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只不过是个管家而已(14)

　　说起来，他昨天本来是难受什么来着，只觉得之前烦躁的，苦恼的，厌恶的情绪统统都顾不上了。嗯，这一定是因为……他面对的是揍敌客的缘故！轻而易举就将自己的烦恼消弭掉，伊尔迷少爷真是厉害，不愧是揍敌客家大少爷，揍敌客赛高！


第11章
　　第二天，太阳依旧和往常一样升起。宿舍的门打开，西路打着哈气走了出来，即使来这里有段时间了，他还是很不擅长早起，当他关上门的时候，他右面的门也跟着打开。
　　无精打采的西路打了个激灵，有些诧异的抬手打了个招呼。
　　“呦，犀川前辈早啊。”
　　“早安，西路。”穿戴整齐丝毫不见失态的犀川微笑着回以问候，然后转身离开，他的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像是有尺子量过一样，维持着一个固定的距离。
　　“……”西路砸吧了下嘴，懒散抓了抓后脑勺。
　　“嘛，看上去没有问题啊。”这次居然这么晚才出门。
　　倒也并不是说他自己起的晚，他的出门时间可是离集合还有几十分钟！只是平时犀川前辈都会凌晨就去锻炼，然后回来洗漱早早出门，和他这种每次掐着点早那么5分钟到的人不同，他每次会提前至少20分钟就到集合地点。
　　这次还真是稀奇，可能是因为任务回来的缘故吧，不过看他样子应该也已经没什么了……吧。
　　在揍敌客休息了三天，犀川确实已经完全没问题了，而且，不只是没问题，他现在被巨大的幸福袭击，满心满眼都是揍敌客能量。
　　在他任务期间，揍敌客的成员增加了！
　　一个白发的男孩！
　　又一个揍敌客！
　　不止如此，席巴给这个刚出生，继承了自己发色的孩子起名为奇犽，奇犽?揍敌客。根据机器检测的结果这个孩子的资质比伊尔迷少爷还要好，和历代的家主相比也毫不逊色。
　　席巴当场表示，除非之后再生出更有资质的孩子，不然当家的家主就非奇犽莫属。
　　这让身为揍敌客忠实迷弟的犀川高兴不已，整整一星期他的唇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脸上绽放出的温暖微笑，忍不住在房间里行云流水的写了好几篇十四行赞美诗。
　　顺便还悄悄补上了伊尔迷少爷和糜稽少爷的。
　　赞美揍敌客先祖。
　　在犀川以自己的方式庆祝的时候，他不知道，这位奇犽?揍敌客的出生将会给揍敌客带来多么大的转变，给他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欢喜的他再次开始了他的任务，借着那份动力，潜伏，刺杀，他都用了最快的速度解决，当任务都完成回到揍敌客后，发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完成全部任务的。其他预备役都还在任务中挣扎，不过人数却是少了大半，有些承受不住崩溃，有些在任务中被反杀，而犀川的成绩一直稳稳地站在他们中的第一位，不动摇。
　　可能是这几天的好事太多，所以老天有点看他不顺眼，在他完成试炼后犀川收到了一个噩耗。
　　他的前辈古拉拉……考核失败，死亡。
　　拿着灰都老师悄悄递给他的判定报告，犀川怔了半晌，胸口的憋闷让他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那个任务是消灭一个黑道家族的次子，而那人正是杀了古拉拉前辈一家的凶手。看了古拉拉的任务，犀川才得知，原来他收到的关于赫尔兹家族的任务其实不是偶然，在管家考核中，每一个预备役管家都会收到一个对于自己有至关重要的任务，而是否能理智的完成就是一种考验。
　　古拉拉前辈没有完成吗？不是，他完成的很好，将任务目标解决的同时他也没有失去理智的追杀其他帮凶，得以成功撤离。然而，在完成任务之后，前辈却没有选择回揍敌客家疗伤也没有继续下一个任务，而是硬生生躲开了揍敌客监视人员的视线，摸索着找到了他唯一获救的亲人那里，然后，被专门埋伏在那的敌家给……
　　那个懒洋洋，怕麻烦，爱开玩笑，脑袋里缺根弦，对电子设备一窍不通，因为偷懒而成绩比他这个越级赶上来的后辈还差，却爱和他这个当事人抱怨的一个人……居然用手段甩掉了揍敌客的专业监督人员，并在监督员之前找到了自己仅剩的亲人，为了让他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妹妹逃跑而牺牲掉。
　　犀川沉默的将判定送了回去。
　　杀多余的人对揍敌客来说是一种不明智的选择，在确定古拉拉死讯后揍敌客管家馆经过核查，确定杀人者没有能造成阻碍能力，揍敌客管家馆就不再表示关注，也无所谓其他管家的个人行动。
　　因为是第一个完成的，犀川他暂时有了段不短的休息时间，而他却没有真的去休息，而是和以前差不多，上午去管家馆蹭‘文化课’，下午则是和老师请教各种切磋，磨炼暗杀技巧，每星期出至少一单任务。有的时候是杀人，有时候和其他几个管家预备役一起做个大任务（全灭任务），上至高官，下至普通群众。而在任务期间，他去了哪里，哪些没在任务上的人在几天内相继消失，揍敌客也没有去管。
　　当限定时间过去，完成考核的管家仅剩下了5名。在这5人中，犀川预料之中的得到优秀评定，然后领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绿宝石领结。
　　宝石领结是揍敌客管家的标志，而宝石的颜色代表着管家地位的高低。绿色的宝石领巾代表着普通管家，红色的宝石领巾是专属或是总管家的标志，而一般的仆人则没有佩戴领巾的殊荣。
　　揍敌客家的管家很多，仆人更多，这里体现了一个揍敌客家独有的晋升体系，除了一开始就被判定为仆人的人，其他的有资质的都是被分配为管家，福利待遇手中资源合约条例比仆人好不知多少倍。然而这是有要求的，如果有犯错，就会被降级为仆人。揍敌客的管家以自己身为管家而骄傲，看着身边比自己低一级别的仆人，在体验过了这份优越，他们怎么可能愿意自我降级。所以为了这份荣誉，他们尽心尽力，精益求精，不敢出一点错，唯恐一不小心就降级了。
　　从管家馆毕业后，犀川因为能力的原因暂时被分配到刑询室熟悉工作。
　　整理用具，根据受刑询者来调整工具力度……
　　而在他当班第二天，他就跟着管家法兰——刑询室的前辈，侍候他来刑询室的第一个揍敌客。
　　糜稽?揍敌客
　　微胖的猫眼小孩不甘不愿磨磨蹭蹭的走进刑询室，用可怜巴巴的表情看向法兰管家，而法兰也十分熟练的露出一个冷笑——她可能其实是想露出一个正常的微笑来着。
　　“准备好了吗，二少爷？今天可以选鞭子或是电椅哦。”
　　眼中满是失望的小孩瘪了瘪嘴：“电椅……”
　　“好的。”
　　初出茅庐的犀川拿着备用衣服在一旁围观，看着糜稽少爷无力的瘫坐在电椅上，而法兰管家将他捆绑好就直接将电闸打开。
　　电流的声音滋滋作响，然而犀川的表情却有些疑惑。
　　这电流……怎么这么小？？？
　　等两个小时的刑讯结束，糜稽就拒绝了法兰的搀扶一抖一抖的直接离开，他是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犀川：“……”
　　关上刑询室的大门：法兰转过头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的？”
　　“我并没有什么……”
　　“闭嘴！”法兰猛地转身，就像没听到犀川的回答一样训斥道：“我知道你们这些新管家都在想些什么。不要去同情，也不要觉得那孩子可怜，从4岁起他就不能被看做一个孩子。他来自揍敌客家，生来就会是杀手，为了不死在外面，这些疼痛都是他必须要学习和习惯的。对他仁慈，对他手下留情那是在害他，我们是揍敌客的管家，一生都是在为他效力，所以乖乖做好你要做的事情，其他的都不要管，明白了吗？”
　　什么都没说，其实反而还觉得刑询太轻的犀川：“……”—=—
　　“明白了吗？”
　　“明白！”
　　“哦伽伽伽伽~明白了，就好好加油干吧，新人。”法兰面无表情的张嘴发出一段神奇的笑声，然后像是演练了很多遍一样帅气的甩给了犀川一份刑讯道具大全。
　　哼，真帅，当初前辈就是这么帅翻我的，现在……该我了！踩着高跟，法兰一甩头，走进了洁具房。
　　摸着下巴，犀川若有所思：不苟言笑的冷峻御姐却是这样的笑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重点错！
　　然而受到前辈鼓励的犀川第二天就被挖角了。
　　“啊，你成为正式管家了。”完成鞭打，被放下来的伊尔迷活动了活动手腕，注意到朝自己走来的犀川。
　　给伊尔迷披上外衣，犀川动作浮夸的单手抚胸，恭敬的俯身行礼。“不负伊尔迷少爷的期望，犀川成功完成蜕变变身成了正式管家。”
　　伊尔迷瞪大眼睛：“魔法少女？不，魔法少男？”
　　刚收好鞭子的法兰动作一顿：= =？？？
　　“嗯，这个先放到一边。”伊尔迷突然合掌：“恭喜……应该是这么说的吧。”他望着犀川，语气认真的说道。
　　犀川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点头说：“是的，但一般为了庆祝还会穿上代表喜庆的大红色衣服给毕业者跳一曲舞，然后亲吻额头表示祝福。”
　　“哎？所以，你想让我亲你吗？”歪头。
　　“对不起，刚刚只是开玩笑的，伊尔迷少爷。”一秒鞠躬道歉，犀川怂的非常彻底。
　　感觉……很像大毛和二毛，伊尔迷眯了眯眼嘴角微微勾起，举起右手握成拳敲在左手手心上：“呦西，既然你已经算是正是管家了，那么为了有利于还款，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吧。”
　　“伊尔迷少爷您现在还不到有专属管家的时候。”站在旁边瞪着眼等了半天的法兰终于能插上嘴了，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