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成精后我被人类饲养了(21)
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观在进行碰撞。
安诺嘴角往上勾了勾,总是闪动着灵气的猫眼弯了弯,他笑得很礼貌,说出来的话却足够让舍管崩溃:“你输了。”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住白色丝线,那针线穿透手心的皮肉,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骨头。
也彻底将只差一步就踏入四楼的舍管拉回半步。
就是这半步之差,楼下的学生直接走了上来。
两个世界观的强烈碰撞在这个狭小的走廊时空里出现。
“这是什么怪物!?”
安诺听到了这群学生惊恐询问的声音,也听到了一些时空壁破碎的声音。
而其中最为明显的,是宿舍规则怪谈的本体开始消散的声音。
不甘、怨恨、恶毒......
大脑的轰鸣声开始变大,安诺眼睛一闭,彻底陷入昏迷。
在最后失去视野的那一刻,安诺似乎看到了自己手上正握着某个环状物。
...
“老大,他醒了,醒了!”
耳边传来阿吉熟悉的呼唤声。
身体底下是柔软的触感,不再是晕倒前冷硬的地板。
安诺缓缓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一张大脸。
他吓得猫眼里满是震惊。
贺长殊冷淡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你不要靠太近了。”
阿吉微微挠头:“哦。”
他站起了身,还是一脸担忧。
安诺笑了笑:“我没事。”
他一张嘴,才发现喉间火辣辣的疼痛减少了很少,但吞咽时还是能感觉到痛感。
阿吉:“你的脖子受伤了。”
他说完很贴心的往前递了镜子。
透过镜子,安诺看到了自己脖颈上红色的指痕。
他的皮肤白皙,这样的红痕在上面显得有些突出,显露出几分脆弱感。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相比起一开始,这样的恢复痕迹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拥有的。
他的喉咙原本被那灵异掐得又青又紫,称得上是狰狞。
他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和心脏的地方,那里原本几乎被打碎,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
安诺第一次对自己灵异身份和人类的差别有了直观感受。
他摸自己的动作也成功被误解了,阿吉紧张:“你是不是还在痛?”
安诺顿了一下,摇头:“我没事的。”
他身上还有一些浅浅的受伤痕迹,搭配上没什么血色的唇色,这句话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阿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安诺眼睛微微一缩:“荷花呢?”
他没有正面回答阿吉的问题。
阿吉:“她没事,被找到的时候和你一样昏迷,刚刚提前你半小时醒来。”
安诺:“是你们找到我的吗?”
阿吉:“嗯,白荷花晕在一间被上锁的宿舍里,而你倒在三楼宿舍楼梯间,具体发生了什么,白荷花已经跟我们说过了,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里世界会突然崩塌。”
贺长殊:“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句陈述句。
骤然被这么一说,安诺错愕的看向他。
他知道贺长殊的直觉十分敏锐,却没想到他会直接猜到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贺长殊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抬起:“知道这是什么吗?”
安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个银色的手环,银环连接之处是一个蛇头,蛇的眼睛上缀着一颗透亮的红宝石。
他在昏迷前似乎握住了什么,难道就是这个东西?
但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手腕上。
安诺头开始隐隐作痛:“这是什么?”
贺长殊盯着他,金眸里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咒器。”
他似叹又似自语般开口:“安诺,你擅自签订了血契。”
第18章 成精的第十八天
安诺脸上表情出现怔愣,他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环状物,混沌的大脑渐渐回忆起当时的细节。
里世界开始崩塌后,怪谈的本体就快速死亡变成了咒器,而他因为昏迷前一秒的执念,手上满是鲜血,还是死死用力抓住。
在不明不白之中,他和这个手环签订了血契。
见气氛不对劲,阿吉赶紧开口:“之前也发生过有战斗人员在现场不小心将自己的血和咒器融合形成契约的,这是没办法避免的。”
老虎在一旁点头:“能拥有和咒器签订契约的天赋,这是一件好事。”
代表着他也有能力收录怪谈,而不是当一个被保护者。
宿舍内的气氛依旧有些沉重。
贺长殊生气了吗?
安诺后知后觉的看向男人。
他知道自己对人类情绪的感知有些迟钝,可他这次却觉得,并不是阿吉和老虎理解的那样。
贺长殊似乎不是在生气。
而是另一种情绪。
但他无法理解。
安诺看着他,想了两秒:“对不起。”
遇事不决,先服软。
这是他之前打工屡次碰壁得到的结论。
听到道歉的男人动作明显顿了顿,随即又继续手上倒水的动作:“不用道歉,你本不应该被卷入这件事的,你只是......”
贺长殊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和旁边两个人疑惑的眼神,最终还是没把我的怀疑监护对象几个字说出来,话到嘴边又转了一圈:“我的私人顾问。”
说完他将水杯递给安诺。
安诺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之所以出门,就是为了接水喝才遇到规则怪谈的。
所以到现在他的喉咙确实十分干渴。
没想到贺长殊能发现这点。
安诺接过水杯:“谢谢。”
他低下头喝了两口,露出的后颈纤细又脆弱。
贺长殊:“你就在宿舍里休息吧。”
他看着安诺把水喝完,然后起身毫不留念往外走。
阿吉将红豆面包递给了安诺:“你别看老大这个样子,其实昨天晚上找不到你人的时候,他着急了。”
说到这里,阿吉有些唏嘘。
“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老大那副样子了,就连接到S级的怪谈通知,他看起来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老虎点了点头,他的话比较少:“昨天晚上是领队把你抱回来的。”
他当时想帮忙,居然被拒绝了。
安诺想了一下那场面,忍不住弯了弯眼睛:“我知道,他是个很好的大好人。”
阿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表情浮夸:“我还真没听过别人这么评价老大。”
“我说错话了吗?”安诺一脸疑惑。
阿吉看着眼前人澄澈的视线,剩下那些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不......”
只是哪怕是非常崇拜贺长殊的他,也从未觉得他能和这种形容词对上。
似乎残忍到极致的理智才是适合他的形容。
没想到安诺的滤镜居然比他还重。
阿吉揉了揉心口,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不,当然没问题。”
安诺咬了一口红豆面包,腮帮子里塞得鼓鼓的开始咀嚼。
甜滋滋的红豆泥馅料很好的中和了他的心情。
阿吉看了看时间:“我要去看看白荷花怎么样了,不打
扰你休息了。”
安诺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很乖巧。
直到房门被关上,安诺立马掀开被子下床。
他打开自己的手心,昨天晚上深可见骨的伤疤现在上面只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过不了多久,这道红痕就会消失。
好在贺长殊他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痕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不然这么快的恢复速度,他又要被怀疑了。
现在最让他在意的,是他手上这个咒器到底有什么能力。
从他们的反应不难看出,和咒器签订血契后,很难再解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可能都要带着这个手环。
必须快点搞懂它存在的意义。
安诺闭了闭眼睛,试图像昨晚的白荷花一样用意念操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