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偏执将军假戏真做了(106)
看着手指下姬清白皙的下巴微微泛红,哥舒烨驰眸色渐深,“想必昭王在皇帝眼中与公主无异,如今以殿下一人之身,换得两国和平,这笔交易延国皇帝不亏。”
姬清撇头躲开他的手指,沉默不语。
厌嫌的神色反而勾起了哥舒烨驰的征服欲,他略一思索,从怀中取出一粒药,“有意思,本王子即便应了你又如何!吃下去,本王子不动其他人,只带殿下一人回西厥。”
姬清接过药皱起眉头,这是……有些类似陆景深上次中的药,无解的烈性的药。
哥舒烨驰舔了一下唇瓣,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掠夺欲,“怎么,昭王殿下怕了?不是等着陆将军来救你吗?本王子倒要看看,陆将军追上来之后看到你臣服在本王子身下,会是何种表情……”
姬清抬眸,目光冷厉,他仰头吞下药,“陆景深不会有任何表情,一副皮囊而已,本王还舍得下,全当被疯狗咬了。”
他腰背挺得直直的,没有被俘虏的怯懦,也没有受制于人的担忧,更没有成为阶下囚的怨天尤人。
姬清面色坦然,即便吃了那种下作不堪的药,也自有一身风骨,眼睛格外明亮。
哥舒烨驰气笑了,“本王子看你这张嘴,能硬到何时……带走!”
姬清被西厥人扔进马车,另一辆马车也被破坏掉了,一行几十人骑上快马,绝尘而去。
陆七瘫在地上,哇地又喷出一口鲜血。
“你怎么样?”陆十一此刻也已经摇摇欲坠,因为太过担心姬清,强撑着一口气。
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拿起伤药洒在伤口上帮陆七止血。
“别管我……去……去找……将军……救……”话未说完,陆七倒地没了声息。
这时候,房间门开了一道缝,云翠抱着孩子探出脑袋,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了,王妃也一直昏迷未醒,她看外面没了打斗的声音,这才敢出来一探。
看着浑身是血的两个人,云翠哆哆嗦嗦地道:“奴婢来帮你们上药吧。”
“在下不用,他有劳姑娘照顾。”陆十一把药放下,起身时踉跄了两步,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
今日傍晚的时候,陆景深忙完军营的事准备回府,却又被成顺帝一个口谕,召去了勤政殿。
起因是怀安郡王自荐要当送婚使,怀安郡王身份是足够了,但考虑他跟怀玉公主的关系,成顺帝有些犹豫。
怀安郡王摆出一堆道理,耗费半天口舌,总算说服了成顺帝。
现在又有另一个问题,因为要沿途保护公主的安全,这个职责一般都是武将担当,所以若是由怀安郡王去,还需要选出一个武将随行保护。
广王一系推荐靖安侯,因为靖安侯之女也在出嫁之列,可以更好的保护。
燕王认为正因为靖安侯之女也在出嫁之列,不安定因素太多,应该避嫌,应派定远侯世子送嫁,如今定远侯镇守北疆,正应该对其世子加以重用。
岳王被靖安侯坑了一把,正有一肚子气,又想给陆景深卖个好,所以推荐了陆景深。
姬放这一把被坑的最惨,绿帽子戴在头上都摘不掉了。
老六的儿媳妇是成顺帝自己选的,结果遇到贺文欣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成顺帝有意补偿姬放,这才有了陆景深被急匆匆召到勤政殿这一幕。
一番争论完毕,确定由傅怀章和陆景深共同担任送亲使,护送八公主前往西厥。
这倒是正中陆景深下怀,省去不少麻烦。
等陆景深出宫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他手里握着缰绳,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胸口。
心里砰砰跳得很急,眼皮子跟着一阵跳动,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陆景深心中焦急,一路策马扬鞭,刚一到将军府门口,直接翻身下马,冲进去。
气还没喘匀,便问陆刚,“王爷可有回来?”
陆家躬身回道:“王爷今早起天未亮出门,此时还未回府。”
陆景深顿下脚步,焦急道:“还没回来?”
陆景深知道姬清的真实身份,明白他一定有许多话要与自己的家人说,所以白天的时候一直耐着性子,没有去找他,可是现在已经深夜了。
“陆一。”陆景深转身又往门口走,“算了,本将军亲自去接。”
陆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家将军在大门口打了个来回,跨上马背绝尘而去,留给他一路烟尘。
陆景深纵马出了城,快马加鞭朝着杏子林的方向赶去。
一路马不停蹄跑到季家的坟地,只看到了残余的香烛,还有供品,证明人来过。
陆景深眉头紧促,心中焦躁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肯定是出事了!
经历过无数次战斗,陆景深不觉得这样突如其来的念头荒谬,他反而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种直觉是他在千百次的生死较量中形成的本能,也正是这种直觉,让他避开了许多危险。
一想到姬清可能遇到危险,陆景深一向沉稳的心骤然乱了。
他一刻也不敢停,夹紧马腹,一人一马如离弦的箭往前奔去。
清清到底在哪里?有他在,谁会这么明目张胆,冲着姬清这个人而来……一瞬间,陆景深脑海里浮现出了哥舒烨驰那双贪婪的眼。
陆景深直接骑马冲进了驿馆。
守门的几个西厥人被陆景深吓得四仰八翻。
“哥舒烨驰——”
陆景深骑在马背上大喝:“给本将军滚出来!”
哥舒御间匆忙从房间里跑出来,惊怒道:“陆将军,你这是何意?!”
陆景深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逼视着他,字字狠戾,“哥舒御间,昭王在哪里?把昭王交出来!若昭王有个三长两短,本将军纵然粉身碎骨,也必将踏平西厥!”
第67章 长夜未尽
夜幕下,马车正在疾驰,姬清紧咬着唇,蜷缩在马车里,觉得浑身燥热,眩晕不止。
他颤抖着取出银针,拿了好几次,才捏住,从指甲下面扎进去放血。
十指连心,姬清疼的脸都白了,又因为中药变得通红,额头上全是冷汗,衣衫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
就这样十根手指都插满了银针,剧烈至极的疼痛让姬清得以保持清醒。
外面传来哥舒烨驰肆意的笑声,“昭王,您可还受得住?若是不行,叫一声,本王子立刻进来帮你,保证让你舒服的□□。”
夜晚的时候最好赶路,所以哥舒烨驰一直在外面带人赶路,他清楚昭王的傲性,只有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求他。
“本王无碍,不劳大王子费心。”
姬清语速极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
哥舒烨驰冷笑一声,这种药就连西厥最勇猛的勇士也抗不住,沦为欲望的奴隶。
估计昭王在车里面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哥舒烨驰强忍着不去看马车里的春色,决定先放任昭王受一受折磨,他等着昭王像发情的母狗一样,丧失理性,求着他上自己。
马车里,姬清衣着整齐,若仔细看,已经全部洇湿了。
此刻他袖子高高挽起,上面多出了两道血口,鲜血蜿蜒而下,流了一地。
他很庆幸,哥舒烨驰对自己的药过于自信,没有搜他的身,否则他还得令想办法缓解药性。
姬清脸上一片殷红,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脸颊、脖颈上。
他唇瓣微微张开,急促的喘息着,手里紧紧握着匕首,时不时的,一刀割在自己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