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们都想和我贴贴(59)
话还没说完,江言看到小狐狸投以他怜悯的眼神。
“......?”这个目光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
小狐狸的目光自江言脑袋到脚完整扫视一遍,仿佛在说:白长这么大个?
江言被它看的忍不住自己也低头看了言,“有什么问题吗?”
小狐狸重重叹口气,旋即昂首挺胸,骄傲道:“没关系!我捕猎超厉害的!每天都能抓到猎物!你不用担心饿肚子,我给你抓老鼠吃!”
江言沉默两秒。
从小狐狸的体型和油光水滑的皮毛就能判断出它的捕猎能力一定不差,但他不吃老鼠啊!
欲言又止.jpg
“那个......”江言弱弱开口道:“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小狐狸仰头,不解地歪歪脑袋:“你不吗?”
它说完瞪大眼睛,似乎是想到什么,不赞同地看了江言一眼,“挑食可是不好的习惯!”
“只有什么都吃才能拥有漂亮的皮毛和强壮的身体!老鼠可好吃了!嫩嫩的!”
说到这它成功把自己馋到,呲溜舔舔嘴巴。
江言想象到老鼠的模样,又黑又肥,细细长长的尾巴,身体一颤。
他就是饿死也不会吃老鼠!
小狐狸瞧见江言的表情,暗暗在心里决定,它一定要抓到一只又大又肥的老鼠,挑食的直立猿肯定是因为没有吃过,所以才挑食,只要直立猿吃了,肯定会爱上。
也就是江言不知道小狐狸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一定摇晃它的脑袋大声告诉它,他是人,不是狐狸,他不是挑食,而是老鼠不在他的食谱上!
可惜江言听不见,小狐狸兴致勃勃地四处搜索老鼠的踪迹。
又走了一个小时,期间江言发现一小丛蓝莓,把多有果实薅光,勉强有一小捧,他分了一半给小狐狸,剩下的一半边走边往嘴里丢,倒是稍稍缓解了胃部的饥饿。
直走走到一块没有植被遮挡空地,江言抬头看向天空。
眼下没有手机也没有指南针,没有章法的乱走极有概率迷失在天钺山脉。
他还不想当野人。
这可就不能乱走了。
虽然身上没有可以辨别方向的工具,但天上有啊!
北斗七星可不就是最大的指南针。
天钺山脉上方的天空没有被汽车尾气与未经处理的烟雾污染,也没有光污染,夜空中的光全来自月亮和星星。
江言闲着无聊时专门搜索过该如何寻找北斗七星,和怎么用北斗七星判断方向。
这不,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江言把肉眼可见的天空均匀分为九份,一份一份看过去。
根据北斗七星的形状和它与北极星的相对位置,江言很快找到北斗七星与北极星。
北极星指引正北方,面向北极星后方则是南,左侧是西,右侧是东。
江言随手捡了根小树枝,根据北极星的位置在泥地上把坐标系画出来。
进山的位置位于东南方向,他方才一直朝东北走,方向直接偏差出比直角还大的角。
江言上山前大致扫了一遍天钺山脉的地图,沿着东北方向一直走会经过一片沼泽,与香云山小小的沼泽不同,天钺山脉的沼泽一眼望不到边,凭一双腿完全无法穿过,相当于往东北方向走就进入一条死路。
江言在东北和东南方向间画一条直线。
返回的最短路线是直线,但这一块有偷猎者活动。
江言又画了一条弯路,稳妥起见最好先往西走一段,绕个大圈,但这样无形之中又需要更多的时间。
小狐狸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江言画的坐标系,“你在干嘛呀?”
江言抚摸下巴思索,“我在想我们要按哪个路线走,是要节省时间,还是更稳妥一点。”
“稳妥是什么意思?”
江言:“就是走更安全的那条路。”
小狐狸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当然是安全最重要!
它毫不犹豫道:“走稳妥的路!”
“行。”江言站起身,三两下把地上的痕迹销毁,“走吧。”
忽然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一旁跃出,它目标明确,一个眼神也没分给被吓得两股战战小狐狸,目标明确,直扑江言。
江言感受到一股劲风朝自己刮来,他意识到不对,身体快速灵活地往旁边一偏。
然而已经太迟了,巨物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
巨大的冲击力袭来,江言被它扑倒在地,后背与胸口同时遭到冲击,他脑海一瞬间空白,随后巨大的疼痛感袭来。
他的肋骨仿佛裂了,一瞬间,浑身出了层冷汗。
“唔——”
江言眼冒金星。
巨大的疼痛感过后,身体开始发麻。
完了。
他该不会摔到脊椎了吧?!
“你是谁?”
浑厚地声音自上方传来,江言被震的耳膜生疼。
与声音一同传来的是浓郁的血腥味。
江言被熏得险些干呕,下意识屏住呼吸。
“你身上怎么又它的气味?”
“谁?”江言嘴比脑袋快。
“我的配偶。”
江言大抵猜到扑倒自己的动物是什么了,等眼前的金星消失,重新恢复视觉时,一个巨大的虎头映入眼中。
这只东北虎的体型更大,压低身体扑在他身上,原始袋都碰到他的衣服。
江言小幅度动了动腿和手。
还好还好,还能活动。
他与东北虎对视:“它被偷猎者抓走了。”
东北虎的眼睛一瞬间变得危险,尖锐的獠牙靠近江言脆弱的脖颈,仿佛下一秒便会张嘴咬断。
它眯起眼睛,“它被你的同类带走了?”
“你的身上很奇怪。”
江言身体僵硬,“对,它被我的同类带走了,我们不是一伙的,我也想救出它,你知道偷猎者吗?它是被偷猎者抓走的。”
“你能先下来吗?”
江言眼神真挚,东北虎的爪子压在胸口,沉重的无法喘气。
东北虎盯着江言看了好几眼,缓缓收起压在他身上的爪子。
江言松口气,胳膊撑着地面,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坐起身。
东北虎扑他时收了力道,否则一爪子拍过来,他不死也残。
“它去哪了?”东北虎问。
野外东北虎常单独活动,雌虎与雄虎的领地虽有重合,但它们多数时间都是分开活动,只有在繁殖季节,两只东北虎才会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其他的时间都是根据各自留下的□□判断对方的状态。
但这只东北虎不一样,它多数时间都和雌虎生活在一块,今日有只不自量力的雄虎前来挑衅,它欣然应战,结果等它战胜归来,它的配偶不见了,两只幼崽也不见了。
江言盯着它的眼睛回答:“你的配偶现在被偷猎者关押在一个山洞里,我和抓走你配偶的偷猎者是敌人,我方才也被他们抓了,好不容易跑出来,你可以问小狐狸。”
东北虎眼睛微眯,似乎是在判断江言的话是真是假。
面前的直立猿身上有股神奇的气味,说不上是什么气味,但莫名很好闻,让它忍不住想要亲近。它睨了眼瑟瑟发抖的小狐狸,姑且相信他,站起身:“我去救它!”
“等等等等!”江言连忙拦住东北虎,“你这样过去不仅救不了它,自己也有可能被偷猎者抓走。”
“哦?”东北虎扭头,眼里满是不屑。
这是一只战无不胜的东北虎,无数挑战者在他锋利的獠牙与爪子下被击退,在它看来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直立猿,有什么可怕的?
但偷猎者有枪,还有麻醉剂。
麻醉剂一出,别说是东北虎了,大象都能给放倒。
江言把情况和它说一遍,着重强调偷猎者有麻醉剂,几秒钟就可以把它放倒,雌虎就是如此才被抓。
东北虎听完冷笑一声,道:“只要在他们使用那什么麻醉剂之前,咬断他们的脖子不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