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哥带派!开局就被顶E强制爱(63)
但也不是非这样不可,只不过当下心情如此。
但这一个从来没出现的称呼,却让万馥奇重新眉开眼笑。
似乎这个称呼,才终于把今天的约会拉回了正轨。
万馥奇认真地打量着那只被李卯欺负的,缩回壳里的小螺,有点儿被这个刁钻的问题难住了。
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来海边。
十八岁之前,这种人群密集,各种信息素味道混杂的地方,几乎算得上他的地狱。
但现在呢?
万馥奇歪头看向对欺负小螺这件事乐此不疲的李卯。
怪不得西方故事中,天使都是金发,他的天使也是金发。
不对。
李卯不算是天使。
李卯是他扭曲天堂的上帝,是他贫瘠宇宙的造物主。
万馥奇痴痴地望着李卯的侧颜,回答道:“不认识。”
李卯闻言白了他一眼,评价道:“真、真呆。”
他拿起那颗小螺,举到万馥奇的眼前,一本正经的介绍道:“这、这种螺都、都是生活在海水里的,它在岸、岸上会干死,如果浪不、不能把他冲回去,那它必死无疑。”
“你想、想让它死吗?”李卯定定的盯着万馥奇,语气也像是话里有话。
万馥奇当然不在乎螺的生死。
他垂眼看看那颗连生命都一文不值的螺,回望着李卯反问道:“亲爱的呢?你想让它活下去吗?”
李卯很讨厌万馥奇这种心思颇多的回答。
他一把将螺塞进万馥奇的手里,起身朝着海里走去。
“你人、人品太差,把它放、放生了,积点德吧。”
万馥奇笑了笑,笑的满不在乎,但依旧跟上了李卯的步伐,走进了海里。
一直走到深度淹过大腿的水位,李卯才停下脚步。
他猛地回身,看着和他同样孤立无援站在海中的万馥奇,眼中闪烁过几抹很久都没出现过的兴奋与激动,心绪来潮似的开口:“万,你、你记得你说过,除了放我走,剩下的什么都、都可以答应我吗?如、如果我让你为、为我去死呢?”
万馥奇捧着手里的螺,对着李卯微微一笑。
“那我为你死了之后,你会保证永远爱我吗?”
“就当哄、哄我开心不行吗?”
万馥奇耸了下肩膀,弯腰将手中的螺放进了海水中。
直起身后,他看着李卯,无所谓道:“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有赴死的意愿,但却没人有能力拿走我的命,来哄亲爱的开心。”
李卯被万馥奇这波疯言疯语逗得哼笑一声。
倒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万馥奇这种级别的人物确实挺难杀的。
先不说这人逆天性别带来的身体素质上的优势。
单说这人身边的层层保护,就够人喝一壶的了。
这些也都是他在与万馥奇同居后才知道的。
万馥奇的每一个助听器上都带有自动发送警报功能,除了自主摘下外,无论是受到外力,还是什么系统干扰损坏,都会触发警报,发送给在万馥奇五百米内的待命保镖们。
那天他闯入绿林酒店时,就已经注定了失败。
因为电击枪在损坏万馥奇助听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只不过后来万馥奇换了助听器,重连信号后,发送了安全,这才没有保镖闯进来,让他安稳睡到了第二天,顶着一脖子吻痕出的门。
想到那天的遭遇,李卯笑容又放大了些。
他也不知道他心境是如何变化的,以前想起来,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现在想起来,倒是感觉哭啊嚎啊的,除了丢人,没别的用。
李卯这一笑,让气氛轻松了些,万馥奇也跟着他,莫名其妙的发笑。
李卯笑着笑着,突然对万馥奇勾了勾手指。
万馥奇像条哈巴狗似的,朝着李卯的方向迈进。
李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指了指脚下清可见底的海水,小声道:“万,你、你刚放生的那个螺,你、你听听,我第一、一次听见螺叫。”
“螺会叫?”万馥奇没怎么了解过海洋生物,但他觉得这种看起来都没有智慧的生物,怎么可能会叫。
李卯加大力度拍了下他的后背,弯腰把耳朵贴在水面上,“真、真的!你他、他妈聋子还质疑我!你凑、凑近点听!”
万馥奇半信半疑的弯腰,把戴着助听器的右耳贴近水面。
正当他仔细分辨杂乱的水声中,到底有没有生物的叫声时,他后颈突然一重,紧接着是咸苦的海水灌满口鼻,右耳断断续续的传入些溺水声后,也因助听器的失灵,而把他扔进了一片寂静之中。
万馥奇知道颈后死死按着自己的那双手属于谁。
他在窒息的苦感中,突然将手臂伸出水面,抓住李卯的长发,将李卯也扯入了水底。
两人在水下相望,看着对方快要溺亡的模样,却都不愿松开把对方逼到濒死的手。
在李卯的口中第三次溢出气泡时,万馥奇突然改变姿势,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张口连同苦涩的海水一同杂糅进这个吻。
窒息状态下的李卯也没办法继续这场“谋杀”。
为了那点可悲的空气,他松开了按压在万馥奇后颈上的手,揽上了他的肩背。
没了压制的万馥奇带着李卯破水而出。
两人湿着身子,相依偎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李卯喘匀了气,才仰脸看着沉默的万馥奇,不怕死的调侃道:“现、现在还、还爱我吗?”
没了助听器的万馥奇,只能盯着小结巴那一张一合的嘴唇。
读懂后,他又探身落了一个轻吻。
“再接再厉。”
第83章 有什么需求,我都会及时满足
“下、下次一定。”
李卯将湿发捋到脑后,丝毫没觉得先动手淹死对方,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他随口回了句万馥奇。
也不管助听器失灵的人,到底有没有充分的时间读懂他的唇语,就自顾自的朝着岸边走去。
他想抽根烟,但摸到裤兜里的烟盒时候,才发现那包他视作救命稻草的烟,早已泡的稀碎。
李卯想嘲笑一下自己的落魄,但现在他有点儿笑不出来。
想淹死的人没能淹死,不愿意放手的烟,却泡了个稀巴烂。
李卯把还在滴水的烟盒扔到海里后,才又抬腿朝着岸上走。
万馥奇盯着那抹越来越远,越来越渺小的背影,摘掉了耳朵上已经不再起作用的助听器。
海水流动、浪花跳卷、烈阳炙烤沙滩。
手腕叩击排球、玻璃瓶的汽水相互碰撞、人人脸上嘴角上扬的笑容。
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场默剧。
失去听觉,会让人陷入一种被隔绝在世界之外的惶恐。
李卯上岸了,但那层透明的屏障却好像永远将万馥奇留在了海里。
他的一部分已经在李卯的掌中溺亡。
万馥奇攥着那个湿涝涝的助听器,跟上了李卯的步伐。
上了岸的两人成功收获了其余游客震惊的目光。
虽然他们选的位置算是游客最少,比较清静的地方,但倒也不是一个游客都没有。
他们俩那像是刚从水里爬出的禁婆形象,还有在海里下手颇狠的“打闹”,带给观众们的冲击力,可比湿透的衣料下若隐若现的肌肉大多了。
在海边玩水很正常。
浅水区游泳也在允许范围内。
但关键是没人穿着正常的衣服,进里面互淹对方的啊。
他俩要是再晚上来一会儿,都有人报警,喊救生员了。
因为万馥奇身上并没有携带助听器,备用的助听器都被助理放在了酒店房间的床头上,所以两人接下来的行程,就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回酒店。
还真就顺了李卯的意,换个地方睡大觉。
因为在海里浸了段时间,所以难免有些碎小的沙粒杂质,残存在头发中。
尤其李卯还是一头长发。
李卯看着万馥奇站在床边,挑选备用助听器的身影,掏掏耳朵,开口道:“我要洗、洗个澡,你先洗,还、还是我先洗,先说好,我、我洗的时间可、可能有点长,你要是等、等不及,你就、就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