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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125)

作者:岛里天下 时间:2023-12-22 11:51 标签:种田文 生子 甜文

  空气中静默了片刻。
  桃榆动了动眸子,小声问道,打破了宁静:“阿守是谁啊?”
  范伯看向了桃榆,又见着他被霍戍握着的手,试着同桃榆说:“是……”
  “是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话终究还是从霍戍嘴里吐了出来:“如今又是死是活?”
  范伯连忙道:“他就在这儿!”
  旋即他又试探的问:“你走后,这些年,他时常挂记着你。你要不要见见他?”
  霍戍未置可否。
  范伯见此,折身想要前去唤人。
  “罢了。”
  “这么多年过去,也只当我是死了。我们即将启程,无需多此一事。”
  “他没想过你死,北方战事结束,他还四处打听过你的消息。”
  “要是知道你还活着……”
  范伯话还没说完,马棚那头传来声音:“霍哥,这边已经好了!”
  霍戍收回眸子,同范伯拱了拱手:“范伯,后会有期。”
  范伯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着霍戍决绝的神色,又未说出口。
  他展开眉,转道是:“阿戍,一路顺风。”
  霍戍应了一声:“保重。”
  遂拉着桃榆阔步而去。
  桃榆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范伯。
  他总觉得走的似乎太过匆然,但又不知当如何阻断霍戍的决定。
  车轱辘碾动,马蹄沙扬。
  一行大队伍沿路而去,浩浩荡荡。
  范伯望着远去的队伍,眸光拉的有些惆怅。
  他心绪复杂的无复言说,立在风中像一颗百年的枯木。
  “范伯,你在这儿!我寻你好一阵儿!”
  破风而来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有一匹小马不肯吃草,你快给看看去,待会儿叫马头晓得了阿守少不得又是一顿鞭子。”
  范伯回过神来,神色一紧,同来者道:“什么时候不吃的?”
  “早上就不肯吃了。”
  范伯匆匆跑回马棚去,老远鞭子和斥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两人心头一惊,连忙上前,就见着马头直甩着能叫人皮开肉绽的鞭子,劲风从身上扫过叫人后背一凉,跟何逞于甩在皮肉上。
  “趁着人多我松懈了一眼,你小子便偷奸耍滑,马都叫你给喂死了,这一匹幼马少也要十两之数,够买你几条贱命了!”
  “我瞧着这些日子你也甭吃饭了,左右躲懒也未曾干上什么活儿!”
  “马头,马头别打了。”
  两人连忙上去劝阻:“幼马萎靡不吃食也是寻常,这马我们会看好的,再打就出人命了。”
  马头却嗤笑了一声:“人命,有钱有势的那才叫人命,这般的叫烂命一条。我今天就是抽死他又如何,不烂死在马棚,也不过烂死在黄沙堆里。”
  说着,男子又戏耍一般狠狠的往缩做一团的人身上狠狠抽了几鞭子。
  “马头,魏老板今儿做了大生意高兴着,请大伙儿吃酒咧,你来吃是不吃!”
  那头吆喝了一声,马头这才停了手。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今天就先便宜了你,这幼马要是不行了,你跟老子滚,你们几个也一道滚。”
  “他娘的仗着识得便抱作一团,老子明儿就把你们分到不同马场去,我看你们还能一道上跟老子对着干。”
  马头一边收着鞭子,一边骂骂咧咧的去吃酒了。
  范伯和前去唤他的男子这才赶紧冲上去。
  “阿守,你没事吧?”
  缩在棚角的人麻布衣衫被鞭子抽破开缝来,鞭子燎过的地方留着一道道皮肉淤破的伤口,血染的麻布衣衫上四处都是。
  “没事。”
  男子却眼眶泛红:“这般连牲口都不如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没饿死在外头,迟早也得叫这些黑丧心的打死不可。”
  范伯看着抱着双腿神情已然有些麻木了的霍守,心中亦是不忍。
  “范伯,要不然咱们走吧。前儿我碰见被分去别的马场的几个同乡,也没得一个好皮好肉的。”
  男子道:“即便是铜皮铁骨也经受不住此番磋磨,倒是不如去府城要饭去。”
  范伯心头挣扎,眉头紧紧夹着。
  片刻后,他抓着眼前一言不发的人的手:“阿守,要不然……”
  ……
  “哎哟,这马骑着正当是怪唬人的!几十两的货,确是比骡子和驴傲气的多,身价是摆在这儿了!”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许多的马,一连串儿的走着,像是要去打仗了一般。”
  一行人走在两头,把马赶在中间。
  大伙儿都欣喜的说谈着这一批马,路上都有些手痒的想试着骑上一骑。
  葛亮觉着让大伙儿学着把马骑会也不是坏事,到时候都能骑马走,脚程快些不说,也方便管理。
  这几十匹的马走在路上也占半边道去,马匹到底不似牛驴,带着些野性的东西没那么好驯服。
  桃榆坐在马车里头,偏头见着窗口边骑在马上的霍戍。
  端视着前方,神色看似散漫一如寻常,可细捏紧在手中的缰绳到底还是出卖了他。
  从马场出来,就没见他张过一次嘴,大伙儿说的那么热闹也不见他说上一句什么。
  本就沉默的人,好似更为沉默了。
  旁人许是没觉得不对劲,到底是朝夕相伴的人,桃榆早发觉了他的不同寻常之处。
  桃榆收回眸光,靠在马车里微微叹了口气。
  霍戍未曾同他细说以前家里的事情,依他所言,往时家里并不和睦。
  算下来十五岁离了家投身军营,幼时又在府城里待了些年月,他到村里的日子也就更不多了。
  范伯今日提起的那个弟弟,不知和霍戍究竟如何。
  听霍戍所言,关系是并不乐观的。
  桃榆自小没此般有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不知同一个屋檐下怎会产生出死生不愿相见的兄弟来。
  他不敢贸然劝说霍戍去见那个同母异父的兄弟,怕未知全貌惹他不高兴。
  依他对霍戍的了解,他也并不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但见他此般,又好似并非是他执拗回绝的话一样。
  分别了这许多年,既得知双方都还活着,或许……
  “阿戍,阿戍。”
  正在出神的霍戍疏忽听到马车里传来有些虚弱的声音,他眉心一紧,连忙侧身去窗边:“怎么了?”
  “我头有些晕,还有点想吐。”
  桃榆摸了摸鼻子,吸了吸空气,可怜巴巴的看着霍戍:“是不是又要流鼻血了。”
  霍戍见势连忙翻身从马身上下去,转跳上了马车。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桃榆抓着霍戍的手,将脑袋栽他身上:“手脚也没力气,想睡觉但是晃荡得头晕。”
  霍戍抱着怀里软趴趴的像是失了骨头的哥儿,伸手探了探桃榆的额头。
  温度倒是没什么异常,可听了大夫的话,凡事他也不敢马虎分毫。
  “许是昨日失了血,缺氧头晕。”
  霍戍抱着人,往窗外看了一眼:“这头地势平坦开阔,不然就在此驻扎,明日一早再出发。”
  桃榆攥着霍戍的衣角:“嗯。”
  霍戍闻言眉心微动,不过也未曾多说什么。
  他把桃榆放平在马车上,转出去叫停了队伍。
  大伙儿都有些诧异作何突然停下,这从马场出来不过十里地的距离。
  “出什么事了么,霍哥?”
  霍戍直言:“桃榆有些不舒服,这两日羊肉吃多了上火,昨天夜里流了不少鼻血,今天一大早又赶路许是有些吃不消了。”
  “啊?”
  “纪大夫没事吧?”
  “今早怎的也没同大伙儿说一声,车马还赶的那般快。”
  虽是觉得有些好笑,但一行人还是纷纷关切起桃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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