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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重生之佞臣嫡子(91)

作者:解也丁 时间:2017-11-07 20:45 标签:重生 复仇 宫廷

  顾凡双看着他们,依旧一动不动,他确实如张闲逸说的,他不会出手的,为了穆之恒他也只会站在一旁,看方函挨打。
  “你这点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一面做着两面三刀的事儿……一面背后偷袭?你是想向谁邀功啊!”他抬头看了一眼顾凡双,那顾凡双双眼隐含的杀气,他俯视着自己一双眼睛像看穿了一切,吓的他浑身打着冷颤,他当即低下头去。
  “我就是路见不平,你欺负我们四等房的人不是一天两天了。”
  “欺负?今儿我就欺负了,你说你们四等房的人,没权没势竟还跑来这国学馆,想要一朝龙门身价百倍,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那我到要问问,张公子有几斤几两?”顾凡双开口言道。
  众人一阵错愕,方函轻声道,“顾兄不必出言,免的惹上这帮人的晦气,我一个人挺的住。”
  顾凡双轻笑着蹲下来,查看方函身上的伤,低声道:“没伤了筋骨,就是损了皮肉,养几天就好。”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把昨儿的事儿说出去,你放心!”方函忍着疼道。
  “你们看看,这二人到真是有点意思啊!”张闲逸冷声怪叫道。
  “他们二人住在一处,莫不是不清不楚吧!否则方函这小子哪儿来的胆量这么帮他!”
  顾凡双看着这一群人,当真是侮辱了国学馆这种地方,“张公子,我看你还是就此打住,此事你我心照不宣,听闻张大人与穆兄有朋友之义,若是昨儿的事儿有一星半点儿从穆兄的口中,传到大人的耳朵里,不知会不会责怪张兄啊!”
  “算你厉害,拿我父亲压我,可你记住了,这里是国学馆有本事你一辈子都能让穆之恒护着你!”
  “能让穆之恒护我,也是我的本事,不是吗?”
  “顾公子,穆先生等你用早膳,您还是快过去吧……他昨儿夜里那步棋可是想了一夜都没合眼。”别院的官事先生,特意来请顾凡双,可是一到这就瞧出了这当子事儿,赶忙跳出来解围。
  “我的棋,若是他一夜就想出来,那算我没本事。”
  他回身瞧着方函,觉得此人甚是有趣,想要爬上来,他自己要攀附些东西,方函心高瞧不上张闲逸,因为他有更大的野心,此人可用。


第198章 求一事
  顾凡双觉得方涵这个人深得他的心,他隐忍、聪明、甚至充满了野心,虽然此人心术有些不正,可是若是利用得当,会成为宇文翊的助力。
  “适才多谢方兄,你也知道我初来此地,不能给之恒兄添麻烦的。”
  “顾兄说的是,穆先生是我等敬仰的师长,若是被他知道此事,怕是对东秦学子印象大打折扣,岂不是误了那些好学之人的前程。”
  “想必方兄也是好学之人了,要不今日你同我一起去见穆大哥?”顾凡双假意试探着问。
  “顾兄此话当真,若是可以……”方涵眼里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眼神之中露出狡黠的目光。
  “不行,若是你这副模样怕是穆兄见了要起疑心的,到时解释起来,岂不是麻烦。”顾凡双见他眼中闪过一瞬的恨意,急忙又遮掩的过去,他当即便道,:“机会多的是,方兄还是养好了身体才行。”
  “顾公子,穆先生等着您呢,您还是……”管事轻声催促道。
  “好,有我想吃的豆糕吗?”
  “都给公子预备好了。”
  这早饭吃的顾凡双的小肚子圆滚滚的,他歪着身子一靠,轻声道,“这国学馆别的不怎么样,厨子还是不错,这东西做的好吃的很。”
  “可不是不错吗?做的都是你爱吃的。”穆之恒抬眼看了眼顾凡双,嘴角一笑,“我这也是沾了你的光。”
  顾凡双假意呵呵一笑,“让穆兄笑话了,给您安排的厨子,反倒便宜了我。”
  “那宇文翊也是用心,若是明着照顾你,怕这国学馆的人误以为你没有才学单靠手段,才博得恩宠。所以他暗地里给予了你的照顾都顾及了你的面子,而且是小心翼翼。”
  顾凡双忽然面色冷了下来,他清楚假如宇文翊都这般小心翼翼,如今他在府中应该不那么如意,这国学馆最近来了几个学子,一直处处在自己周围暗中观察。
  “我想,四等房发生的事儿,大殿下应该是知道了。”
  穆之恒伸手在棋盘上落下一黑子,“这里的事儿没人能瞒得住。”
  “你下错了,若是在此处落子,不出三步,我就可以收复失地了。你之前的精心布局就白白浪费了。
  可惜穆之恒的子已经落下,他忙将棋谱丢在一旁,低声道:“你这棋是谁教的?可输过!”
  顾凡双点点头,轻声道:“输过,而且是一败涂地。”
  “难不成是宇文翊?”
  “穆兄对他好奇了?”
  “你成日说他的好,我的耳朵都出茧子了,也不知是不是在诓骗我。”他一个黑棋丢在顾凡双的怀里,“过几日就是策论的日子,你若是有心就准备准备,到时我真想听听你的高谈阔论。”
  “穆先生,顾公子,这是厨子熬得冰镇酸梅汤。”说着那管事的伸手便将汤碗递给顾凡双,顺手又塞了一个纸条在他手里,他展开一看,是宇文翊的笔迹。
  顾凡双看了一眼那官事儿的,见他如常便假意伸了一个懒腰,低声道,“吃多了,我得去方便一下。”
  “你别走,这棋你我还未下完呢?”穆之恒拉着顾凡双不许他走。
  “放心,我回来之前,你定然是解不开的。”
  顾凡双微微一笑,捂着肚子头也不回急匆匆的跑了走。他走的匆忙差点连鞋都跑掉了,穆之恒看他那副摸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可是忽然笑声止住了,他顿了一下,“他急的如此,倒不像是去方便,确像是去见什么人?”
  管事儿的站在一旁道,“先生明鉴,我家大殿下此时想要求见先生一面。”
  穆之恒忙道,“快请,我想那顾凡双发现不对很快就会回来的。”
  “先生放心,我已经做了万全准备,凡双一时是回不来的。”宇文翊双手交叠,立拜道。
  对于宇文翊的突如其来的拜访,穆之恒很是诧异,这几日与顾凡双相处下来,他潜移默化的在他面前说了许多宇文翊的好话,可是话里话他总觉得顾凡双未必真的了解他的大殿下,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宇文翊对顾凡双是极好的。
  “大殿下来找我所谓何事儿?”
  “我来请先生走个后门。”
  穆之恒一愣,“你说的是后日策论一事儿?”
  宇文翊点点头,“只求这一事。”
  “你的意思是让我指定他的策论,成为榜首?”穆之恒说到这自己都笑了。
  “非也,而是假如顾凡双的文章成了榜首,恳请先生将他撤下。”
  穆之恒不懂,宇文翊的话让他糊涂的很,“你这话说的,为了这种事儿来找我,你就那么肯定顾凡双一定能成为榜首头名,大殿下……你是高估了顾凡双还是低估了你们东秦士子的能力呢?”
  “先生不懂,我断定以凡双的才学若是他参加策论,势必可以进入三甲之地。”宇文翊一本正经的摸样,全然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你应该高兴?三甲必受君上召见,殿前扬名,难道你不想顾凡双功成名就。”穆之恒叹了口气,皱着眉道。
  “朝中局势不明,我……如今我府内也不竟然是我的人,此时若是把凡双牵扯进去,对他有害无利,我不想他因想帮我而受牵连.”宇文翊语重深长的说道。
  “所以你才允他住在这国学馆?”
  宇文翊点点头,“我得到消息,韩王很快就会进京,在那之前我要扫平所有的障碍,迎顾凡双入驻,明媒正娶让他成为真正的正妃,因此我绝不可让顾凡双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此事你可同他言明,他可知你的用心良苦。”穆之恒想不到宇文翊不声不响的,竟暗地里做这些事情。
  “他不用知道,凡双聪慧过人,可是做事儿总是鲁莽些,他跟你来国学馆怕是想借着你的名头,暗中为我网络人才,所以用不了多久他便会通过国学馆知道这朝中局势并非他想的那般简单,正如这馆内分房四等,朝中也是等级严明,若是四等想要爬到一等,就要付出血的代价,这血要么是自己的,要么是别人的。”
  忽然一阵冷风从宫里的的方向缓缓吹来,宇文翊抬起头,只见一只羽毛还没长全的黑色小鸟徘徊在北风中,不知是不是被这国学馆内的花香之气所吸引,竟丝毫不惧怕的盘旋在冷风的漩涡之中,扑朔着翅膀,上下翻飞,痛苦的挣扎着。
  “殿下,不好了……顾凡双遇袭了。”官事的急匆匆的跑来告知。
  “是谁干的?”穆之恒站了起来,急忙赶了出去。
  宇文翊则在一旁不动声色,低声道,“看来当真不能留他一个人在此,他今儿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回大殿下,今儿户部张编撰的公子和顾公子房里的的方涵起了冲突,好像……”
  “此事既然与顾凡双有关,你为何不报?”宇文翊当即声严厉色大声呵斥道。
  管事的身子一颤,赶忙回话说还未来的及禀报,见顾凡双无大碍也没说什么,可是眼下才知道兹事体大,顺便把昨儿的事儿细细的同宇文翊说了,“那张闲逸胆子大的很,连穆之恒带的人都敢欺负,也不要说平日里四等房的人到底受了他多少气”。
  “国学馆不整治,这东秦怕是会毁在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的手上。”
  这帮人身无寸功,仗着自己父亲的在朝中的地位在馆内横行无忌,张编撰的为人竟能教出这样的儿子,若是出了国学馆混了个差,必然是东秦的祸害。
  “帮我好好照顾凡双,剩下的就交给我。”
  顾凡双这一下砸的可不轻,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睡了整整一大天。可是睡梦里他恍惚间好像看见一场战争,尸横遍野,河水都是红的。他抱着一个人的尸体好像在哭,顾凡双奋不顾身的奔了过去,看见了却又看的不真切。
  风沙滚滚,掩埋掉了所有的一切,只有一具具累累白骨,这就是战争。
  “不要!”顾凡双大喊了一声醒了过来。
  “凡双,你醒了?”
  顾凡双惊异的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人是穆之恒,他轻轻叹了口气,“让大哥担心了。”
  “想不到国学馆里竟会出如此事情,明日我酒禀报君上,让他处置!”穆之恒站起身来,高声喊道,一双手插在腰间完全没有读书人的气度和沉稳。
  “穆先生莫急,,此事也没有查到是谁干的,若是就这么禀告大王,怕是会不了了之。”
  方函从屋外端了一碗汤药进来,他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慢慢的将顾凡双扶坐起身。
  “大哥,我还未给你介绍,此人是我同屋的学友方涵。”顾凡双伸手引荐,此番他们二人算是正是见面了。
  “久闻穆先生大名,学生方涵见过先生!”
  “有劳你照顾凡双了。”
  穆之恒没有多看他,只是伸手道了一句谢,他诚然是见惯了,也不觉得稀奇,往日来拜会的人连门槛都踏破了,他也话都不会说一句。
  “岂敢说是有劳,我与顾兄也算是缘分,我家境贫寒能进这国学馆也全凭我一腔热血,像顾兄这般背景却能住在四等房的人实在少之又少,足见顾兄对我没有丝毫嫌弃。”
  穆之恒又瞧了瞧方涵,低声道,“你脸上的伤?”
  方涵赶忙别过脸去,“实在让先生见笑了。”他尴尬的不知所措。
  穆之恒没有多言,但足以见他对方涵已经变得有所不同,顾凡双看着方涵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便低声问道,“你觉得此事会和那张家公子有关吗?”
  “这……我不敢猜测,只是你初来此地,并未得罪他人,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有谁。”
  顾凡双摸着自己的脑袋,瞧着方涵笑着说,“我也是觉得此人很熟悉!”
  方涵闻言面色一沉,额头竟冒出了些许汗珠。


第199章 思辨
  顾凡双胡乱的说着,他眼下对方涵很是怀疑,只是没有证据,他没看见袭击的人,要知道那一下子真的很给劲。
  “此事还是要查,明后就是策论,此事在此时发生,多半是冲着我来的。”
  “大哥,此事还是别小题大做,你也知道此番策论的重要,我不想此事多生事端。”
  穆之恒对于顾凡双的疑虑也多半理解,毕竟策论之前发生这种事儿,一定会嫌弃不少风波,这国学馆里的许多学子都等着这一刻,若是因为某些目的不纯者给耽误了,怕是误了他们的前程。
  “这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明日策论思辩,怕是要费些精力!”
  “那方涵,凡双就托你照顾,之恒感激不尽。”
  方涵赶紧躬身还礼不敢怠慢,送走了穆之恒,他转身对顾凡双道,“袭击你的人,你可看清了?”
  顾凡双看着他迟疑了一下道,“没有看清,那么黑看不清的。”
  “那就好……”
  “怎么感觉方兄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难不成你看见了什么?”
  顾凡双假意试探,心中已然是有了主意,此人可用可不用就看这一次了。
  “没有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顾兄你要知道我多珍惜进入这国学馆,我费尽心思的想要留下来就是为了出人头地,我打小母亲就离世,父亲娶的二娘也并非希望我读书,可是我知道,如今的东秦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的机会,我没有背景……我只能在四等房里等待机会!”
  顾凡双瞧出了方涵的慌乱,他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轻声道,“方兄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儿还有思辨。”
  “顾兄说的对……我这就休息。”
  顾凡双怀里揣着宇文翊命人传来的字条,心里却在犯嘀咕,“为何让我出来却不见我呢?他在策论之前来国学馆到底为了什么?”
  国学馆里三年一次的策论,引来的众多学士,此番君上有意借此为东秦选拔人才,借以壮大东秦,成为四国之首,世家子弟也希望能够凭借这次机会,功成名就,光耀门楣。
  “你听说了吗?张闲逸的父亲昨儿晚上被剥去了户部编撰的职务,连夜下放到州县去啦!”
  “那张闲逸……岂不是……”
  “可不是吗?他一下子从一等房落到了四等房,以前他横行无忌到处得罪人,如今可有他罪受了!”
  方涵听他们嘀咕,忙问道,“他父亲是犯了什么事儿吗?”
  那二人瞧了一眼方涵,低声道:“这回你解气了,他父亲好像是在编撰时将时间、典故写错了被大殿下查了出来。说他是失职之罪,已经没有资格留在户部。”
  方涵听罢心里吓的直哆嗦,一个写错的时间典故都能成为一个借口,他原就觉得顾凡双有些古怪,那穆之恒为何如此偏疼他,如今看来真正护着他的是那宇文翊才是,此番他真是觉得自己押对了宝。
  “方涵兄,你这是怎么了?”
  “没有……只是听闻那张闲逸因父亲被罢除如今要搬到四等房的事儿,我也是奇怪那张大人怎么就得罪了大殿下呢?”方涵试探着问。
  只见顾凡双微微一笑,“得罪人的事儿是常有的,有人以为自己掩饰的好,其实却不知处处都在露马脚,假使方兄若是坐到高位,可要小心。”
  方涵尴尬一笑,“等我坐上了再说。”
  堂前两侧坐着各处的老师、学者,正中处坐着国学馆的馆长。那老头的盯着顾凡双,冷哼一声,转身对坐在一旁的穆之恒道,“穆兄,今日我到是要看看你这贤弟有何过人之处,你可别让我失望。”
  “瞿馆长想看什么?看笑话?你可知但凡看顾凡双笑话的人,如今都成了人尽皆知的大笑话。”
  堂下宣布,思辨的题目是论百姓、天下、君主。老师分为三组测评,抽签入组,每人限时一炷香,辩言立意获在场老师支持多者为通,相反为不通。
  顾凡双心道,“这帮人当真会玩,以一抵十,别说这里都是初出茅庐的学生,就算是是在座的学术大家,要真想一张嘴说服天下人,怕是也很难吧!”
  “今儿的题有点诡异,若是说不好,怕是被冠上谋逆的罪名,”方涵低声道。
  “放心,此番出题的人应该是君上,只要是利国之策我想不会有事的。”
  顾凡双真怀疑自己早上是不是上了茅房没洗手,这签抽的真是让他头疼,可怜他被分到了瞿馆长这一组,二人对视一瞬。
  “敢问君主、天下、百姓是孰重孰轻?请作答!”
  “古人云,天子受命于天,天下受命于天子,一国则受命于君。是否也?”顾凡双低声问道。
  “是也。”
  “可是如今的天下是否如此?各位先生还会信此言?如今的的世道应以天下为主,君为客,凡君之所毕世而经营者,为天下也;今也以君为主,天下为客,凡天下之无地而得安宁者,为君也。”
  坐在一旁的穆之恒一愣,瞪着眼睛瞧着众人脸色大变,这小子胆子真不小,他把天下大乱都归咎于君主,天下不宁是也是因为君主,此番话看似有些大逆不道,实则是惊世骇俗。他心里在为顾凡双担心的坐立不安,可是却想听下去,他是如何一人倾天下之口。
  瞿馆长微微一笑道,“你觉得君主应该如何使天下安宁,如何经营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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