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在无限流做鬼怪们的心尖宠(101)
许星愿紧握着果啤的手一点点放松,额前柔软的发丝散落,最后彻底陷入沉睡。
老旧的爱情片子还在播放,复古的色调在灰白的墙壁上投射出一片古旧的影像,也将顾年脸上的表情照的昏昏暗暗。
他能感受到许星愿额前发丝蹭过自己颈窝的触感,能听到许星愿微弱的呼吸声,还有那淡淡的草莓气泡味。
半晌,顾年小心翼翼将许星愿手中的果啤拿出来,然后用自己的手取代了它的位置,再一次和许星愿十指相扣。
可哪怕是这样,还不够。
不够填满对许星愿的那份渴望,也填不满他内心的占有欲和深深的嫉妒。
“许医生?”
他静了几秒,又吐出三个字:“许星愿。”
无人应答。肩头上的人已经睡的很沉了。
顾年轻轻转过头,看着许星愿近在咫尺的脸,盯着看了足足三十秒,随后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举动。
他凑过去,在许星愿的唇角处轻轻落下一吻。
第117章 顾年最难忘且弥足珍贵的回忆
这是一个充满了草莓气泡酒味的轻吻。
顾年原本只是想轻轻地碰一下就离开,可在真正触碰过后,他反而不满足于这种简单的接触了。
与清俊淡漠的外表不同,顾年是一个非常善妒的人。
他对于自己在乎的东西,有着非常强的占有欲。
顾年的视线还落在许星愿的脸上,他又凑近了几分,鼻尖靠近许星愿的颈窝,轻轻蹭了蹭。
“那个人也对你做过这种事情吗?”
哪怕只是在脑海中幻想一下这件事的可能性,顾年就觉得无法接受,他醋的要死。
顾年捏着许星愿的下巴又抬了起来,这次是真正用了点力气,先贴近许星愿的下唇,随后不轻不重地在上面咬了一下。
看着残留在上面的小小牙印,顾年就像一只恶作剧得逞的猫,唇角上扬了一瞬儿。
随后,意识到自己都对许星愿干了什么坏事的顾年,后知后觉开始羞耻了。
他耳朵尖悄悄地变成了红色,瞳孔因为过于兴奋的原因已经紧缩成了一条狭窄的线,浑身上下透着开心。
“噗,”顾年忍不住抬起手,用手背遮挡住下半张脸,眼睛却弯了起来,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顾年抱住许星愿,将脸颊埋在他的颈窝里,像吃到了糖果的小孩子,用额前柔软的发丝蹭了蹭许星愿的脸颊。
等心中的激动冷静下来后,顾年并没有带许星愿回卧室睡,而是直接抱着人窝在了沙发上。
两个人像一株攀附而生的植物,顾年的姿势充满了占有欲,强势又霸道地将许星愿整个搂在怀里,脸埋在他脖颈间轻嗅着。
“真神奇,”顾年轻轻眨动睫羽,一旦靠近许星愿,他体内那种磨人的疼痛竟然消散了很多。
顾年在没遇见许星愿之前,也很久没睡一个好觉了。
他嗅着许星愿的气息,很快就沉沉睡去。
两个人睡熟后,屋子里的鬼怪们可就睡不着了。
电视机悄无声息地换了个台,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巨大的苦瓜脸!
其实在许星愿回来之前,它们制定了一套专门针对许星愿的复仇计划!
想当年,它们也在这栋凶宅里闯出过名堂,道上谁没听过它们的名字啊?
可在许星愿来了之后,这一切全部都被毁掉了!
凭什么许星愿一个鸠占鹊巢的人,仅凭一把锤子,就能把它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能忍?
这根本就忍不了!
它们要让许星愿知道,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所以在许星愿即将回来的时候,它们凑到一起嘀嘀咕咕,联合楼道里的租客,制定了一套非常丝滑的复仇计划。
原本都已经做足了万全的准备,甚至一致决定在许星愿露头的那一刻,直接露头就秒!
可谁能想到——
是顾年先许星愿一步进屋。
在顾年露头的那一刻,所有小调皮们都老实了,特别安静,连个屁都不敢放。
并且一致决定——果然,许星愿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而此时的出租房外,一群租客们正撅着屁股,耳朵紧贴在房门上,想听听屋内开始动手没有。
租客A:“咋肥事,没一点声儿啊?”
租客B:“这和我们计划里写的一丁点儿都不一样。”
租客C:“你们两个鬼专业不专业啊,去边儿!这种专业的偷听技术还要交给俺来做!”
其实它们也不敢对顾年动手,纯粹是又菜又爱玩,在副本里上班闲得很,想看看顶头上司的恋爱日常。
可屋内啥动静都没有,安静到可怕。
有的鬼都准备把自己压缩成一张薄片,从屋门下面钻进去的时候——
原本睡得很熟的顾年缓缓睁开眼睛,眉头皱了一下。
下一秒,所有小调皮们都乖乖安静了。
租客A:“我觉得,我们不能干偷听这种不道德的事情吧。”
租客B:“我是一个有素质的好鬼,散了吧。”
租客C:“你们怎么这么爱吃瓜,能不能像我一样有点原则?”
很快,屋外的“人”全部都散开了,屋内的电视机也自动息屏,全部归于沉寂。
已老实,求放过。
.
第二天,许星愿一睁开眼,入目就是顾年的盛世美颜。
他有点懵,盯着顾年看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昨天喝醉了!
许星愿下意识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唇瓣,总感觉自己遗漏了点什么。
“唔,”顾年又往许星愿的怀里钻了钻,“再睡会。”
这副光景,其实很稀奇。
以往在公寓里的时候,都是顾年叫许星愿起床,现在进入副本以后,反而角色对调了。
许星愿想爬起来做个早饭,但顾年个子高,体重也不轻,像一只粘人的大猫,黏糊在许星愿身上不愿意起来。
直到赖床了整整十几分钟,顾年才揉着睡到乱糟糟的黑发,搂着许星愿的腰坐了起来,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
两个人今天来了个彻底的大扫除。
许星愿看着顾年熟练又麻利的动作,还是无法将他和成神后的顾年联系起来,忍不住问:
“你为什么会擅长这些?”
顾年抬眸,扫了许星愿一眼,淡淡道:“虽然我失忆了,但我百分百确定我可没有白月光和野男人。”
许星愿:“……”就和前辈这两个字过不去了是吧。
“我也不记得了,可能我失忆之前就在一个大集体里生活,慢慢地养成了这种习惯。”
丢失了记忆对于顾年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痛苦的事情,相反失去了那部分记忆后,还让他稍微轻松了一点。
许星愿看着顾年脸上的淡漠,琢磨了一下言语,安抚道:
“其实只需要记住关于美好的记忆,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顾年低头看着许星愿,抬手帮他抹掉眼尾的灰尘,突然问:
“那在你美好的记忆里,都有什么?”
许星愿想了想,还真的有。不过是他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大概我五岁的时候,在S市的桐华路口往左拐的小胡同里,有一棵高高的榕树,榕树下挂着一个秋千,我很喜欢在落日时分,和妈妈一起坐在那里晒太阳。”
许星愿明白顾年听不懂S市,也不知道桐华路口在哪里。
但许星愿还是说了。
“是吗?”顾年姿态随意,但很认真地在倾听,“那一定是很美好的回忆。”
顾年当然不知道S市在哪里,也听不懂桐华路口的位置。
但顾年还是认真回应了。
许星愿仰起头,看着顾年还未变成血红色的瞳孔,忍不住又开口问:
“那你呢,你还记得哪些美好的回忆啊?”
顾年低头看着许星愿,看着他圆润饱满的眼睛,和柔软的唇瓣,突然抬手挡住脸笑了。
“许医生,你自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