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成精后我被人类饲养了(29)
在画作里,安诺完全无法反抗。
女人看起来是带着病气的柔弱,实际上的力量却难以撼动。
双手变成利爪,就要直接穿透安诺的喉咙。
她眼中几乎失去理智:“我要把你撕碎!!!”
尖声惊叫让人耳膜都在发痛。
就在利爪碰到他喉结的前一刻,安诺手上的银色手环亮了!
蛇头上的红宝石发出莹莹红光。
【欢迎激活修正规则系统。】
【作为本系统目前唯一宿主,您拥有针对任意怪谈更改一次规则的能力。】
【该能力二十四小时内只能使用一次,成功概率最高为百分之八十,越是接近原规则成功率越高。】
【成功后不可再对该怪谈使用修正。】
【更改规则的前提是必须在已知规则上进行修正,祝您生活愉快。】
几道冷漠的机械音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脑内。
安诺往地上用力翻滚一圈,躲开了最致命的攻击后错愕的看向自己的手环,他清楚明白,这所谓系统,就是他手上佩戴着的这个咒器。
他听过阿吉讲述过自己当初激发咒器的场景。
就是濒死之中意外掌握了用法。
绝对不存在有奇怪的声音出现干扰。
而这道声音现在融合在他的契约里,成为了咒器的一部分。
哪怕对咒器一知半解,他也明白能够修改怪谈本身制定的规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Bug的存在。
虽然使用有所限制,但规则几乎就是成精灵异的命脉,甚至是本质。
这样的咒器,完全可以被列入为S级。
可它真实的等级最多只能到达B级。
心里有个猜想隐隐出现......
这一切似乎和他的真实身份有关。
从来没有怪谈能和咒器签订成功血契。
他的存在打破了这层枷锁,于是才把这个咒器等级一下子提高到了原先无法抵达的高度。
这样的事情,不能被监管局的人发现。
安诺默默捂住了自己的手腕。
美术老师还不知道自己眼前的人,是一颗未来的定时炸弹,她如同
逗弄猎物的猎手:“这幅画作里只有你自己,你是无法逃脱的。”
“你说得对。”安诺仰起头看她,头顶上还沾了刚刚滚上的几根草,后面半句是说给自己的呢喃,“所以我只能赌一把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拥有多少胜率,八十?五十?又或者只有百分之二十......
安诺在心里呼唤着“系统”,把自己刚刚所有猜想都在心里念了出来。
【画作的规则是,每个画作里的女人都是这位“美术老师”,她们共用一样的记忆和性格,所以贺长殊杀死了金色麦田里的她,我遇到的是绿色草场的她。】
【杀死她等于摧毁这幅画作,离开画作到达下一个画作只能是我们被动,决定权都在她身上。】
系统的声音再次出现:【鉴定中。】
【鉴定结果为正确,请在接下来十分钟内想出你所要更改的规则。】
没有时间了!
利爪再次逼近他,不断逼近的死亡也让安诺愈发冷静。
他快速在心中道:【将规则更改为受害者可以主动发现画作的通道完成画作与画作之间的穿梭——】
他不知道系统的判定为什么。
可如果直接将规则修改成受害者可以随意进出画作,成功率肯定会变得很低。
成功率的上限是百分之八十,下限是未知的。
他只能选取一个听起来更为接近原规则的修正。
让主动权发生一点偏移。
这样画作就能真正意义上实现互通了。
【本次修正成功率为百分之五十。】
【正在修正中、正在修正中......】
【修正成功!祝您生活愉快!】
声音在脑内落下的那一刻,安诺乌黑的眼睛有亮光闪过,哪怕此刻姿势被压制得十分难受,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他愉悦的眯起眼睛。
女人面色发生变化:“你做了什么?”
神色变得惊疑不定。
自己的主动权发生了更改,让她毫无察觉是不可能的。
她看着安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比自己还恐怖的怪物,歇斯底里:“你刚刚做了什么!?”
高分贝让人极度不舒服。
利爪最终还是抓破了安诺的手臂,鲜血涌出。
“我要杀了你!!!”眼底的杀意完全溢出。
轰——
安诺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本能地遮挡接下来的攻击。
却发现居然是压在他身上的女人被击飞了。
而他除了劲风以外,什么都没感觉到。
贺长殊还维持着攻击的姿势,他收回长腿,眼神里闪过戾气:“你说你要干什么?”
他手上出现被锋利东西割伤的伤口。
鲜血缓缓滴下。
安诺看得愣住了。
因为那鲜血居然和他异于常人的瞳色一般,都是灿金色。
贺长殊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他活动了一下手上的筋骨,松了松袖口朝地下痛苦挣扎的人靠近。
见女人完全不说话,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他才慢条斯理的开口,用最漠然的语气,说着和暴君无异的话。
“说吧,想先从哪根骨头断起?”
第25章 成精的第二十五天
女人发出暴呵, 她看着贺长殊的眼神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有的只是恐惧。
虽然他连续杀的两个“人”都不是她自己,但是作为共享记忆的同一体, 从某种意义上看。
贺长殊已经在其他空间连续杀死她两次了。
女人崩溃:“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这句话是对着安诺吼的。
安诺缩了下脖子, 圆乎乎的黑眸露出怯生生的神色。
贺长殊眼神降到冰点, 金色的光絮自天空中厚重的云层下落, 完全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几声惨叫过后,这幅画里的女人也消失了。
明明是那么美好的事物,却会带来死亡。
这场金色的光雨, 似乎都被笼罩上一层恐怖的阴影。
安诺看着一些飘到自己身边的光絮,有些怯意。
看到“同类”惨死在自己面前,他没有丝毫的动容。
怪谈对“同伴”这个词是没有概念的, 他们并没有种族意识。
但他此刻心中仿佛有些沉甸甸。
如果贺长殊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是否这场绚丽的光絮也会落在他身上。
贺长殊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开口:“不用怕。”
光絮跟着主人心念所动,更多的光絮飘到了青年身边,温柔的浮在周围。
听到这三个字,安诺微妙的从中感受到了鼓舞, 他还是没忍住伸出了手。
白嫩嫩的手心向上摊开, 一团光絮迫不及待飘落到上面。
安诺眼睛变得更加圆乎, 小嘴微微张开:“是暖烘烘的!”
带着非常惊喜的意味。
这些光絮并不会伤害到他。
贺长殊转过头看他,金眸中刚好撞见他的笑容,身后的油画像是量身打造的背影, 周围金色的光都因为这个惊艳的笑容而显得黯淡两分。
他看着他笑, 不自觉就连自己嘴角也扬了两分。
“没受伤吧?”
安诺刚刚被抓伤的手臂已经很快恢复, 只有一点浅浅的痕迹。
他庆幸着男人刚刚没有看仔细的同时摇了摇头, 撒了个小谎:“没有,只是衣服被抓破了而已。”
贺长殊刚想过去查看, 他的衣角就被拽住了,安诺低着头看他的手,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担忧:“你受伤了。”
“这个啊。”贺长殊看向自己的手,上面金色的鲜血已经不再流淌,“只是一点小伤。”
“难道是在你和另外一副画作的美术老师打架时受的伤吗?”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贺长殊看着安诺,突然不想把实情说出来了。
真实的情况其实是他发现自己被强行转移和青年分开后,就意识到了女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