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之结(8)
施贺杨小猫撒娇似的说:“你得随叫随到。”
正说着,有人又拿着练习册来找汪盛讲题了。
施贺杨一把捏住对方的练习册,丢回去,挡在两人中间,霸道地说:“汪盛是我的了,以后你们要找人问题,不许再找他。”
他正得意,汪盛在后面冷冷地说了句:“施贺杨,你消停会儿。”
施贺杨不乐意了,转过来瞪他,心说我他妈都让你摸屁股了,你就对我这态度?
刚被施贺杨丢了练习册的那人听见汪盛说他,不屑地笑了笑:“施贺杨你闪一边儿去,别影响我们讲题。”
那人刚把练习册放到汪盛面前,就听见汪盛说:“你来晚了,施贺杨把我买断了。”
第16章
施贺杨从来没这么得意过。
汪盛是谁啊?
老师的“掌中宝”,同学们羡慕嫉妒恨的首席人选。
就这么个人,被他买断了。
管他真的假的呢,反正汪盛话说出来了,他这一句话就充分满足了施贺杨的虚荣心,小尾巴翘到天上了。
那来问题的同学表情有点儿一言难尽,看看汪盛,又看看施贺杨。
汪盛没理他,问施贺杨:“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就回去,别吵我做题。”
“没事儿没事儿。”施贺杨脸上堆着笑,“你忙你忙,你好好学吧,咱们有空再单独辅导。”
说完,施贺杨眉飞色舞地吹着口哨走了,汪盛面无表情地低头继续做题。
施贺杨是走了,但汪盛的心活络了。
他的舌尖在口腔里打转,慢慢悠悠地扫过牙齿,就像昨天跟施贺杨接吻时那样。
他手一松,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
汪盛侧身弯腰去捡,装作不经意地回了个头,一眼就瞄中了施贺杨卷起的裤腿,白白细细的脚踝勾得汪盛咬了一下嘴唇。
他咬住嘴唇,用牙齿撕掉了上面干裂的一块皮。
很疼,出了血,口水都沾了血腥味儿。
放学的时候施贺杨走得早,一打铃就往外冲,他今天跟人约了去打台球。
跑出教室之后,施贺杨觉得不对,忘了什么大事儿。
他转身回去,却刚好跟走出来的汪盛撞了个满怀。
汪盛高他半头,比他结实,他直接被人双臂抱在了怀里。
施贺杨吓了一跳,抬头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瞬间想到俩人躲在小包厢里干的那事儿,突然就不淡定了。
他猛地推开汪盛,炸了毛的小豹子似的,嗷嗷叫:“你干什么啊?”
汪盛一脸淡定:“你干什么啊?”
施贺杨见他还是那副死表情,恨不得立刻撕掉这家伙的面具,让大家看看他有多猥琐。
“你抱我干什么?”
“你自己冲上来的。”
“我是不小心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
俩人在这儿说相声似的你一言我一语杠上了,路过的一人说:“施贺杨你抽什么疯呢?我巴不得跟汪盛抱一下。”
施贺杨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变态啊?”
“这他妈是咱班学神,抱一下沾沾学业运,你懂个屁啊。”说着,这位同学就张开了怀抱要沾沾汪盛的学业运。
结果,汪盛还没躲,施贺杨先“啧”了一声把人踢开了。
那俩人在走廊里闹了起来,汪盛在心里笑笑,话都没说抬脚就走了,等到施贺杨反应过来再回头,人都没影了。
当天晚上施贺杨回家的时候他妈又在呼朋唤友地打麻将,他溜回屋里,睡也睡不着,偷偷摸摸把手机拿出来戴上了耳机,躲在被窝里听起了靡靡之音。
那靡靡之音不是别的,正是他昨天跟汪盛在小包厢里胡作非为的时候录下的。
音量开到最大,连汪盛的呼吸声都能听清楚。
急促粗重的喘息,比色情电影里的专业演员喘得都性感。
说话时可以压低的声线,勾得施贺杨直接把手伸进了内裤里。
真刺激啊。
施贺杨一边听一边给自己撸管,他咬着被子,闭着眼,幻想着其实是汪盛在给他撸。
汪盛手法是真牛逼,施贺杨怀疑那家伙练过。
他琢磨着明天就周六了,周六要干嘛来着?
还没想起来周六要干嘛,他就听见耳机里传来一声要人命的低吟,有些喑哑,带着电似的直击施贺杨的灵魂。
不只是他的灵魂,还有他精神百倍的欲望之火。
汪盛射精时发出的声音,让施贺杨立刻交待了,满手黏糊糊的精液,吓了自己一跳。
接着,他听见汪盛带着笑意地说:“宝贝儿,谢了。”
他看了看自己射精之后半软下来的分身,心说:不客气,你宝贝儿射了。
第17章
这挺要命的。
施贺杨想:汪盛这人有点要命。
他收好手机,偷偷摸摸地去了洗手间。
他冲澡的时候想:年轻人可不能纵欲,会长不高的。
然而,施贺杨这人向来不长记性,半夜做梦,梦见自己跟汪盛脱光了在教室里胡搞,还搞得全被摄像头拍下来了。
早上睁眼的时候施贺杨望着天花板发呆,伸手一摸裆,晨勃了。
晨勃这事儿简直再正常不过,以前他都不当回事儿,可是今天摸了一下就回味起那春梦来,梦里头他趴在教室的窗台,半个身子都泡在洒进来的阳光里,屁股被汪盛拍得通红,跟猴屁股似的。
他一边想,一边又撸了一回,愣是把自己搞虚了。
施贺杨吃完饭瞄了一眼时间,准备出去玩。
刚拿起手机要给大哥打电话,突然脑子里一个声音炸开了。
“周六上午十点,校门口的肯德基见。”
施贺杨一个激灵,真的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又看了一眼时间——十点整。
“杨杨!”
施贺杨他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你们班长的电话!”
施贺杨瞪圆了眼睛,脊背过电似的,浑身都出了汗。
他突然想起那天汪盛对他说的:你要是不来我就打电话给你妈,直接去你家接你。
这人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施贺杨赶紧跑下楼,从他妈手里拿过手机,躲得远远的问:“你疯啦?”
“在你家小区外面呢。”汪盛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去。”
施贺杨不屑地“切”了一声:“没在怕的,我就是起来晚了。”
“那行,你快点收拾,等你,”汪盛说,“快点,别耽误时间。”
说完,汪盛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施贺杨撇撇嘴,把手机还给他妈。
“我出去补课。”施贺杨说,“老师让班长给我一对一辅导。”
他妈摆摆手:“去吧,我打了一宿麻将,得补觉去了,你晚点回来,别吵我。”
施贺杨从家里出来,一路小跑到小区大门口。
周末,俩人都换下了校服。
汪盛穿着一条牛仔裤白T恤,笔直利落地在那儿站着,典型的年轻小帅哥。
施贺杨跟他的板板正正相反,随便套了个大短裤,一件休闲背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打球。
“还以为你不敢出来了。”汪盛脸上没什么表情,看向施贺杨的时候,目光落在对方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我才不是那种人。”嘴上是很硬气,心里却有点儿虚。
施贺杨现在有点儿糊涂,他搞不清楚自己跟汪盛是怎么回事儿。
他有点儿迷恋那种胡搞的感觉,刺激,新鲜,可是要动真格的,他又有点儿打怵。
“走吧。”汪盛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
施贺杨跟上去问:“去哪儿?”
“我家。”
一路上,俩人在出租车后座并排坐着,谁也不说话,各怀心事各怀鬼胎。
汪盛在脑子里已经把施贺杨扒光了好几回,甚至用余光瞄了人家无数次,从那宽松的背心袖口偷看对方无遮无拦的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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