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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联姻(56)

作者:云起南山 时间:2019-07-29 15:18 标签:生子 强强 民国旧影

  白翰辰坦言道:“我跟他之间的纠葛影响到我朋友了,不把这事儿了了,往后还得闹故事。”
  “你以为他真能咽下这口气?”蒋金汉叼起烟,点上火后摆摆手,“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你那兵工厂啊,给他点儿股份,一成半成的,让他也挣点儿。不给他分红也成,拿枪,拿子弹抵。上头抠搜的紧,到他这级别的,一个连,顶多装备满半个,他不到处搂钱,怎么让当兵的使上枪?回头上了战场,都他妈当活靶子给人射啊?”
  白翰辰沉思片刻,问:“一成股份要二十万,他拿的出来?”
  蒋金汉竖起夹烟的手点了点:“二十万,哥哥我是拿不出来,但他肯定没问题。那小子贩烟土走私货,自要能挣钱的买卖,什么都干。翰辰啊,你是生意人,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该比我明白,这气啊,该争是得争。可你在他的地头上建厂,我能保你一时,难说能保你一世。”
  “不管怎么说,今儿的事,多谢蒋兄。”白翰辰举杯敬上。
  蒋金汉闷下杯酒,畅快道:“好说,你这马上就是参谋长家的姑爷了,以后有事儿言语一声就成。诶,准备什么时候办啊?到时哥哥给你备份厚礼。”
  “暂定腊月十七。”白翰辰推辞道,“人到就行,礼不礼的,咱哥俩不算那个。”
  “又不是给你的,是给闻歌的。我告诉你小子,你可不许欺负他,要不老子翻脸不认人啊。”
  “您觉着,我能欺负的了他?”
  蒋金汉听了,无奈一笑:“也是。当初参谋长把闻歌送演武堂去学功夫,我们都拦他。你想,那是什么地方啊,再给孩子摔打坏了。要说闻歌这孩子也是有股子韧劲儿,给撂得浑身是伤,还往起爬,比那些个当兵的都有骨气。小脸上挂着泪,还跟师傅说,‘再来!’。练了得有六七年吧,别看他身板薄,摔你没问题。”
  白翰辰闷了口酒,心说我当然知道。
  与白翰辰同时进门,付闻歌看他被邱大力从车上架下来,又闻到股浓浓的酒气,不禁皱起眉头。
  跟邱大力那接下手,他把白翰辰往东院扶。白翰辰有半斤起的酒量,可跟那帮当兵的一桌喝酒,喝着喝着就没数了。血还亏着,再跟车上一晃荡,酒劲上头,眼下要是给扔走廊上他得自己爬回屋里,还不一定能认准门。
  把人架进屋里掀到床上,付闻歌到外屋拧了把毛巾过来给他擦脸,责怪道:“昨儿才烧成那样,今儿又喝这么多,你不要命啦?”
  “高兴——”白翰辰闭着眼抓住付闻歌的手,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闻歌……腊月十七……咱俩……成亲!”
  “谁应你腊月十七成亲了?”付闻歌涨红了脸,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攥得死紧。
  但跟醉鬼没道理可讲,白翰辰反复念叨着“腊月十七”,还把人往怀里揽。直到怀里抱得满满当当的,他又侧身压住付闻歌的腿,往对方耳边呼气:“我白翰辰……要娶媳妇喽……”
  “你先——放开我。”付闻歌推他,却像推座山。那宽阔的臂膀把他箍了个结实,呼出来的气烫得他浑身发软。
  白翰辰耍赖:“不放——跑了咋办——”
  “我能跑哪去?”
  “那谁知道……腿长你身上……”
  “行了你这醉鬼,臭死了!”
  “我闻着你香就成了……”
  胳膊越收越紧,被酒意灼热的体温也隔着衣料传递到付闻歌身上。彼此贴的太近,半硬不软的家伙事儿就抵在付闻歌的大腿上,给他臊得头顶直冒烟。
  “翰辰——翰辰你——先放开——”
  白翰辰哼了一声,不理,而是叼住那樱红的唇,近乎贪婪的吮吸着他嘴里的津液。唇舌纠缠,渐渐地付闻歌感觉自己也被对方的酒气熏醉了,手脚全都变得软绵绵的,推拒之意渐弱。
  吻着吻着,白翰辰的脑子里越来越迷糊,终于抵挡不住浓浓的醉意,歪头睡了过去。全然不知怀里的人已经被吻得酡红了脸,情动到他再干点什么也不会被拒绝的地步。
  付闻歌本来还在天人交战,结果发现白翰辰就这么压在他身上睡过去了,顿时冒出股火气。把人一掀,轰然起身。走到门口他顿住脚步,想了想,又转头奔回白翰辰的卧室。
  第二天一早,白翰辰被玥儿的敲门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坐起来,只觉不光头疼,身上也酸痛不已。手往旁边一摸,给凉得骤然清醒。
  诶?我他妈怎么睡地上来了?
  TBC


第五十五章
  临近期末考, 不管白翰辰乐意不乐意,付闻歌都决定暂住在周云飞他们的小院里。就睡陈晓墨隔壁那间屋, 省得他温着温着书, 老有那不开眼的过来打扰。
  白翰辰知他是躲自己, 虽说心里不舒服,可一进家就管不住腿老想往付闻歌那屋里钻, 让虎媳妇打出来不知道多少回。为了能完完整整地当上新郎官,他也得“忍一时风平浪静”。
  前些日子付君恺那边给了消息:上头的命令无法违抗, 但是人,他决定救了。至于怎么救, 他让白翰辰别打听, 只告诉他腊月二十二号那天去徐州接人。
  可腊月十七成婚,二十二号就得接金玉麟,哪有刚结婚就出远门的?为此白翰辰绞尽脑汁, 好在他爸他妈那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听了弟弟转达的消息, 白翰宇思虑一番, 道:“要不还是我去吧,翰辰。才结婚, 说破大天来,爸和婷姨也不会放你出去。”
  然而白翰辰并不赞同:“你说过,再也不见他。”
  白翰宇央他:“翰辰, 我不会再动什么心思了……接到他,把他送到天津上船,这辈子我俩再不会有任何瓜葛。”
  白翰辰闷头不言声。不见面还好说, 见了面,发生任何事都有可能,本来计划好的事情莫不会再旁生出些枝节来。再说来回两千多里地,舟车劳顿的,白翰宇这身子骨怕也禁不起折腾。
  “翰辰?”白翰宇试探着喊他。为了自己和金玉麟的事,牵扯了弟弟太多的精力,还把付家给搅进来了,听说白翰辰那位冷学长也在帮忙。欠下太多的人情,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回报。有时他真想去老爹面前把事情都认了,哪怕是被打死在祖宗牌位前,也好过教这么多人替他忧心、担风险。
  只是念及腹中的骨血,却是万般不忍。
  “哥,我再琢磨琢磨,你先顾好自己。”白翰辰拍拍兄长的胳膊,起身要走。
  “翰辰!”疾步绕到白翰辰面前,白翰宇拦住弟弟,恳求道:“就让我去吧,你已经替我承担了太多,这一次,我自己扛。”
  “哥!这不是你——”
  白翰辰的话被手上传来的颤动所打断。白翰宇按着他的手,让他感受鲜活生命的存在:“翰辰,我知道,你觉得有了孩子我就变得软弱了,可我没有,我还是原来的那个白翰宇……你保护我,我很感激,但这是我的事情,让我自己去面对,好么?”
  “……”
  掌下传来的触感,给白翰辰的剑眉英目染上了温和的暖意。他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只想着如何把事情严实地包裹起来,不出任何纰漏,实际上却忽略了兄长的感受。站在他面前的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不是机器上的零件,不是他擦擦光亮上好油,便能随着命运的齿轮机械地转下去。
  他可以尽自己的所能去保护家人,却没有权利控制对方的人生选择。
  “哥。”握住白翰宇的手,白翰辰郑重点头,“无论你作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白翰宇望着他,感激、羞愧、欣慰、迷茫,各种情绪在眼中繁杂交错。最终他轻轻叹息一声,紧紧拥抱住自己的手足兄弟。
  躺在付闻歌的床上背着书,周云飞忽然翻身坐起。
  “诶,闻歌,都九点了,今儿白二怎么没来查你的岗?”
  “兵工厂投产了,他忙。”
  付闻歌正在算题,被冷不丁打断思路,脑子一下乱了,不由得有些气恼。自打他住进小院起,只要白翰辰不出差,不管多晚也要过来看一眼。哪怕待个三五分钟就被轰走,依旧乐此不疲。
  昨天白翰辰跟他说兵工厂正式投产了,南京那边来了几位官员视察,自己得作陪,这几天不一定有功夫来。生意上的事付闻歌没想法,他只忧心白翰辰喝酒喝太多。以前就是,只要南京那边来人,他爸晚上回家一定是醉醺醺的,偶尔还需要勤务官给架进卧室。
  酒有什么好喝的,他始终搞不明白。又苦又辣,喝完还反胃头疼。陈晓墨有酒量,他问对方喝得微醺是种什么感觉,可陈晓墨也回答不出来,只说那种感觉得靠自己体会。
  周云飞是背书背烦了,下床挂到付闻歌背上,磨叽他:“我说,你真决定结婚了?”
  头两天白翰辰来送请柬,着实给他惊着了。没想到付闻歌的嘴巴这么紧,眼瞅着还个把月就办婚礼了,居然一点风声都没透露给他和陈晓墨。为这他还跟付闻歌闹了会别扭,埋怨对方没真心拿自己当朋友。后来是白翰辰请了顿宵夜代付闻歌赔礼,他才“勉强”原谅这俩人。
  付闻歌不好意思地答道:“家里一直催。”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别说家里催,就是你爸拿枪逼你,你要不乐意也不可能答应。”
  “我爸不会拿枪逼我……诶你好好背书去,别趴我身上。”
  周云飞拽过板凳坐下,歪头盯着付闻歌看。付闻歌被他看毛了,停下笔,问:“你不温书,盯着我看干嘛?”
  周云飞眨巴眨巴眼:“闻歌,你要结婚了,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么?”
  “什么?”付闻歌直觉他没憋好屁。
  “他家里一定会催着你们要小孩。”
  “——”
  付闻歌的脸陡然涨红,不自在地错开眼神,争辩道:“不要,我不想休学。”
  “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周云飞信誓旦旦,“我有个表姐,念的是上海的女子大学,二年级时跟她的高中同学结的婚,本来说好毕业才要小孩,结果婆家一直催一直催,她到了也没扛住。闻歌,别忘了咱们是六年制,等你毕业白二都三十好几了,你觉得白家能让你拖那么久?”
  付闻歌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往这方面考虑过。的确,还有六年时间,到时怕不是要被催死。医学院的课程又紧,只有极少数的人有勇气一口气休好几个月,返回头来再追赶进度。
  他垂了眼,轻道:“到时候再说吧,他们不催,我就拖着,他们催,看翰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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