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们都想和我贴贴(128)
“嗯——”李云溪点头。
江言继续说:“你的鹿角如刀刃般锋利,又如梅花般美丽,你的身躯仿佛高山般巍峨,仿佛从古画中走出来。”
李云溪继续点头,“好听,爱听,多说点。”
“......”
江言在脑袋里搜刮,“你是我遇见最最最最好的人,长的又帅,性格又有趣,如果不是有宋祈年我都......”
“阿言。”宋祈年突然出声,“走了。”
“啊。”江言没说出来的话咽下去,“来了。”
刚跑到宋祈年面前,宋祈年化作黑龙,俯下龙首。
江言熟悉地爬上黑龙的后背,盘腿而坐,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宋祈年散发的若有若无的醋味,摸了摸光滑的龙鳞,嘴角压不住上扬。
他清清嗓子,尽可能是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还是骑龙梗舒服,驼鹿哪有龙好骑呢~”
声音刻意放大,一字不落地落到宋祈年耳中。
黑龙于低空盘旋一圈,昂首飞向高空。
李云溪:“??????”
江言上龙的动作为何如此熟练?!!
第116章 兔狲,想摸
宋祈年没有飞的很高,升到离地面十米左右便停下,刻意控制速度配合老金与李云溪的速度。
李云溪所化的驼鹿体型庞大,然而动作异常轻盈,强健的四肢用力,身体宛若摆脱重力的束缚跃向高空,跨过数米的距离,两个巨型鹿角在尘雾中隐隐现现,远远看去,仿佛是神话故事中的神鹿来到人间。
驼鹿的后方,棕熊紧紧追随着它的路线,两者之间始终维持着十米的安全距离。
棕熊身姿矫健,一点也没有其他熊的笨拙,哪怕身后背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大包,也毫不影响它的行动,轻轻松松便拐弯躲过迎面而来的巨石。
江言只看了两眼,目光便被棕熊身后的兔狲吸引。
虽然它卡在了缝隙间,但为了不被甩下去,身体压低,四个爪子紧紧攥着棕熊的毛,两只耳朵向下贴着脑袋,迎面吹来的缝隙吹的它毛毛乱飞。
小李人形时是个身高一米九的肌肉壮汉,手臂上的肌肉比有的人大腿都粗,站在那如同一座小山,但没想到他兽化后竟然是只毛茸茸软萌可爱的小兔狲,看大小,还是没有成年的兔狲宝宝。
江言悄摸摸瞥了眼兔狲常用来垫脚的又短又粗的尾巴。
那尾巴光是看着就知道手感不错。
想摸!
许是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小李仰头看了眼坐在龙背上的江言。
江言一点也没有偷看被发现的尴尬,大大方方地挥了挥手。
小李不自在地挥了挥爪子。
江言收回目光,遗憾地捻了捻指尖。
可惜和小李不熟,不然就能摸摸兔狲了。
“怎么叹气了?”宋祈年问。
江言慢悠悠趴下,下巴抵在龙首中央,“想摸兔狲~~”
“兔狲?”宋祈年幽幽地往下看了眼。
“咦——”江言皱起鼻子左闻闻右嗅嗅,“宋祈年你闻到了吗?好酸的醋味!这味道最少得是八二年的陈醋。”
宋祈年没有说话。
江言笑弯了眼眸,四肢张开紧紧贴着黑龙的鳞片,“我感觉我都要被腌入味了。”
宋祈年向下俯冲,在离地面两米高时停下,垂下龙首。
江言带着背包熟练的滑下。
他双脚踩上陆地的那一刻,宋祈年化为人形。
他捏住江言脸上的软肉,似捏面团般来回揉捏,“晚点带你去找。”
脸上的肉被搓来搓去,嘴巴一会像小鸭子一样撅起,一会又咧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
他抓准时间,在宋祈年的指尖路过嘴巴前,快速张开,猛地一咬,咬到一嘴空气。
江言:“......”
他舔了舔唇,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宋祈年勾了勾唇,装作没有瞧见他张嘴的动作,一如之前一般揉捏他的脸颊。
竟敢小瞧白虎大王!
不行,必须得让宋祈年为他的轻视付出代价!
江言目光紧紧锁定宋祈年的指尖,抓准时机,张嘴,咬......了个空。
江言:“......”
他不甘心地撅了撅嘴。
宋祈年捏住他的嘴,笑着道:“阿言,还需努力。”
江言刚想反驳,李云溪等人姗姗来迟。
巨大的驼鹿消失不见,李云溪扶着巨石平复乱了的呼吸,“队长,怎么突然停了?”
江言拍了拍宋祈年的手臂,同样好奇地看向宋祈年。
现在所处的位置位于山谷,附近是各种覆盖有积雪的碎石,还有枯黄的杂草,放眼望去,一片荒凉。
宋祈年走到李云溪身边,拨开地面的碎石,露出里边被掩埋的洞穴。
“靠,什么鬼。”李云溪探头往洞穴里看了眼,忍不住爆了粗口。
“里边是什么东西?”老金将身后的东西卸下来,刚化为人形就听到李云溪的粗口,走过来弯腰往洞穴里看,“该死!就该一道雷下来劈死这些造孽的人!”
江言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看了眼李云溪与老金,二人表情愤愤,老金双手握拳,压抑着怒火,然而他再也无法压抑,一拳砸在地上。
江言走到几人身后,借着几人间的缝隙探头往洞穴里瞥了眼,这一眼,血液仿佛停止运转,身体坠入寒窖,冷的人打颤。
不大的洞穴里塞满了小动物的尸体,它们的皮毛染上血液,血液干后变成暗红色,双目瞪的很大,但又呆滞的没有焦距,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仿佛受尽折磨而死。
洞穴中的动物都是鼠兔,长的像老鼠,但耳朵却像兔子。
“这,也是他们干的?”江言说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个显而易见的问题,鼠兔们死前的状况和藏狐一模一样。
老金已经调整好状态,戴上手套,一只又一只拿出挤在洞穴里的鼠兔尸体。
一一排开,足足有二十三只!
其中有的鼠兔被开膛破肚,有的鼠兔被剥下皮毛,有点鼠兔身上扎有一根贯穿全身的铁棍......
血腥又残忍。
胃里翻江倒海,江言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到一旁,想吐,但又什么也吐不出来。
宋祈年拍了拍他的后背,打开保温杯递过去,“喝点水,缓一缓。”
江言摆摆手,就着弯腰的动作深深地吸了两口口气。
脑海中,鼠兔惨死的模样一个接一个的播放,瞪大的双眼仿佛在诉说它们的冤屈:为什么要杀死它们?为什么要折磨它们?
他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又一阵阵反胃,不受控制地干呕。
情绪剧烈波动,牵起胃一抽一抽的疼。
江言的胃很好,没有胃病,也从来没有疼过,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胃疼,他没忍住泄出一声闷哼。
下一秒他的腰上揽上一只有力的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宋祈年带着担心的声音随着呼啸的寒风一同传入耳中,“阿言?”
江言低低地应了声,借着宋祈年的手臂直起身。
粉嫩的脸颊变得苍白,双眸上蒙了层水光。
宋祈年揉了揉他的胃部,“还好吗?”
江言就着宋祈年的手,小口小口喝了两个热水。
胃是情绪器官,这会情绪平复下来,胃部的疼痛也渐渐缓解。
他点了点头,“我没事,就是一下看到那么多......有点冲击。”
“这会已经没事了。”江言仰头,紧紧咬着唇瓣,淡淡的铁锈味在口中散开,但他却恍若没有发现,咬着唇瓣的力道愈发的大,仿佛这般才能压下他心中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
宋祈年抵住他的唇,分开他的唇瓣,“别咬。”
江言舔了舔已经破了的唇,刺痛感自唇上传来,激的他的大脑愈发清醒,对蛟龙的厌恶愈发的深。
一字一顿的问:“这也是蛟龙做的吗?”
宋祈年看了地面上的鼠兔尸体一眼,语气中似带有寒霜,“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