他断腕求生,已经自断了不少条触手,还在宁城待着,是专门等着警察去查吗?”
“这倒是,”秘书说,“我看他连给妹妹找更好的辩护律师都没心情,上次见他他还只是头发白了一半,这次再见他,他简直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那也是他罪有应得——孙进有呢?”
“孙进友没提起上诉,他没参与shā're:n案的策划,又给警方提供了关键性证据,最后综合下来,只判了他两年零六个月。”秘书说着顿了一下,“不过他这回算是有案底了,出狱以后估计也不可能再找到愿意包养他的富婆。”
季闻钟“嗯”一声:“没别的事,就挂了吧。”
沈鹿还挂在他身上,好像原地化身一只考拉,他玩弄着对方袖口上的扣子,含混不清地说:“季总,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不是也很像……嗯,你在包养我。”
季闻钟把手机放在一边,知道他肯定是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包养一个身娇体弱病病歪歪一碰就碎的小画家吗?这不叫包养,这叫供着。”
沈鹿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你才身娇体弱病病歪歪一碰就碎,没你的时候,我不也活得好好的。”
“是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季闻钟起身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两个橘子,“要是没遇到我,当初你被熊孩子家长找麻烦,要怎么处理?”
沈鹿被他这动作弄得差点从他身上滑下去,连忙抱紧他的腰,疑惑地眨眨眼,都快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想了半天才说:“报警呗,遇事不决就找警察叔叔。”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想着找警察?”
沈鹿:“一开始找警察,警察也只会给他批评教育,他家长肯定会说‘孩子还小不懂事’,都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孩子了,难道会因为不小心吃了一口苦瓜就改变喜好吗?非但不会,没准还会跟其他同伴炫耀,‘我真厉害,警察都没把我怎么样,下次我们还去干’。”
季闻钟:“……”
沈鹿继续说:“对付这种没皮没脸的小屁孩,就是要用小屁孩的方法才最有效,以家长的口吻跟他说教,他只会觉得烦,觉得你是个大人多管闲事什么呢。我就是要让他自尊心受挫,让他一辈子都记得脸上被人画猪头还洗不掉,怎么,我一个受害者的权益得不到保护,反而要去考虑加害者的心理状况和名声吗?”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季闻钟说,“某些时候,人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受害者的平等,而是加害者的平等,这在我看来,确实有些荒唐。”
“所以说啊,有那么多种方法,我干嘛偏要去当那个圣母。这种小屁孩我见的多了,我跟你说过吧,我小学的时候经常被同学孤立,可我压根也没惹过他们,只不过是不跟他们一起玩,他们也不要理我就好了嘛,偏要来招我,还追着我问为什么不上体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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