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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174)

作者:李狗血 时间:2023-03-07 09:21 标签:ABO 甜宠 搞笑 武侠

  “你说的没错。”
  而听见厉云埃竟突然又语气极淡地开口,萧临危身躯一顿,目光摇晃着,似乎浮上些许难言的预感。
  果然,厉云埃随后的一番话,让他再一次变了脸。
  因厉云埃笃定道:“但就算是四处乱咬,也能让你发情。”
  “何况你……应还有两三日,便是情期。”
  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音不等落下,厉云埃已倏然使力,出乎意料地将萧临危自池里扯出。
  萧临危自是立刻趁此机会起身,谁知他毫不犹豫的一掌被厉云埃接下时,只听厉云埃又一句轻声道。
  “你若是希望,我也可以再用鹤梦。”
  “……”
  萧临危便又短暂僵住。
  他当然记得上一次身中梦魇,厉云埃是如何揭穿他早已知晓江子温的身份,又一语破开他对萧夙心的恨与思念,将他多年来努力维系的尊严全部碾碎在梦里。
  若换做其他人,他早就杀了。
  但渝衍他那日最后,怎就没再追究了?
  却来不及他再细想,尽管厉云埃见他对“鹤梦”真的如此忌惮后也露出细微的诧异,不过很快又翻身压下他。
  “本想让你再恢复几日。”
  而模棱两可的一句说完,随着萧临危猛一惊喘,只见厉云埃这回已一口狠狠咬在他赤裸的胸口。
  仍沾着湿迹的皮肤霎时激起细小的颤栗,让萧临危不由抬臂抵挡。
  但明显还是顾及了厉云埃的鹤梦,萧临危虽满脸愤怒,却并未使出全力。
  “厉云埃,”直到他被咬得嗓音莫名不稳,胡乱抓向厉云埃已然也凌乱不堪的发丝,咬牙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可惜厉云埃再无心与他说什么,或者说——他根本就顾不得。
  就像在印证方才所说,他此刻跪坐在萧临危身上,仅按住萧临危一臂,任由萧临危另一手在他脑后拉扯,却制止不住他一路向下,又极不留情地咬在萧临危急促起伏的小腹。
  腰侧、髋骨,甚至是肚脐。
  每一下都留下整齐而刺痛的凹痕,真当是——四处乱咬。
  “厉云埃!你敢——”
  也当这颇为耳熟的恐吓从萧临危口中冲出的下一刻,厉云埃强行低头,这一回,隔着湿透的薄薄布料,无视萧临危音量拔高的阻止,径直咬在萧临危的大腿内里。
  顷刻,尤为柔软敏感的地方被侵袭,萧临危猛从地上坐起,可紧接着更让他陡然向后仰去,指尖不受控制脱了力的,是厉云埃擦着他的大腿,最终咬在他最脆弱的上方。
  “滚……”
  当如层层晕染的红像失控的焰火铺满整个身躯,萧临危尽可能地张嘴,却只吐出这一声发颤的嘶吼。
  “你就要发情了,”可仍没能拦下厉云埃仿若热衷于敲碎他自尊的冷淡陈述,“比我想的更早——”
  “我让你滚出去!”
  而萧临危格外失态地打断对方,连自幼便挂在嘴边的“本王”都忘了。
  厉云埃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皱着眉头,只怕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此时充斥在眼眶的,是从不属于他的强占欲望与狠戾。
  若不是萧临危在怒极下似走投无路的最后几句,他已迷失在其中。
  “那日是本王看错了!你再不滚,本王让你日日住在这鹰池里!”
  “……”
  厉云埃闻声止住正掰了他滚烫两腿的手。
  倒不是由于鹰池。
  而是身下分明火热,却似乎有什么从头顶浇下,让他不合时宜地脑内一片清明。
  才意识到,萧临危今日若对他当真存了恶意,以他的性情,不会真的只因为鹤梦便这般束手无策。
  他并不厌恶他,也无意置他于死地。
  所以他说——那日看错了。
  看错了什么?
  厉云埃微微俯身,连带着与萧临危紧贴,两臂却是一改先前强硬,缓缓以双掌捧住他的脸,任他阴沉回避,指腹不住在齿印间摩挲。
  “夫妻间的误会最坏事,你有话直说。”
  “……”
  便不知是因“夫妻”两字还是情期已提前而至,萧临危闻言周身像是更红了。
  也呼吸灼热间,他眯眼冷哼着,仍一言未发。
  哪怕厉云埃这副及时转变的态度让他胸中怒气奇异的稍减,他当然也不会如实说出来。
  说他实际只想看看,那日他被玄蓟炸伤之时,模糊中磕绊奔向他的厉云埃,是否真的曾露出过他记忆里的慌乱。
  那张不时自他脑海一闪即逝的惊慌面孔,本以为会借着对方畏水而重现,他也好确认,那日所见并不是幻觉。
  却一塌糊涂。
  “你不说,”而厉云埃想了想,又淡淡道,“那我日日住在鹰池,也无妨。”
  意思无非是,他现在不会滚。
  “……”
  却正当萧临危强忍胸腔几乎压抑不住的诡异跳动,罕见地思绪迟疑着,终抬眼瞥向厉云埃。
  不待开口,他又视线一凛,不得不止住。
  有人闯进了鹰池。


第195章 苍鹰
  闯进来的,倒并非是寻常人。
  因其重重战盔包裹下的面孔青筋暴起,目光呆滞却蓄满杀慄,手持长戟,如黑面獠牙的夜叉。
  竟是个化成了鬼士的北州兵。
  且明显来自于北州四营之首的苍鹰。
  “保护王上王妃!”
  而守在鹰池外的部下匆忙随之冲入,好在注意力悉数被那鬼士所牵引,纷纷挡在萧临危二人不远处,全力围攻对方。
  也趁这短暂几瞬,厉云埃自是先行起身,被他压于身下的萧临危也翻身而起。
  蓦地扯过厉云埃先前脱在池边的一件里衣,顿有劲风迎面铺开。
  然而,本以为萧临危定会率先遮挡自己满身咬痕,不料他反手一掷,凶狠扔回了厉云埃湿淋淋的头顶。
  ——原来是为了盖住厉云埃全身湿透后看起来格外艳冶的面孔。
  厉云埃抬手掀开眼前布料,又猝然振动的目光中,只见萧临危已一刹间抽过他搁置一旁的金刀,竟刀锋骤闪,下一瞬,脸上便被他利落划出半指长的血痕。
  他只随手将伤口迅速渗出的猩红擦蹭开,恰好模糊了那一处略显滑稽的齿印。
  而后才裹起厉云埃的外袍挡住身上其余印记,萧临危终于转身面向众人,一边快步向前,一边动作干脆地抬臂重新束起披散的金发,仅须臾间,除了侧脸血迹,再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可以流血受伤,却绝不能在部下面前有失威严。
  所以明明即将发情,但从其他人踏入鹰池那一刻起,此处只有那个令所有人望而生畏的君王,再多不合时宜的情愫,皆被习惯性地压制。
  “……”
  厉云埃擦了滴水的发丝,视线胶着在前方背影片刻,也缓缓上前。
  在这期间,那莫名出现的鬼士无疑已被牢牢擒住。
  “王上恕罪!”
  而众人悉数跪地,无论如何,放任如此凶险闯进来,虽无大碍,显然是他们的失职。
  也无人敢同萧临危辩解,这鬼士远远出现时,看穿着分明是自己人,还以为有什么紧要之事,哪会想到走近了才觉察不对,奈何对方已二话不说冲入鹰池。
  不过萧临危此时倒无心惩处他们,王庭里的士兵突然变为鬼士,着实过于诡异。
  尤其——他眉心紧蹙间,陡然意识到一点。
  “传令飞隼和白鸢,去炼丹司。”
  话音未落,他已先行越过部下。
  炼丹司修建多日,眼下刚刚完工,只待明天举行了吉礼便可重新开始炼丹,因着事关重大,萧临危特地吩咐了四营中唯他可调遣的苍鹰今夜前去值守。
  结果本该守在那里的士兵,却成了鬼士。
  那极有可能说明,炼丹司……又出了事。
  由于炼丹所需,丹炉紧靠北州最绵延雄伟的一座山,山名为红粟,距离鹰池倒并不算远,萧临危一路被夜风吹起极力压抑的焦躁,虽不知具体发生何事,却好似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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