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被大佬识破后(30)
阙安啊了一声,这个回答和想象中大相径庭,他急急忙忙追问,伸出手一把拦住门框,把人抵在门口:
“不是,你是担心我不会打架,还是担心我搬不动东西,我展示给你看,喏,我有肌肉的。”
幻化成人的阙安整整比秦郁之高了半个头,伸出手拦在门框处,以一个仰视的姿态,附身和他说着话。
少年温热的气息拍打在阙安脖颈上,秦郁之下意识往右偏开,奈何面前这人不依不饶,当了几个月狗,保留足了狗性子,顶着一张脸不停围着秦郁之打转,一边打转一边认真道:“你看你看——”
说罢阙安捞起衣服下摆。
几块深色腹肌顺着隐隐约约往下没入裤缝中,尽情展露出青春的气息。
秦郁之下意识想躲,手一把被拽住,接着触摸到了滚烫的腹肌纹理。
阙安热情道:“真的有,你摸摸。”
秦郁之想挣脱他的禁锢,奈何手实在使不上劲,右手传来一阵痛意,沉下声音:“放开我。”
阙安摸了摸鼻子,不情不愿松开秦郁之的手,不甘道:“你别怀疑我能力,我真的……”
突然,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口传过来。
阙安眼睛一眯,狼的耳朵立马判断出声音来源,下意识拽住秦郁之手腕,还不待秦郁之反应过来,把秦郁之往回拽,砰的一声关上门。
声音太过细微,秦郁之还没听到脚步声,皱着眉不解望向阙安。
刘管家正往楼上走。
这会儿是饭点,通常这时候少爷已经在客厅里坐着了,但今天怎么上楼了这么久还没下来?
该不会是又犯病了?
刘管家不由得担心起来,走上楼梯打算看看,刚迈上最后一截楼梯,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
刘管家对着紧闭的这扇门,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小心翼翼小声开口问道:“少爷,吃饭了。”
过了十几秒,一个略带压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闷闷的。
“我过会儿下去。”
刘管家心中疑虑,总觉得从昨晚开始少爷就怪怪的,该不会是红酒被打碎的原因?可少爷也不像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啊。
难懂。
确认门外渐渐没声音后,阙安提起的心这才放下,缓缓放开秦郁之。
他手上全是秦郁之呼气的湿润气息,阙安不自在的抹了把手:“好险。”
被秦郁之发现已成定局,但要被管家发现那就是自己不小心了。
秦郁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觉得脑子有些晕。
刚才阙安捂的力气太大,让他喘不上来气,只觉得眼前有些发白。
“水——”
阙安低头,见秦郁之的面色吓了一跳。
面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像是刚做了噩梦一般,唇色近无。
他不敢怠慢,端了杯热水过来递到秦郁之手里。
一整杯热水下肚,秦郁之面色这才稍微红润了些。
这人是瓷娃娃吗,还是会出汗的瓷娃娃,稍微一碰就哗啦啦流汗,然后碎掉那种。
瓷娃娃喝完了水,缓缓抬眼,眼睛看向刘管家靠近的那扇门:“我会让人帮你办张身份证,这之前你在家呆着。”
前半句阙安听了心花怒放,后半句让阙安皱起眉:“刘管家那边怎么说?”
秦郁之打量了一下阙安,半晌凝眉开口:
“换算成人类年龄,你今年多大?”
一种忧虑在阙安心中蔓延开来,在秦郁之的注视下,他心中打鼓,眉心一跳,胸口一滞:
“十,十九?”
*
刘管家看着面前高出他一大截的少年,暗自心惊。
这年头十九岁的孩子都这么高呢?
刘管家对着秦郁之道:“少爷,教材和文具都放在书房了。”
他心中暗自感叹,自家少爷真是心怀宽广兼济天下。
前几天,少爷从贫困山区资助了个孩子带回家,又是给添置衣服又是添置文具的,还亲自把这孩子给接回了家,安置在家里。
这是个活生生的孩子啊,要说资助点钱财还简单,直接接了回家,你说这事儿搁谁身上能办到?这份善良和魄力,除了秦总,还有谁能有?
虽然……这孩子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就对了。
都说山区的孩子营养不良,但这孩子完全没有半分遭受摧残的模样。
身高保守估计一米□□,整个人看上去体格健壮,做事说话也干脆利落,和秦郁之站在一起,秦郁之更像是从小就营养不良那个。
这孩子……看着真的不像是孩子,更像是一个成年人。
秦郁之一边翻看手中的文件,端起咖啡询问:“几年级的教材?”
刘管家忙道:“高一到高三的教材我都准备了,还有辅导资料书。”
山区首要的就是教育问题,他深谙此理,不待少爷发话就主动提及阙安上学的问题,找好了教材和文具。
山区教育资源落后,他担心阙安跟不上,特地找了简单版本,习题也是浅显易懂的版本。
秦郁之摇摇头:“换成小学的。”
刘管家惊讶的啊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失态,忙道:“少爷,您说换成小学的?”
他怕自己听错,得再确认一遍。
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阙安需要的是小学教材?他知道山区教育资源落后,但已经落后到这个程度了吗?十九岁的孩子还在上小学?
他看向阙安的眼神多了几丝怜悯和同情,仿佛在看智障儿童。
智障儿童阙安浑然不觉自己身后的视线,正顺着家里二哈的毛。
为了掩盖他变成狗的事实,秦郁之做了两件事,一件是给他安了个山区贫困儿童的身份,一件是重新买了一条狗。
事实证明狼和狗还是不一样,这只二哈才是真正的拆家王,两天之内打碎了二十只碗,十个被子,咬坏了三床被褥,见什么拆什么,拆完毫无愧疚感。
“汪汪汪——”
二哈冲着来人汪了几声,阙安顺着他的视线抬起头。
秦郁之走到他身前,低下身子摸了摸狗毛,二哈忙把身子凑上去,乖顺的摇起狗尾巴。
秦郁之摸狗的动作,阙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摸狗的样子和摸当初的自己时一模一样,眼神,动作,到顺狗毛时的姿势,都如出一辙。
像极了养二房的出轨渣男。
阙安心中暗想,同时向二哈伸出手。
二哈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压力朝它压下来,像是来自山林里的狼嚎和虎啸。
紧接着秦郁之就看见面前的狗,眼前不由自主弯下脊背,把爪子从自己手里拿下来,转而对着阙安摇起尾巴,伸出舌头舔了舔阙安的手,一脸谄媚的狗样。
阙安揉了揉狗脸,对着秦郁之开口:“他不喜欢你,别老摸他。”
秦郁之哭笑不得。
吃完饭后,阙安回到房间,不太适应的抬眼望了望书架上的一大堆书,拿起一本翻看,书上密密麻麻印满了横七竖八的字符,还有一大股不好闻的墨香味,他嫌弃的把书丢到一旁,打量着自己的房间。
看上去和秦郁之的房间别无二致,格局和大小都一样,只是秦郁之房间是淡淡的木香味,这房间从内到外透着一股刚开封的味道。
阙安躺倒在床上,床垫软得像棉花糖,整个人似是要陷下去,他不舒服的把床垫扯了出来,重新把床单铺在檀木床板上,满意的在上面翻了个身。
还行,虽然不是那么尽如狼意,但也算不错。
管家进门时,鼻梁上的眼镜差点没掉下来。
床上从国外进口的纯棉手工床垫凭空消失了,他指着只剩下空荡荡的木床板,颤巍巍道:“这,这是被谁给偷了……?”
这块床垫是国外的设计师特地设计的花纹纹路,加上限量产的手工棉,这块床垫价值可不便宜,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阙安不以为然,“我丢掉了。”他顺势嫌弃的指了指被他丢到垃圾桶的花,“还有花瓶里那堆快干死的花,我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