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omega不要采(98)
段裴景礼貌颔首,接了张入场牌就迈步进去了。
这是一个圆拱形的类似于伊斯兰建筑型的展厅,白色大理石砌围墙,雕花的巨大柱子冲天而起。
一共十六根,中间盘旋而上一条明显就不属于本国风格的铁栅栏杆的楼梯。
展会非常大,一楼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大多都是一些在网上随便一搜就能搜出不少同款风格,大同小异的画作。
一楼大到珍藏已久的中世纪画作,小到几不可闻的小画家的心血,不分高低,一字排开。
大度得让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牧淳,一楼有几个监控?”
“没有。”牧淳早就先一步查过了,只是担心会有五感相当敏锐的异能者窃听到消息,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不要说一楼了,这整座建筑都没有无线网的标识……你不是就住这儿吗?这儿你没见过?”
段裴景:“你不也没见过。”
“我是宅男,那能一样嘛。”牧淳懒洋洋地说,“行了,赶紧的,找到你要的画,我远程扫图保存,咱们回来研究。”
段裴景也是这么想的,不再磨蹭,可刚迈出一步,就被人给拦住了。
一个长相端正但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拦住了他。
“刘先生?”
化名刘山的段裴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对方。
年龄大概是在五十岁上下,眼神狭长精明,看着像是做生意的料子。
手腕上带着的是理查德米尔的机械表,裤脚跟衣角没有一丝褶皱,是上流人家。
段裴景根本不接触商圈,当然也不认识这些人。
段裴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您是?”
“哦!忘记自我介绍了,鄙人冯敦睦,请问是刘先生吗?”
段裴景说:“是我,冯先生,有何指教?”
“是这样,我刚刚在门口观察了你很久了,冒昧问一句,您是去‘二楼’,还是‘一楼’?”
“……”段裴景扯扯嘴角,“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啊,什么一楼二楼的,什么意思?”
冯敦睦了然笑笑,似乎对段裴景的反应并没有感到奇怪,反而耐心解释起来:“你第一次来吧?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去二楼,如果您能答应我一个条件的话。”
牧淳突然道:“不要答应他。”
“冯敦睦,beta,虽然没有异能吧,但他前前后后光是走后台逃税跟非法走私就有数百起,这种人,不能信。”
“……”段裴景笑容不变,玩笑般地说,“像您这样二话不说先上来提条件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冯先生,我们见过?”
冯敦睦笑笑,反问:“您是异能者吧?”
段裴景并不否认,毕竟他也从来没有去刻意隐瞒过这一点。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后,冯敦睦用小动作观察了一下四周,确保没有人往这边看后,他小声说:“价值对等才能被称之为交易,你跟我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才是。”
或许是因为穿着的问题,段裴景浑身上下就连内裤都没有低于四位数的。
抛开个人那股因为查案查久了都快腌入味了的凌厉气息,非要说他是继承家产的富二代出来陶冶情操也能说得过去。
段裴景不可置否:“所以?”
“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就不瞒你了。”冯敦睦笑呵呵地把他拉到人少一点的折角,说,
“这二楼的作品吧,你就算忘了,应该也是见过,或者是有所耳闻,但是被东家的异能消除了记忆,再次慕名而来,所以才会收到邀请函,对吧?我也是这样,但这可不是谁都可以上去的,我有渠道。”
“我的意思是是说,你可以跟我一起。”
段裴景挑眉:“理由呢?”
“投缘呐!”冯敦睦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你长得跟我儿子很像。”
“那感情好。”段裴景当然不会去相信什么投缘不投缘的儿子情怀,要笑不笑地说,“劳烦您了?”
“行,没问题的。”
牧淳淡淡的声音在耳麦那头响起:“段哥,你不觉得他是在骗你吗?”
“他当然在骗我。”段裴景趁着冯敦睦没有注意,按着耳麦说,
“在明知道这场展览的特殊性却仍旧能接到邀请函的人,怎么可能会上不了一个二楼。你看一楼有值得留恋的画作吗?”
牧淳:“……确实。”
“这里甚至连个问价的人都没有,但却有上赶着问我去不去二楼的,说明他们的重心根本不在这儿。我没猜错的话,待会儿,还会有第二个人来问我要不要组团一块儿去……牧淳,你确定这里没有监控?”
“没有。”牧淳说,“如果有的话,我会想办法删除掉你存在的画面,不用担心。虽然没有监控,但是也没有隔绝掉信号的机器。我用外界的无线网连接到了蓝池的警报器,一旦出事,也不至于没有外援。”
“但我不建议你闹出太大的动静,情况鱼龙混杂,万一人家是奔着你来的,一旦发现你的身份,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段裴景说:“知道了。”
--------------------
好好好,审核过了,新文在主页,第二部文案出炉!
开那本文的时候跟基友激情讨论了一下,原因是攻的人设:
基友:你能行吗?
我:什么意思?
基友:emm高冷人设你……
我(勃然大怒):大胆!难道就因为我不高冷就怀疑我写不出高冷人设吗!
荒谬,我今天就要打破这个定律!
第67章 女人?
果不其然,在冯敦睦说是要去取一下什么二楼通行证的空隙中,第二个人来了。
这回是个女人,黑色的鱼尾裙,卷的大波浪垂在波涛汹涌的胸口,妩媚动人。
她红唇亲启,眨眼道:“帅哥,一个人?”
段裴景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这个话题,笑着反问:“怎么?你要陪我?”
“哎哟……说什么陪不陪的,说的这么下流……”女人咯咯咯笑,纤纤素手随意又亲昵地搭在他身上,浓烈但不刺鼻的香味顿时充斥了鼻腔,吐气如兰,
“欸,刚刚那个跟你一起的,跟你是什么关系?”
段裴景故意问:“哪个?”
“还装呢。”女人抿嘴笑,“就那个油油的大叔,他找你干嘛?拉你上二楼?”
“哦?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认识他呀。”女人说,“想知道吗?”
当然想。
段裴景感受到了女人不断往他身上倾倒的身体,软绵绵地半贴不贴地黏在他身边,几次想要钻个漏洞往他怀里倒。
长相是最划算的武器,与生俱来的条件很多时候甚至不需要耗费什么成本,就能借此解决很多费时费力的问题,比如现在。
头顶的光影折射进他深不见底的瞳孔,完美的皮相跟骨相无疑给他贴上了更深一层带着滤镜的标签,俊美中平添了一丝居高临下的上位者气息,十分唬人。
按段母的话来说,他这个儿子,虽然性格混球了点,但好歹长相不埋汰。
就凭这个就能勾搭几个不计前嫌的omega肯包容他的脾气,只不过段裴景自己看不上而已。
段母致死是少女,爱情之火经久不灭。
排除掉段父在职场的个人形象,那也好歹算半个霸道总裁了,还是个恋爱脑的霸道总裁。
因此俩人的婚后生活,在上流社会中的联姻里,称得上模范夫妇了。
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段裴景养成了个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内心细腻的性子,对感情十分的敏感。
更别说现在多了个值得他牵挂的人。
段裴景的眼里升起一丝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温柔,侧身不动声色地避过了女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