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上(233)
赵仁河一想,可不是么!
成康帝!
现在皇帝的年号,就是“成康”。
“有了这个族谱,任何人,都不敢动你们。”王旭道:“这是九殿下特意找出来,送给你。”
“谢谢。”赵仁河的确是松了口气。
他已经想好远遁他乡,又怕日后有了事情,平南王府跟赵氏一族,纠缠不清。
现在,有了这个东西,谁敢放肆?
赵仁河将东西放好:“希望有一日,能请九殿下来见证,我们赵氏一族的立谱仪式。”
其实就是找个有分量的见证人。
这个见证人,赵仁河不可能找平南王来担任。
整个沿海地区,没有一个人能有平南王的分量。
但是现在他有了一个人选,那就是九皇子李钊。
除了现在的皇帝,将来的皇帝之外,李钊的身份,最高!
“可以。”王旭点头:“我会跟殿下禀告。”
第二天,王旭就带人走了,每次来都神秘兮兮的,赵仁河却从来不问。
而三日之后,就是二月二,龙抬头,开笔的日子。
赵伦就带人去了府城的县衙,办理了过户手续,他将家里三十亩地的上等水田,卖给了三族老家的四儿子。
算起来,赵伦要叫他同族的伯父。
这个人比较公平,给赵伦家的价格也是高估过的高价。
而买了他们家房子的是六族老家的七孙子,用来做新房的,他明年成亲。
家里人口太多住不下,不得已分了家,他没分到房产,只分到了钱和三十亩土地。
所以他马上用钱买房子,准备成亲用。
这两家都是有族老的家庭,买了赵伦的田产和房产,绝对不会有麻烦,赵伦的几个叔叔能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却绝对不敢跟买了田产和房产的族老家对着干。
而且赵伦全家都脱离了族谱,改换了宗籍。
并且全家都离开了原来的宅子。
赵仁河说到做到,果然将赵伦全家都接进了自己家大门。
海夫人听说有人跟她作伴,立刻就高兴了,见到赵伦母亲的时候,大吃一惊。
赵伦本人长的周正,是个青葱一般的小少年。
他的弟弟才七岁,养的很好,胖墩墩的小胖孩儿一个。
母亲本身拉着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怯怯的看着眼前的人。
而赵伦的母亲,有着一张白皙的鹅蛋脸,柳叶眉毛杏核眼,有些紧张的抱着女儿,穿着一身非常朴素的细棉布衣裙,身材有些清瘦,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虽然穿着很普通,甚至是寒酸,但是瑕不掩瑜,这的确是个小家碧玉型的少妇。
算一算,十六岁成亲,大儿子才十四岁,她也就三十出头,比海夫人小个十岁左右的样子。
脚下一双简单的绣花鞋,头上的长发,用一根老银扁方盘着一个简单的发髻。
耳朵上一双耳环,手上没有任何饰品。
身后背着个大包袱,赵伦的身上背着的大包袱更大,还有一辆马车,车上堆满了家伙事儿。
“可是翠婶子?”海夫人提前坐过功课,赵伦的母亲,人称翠婶子,名字叫韩翠,嫁入赵家镇十六年,丈夫去世六年,女儿是遗腹子。
怀孕四个月的时候,丈夫出了意外,就守寡至今。
长成这样,怪不得有人打她的主意,长得的确很好,尤其是皮肤白皙,南方的女子皮肤很少有这么白皙的,这个优点,遗传给了她的孩子们。
“是。”翠婶子有些局促的道:“海夫人。”
“唉,叫什么夫人,叫我花娘就好。”海夫人上前摸了摸男孩儿的头:“来人,快,把东西都收拾好,带翠夫人去小院儿安置好,来了就别见外……。”
第225章 新的征程
海夫人热情的招待,让翠婶子受宠若惊。
进来之后,马上就有一个小院子给他们入住,另外,他们的家伙事儿,也都立刻安置好,丫鬟们笑语嫣然,让翠婶子放松了不少。
海夫人更是拿了两身她没穿过的衣服,送给翠婶子,暂时换下那一身寒酸的半新不旧的衣裙,连带的还有一些简单的钗环,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全家来了个大变样!
本就很好看的翠婶子,穿上了并不华丽但是簇新的衣裙,头也重新梳过了,就连孩子们也换上了合适的衣服,很明显,这是早有准备。
午饭是大家坐在一起吃的,除了高慧,她在养胎。
“都是一家子骨肉,不用这么客气,还都是孩子,长辈们,吃饭,吃饭!”海夫人跟翠婶子还挺投缘,俩人都是普通人家出身,能说到一起去。
今天的饭菜也很接地气,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只不过大家坐在一起,有些热闹,就连赵瘸子都在座。
“我挑个黄道吉日,立族谱,请几个有分量的人来做礼宾。”赵仁河道:“到时候,我们都上族谱,包括妞妞也一样,以后我们赵氏的闺女,都金贵,全都上族谱。”
赵伦乐了:“嗯!”
赵仁河安顿好了家里,才带着赵伦去了府城,将他介绍给所有人认识:“我的伦叔,嗯,族叔,还有你们认识的赵瘸子,我的管家,赵瘸子,这都是我的族人了。”
见到这么多人,赵伦有些惊讶。
等到听说这些人都是举人的时候,更惊讶了。
“哦,伦叔。”几乎所有人都对他行了一礼。
孙应嘉对这个十四岁的孩子很感兴趣,留下赵伦在黄浦私塾里上课,顺便准备今年的考试,起码也要考个秀才回来。
而海家村的孩子们则是要准备考武秀才。
比起文秀才,他们更喜欢武秀才。
郑月也回来了:“还要出海去剿灭海盗。”
“还要去?”赵仁河一听就皱眉了:“去年都大规模剿匪了一次。”
“但是去年失败了啊!”郑月道:“因为一次失败,今年海盗就泛滥成灾了,往来船只损失不小,包括某些勋贵与高官家的商船,听说还截了不少往来承载贡品的船只,这朝廷哪儿忍受得了啊?今年必须一雪前耻。”
“也是,去年损失惨重,不管那是谁家的兵马,在外人看来,那就是平南水军大营的失败。”赵仁河问了一句:“我舅舅呢?”
“早就在大营里待着了,这次他领兵,先锋将军,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顾念兄弟的人,且每次去都是零伤亡,重伤的兄弟他一个都没丢下过,分的东西还多,主要是人能带出去多少,就带回来多少,又顾念兄弟情分,是个好将领。”郑月道:“这次也让张大林跟张大森去捞一些军功回来,也好升职。”
“那可要当心啊!”赵仁河道:“配好的伤药,带齐全了,还有那些火药,火炮之类的东西。”
“这个您放心,大家心里有数,炸药包没少带,还在船上搭配了小型投石机,只要点燃了炸药包就丢出去,还做了防水处理。”这就是郑月的手段了,在后勤,以管理便利的方式,做出来防水炸药包,搭配投石机,当火炮用。
毕竟,不是每一艘船上都能有火炮,那东西沉不说,成熟的炮手也不多。
小一点的海船都搭载不了火炮,且勉强搭载一两门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还是防水炸药包比较实惠,用个小型投石机就能抛出去,比弓箭的威力大多了。
这是他们今年的杀手锏。
全军都在秘密的进行防水炸药包的制作,以及搜罗一些投石机。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有信心,能用一场大胜,抹去去年的惨败。
而且没有了徐家父子俩,他们的势力也随之崩盘,权力真空地带,大家都看着呢。
“九殿下来了,很器重将军,武雷将军那里也是很好说话的样子,现在就想着一战雪耻,士气高昂。”这是好事儿,大战之前,士气很重要。
众人对军中的变动,比对赵仁河族中的变动关注多了,反正脱离了出去,众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就在大军要开拔的前七天,九殿下来了赵家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