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只不过是个管家而已(7)

　　“放松的太早了。”推了推眼镜，这位刚刚升为总管家的年轻男人皱着眉，眼神冰冷的上下打量着犀川，板着脸沉声说道：“夫人刚一离开，连查探是否有其他人在都没有去探查……你叫犀川对吧，警戒心不够，反应太慢，给我重新去学。”
　　“是！梧桐管家！”犀川立刻绷紧身体90度鞠躬，身体被训的已经成条件反射了。
　　梧桐点了点头，从树丛中走来出来。
　　“叫我的名字就好，除了刚刚，你更早些的时候表现的还算不错。”
　　？！之前的表现居然都被夫人和总管家看到了！妈耶，公开处刑，犀川简直羞耻的想捂脸，觉得头有些蒙圈。
　　……
　　另一边，伊尔迷已经回到了主屋，他正要回自己房间却看到了在拐角处等候着他的基裘。
　　“伊尔迷，你的锻炼完成了吗？”赶在伊尔迷前就先一步来到主屋基裘笑眯眯的合上黑色折扇，露出殷红的嘴唇。
　　“这次你好像比以往要慢了些啊。”
　　“嗯，去看了下大毛二毛。”伊尔迷一边若无其事的回答一边脚步轻缓的朝她走来，看上去和往常一样。
　　基裘没有拦着，任由伊尔迷从她的身边走过。然而伊尔迷走了几步就突然停了下来，猛地侧过头双眼黑沉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妈，你刚刚出去了吗？”
　　基裘的电子眼闪过一丝红光。“阿拉，之前在庭院里和你祖父说活，怎么了？想你祖父了吗？我看到他还在那里，你要去见见他吗？”
　　“……”伊尔迷定定的盯着自己母亲看了会儿，缓缓摇了摇头收回视线。
　　“不了，我待会还有刑询训练。”
　　“呵呵呵呵~”基裘笑了起来。“是吗，那你先回去吧，我去找你父亲了，记得不要忘了时间哦。”
　　“好的。”
　　……
　　森林里，犀川跟着梧桐一起朝管家馆走去。
　　“你是老爷出任务时带回来的，来这里的时候比一般预备役的年龄都要来的小，但这里的情况你看上去已经都适应了。”
　　“是的，馆里的大家都好，老师也十分用心的教导着我们，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听到犀川的回答，梧桐推了推眼镜，视线从少年身上扫过。外貌清秀，身手不错，举止得体……看来他有必要和老爷提一下，管家馆可以适当将收人年龄降一降，尤其是来自流星街的。
　　不过……梧桐眼镜的镜面一白，放在身侧的手再次背在身后，他语气平淡的轻声说道：“说起来，主家的人你还未完全见过吧。”
　　犀川点头：“是的，甚至夫人和大少爷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
　　“我是席巴老爷和桀诺老爷带回来，唯一见过的其他揍敌客就是老爷们和大少爷，夫人了。”
　　“主家的人除了任务基本都在主屋，预备役很少离开管家馆，没见过很正常。”梧桐说：“那你觉得和他们相处的怎么样？”
　　“唉？”犀川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假咳了一下恢复淡定。“恕我失礼，梧桐管家，我才刚和主屋的几位见过面，甚至另一位老爷都还没见过。”梧桐听到犀川的话，迈出的脚步又缓缓收回，停了下来。犀川连忙也站在原地，不解的看向梧桐。
　　透过镜面，梧桐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深深的看着犀川，周身的气息沉稳而又内敛，犀川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好像都凝结在了一起。
　　“这样就够了。”领结上红色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梧桐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身体笔直的仿佛雕像一般。
　　没见过又如何，于揍敌客家的管家而言，这样就够了。
　　犀川睁开了眼睛，微微张开的嘴慢慢合上，垂在身边的手缓缓握成拳。
　　果然，他和梧桐管家相比还差得远呐，犀川暗自感慨。
　　“对不起，我太肤浅了。”知道自己的缺陷，犀川十分干脆的向梧桐道歉。
　　“你理解了就好。”梧桐推了推眼镜，他一动，犀川感觉周围的空气又再次开始了流动。
　　两人继续朝管家馆走去，这次犀川乖巧的跟在梧桐身边，认真的说：“主家人我没有接触几次，但给我的感觉却十分强烈。主家一家人家庭美满，家庭成员和乐融融，不管是老爷还是夫人又或是少爷他们待人都很和善，我真的非常尊敬他们。伊尔迷少爷乖巧又聪明，身上的杀气清冽，下手干脆，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完美的杀……”
　　犀川边走边说但说了几句却突然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连忙回头寻找，却看到维持着正在走路，脚抬在空中却定在原地的梧桐管家。
　　“梧桐…管家？”


第6章
　　“……我…没事。”眼镜的反光让人看不起梧桐的表情，他快速收回手脚，推了下差点滑下来的眼镜，朝犀川抬了抬下巴。
　　“你继续说。”
　　“好……”犀川迟疑了几秒分出更多点的注意力在梧桐身上，就继续意犹未尽的说道：“……席巴老爷和桀诺老爷都十分强大而且冷静睿智，杀气干净纯粹，是杀手中的杀手，那种强大的力量所带来的震撼十分让我仰慕。而夫人我刚刚才见过，真的是位十分美丽的女性，气质卓然，高贵优雅，神秘莫测，即使早早存在我却完全捕捉不到她的丝毫气息，而被她锁定的那一刻，杀气宛如毒龙爪牙，压的人喘不过气，心中颤栗不已。”犀川将手伸到面前，他的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他由衷感叹道：“不愧是揍敌客家的主母，能养育出伊尔迷少爷的女性，杀气和力量没有逊色于其他任何一位揍敌客。真是堪称完美的女性。”尤其她还姓揍敌客！
　　正所谓民风淳朴流星街，人才辈出揍敌客，揍敌客是最棒的！
　　“……”完美……梧桐第一次从揍敌客家管家嘴里听到这个词，还是用在基裘夫人身上的，连身为基裘夫人专属管家的他都没这么用过去。
　　要知道，基裘夫人出身流星街，脾气喜怒不定，曾经一度沉迷桀诺老爷喜欢的某民族风格物件，连试炼之门都被重新改建，最近则喜欢黑暗哥特风，将刑询课的拷问室直接迁至地下一层，弄成地牢风格。虽然当仆人的没有评价主家的权利，但毕竟个人喜好都还存在，主家的管家中大部分都不太喜欢基裘夫人，孜婆年就是其中的代表。
　　至于他自己……
　　梧桐斜看着身边的少年，犀川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依旧在侃侃而谈：“伊尔迷少爷完全继承了夫人的美貌和老爷的……帅气（？），资质也是极佳，揍敌客一定会在少爷的手中发展的更好。夫人和老爷的感情也很好，这有利于家族教育，不管是对伊尔迷少爷还是糜稽少爷来说都很好balabala……”
　　冷硬的脸庞柔和了些许，梧桐背在身后的手搓了搓手指，可以考虑将这个少年当成重点培养的目标。一边思索着，梧桐突然兀自感慨了一句。
　　“糜稽少爷……啊。”
　　犀川适时结束了他的迷弟宣言，安静的侧耳聆听。
　　“不清楚你知不知道，糜稽少爷的身体一向不太好，资质普通，可能连杀手都当不了。”梧桐拿下了眼镜，揉了揉鼻梁惋惜的说道。
　　动作表现满分，可惜那话语中完全听不到惋惜的感觉。
　　“揍敌客的孩子从出生就能查出天赋。知道糜稽少爷天赋普通后，基裘夫人难免有些敏感。你也是流星街的人，应该能够理解，基裘夫人对糜稽少爷的感觉。”
　　犀川点头，表情有些复杂，在流星街，弱小的家伙没有生存的必要。
　　“你来的那一天本来应该是糜稽少爷开始真正的杀手课程的时候，然而，很可惜，成绩不太理想，糜稽少爷连刚开始的基础都撑不下来。”梧桐用随身带着的眼镜布擦着眼镜，没有遮挡的双眼因为那有些下垂的眼角而莫名的带上了一小撮多愁善感。
　　犀川抿了抿唇，沉声道：“谢谢梧桐管家的提醒。”
　　“……”梧桐瞥着犀川，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下半句。
　　没了？就这样？感想呐？
　　貌似是察觉到梧桐探究的视线，犀川试探的再次开口：“糜稽少爷的资质普通有些可惜啊。”
　　“是的。”擦了半天眼镜，梧桐终于能将它戴上了。“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谁也不能在投胎的时候就定下自己的资质，这种事情只能看老天了。”
　　“确实，但资质普通也并不能代表二少爷会成不了杀手。”
　　正要拜托他以后负责照顾糜稽少爷的梧桐猛地一个刹车，艰难的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努力让自己表现正常，声音平静的问道：“怎么说？”
　　Emmm……犀川眉头微皱，摸着下巴，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怎么说呢，就像……世界历史上曾经出现的那位叫剧毒淑女的女杀手，虽然战斗一般，体质就是普通人的标准，但她用毒的手法出神入化，特制的毒香让她在杀手史上也留下了名字。还有那个代号为X的杀手，智商超高的电脑高手，擅长凭借自己的头脑和黑客技术将人无声无息的谋杀。”犀川歪了歪头，竖起食指说道：“虽然有些不同，但我们并不一定沿用老的方法,其实多种方法都能做到。就像完全不按照书上的传统走的揍敌客家一样，可能性是无限的，传统就是要被打破的。”
　　“我觉得糜稽少爷也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揍敌客的。”犀川伸笃定的说。
　　推了推不自觉滑到鼻尖的眼镜，梧桐快速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遍，将历史上体质一般却成为优秀杀手的各种代表人物套到糜稽少爷身上，意外的发现……貌似还真的很有可能成功。揍敌客家资源充足，教学结构合理，多样，只要合适任何一科都能教，师资力量强大，在全大陆范围内选聘优秀杀手、各技能高手、教授担任各科的教练和指导教师。教学设施也最为先进,给学生提供一流的教育环境。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