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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勿用(14)

作者:世间怀花客 时间:2021-03-26 09:45 标签:东方玄幻

  白则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又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
  “不知羞耻。”
  滂沱泪水从指缝里溢出来,打湿了沈渊的掌心。
  他突然开始挣扎,推开了沈渊的手,脚死命扑腾踢踹。沈渊几乎要压不住他,把人翻过来用力绞住手腕扣住双腿,才勉强制住。
  他不知道他在委屈什么。趁他不在跑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沾上一股别人的味道,还不知错,难道不可恨吗?
  “为什么不听话?”新账旧账一起算,沈渊沉声怒问:“你为什么不听话?!”
  白则还在挣,拍起大团水花,沈渊心里恼火,后槽牙紧紧磨动了一下,把他拎起来扛上肩,跨出水池,滴下一路的水痕,扔回了那张大床上。
  压着他的脑袋,从后面,一下又一下地,狠狠贯穿。
  白则哭到哑,发不出声,身体也没了力气,只能软绵绵地趴在那任他摆布。
  他也不知道他为何生气到如此残忍的地步,自己是做错了,可这代价未免太疼。
  撕心裂肺,又无能为力。
  脸半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眼里连一点光都没了,暗得好像乌云密布的夜。
  暴行持续了一整夜,窗外天光微白的时候,沈渊才咬着他的后颈射在了里面。他已经累到极限,大腿抽搐了两下,合眼晕了过去。
  东方既明,深蓝天幕被清洗成鱼肚白,几抹淡淡紫气掠过远山,转瞬消失不见。湖面泛起东海潮涌时的微波,朝阳越过水天一线,金光洒向天地。绛紫、深红、灿金,几息之间将天与水染了个遍,又化作浅浅蔚蓝。
  沈渊换完衣服,坐在床边看完了这场天亮,站起来将窗关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白龙,恨是恨的,又很怜惜。他厌恶所有的龙,可唯独这只不太一样。
  不听话的话,只能想办法困起来。
  他走回去,摸了一把那双满是青痕的腿,给他盖上被子,转身走出房间。
  关上门,却在走廊另一头看见了站在那朝这边看过来的司泉。
  沈渊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司泉显是没想到沈渊会在这时候出来,有些惊慌地低下头,朝他躬身。
  “沈……沈爷……”
  “滚回去。”沈渊说,“别让我看到你在这边。”
  司泉连忙点头,扶着墙一步一步地退回去,消失在转角。
  沈渊移开眼,拂袖下了楼。
  萧艳蜷在雅座的躺椅上睡着了,沈渊推门进来也没醒来。汪濡枯坐了一晚,看见他时微微有点惊讶。
  那张脸上,有疲累,又有餍足。
  沈渊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冷茶,细细抿完,揉了揉眉心。
  “找回来了?”汪濡轻声问。
  “嗯。”
  “那就好。”汪濡点头,“是去了哪里?”
  “没问。”沈渊平静地说,“不问了。”
  汪濡笑了笑,提醒道:“你对他很上心。”是过于上心了。
  “没有。”
  “那条红龙……”
  “我知道。”沈渊打断他,抬起眼,“比起我,你更应该操心自己。”
  汪濡无奈一笑。
  沈渊翻过腕子,扣下茶杯,说:“我等着你说实话。”
  “我会的,你信我。”汪濡叹了口气,“只是现在……暂时还不行。”
  “别太晚。”沈渊收回目光,淡淡道。
  话说完,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沈渊把那壶冷掉的茶水倒掉,重新醒杯、煮茶。
  他的手修长匀称,做起这些事来颇为赏心悦目。一壶新明前沏好,恰到火候,清香盈入鼻尖,绕过梁上。
  “什么时候回去?”沈渊递过去一杯茶,问他。
  汪濡接过,饮一小口,回道:“明天。”
  “和萧艳一起回吧。”
  “她啊。”汪濡看了一眼熟睡着的萧艳,“她大概不愿回。”
  “得回。”沈渊面无表情,“在这里,她只会白白耽误修行。”


第14章
  白则在腰背的酸痛中醒来,想要抬腿翻个身,刚一动就扯到了受伤的肌肉,疼得一下子飙出了眼泪。
  窗似乎被关上了,屋内昏暗,他算不准现在是什么时候。青纱帷幔重重叠叠,挡住了跃动的烛光,白则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晕晕乎乎地坐起来,酸胀打颤的大腿却磕到了一块冰凉坚硬的东西。
  他低下头,在自己的脚腕上看到了镣铐和锁链。
  链子很短,另一头钉在床角的地板上。白则扯了扯,粗沉锁链发出叮呤咣啷的声音。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白则听到了轻微且熟悉的脚步声,想躲进被子里,却因疼痛僵在原地。
  沈渊掀开帘,烛火漫进来,映入白则惊惧的眼中。
  “醒了?”沈渊坐下来,朝他伸出手,“过来。”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命令。要是在几天前,白则一定又乖又软地爬回去了,可他现在只觉得怕,瞳孔震颤地看着沈渊。
  沈渊沉下声:,重复道:“过来。”
  见白则还是没反应,沈渊啧了一声,倾身过去,白则下意识往后退,但很快就被抓住。他紧紧闭上眼,做好了疼的准备,后腰与膝窝却忽然一重,被打横抱起,带到床边,放在了沈渊的腿上。
  白则愣住了,还保持着被抱着的姿势,缩手缩脚缩成一团,目光呆滞地直视前方。
  紧接着腰上一疼,再是暖。是沈渊在用手心揉开他青紫的伤痕。
  “血口子好得挺快,怎么这些就退不掉?”沈渊淡淡地说,又问:“还疼么?”
  白则懵懵地回:“疼。”
  他一哼,说:“疼也是你自找的。”
  白则咬着嘴唇,一行泪又落下来。他眨眨眼,垂下头,可沈渊已经看见了,又捏住他的下巴,迫他抬起脸。
  “哭什么哭。”语气里刚刚的那丝温柔又缠作冷漠的茧,沈渊捧着他的脸,手指抹掉泪痕,“记教训了?还敢跑么?”
  白则含泪摇头,弓起背缩得更小。
  “你乖一点,哪也别去。”沈渊说,“听话了,我才会对你好。明白么?”
  白则哽着不说话。他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让他那么疼,还说这叫“好”。
  还好沈渊似乎并不执着于他的回答,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边替他揉腰,边端过小桌上的一碗温热汤水,送到他嘴边。
  颜色浓黑,气味极苦,是碗药。白则一闻,鼻子都皱起来。
  他这副嫌弃的样子倒是新鲜,乍一看,像只野气十足的小狐狸。沈渊忽然低笑一声,说:“把这个喝了。”
  “什么……”
  “喝了会不疼。”
  白则看看药,又看看他,眉毛塌下去,问:“能不能……”
  他还没说完,话头立刻被截断,沈渊不容反驳地说:“不能。”
  白则吸了吸鼻子,不敢再看,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一口碗沿,苦到龇牙咧嘴。
  “一口喝掉。”沈渊命令道。
  他只好闭上眼,视死如归般,咕嘟一口吞干净。
  极端的苦味残留在舌尖,往里侵蚀口腔,席卷大脑。白则眼前发黑,咬着舌尖嘶嘶抽气,忽然就被撬开牙齿,舌上一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绵绵地钻进来。
  沈渊放完冰糖,用指腹轻轻摸了摸白则的虎牙。
  白则含住糖,裹在舌根,甜味很快漫上来,驱散疼与苦,像轻柔云朵,又像晨间暖风。他抬起头重新看向沈渊,沈渊却在那一瞬捂住了他的眼。
  他听见沈渊说:“回去睡吧。
  那颗糖安安静静地在嘴里躺了很久,最终还是熬不住体温,融化成粘稠的糖水,被咽进喉咙里。
  白则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中央。那碗药估计有安神的作用,他有点困,可又舍不得就这么睡着,舔着牙缝,想要再抠出一点甜。
  窗户那传来咯噔一声,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白则晕沉沉的,懒得动,直到听见有声音在叫他,才慢吞吞地看着往床沿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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