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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47)

作者:风歌且行 时间:2019-02-05 13:06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开幕连续五天,都是江湖散闲人士的乱斗,没有门派便不讲规矩,看见不顺眼的就上擂台挑战,直到将人打趴下或是打下擂台为止。
  但凡战败者,就不可再上擂台。
  温禅就等着这个热闹事儿,每日醒来闲着无事,都要去擂台周围转一圈,这一圈转下来,能买不少新鲜玩意儿。
  且他发现,越是到后面登擂的,越是有几分本事,比如方寒,还有云永旭的儿子云嵘,手里的剑一出手就是可以要人命的,很少有人敢指名挑战他们俩。
  而梁宴北呢,追丢了吴奇倒也不急,整日在极乐城闲逛起来,没事转转说书馆子,看看擂台比试,比谁都悠闲。
  奇怪的是,温禅明明记得前世他最喜欢去京城里的玉扶楼玩,但是到了这五月岛,偏偏一下也没踏足过勾栏之地,任凭大街上的女子身段如柳,媚眼纷飞,都没对他有半点吸引。
  难不成是口味对不上?
  不过这种话温禅也不会问出口,巴不得他再也不进那种地方才好。
  姜月缨被司徒舟兰治好了外伤,重重的谢过了梁宴北和温禅,虽然她身子被吴奇糟蹋了,可她却没有半点想要寻死的想法,尽管整日郁郁寡欢,但到底吃好睡好。
  梁宴北本意是派人将姜月缨送回京城,但却被她拒绝,她害怕路中再出事,打定主意要与梁宴北和温禅一同回京,于是也在城主府住下。
  转眼到了七月,英雄会的比试到了紧张的阶段,谭琼和方亦阳等长辈级的人坐镇,每日只开一场比试,那些没门没派的就已经失去了挑战的资格。
  然而温禅也没了兴趣,心想着自己来五月岛已经耽搁了一月的时间,是时候开始调查神归教的事情了。
  正当他想上街打听打听时,却有一位熟人找上门来。
  

  ☆、诡异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多日不见的梁书鸿。
  温禅见到他时,他正坐在凉亭里,跟梁宴北说些什么,白衣墨竹,一副书生做派。
  他有些诧异的走过去,“书鸿兄?你怎么来了此地?”
  谁知梁书鸿见了他,倒比他更诧异, 当下站起来惊道,“九殿下?!你怎么在此,你不是应当在京城吗?!”
  看来还没有人告诉他。
  温禅默了一瞬, 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说来话长。”
  梁书鸿先是认真将人打量一番,张了张口很多话堆在一起,最后变成, “你不该来此。”
  温禅:“……”
  梁宴北道,“人来都来了, 你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一听见这个讨厌堂弟说话,梁书鸿就将责任推到他身上,“你既然早知道九殿下在此,为何不早日传书给陛下, 让人接九殿下回去?他留在这里太过危险!”
  梁宴北耸耸肩,“他说要办正事。”
  温禅跟着点头,“不错,我的确有正事要办。”
  说着温禅突然想起, 梁书鸿应当是跟钟文亭一同来五月岛的,但现在只有他一人,于是故意装傻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为何现在才来?”
  “并非,我是与钟家大公子一同来的。”梁书鸿一提到钟文亭就立即换了一副神色,双眉便皱起,语气十分凝重,“但是前两日他突然离开,我没寻到,恰巧有听闻府内有位梁家的公子,于是便寻来了。”
  “他离开的时候没跟你说?”温禅注意到梁书鸿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此事也是说来话长。”梁书鸿借用了他的话,沉声道,“我们上了五月岛之后,就开始调查神归教的事,得知这岛上的人都信奉此教,每年的七月中旬都要在城中举行参拜大礼和送神会。”
  “本来我与钟公子商议着先找到堂弟,再一同去探探那神归教,但我前几日却发现他总是夜间出去,我起疑心之后便决定跟着他看看,可谁知,他竟出了极乐城直奔着东边的林子去。”他说到此处,略一停顿,双眉锁得更紧。
  “传闻那片林子中又妖兽吃人,根本无人会去,就算是樵夫,也只会往西边的林子砍材,那夜我跟去之后,就见……”
  “见到什么?”温禅紧张的问。
  “就见林中的每一棵树上,都钉着一个尸体。”梁书鸿神色凝重,右手比划了一下,“大约有手臂一般粗的木棍,自心口钉过,却并无血液流出。”
  “每一棵树上都有。”他道。
  温禅听闻后,不知是惊的还是吓得,整个心狂跳不止,“你确定是尸体?”
  “不会有错。”梁书鸿语气坚定。
  他并不是胆小的人,但当夜见到那景象,也吓得不轻,眼看着钟文亭走进林子深处,他停在林子口,没再敢跟过去,但树干上的尸体却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想起来,脊背上还渗出冷汗。
  “钟文亭自打进去之后,就没有出来?”梁宴北打破恐怖的氛围问道。
  梁书鸿点头,显然是自己拿不定主意,才赶紧跑来找堂弟。
  三人同时沉默。
  梁宴北看了温禅一眼,见他脸色沉重,若有所思,于是道,“明日我们一同去那片林子看看。”
  “白日去不行。”梁书鸿道,“我白日去过,那林子里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只有夜晚才会有。”
  “那就夜间去。”他一锤定音。
  梁书鸿投来不赞成的目光。
  “怕什么,钟文亭都能进去,我们如何进不得?不进去又如何知道林子里到底藏了什么?”梁宴北道。
  “梁宴北说的不错。”温禅重重的点头,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九殿下,你不能去!”梁书鸿严肃的拒绝。
  温禅哪里会听他的话,随意点了一个头做回应,转身便走,打算去街上买一把锋利的剑。
  防身的武器还是要准备一下的。
  次日一早,声势浩大的送神会和祭拜神归教的行动就开始,万人空巷,都聚在前些日子燃篝火的地方。
  梁书鸿费了很多口舌劝阻温禅不要跟去,最后嗓子劝得嘶哑,也没能劝住,入夜之后,温禅还是带着琴棋书画一起去。
  阿福留在了府内,连同不知情的乔妍词和司徒舟兰一起。
  单柯倒是一连几日没影,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五人一人一马,避过城内人群,从一条较为僻静的小路去往东边的树林。
  那树林偏僻,出了城之后就没了路,只靠梁书鸿记着个大致方向,行马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地方。
  下马之后,温禅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见浓重的暗色中,挂着一轮无比皎洁的圆月。
  今日是十五。
  心中泛起一丝不安,温禅抱紧了怀中的长剑。
  琴棋书画护在他左右,万分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几人往林子里走,刚踏进,就一股风扑面吹来,明明是酷暑之际,这股风却阴冷寒肤,令温禅不自禁打一个小哆嗦。
  走到树跟前,温禅就看见一只手从树后露出,月光之下,那惨白的皮肤上是刺红的血液,似乎还在流淌着。
  梁书鸿与梁宴北对望一眼,眼神中在说,看,出现了。
  几人再往前走两步,一转头,便彻底看见了钉在树上的尸体。
  能辨认出来是个男子,粗麻布衫,低垂着头,心口的树枝正如梁书鸿形容,有小臂粗,直直的将人钉死在树上,血液还在往下留着,但人显然早已没了气息。
  琴棋书画二人不知此事,转头一看,周围棵棵树上,竟无一不是钉着尸体,阴森可怖,骇人至极。
  梁宴北一直沉默着,看见这景象,俊秀的眉毛拧起,面色沉重。
  正当几人都各自思量时,忽而一声异动传来,几人耳朵都灵敏,同时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影隐在林中,鬼鬼祟祟。
  “是谁?”梁宴北沉声问。
  一听见他的声音,那个身影竟转身就跑,还一瘸一拐的,温禅见了道,“好像是那个姓吴的。”
  话音还未落,梁宴北就已轻功而去,温禅等人连忙追上,不多时惨叫就从前方传来,等温禅几人赶到时,梁宴北正踩着那人。
  “大人!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地上的男人哭喊求饶,听着声音,果然是前些日子逃跑的吴奇。
  “我还有年迈的老娘,年幼的儿子,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他恬不知耻道。
  梁宴北冷笑一声,“你还惦记你那老娘?她早就在牢狱中自个撞墙自尽了,你便是想照顾,也没那个机会了。”
  说着还颇是不解气的踢了他一脚。
  “啊……怎么会……”听见自己娘死了,吴奇竟没有伤心,转而道,“我还有个儿子呢,我若死了,就剩他一个人了……”
  温禅听了实在是生气,抡起剑就砸了一下他的脑袋,“闭嘴!”
  剑鞘砸在脑袋上发出一声清脆响声,吴奇吃痛,硬生生的憋着不敢再叫,身子一直颤抖着,似乎是怕极了。
  “我问你,你为何一人在此?”梁宴北厉声问。
  “几位大人千万莫要进去,还是快离开吧,已经死了好多人了!”吴奇又开始哭喊,“里面进不得啊!”
  书画点燃了带着的火把,光亮出来之后,才看见这吴奇早就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梁宴北脚下一重,“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奇哇哇叫了两声,连忙答,“小人一直守在此处,先前有许多自称是修仙派的人进去,说要降妖除魔,结果没一会儿小人就听见惨叫声,壮着胆去看,发现地上躺着好多尸体,有些肚子都烂了,血流得到处都是,小人吓都要吓死了,只想着赶紧逃,却不想刚逃出来就撞见了几位大人。”
  “他们真是来错了日子,倒了大霉了!”他喊道。
  “什么叫来错了日子?”温禅抓住字眼。
  “今日是十五月圆,教主正进行祭祀,凡擅闯者皆无活路!小人也只敢在林子外围守着……”
  温禅听闻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之间枝丫交错的缝隙中,圆圆的皎月静静的挂着。
  吴奇说着说着,还想为自己求情。
  梁宴北听的烦,抡拳给人好好揍了一顿,吴奇被揍得再没力气哼哼。
  “把他绑在这树上,绑死了,等我们出来时再捉回去!”温禅也是看这个吴奇颇是不顺眼。
  琴棋得了令找出绳子,把吱吱哇哇叫个不停的吴奇绑在树上,与树上的尸体挨肩,最后找了东西把他的嘴堵上,这才清静下来。
  “这个人说今日不宜进去,咱们不若先回去,改日再来。”梁书鸿提议道。
  “先前已经进了一批修仙的子弟,我们跟在后面先看看,若是他们真能降住妖魔也正巧会被我们撞上这桩好事,若是降不住,我们也可以在逃走。”温禅想了想道,“既然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
  他看着周围树干上的尸体,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方才听闻吴奇口中所说的祭祀之后,更是有一个猜想盘旋在脑中。
  “温少爷说的不错,我也不同意现在回去。”梁宴北立即赞同温禅的话,对梁书鸿道,“堂哥你若是感觉害怕,就留在此地或是先回去,这种场面你应付不来。”
  梁宴北其实是为他着想,因为他知道梁书鸿饱读诗书,很少舞刀弄枪,是个斯文人,若是真遇上了什么,恐怕还得靠别人的保护。
  可这话在梁书鸿的耳中就变了个味道,他执拗道,“我不过是随口提议而已,你们都不走,岂有我独自一人逃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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