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莫非是个渣受?(117)
岚王一僵,浑身血液上涌。
“别躲,给朕摸摸。”
“你别!”
庄青瞿嗓子涩哑,他后悔一时心软抱住这小坏蛋了。
更后悔自己天真。阿昭刚才支走那两个碍事精时,他还暗戳戳的得意,不!他就该让碍事精留下省得出事。
摸摸就算了。
阿昭他,他居然还得寸进尺……亲了他的伤口。庄青瞿当场头皮发麻,舌尖都咬出一丝血腥味。
居然还、还抿了两口!
伤口刚愈合的肉是真的嫩,根本禁不起这样!
阿昭是在哪儿学的?光天化日四下无人,他怎么能那么坏!
第64章 三贞九烈,风光无限。
光天化日,四下无人。
岚王睫毛沾着细碎的水珠,头发湿漉漉,被他一通戏弄地脸颊微红。整个人比平日更妖艳几分。
宴语凉看着心动。
逐渐习惯泉水的温度后,他人也不冷了。他便放纵心思半眯着眼腻在岚王怀里。脚下踏着柔润的卵石继续肆无忌惮,一会儿亲亲一会儿咬咬乱动不停歇。
色令智昏令人快乐。
可他虽又亲又摸了半天,却始终不似调戏美人的昏君。反倒是自己一头戳在人家怀里撒欢,像一只心满意足的傻狗。
这……不太妙。
宴语凉很想喊岚王支棱起来,多少拿出点祸国妖妃的样子配合他这昏君一下行不行!然而又一向知道岚王啥德行,家风严谨的世家公子又怎么可能配合昏君?
只能他自己昏。
蹭蹭,蹭不够。指尖一直游移。
岚王谨慎内敛从不在他面前脱衣。宴语凉之前好容易几次看到岚王的身体都不是他生病就是箭伤昏迷。
岚王身材很好。
虽略瘦了些,但依旧是那种年轻将军久经沙场的完美身形。本该如玉的肌肤上虽然横七竖八覆着好多成年累月的新旧伤痕,但宴语凉却一点也不觉得它们难看。
反而平添危险诱惑,不止一点点。他爱不释手。就这么把人摸了一遍又一遍,摸完又去叼那伤口的小软肉。
总这么闹,岚王自然抗拒。
不是很用力,眼里却渐渐染上沉色暗暗。
气氛越发旖旎。风儿安静了些,连叽叽喳喳的小鸟都没声了,只有哗哗的水声,有点过于安静。
宴语凉:“哈哈哈,好了不逗你,瞧瞧都快成一只煮熟的虾子了。对了,岚岚忙了一早上,中午好好吃饭没?”
“今早贺兰红珠又送来一批补给,浆果果酒甜甜的,朕特意给你留了两罐。”
岚王没有回话。宴语凉身子一轻,突然被抱起放在了一块又大又平的青石上。
岚王抓过布巾就给他擦。
宴语凉:“哎哎?朕还想多泡一会儿呢。”
岚王不说话,只擦擦擦。从头发一路往下。
宴语凉任他伺候,擦脚时脚趾活泼地蜷啊蜷:“岚岚你看,朕多大方。哪像你……”
之前岚王受伤不醒,皇帝照顾他每天给他擦全身。有一次擦到脚的时候岚王正好醒了。
当时那闹的,连老军医都没见过这种名场面——都奄奄一息了的人了竟还有功夫瞎羞耻,伤口都快裂了还躲还往被子里蜷!
这,传说中的为了名节命都不要?岚王他……也兴三贞九烈???
真不愧是大夏战神,果然非同一般。
老军医叹服受教了。
很快,龙jio擦完了。
岚王却还拿着那布巾,就僵在那石头似的,也不动。
宴语凉:“岚岚?”
从刚才起岚王就一直没有说话了。锦裕帝歪歪头,抬起jio继续逗他:“怎么啦,想什么呢?要不要过来给朕抱抱?”
他说着,调皮的脚趾顺着岚王的腰往上爬,隔着单薄的白衣戳戳胸口小软肉。正戳得开心,岚王一把抓住他的脚腕,双眼微微猩红。
情yu这个东西,一如食欲。努力忍了过去、捱过去,自以为饿过头就习惯了,久了就不想了。
殊不知越是压抑,下一次看到食物时只会更加饥火烧肠、欲壑难填。
一阵天旋地转。
宴语凉直到被推倒在青石上,直到看见岚王额头沁出的薄汗、看到他含着欲色已不太清明的眸光,他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才下水不久根本还没洗好,岚王就急着一通拿布擦他。
原来擦干以后是要拿来使的呀!
……
身下的青石再平整,都多少有点粗粝硌人。
宴语凉后悔。他还清楚记得前几天那晚。那时月黑风高床又软。
他那时就该一冲到底,结果居然临时怂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日,小庄一通摸他把他折腾得脑袋浆糊一般时,他分明是听到庄青瞿压抑粗重的喘息声。很想说岚岚你其实不用忍,却又因为太过舒服太过羞耻,说不出口。
锦裕帝那么不要脸皮一个人,竟也有羞耻的时候。
那日破釜沉舟未成,今日是真要破釜沉船了。
来呀,快活呀!
但,朕才是天子,朕应该主动搞……
要不是这石头太硬,怕磨着岚王娇软的伤口,他真就主动搞了!真的,他是心疼岚岚才没搞!锦裕帝这是光明伟大舍己为人!
耳边一声低低的“阿昭”,饱含哑涩的欲念,锦裕帝酥得直接在破石头上躺平。
岚王亲着他,在他耳边轻声:“阿昭,你喊我一声好不好?”
夏天本就暖煦,呼吸几近灼热。原来真正亲昵的时候,就连喊一声都那么羞耻。
宴语凉憋了半天:“青、青卿?”
岚王:“嗯”。
宴语凉耳根通红,面子下不来:“但是荀长说,朕小的时候其实根本不会这么叫你,都是青卿想骗朕……”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剩下的干脆被堵在口中。
风柔柔地吹,带着泉水和青草的香。宴语凉又先经历了那夜一般的温柔对待,日光炫目,哪怕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那灼热,他舒服得昏昏沉沉。
岚王的掌心全是汗,发梢也滴下一些水。
他哑着嗓子:“阿昭你放松,不疼的。”
但尽管他已经极尽温柔,最后还是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宴语凉下意识扭了扭,背后青石砥砺更疼了,他开始惨兮兮地哼,可声音出来又很是不太对劲。
不像惨,像另外一种意味。
“阿昭!”岚王被他哼得剧烈抖了一下,咬牙一把摁住他。
半梦半醒之间,身体变得很轻,各种奇异的滋味。宴语凉甚至还似梦非梦跑回在京城城楼遨游了一番。梦里的京城比花朝节那日还要繁华。
他穿着一件礼服登上城楼,银线穿珍珠的重绣异常繁复隆重。
眼前城下是一片恢弘壮大。
是他无数次想象过的,武帝时万国来朝才会有的人间盛景。
高桅的巨船,如山的贡品珍宝,稀奇的动物、各国长相各异语言叽里呱啦的使臣。国库的钱粮已装不下,军队严整,百姓生活安定富足踏花郊游,小孩子们读书习字游学经商。所有一切他能够想到、甚至想不到的繁花似锦。
城楼风很大,宴语凉回过头看身边。
他的身边侍立六部百官、五官将领。有温文尔雅的奚卿徐卿,有活泼的胡璐狐狸,有微笑着的师律和皇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