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只不过是个管家而已(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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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在爱德华说完那句话的半小时后，犀川爱德华姚麟三人再次聚在了之前吃饭的那块巨大的碎石地面之上。
　　在姚麟惊奇的目光下，犀川轻松将爱德华和他伤治好大半。爱德华抬了抬之前差点骨折的手，发现不疼后放松的呼了口气，和姚麟一起笑着冲犀川道谢。
　　轰隆！
　　巨大的石块被放在了爱德华的身边，恩维抬手冲着犀川他们说道：“周围的材料我都拿来了。”
　　在犀川他们几人所在的那片地面上，周围已经放了几大块恩维之前放在这的碎石。
　　“这些都是科赛尔科赛斯的？”姚麟举着火把好奇的看着那些雕刻着炼金术起源的碎石。之前爱德华所谓的配合，就是让恩维将格拉托尼吞下的科赛尔科赛斯那面炼成阵的碎片拿过来，那上面有他要破解的秘密。
　　爱德华起身，借着姚麟手上火把的火光，专注的注视着壁画上面的图画：“嗯，是遗迹神殿的大壁画的一部分。”
　　“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壁画的时候，还以为和第五研究所地下的那个一样，是贤者之石的炼成阵。”
　　“但这个并不是。”犀川从姚麟身边走过，若有所思的微眯着眼，指着壁画上的图案说道。
　　“太阳代表灵魂，月亮代表精神，而画在画壁上的宝石代表的是肉体。”这不是贤者之石的炼成阵，这个炼成阵是……
　　“喂喂，你们能说的更简单一点吗？”姚麟憋着嘴，不甘心的晃了晃手上的火把。
　　不要欺负普通人啊，你们炼金术师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自说自话啊。
　　爱德华无奈的叉着腰，回头给姚麟解释道：“就是说，那里画着的，是人体炼成的炼成阵。”
　　“人体炼成？”姚麟一惊。
　　“就是说，是让死者复活的？”那不是变相的不老不死了吗？！
　　“不，炼金术的原则是等价交换，所以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灵魂就不能通过炼成来创造。”犀川伸出手指纠正道。
　　爱德华点头：“这点我也已经验证过了。”
　　“于是我想到了离开这里的方法。”
　　爱德华回过身看向犀川，姚麟，包括恩维：“炼成活人，比如我自己重新炼成自己会怎样呢。”
　　“重新炼成？”姚麟重复道。
　　“嗯，我使用这个炼成阵把自己分解再原样炼成。这也是人体炼成。”爱德华低下头一边沉思着一边说道：“一定能打开门。”
　　“格拉托尼是假的真理之门的话，那么我们穿过真的真理之门，不就能回到原来的空间了吗？”
　　姚麟&犀川&恩维：“……”
　　“我打开门，你们跳进去。”爱德华抬起头冲几人说道。
　　“失败了会怎样。”恩维盯着爱德华的眼睛问道。
　　“反噬。”爱德华说的十分坦然。
　　“炼成失败的话就会全部反弹给炼成者。”
　　“也就是我。”
　　“爱德华，让我来吧。”犀川上前一步说道。
　　“开门的话，我们两个都是炼金术师，但我比你要年长，而且关于人体炼成我更熟练些。”
　　“那西川先生你是否可以将你之前人体炼成的经历告诉我了？”爱德华斜眼问道。
　　“……”
　　“西川先生在你没说出原因之前，恕我无法真的相信你，让你来进行这项炼成。因为我想让大家都活着回去，所以我不敢赌。”
　　“我也是。”恩维哼了一声，愤愤的说道。
　　“你和钢之……炼金术师比的话，我宁愿让他来。”
　　姚麟左看看右看看，耸了耸肩：“我对炼金术是门外汉，所以看你们了。”
　　犀川：“……”
　　“所以还是我来吧。”爱德华对上犀川的眼睛，认真的说。
　　犀川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
　　“交给你了。”
　　“嗯。”爱德华重重的点头。
　　将开门的事情解决，爱德华转身看向恩维：“对了，恩维，我有话要问你。”
　　恩维：“嗯？”
　　爱德华画出他之前在科赛尔科赛斯看到的大壁画，指着画上的几个图案，从恩维那里确认了这些图案所代表的意思。
　　然后赫然发现——在一夜之间亡国的科赛尔科赛斯之所以会亡国是因为这一整个国的人全被炼成了贤者之石。而现在的亚美斯多利斯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要步上后尘的国家。
　　面对爱德华对幕后凶手的质问，恩维眯了眯眼，轻飘飘的回了一句：“等我们出去了我再告诉你~”
　　“所以你还是别兜圈子了，钢之炼金术师。”要开就开吧，多余的我是不会跟你废话的。
　　“再说，要打开门的话，你还需要‘通行费’吧？”恩维恶劣的笑笑，然后张开嘴，垂下那满是人脸的舌头，在扭曲的肉团正中，一颗红色的宝石闪耀着妖冶的光芒——是贤者之石。
　　“拿去用吧。”
　　爱德华怔怔的看着那个默不作声。
　　人造人是用贤者之石做出来的，而那些在恩维身上痛苦挣扎的人形肉瘤就是一个个的科赛尔科赛斯人，他之所以在和恩维战斗的时候忽然怔住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
　　他们都是人啊！
　　一想到这一点爱德华就无法正视这颗宝石了。
　　对此，恩维是毫不客气的嘲讽了过去。
　　“被炼成贤者之石后，他们的肉体和精神早就腐朽殆尽了。”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有无数能说人话的肉团而已，别说人，他们连活着都不算是！
　　“请你用理论，而不是你的感情来界定人类。炼金术师。”
　　爱德华瞳孔一缩，他一直保守着的观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犀川睁开了右眼，沉默的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
　　最终。
　　就在那片地面上，爱德华和犀川联手画好了人体炼成的炼成阵，炼成阵准备好，几‘人’都围在炼成阵周围。
　　做好最坏结果准备的爱德华深吸了一口气，和犀川，姚麟说了下‘遗言’，但被两人一通伴着毒舌的调侃后，他倒也冷静下来，不再想失败不失败的问题，而是内心充满了一定要成功的信念。
　　呼——爱德华不忍的望向恩维身上的那些人形肉瘤，愧疚的低声说道：“抱歉，借我一用吧。”
　　定了定神，他咬牙颤抖着伸出双手：“要开始了！”
　　双手合十，爱德华严肃的俯身拍在了炼成阵上。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地面上的炼成阵发出耀眼的光华，不停形成蓝色的闪电。
　　“好久不见了。”望着炼成阵中央睁开的巨大眼睛，爱德华嘲讽的说道。
　　“真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再次开门。”
　　他回过头：“麟，快跳进去！”
　　“我相信你，炼金术师！”姚麟顿了下，大声说着抬脚踩了进去。
　　在他接触到炼成阵的刹那间，从那只脚开始，他的全身渐渐分解成细小的颗粒被卷入炼成阵中。
　　不只是他，站在炼成阵中的恩维，爱德华以及犀川也都是这样。
　　“谢谢……”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兀的在爱德华的耳边响起，爱德华吓了一跳，睁大眼睛，颤颤巍巍的看向一旁。
　　在那里，一个恩维身上的人头肉瘤正在消逝，在消失的最后一刻，‘他’说：“谢谢……”
　　还活着！爱德华痛苦的咬住唇。他们还有意识，他们果然还是人类啊！！！
　　分解，重组，顺着无数的记忆，精神，真理，几人一同流进了真理之门之中。
　　……
　　从分解到重组，犀川前倾的身子猛地一停，他回身站好，发现自己现在正站在一片白色的空间之中。
　　转过身，他的背后树立着一扇黑色的大门，几十米高的大门漆黑一片，上面什么纹路都没有。
　　“你来了。”
　　犀川回首，在他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个应该和他一样高的白色人型生物。
　　那白色的人型生物见他看过来了，就露齿一笑，脸上除了那张裂开的嘴没有任何其他的五官。
　　犀川沉默了一秒：“白球君，你长大了啊。”
　　一副老母亲看到孩子长大那种十分欣慰的口吻。
　　“咳哈？”‘白球’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犀川说的‘白球’是他后，白球：“噗，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异世界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好玩，啊，不好，这让我都开始期待以后还会不会有异世界的人过来了呐。”白球摸着下巴，笑嘻嘻的拍着膝盖。
　　“感觉你整个人比之前都有了不小的变化啊，发现了什么吗？”
　　犀川淡定的托着手肘：“一成不变的事情总是会产生无聊的情绪，有时候产生些变数其实也蛮好的，不是吗？”
　　“说的好听。”白球笑着双手抱胸。
　　“撒，总之你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也就是说，你已经知道了吗？”
　　“我当初说的，你始终听不到的那句话。”
　　“知道了。”犀川点点头。
　　“是什么？”白球饶有兴趣的伸着脑袋，好奇对着犀川。
　　“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自己的意愿。”犀川睁开眼，褐色的眸子笔直的看着‘白球’。
　　“我想要活着，我想要再次去见他。”
　　嘴角的笑容咧开的更多，‘白球’看出犀川还有话要说，兴致勃勃的没有打断，继续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