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农庄(135)
老头子们看着葛辽的笑容,全都打了个寒颤,不但没人敢跑,连骂都不敢骂了。
郭家兴对着老头子们破口大骂,嫌他们没种。
简易扬代表客人们,指指地上躺着的人:“这,没法过吧?”
怀江说:“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简易扬带着怀江往自己的车跟前走:“钥匙没带,我平时用指纹解锁。”
简易扬开的是一辆价值百万的越野,怀江熟练地把车开出来,众人自觉让开一条路。
简易扬的车原本排在第三个,距离郭家兴躺着的地方只有十来米,车子的提速空间很小,但自重两吨多的越野却在靠近郭家兴的时候突然四轮离地,腾空而起,完美地越过一群老头子,稳稳地落在对面。
“喔,我的妈,这技术。”
“这么点距离,怎么把惯性带起来的?这不科学吧?”
“我的车功率小,好像过不去啊。”
……
葛辽看着怀江一辆辆把车开过去,包括一辆小小的杂牌代步车,心里想:“我就知道,这也不是个好东西。”
郭氏村人挺狠,钉子和玻璃瓶放了很多,碎玻璃渣又特别难清理,所以青河县警察局的人到来时,葛辽还没清理完,客人的车子正好还剩一辆。
郭家兴和他身边的老头子看到警察,跟被外人欺负的孩子看到了亲爹一样,扑过去抱着领头的警察的腿就嚎:“你们可得给我们做主啊,风回农庄的人找到我们村来欺负人,把我们的手机都给砸了。”
警察扭头找人:“哪个是风回农庄的?”
郭家兴指葛辽:“他,就是他把我们的手机都砸了,那些,你看,我们村的,全都被他打的起不来了。”
警察招手叫葛辽。
葛辽笑呵呵跑过来:“警官您好,警官您辛苦了。”
警察问:“你风回农庄的?”
葛辽一愣:“唵?不是啊。”
“不是?”警察也一愣,看郭家兴,“他说你是啊。”
郭家兴指着葛辽大叫:“他就是风回农庄的,要不是,我们挡那些外地人,他为什么管?”
警察:“你们挡外地人?刚才有人报警这里有人拦路抢劫,就是你们?”
郭家兴楞了一下,随即开始耍无赖:“谁抢劫了?我们在自己村的路边坐一会儿不行吗?他把我们打成这样,你怎么不问他,反过来说我们?你们是不是收了风回农庄的钱?”
警察:“哦,你们就是在自己村的路边坐一会儿,这个人就来打你们?”
郭家兴:“对,他就是个无赖,他怕我们回村里叫人,还把我们的手机都给砸了,他还把我们的衣服都给扒了,拿着我们的衣服扫地。”
葛辽:“你们自己把自己的手机砸了,说要让风回农庄的老板赔你们新的,人风回农庄不搭理你们,你们就特么来讹我?欺负我就一个人是不是?
警官你可得给我做主,他们这么多人,倚老卖老地碰瓷,你们要不给我做主,那我就是死路一条了。”
警察问郭家兴:“你说他砸你们的手机,有证据吗?”
郭家兴一指那些已经坐起来的老头子:“他们都是证人。”
葛辽一副惶恐又绝望的模样:“警官,他们是一个村的,结伙来这里抢劫人家外地人,他们之间不能当证人啊,我就一个人,他们那么多人,这这这……”
怀江开着最后一辆车过来了,车子在警察和葛辽、郭家兴身边腾空而起,飞到对面。
警察吓得一个后退,差点摔倒:“我靠,这谁啊,你开飞机呢?”
葛辽:“据说是风回农庄的总管,特地来接人家农庄的客人,这些老无赖躺地上不让人过,要讹钱,人风回农庄惹不起他们,只好过来帮客人开车。”
警察看着南面绝尘而去的汽车:“真牛逼。呃,对了,你谁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清理那些……路障?”
葛辽有点腼腆地笑了:“我家是古盲岭的,我十三岁开始去外面上学,中间只偶尔回来过几次,每次都匆匆忙忙的,大学后因为各种原因没再回来过,但我心里非常非常想念家乡。
后来,哦,也就是年前,我炒股赚了几个小钱,就辞职回来了,打算在家乡长住,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就经常在附近转转,看看家乡的山水,聊解这么多年的思乡之情。
今天早上我骑车转到这里,看到他们在敲诈人家外地人,不让人家过,我气不过,就把他们祸害人的铁耙什么的给清理了一下。
咱们这边穷,偏僻,有风回农庄这么个能把名气打到全华厦的企业不容易,我觉得不能因为这些人把咱们九商人、青河人的名声给坏了,所以就……”
警察点头,厌恶地看着一群老头子:“我们会全面取证,你既然全程都在,请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葛辽昂首挺胸:“没问题,这是每一个公民都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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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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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巅峰对决?
一个修建得相当整齐宽敞的农家院,主屋走廊下,堂屋门口,葛辽舒舒服服地坐在圈椅里,架着二郎腿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在唱国粹戏,右手还敲着扶手打节拍:“……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一曲完毕,葛辽睁开眼,敲扶手:“茶。”
片刻后,一个老妇人端着个托盘过来,托盘上放着个三炮台盖碗:“那个,额,家里没茶了,先生你先喝点白开水……”
“放屁。”葛辽大怒,“没茶看见爷来了还不快去买?等爷口渴了你才说没茶?白开水?老东西你把我当要饭的了是不是?”
老妇人慌乱地回头张望,似乎在寻求援助,但很明显,她没找到能帮她的人。
葛辽捋捋袖子站起来:“看来是老子太斯文了,给了你们什么错觉,不付出点代价你们这家垃圾就学不乖。”
他说着就往堂屋走,腿一瘸一拐的。
老妇人大叫着跑过去拦他:“我去买我去买,你不能再……”
“咣……咣……哗啦啦……”屋里传来几声响。
老妇人拍着腿大哭起来:“你这个挨千刀的无赖啊,说好的你不能砸我们家祖宗牌位,你不得好死啊……”
葛辽一瘸一拐地又出来了:“你敢骂老子?呵,可以了哈,是不是收到你那乌龟儿子的信儿,他马上要到家了?”
老妇人擦了把泪,恨恨地对着葛辽:“对,我家増源已经到村口了,你有种别跑,看我家増源不打断你的腿。”
“老子不跑~”葛辽“嗵”地一声又坐进了圈椅,身体后仰,两手兜兜在脑后,一条腿架在扶手上,一条腿伸直了,姿势简直不能更无赖更放肆,“你最好待会儿把这句话说给你儿子,把自己八十岁的老娘扔家里扛事,自己躲城里当缩头乌龟,教出这么没种的儿子,你居然有脸跟老子叽叽歪歪?”
郭增源的老母亲哆哆嗦嗦指着葛辽:“你不许骂我儿子。”
“去去去去。”葛辽赶苍蝇一样对郭家老娘摆手,“要么老老实实去给老子泡茶,泡香茶,要么滚蛋等着老子待会儿去挖你家祖坟,敢再跟我叽歪一句,老子……”
“妈的,你是谁老子?你想挖谁家祖坟?”郭增源出现在大院门口,身边还跟着五六个打扮精干的年轻人。
“増源,你可回来了,你快点……”郭家老母颤颤巍巍抹着泪走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