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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风月旧相思(6)

作者:一大团草 时间:2019-03-09 20:45 标签:腹黑 戏精

        右脚登时被重重捏了一下,齐豫风眼睛一亮,急促地呼吸几次,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一句:“却之不恭。”便闭上眼,把鼻尖凑近启中的右脚,带着一片痴迷的神情,深深地嗅了嗅,发出一声饱含欲望的呻吟。
        启中完全没料到这活阎王还有这样惊世骇俗的一面,心里骇然,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对方的唇舌却已经追上来了。说实在的,齐豫风现在那股热切的劲头比平时更让他害怕。
        脚趾头被他含在嘴里,敏感的甲缝被牙齿尖刮来刮去,不过是被嘬了一会,整条腿都软了。


不知道齐豫风今天吃了哪家的迷魂药,那闭着眼舔弄自己的小模样格外勾人,勾得他都硬了。
       贼胆包天地把裤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条微微勃起的鸡巴,冠状的头已经开始渗精。他握着自己的屌,对着齐豫风的脸快速撸动,连齐豫风睁眼望过来也管不了了,自顾自地喘着粗气:“好爽…啊…嗯…”
       齐豫风见那醉鬼摸自己正摸得发浪,眼神沉了沉,把那条湿淋淋的腿架在肩上,半跪着压过去,用自己的手盖住了对方的手。
       他的手要比启中的手大很多,包住对方五指的同时也包着那正中间的性器。他上下抽动着手腕,时不时还用酒壶从上头淋点凉意十足的酒,多重刺激下,启中很快就射了。他的精被一只白皙的大手完全接住,然后,抹在了玉足兄弟身上。
        盯着沾满自己精液的脚,启中发现自己奇怪地又硬了。坏了,齐豫风是不是把什么怪东西传染给我了,启中闭着眼刮挲着自己的马眼。
        耳边传来齐豫风低沉的笑声:“爷真的想干你了。”

被抱起来褪下裤子,启中习惯性地摇了摇屁股。脸被按在地上,肉感十足的臀便高高翘起,“不准摸了。”他的手被拉回身后,扶在两团臀肉上。
         齐豫风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十来颗小丸来,一口吞了,坐在一旁静静等着。
         启中回头看他,他只拿眼神来回鉴赏着启中光溜溜的屁股和白白净净的脚丫。
         “插给我看。”他忽然说。
         启中只好挪动手指。先是大力在自己的臀肉上抓了抓,推挤着肛口附近的软肉,好容易使那片都放松下来,才曲起一指探到那个红艳艳的穴里去。
         手指与肠壁缓缓摩擦,进到差不多的深度便左右摸索起来,直到点在某一处时敏感非常,稍稍一碰就像是要摸进身体的某处脏器里。他用中指在那里反复地拧,一边拧一边扭腰,沉甸甸的臀晃得直颤,待肛口更加松软了就又插进一根手指…
         扩张到一半就感觉穴口抵上了个又烫又硬的东西,不知道齐豫风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忽然能一振雄风了。但他的东西实在太大了。启中忐忑地回头看了一眼,吓得屁股一缩。
        齐豫风跪在他身后,一手按着他的脊椎,一手插入他双腿间将他两腿分得更开,努力了一番仍然不得入门,恼了,扶着小臂粗的阳具就要硬干,恶声恶气地命令道:“掰开!”
        启中苦着脸,用手掌撑着两块臀肉将其分向两侧,鸡蛋大小的龟头死命向里挤。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身子一歪,刚入了点门的器物又滑向一边去了。
        齐豫风把人翻过来,急得双眼充血:“给我舔!”
        启中心里怕得要命,被捏着下巴塞了一嘴,好在他用舌头舔了两口那东西就射了。
        “吞下去。”他依言动了动喉头。
        齐豫风望着他把精液咽得干干净净,


心上那点躁气忽然被抚平了,又还原到某种痒痒的感觉。

夏启中琢磨着,过日子无非就是得到了又失去,好东西固然总是有的,自己见识过了已经很不易。这样想着,生活就会愉快一些。
       齐豫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每天总抽上一些时间来看看他,深入或者不深入的,反正每天总叫他见着一面。
       “爷,我想钓鱼。”他扒着窗户边,下巴硌着窗棂,一条腿屈在凳子上,一条腿垂着乱晃。
       两人刚刚鬼混一阵,都处于一种恍惚的舒适里,倒显出难得的平静与祥和。
       “那就去钓。”
      
       齐豫风四年前娶过一次亲,娘子是金陵一个布商的长女,他曾隐晦地向妻子的父亲表示过他的难言之痛,聘礼置得十分丰厚,又许了更多生意上的方便,想要换得家宅安宁。
       新婚之夜,他捧着新嫁娘的脸颊:“终我此生,都会宠你、爱你,永不负你,只有你一人…”
      红妆女子第一次见到这样俊朗的一位儿郎,欣喜得有些发愣,听到对方说的话顷刻羞作一团:“夫君……”她满怀感动地克服了羞怯,抬眼看着自己的男人。
       第一夜,两人和衣睡去,额发相抵。
       第二夜,两人和衣睡去,郎情妾意。
       第三夜,新妇揪着齐豫风腰下的玉佩,欲说还休。
       第四夜…第五夜…
       ……
       齐豫风开始频繁地外出,生意做得越来越远。
       他给家里写信,遥寄相思。回信由长变短,渐渐冷淡。虽然他还是写,但写信与写信不同,若知道有人会在灯下分辨你的词句,你便会这样写;若明白自己不过是在兀自倾诉,你便会那样写——写得潦草,写得悲苦,像捉襟见肘的穷秀才,吝惜着墨迹,笔头干涩凌乱…
       有一天他收到四弟忽然的来信,赶回金陵,沉塘之刑已经结束。
        “二哥,我…嫂嫂总是夜里来看我,我觉得不大好,就总是闭门不见…那几日嫂嫂不再来了,我也没留意…后来…后来…”
        那个妇人大着肚子,脸色惨白,十指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从头至尾,一言不发,见到四少爷来了,癫狂大笑,张开的口腔里,是一截断舌。——下人如是说。
       岳丈大人擦着冷汗,点头哈腰地表示:“贤婿放心,我已将一切都料理妥当…梓芬犯了大错,罪无可恕,幼女梓芝也到了婚配之龄…如若不弃,也…”
       “不必。”
       他坚持把梁梓芬的牌位摆在祠堂里,深深地低下头去。本来他可以有一个孩子的……
       “二哥。”
       齐豫嵩走进祠堂。
       “兰君说你去了江边。”
       “是…是族长叫我去的,二哥不在,我们家总要有人去才行…”
       “那梓芬见你缘何大笑?”
       “笑?我…我不知道…其实,其实我没敢看…”
        梁梓芬始终不肯供出奸夫,齐豫嵩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二哥:“难道二哥怀疑我不成?”
        齐豫风站起身,十分冷淡地答道:“没有的事。”

        此后齐豫风说不上性情大变,但确实有些怪怪的。从前花街柳巷里的应酬总是能躲就躲,洁身自好得很,丧妻之后,像是打开了他身上的哪个闸门,财色酒气,来者不拒。也偶尔流传出十分隐秘的流言,说是齐二的爱好很有些不同寻常。至于多不寻常,没人敢细说,反正他出手阔绰,爱怎么样都行。
       从前那些干涸在信纸上的晦涩词句再难寻觅。兰君私下猜测那些信是被少爷自己给烧了,反正他打扫屋子时从没见过。

       这些日子浣花院养了个夏公子,别出心裁得很,入夜了还引得少爷叫自己准备渔具。府里的用人都传那人的出身低贱极了,行事风格也非常下作,好好的浣花院被弄得乌烟瘴气的。
       他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不喜欢和一般的小子那样嚼舌根子。论及行事乖张,出身卑贱的人怎么能比得上真正金贵的公子少爷。他没读过红颜祸水的故事,可清醒地明白着“红颜祸水”的逻辑。深宅大院的,难得干净人。
       “夏公子”抓过他手里的钓竿,鞋也不穿就往外跑去,二少爷示意他跟上,他连忙跟上去。

       内院的池水不知道是不是通着外头的清凉池。启中拽着竿,坐在一块刻意雕琢的怪石上高声问:“我知道外头有个池子叫清凉池,这个爷又叫它什么?”
       齐豫风披着件乳白色的系带披风,矜持地踱步跟上来:“摩诃池。”
       “摩诃池?”念叨了两三遍,总觉得这名字十分熟悉似的。“可是有什么典故?”
       “典故?这是齐家的旧宅,也许有什么典故,我并不知道。”
        望着石头上若有所思的人,齐豫风又道:“你想听典故,另一处摩诃池倒有个广为人知的典故…”
        启中握着钓竿,心想,正经公子是不一样,讲故事讲得有板有眼,声音也不大不小,听得人舒服得想睡觉…
        “坊间有词,正是描绘这花蕊夫人的袅娜风姿——‘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有些低沉的声音轻轻吟唱,听得启中心头大恸,不知不觉眼泪淌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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