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42)
正殿内迅速分成了两派,一派赞成这门婚事,另一派则极力反对。赞成这方的理由差不多,反对那方的理由却各不相同。
但他们的话也只能点到即止,谁也不能轻易改变掌门作出的决定。
“如璧师妹既身为沉碧峰主,对于空穴来风的消息,应该自有判断。”听得出来,师仙游的话已经偏向了温荀那方。他淡淡地扫了眼林瘦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最右边的男子身上,“洗霜峰主,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洗霜峰主名叫江鹤年,是除了温如璧外最年轻的峰主。平日里这位峰主鲜少参与意见,大多时候都选择沉默不语。
既然被掌门点名问了,江鹤年只得依言回话,“鹤年赞成掌门与温家公子的亲事。如今温荀怀孕之事已是人尽皆知,而他所怀又是掌门骨肉,此举一来可以堵住流言蜚语,二来则不会让外人以为掌门并非担当之人。”
师仙游对江鹤年的回答极为满意,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下了,若有异议,都放在心里。”
“是,掌门。”
眼见五峰峰主准备离开,温荀趁着师仙游还在这儿,抢在前面回了观雪殿。
他本打算从观雪殿的后门回去,很不巧碰上了守在殿外的剑使寒食。明明走之前人不在,没想到会比他先回来。
温荀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悄悄对他道:“我出去过这事儿别告诉掌门。”
寒食点了点头,默默地帮他打开殿门。
温荀一进去就脱了靴袜躺回床上,用被褥盖住脸,假装仍然睡得很熟。
没过一会儿,听见一阵脚步声。他知道是师仙游回来了,十分自然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来人的方向。
师仙游在床边坐下,一个字都没说。
许久都没动静,温荀有些装不下去了,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隙,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
他稍微翻正身体,往师仙游看了一眼,“什么时辰了?我睡了有多久?”
“不久。”师仙游收回伸到中途的手,“缥缈岛的冷香玉膏,冷家主有心了。”
谁知听到此话的温荀已然完全怔住,更不敢去看他,只觉得什么也瞒不过这人的双眼。
他慢慢坐起来,打算坦白从宽,“你怎么知道我去见了冷惜别?这药膏明明一点儿香味都没有。”
师仙游拉了被褥给他盖好,耐心地解释道:“年前缥缈岛送了不少礼物到玄玑门,其中便有这冷香玉膏。当初你为我受了剑伤,痊愈后我便是用那药膏给你涂抹,怎会轻易忘记它的气味。”
原主还为他受过伤?温荀对此感到讶然。照原主的脾气,别说救人,能不在背后补刀已是很不错了。
“哦……你倒是记得清楚。”温荀开门见山道:“你在正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但是……我还不想成亲。”
没等师仙游问他缘由,温荀继续道:“还是那句话,有些事连我自己都没弄明白。可以给我一段时间吗?到时候我再给你答复。”
“多长时间?”
温荀连忙回道:“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我一定会尽快弄清楚……”
看着他那心急的模样,师仙游心里的失落霎时一扫而光,“不急,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会尊重你的想法。我只想让你知道,我要娶的人是你,无论你是否怀有身孕,我都会娶你。”
这不是温荀第一次听到师仙游的情话,可每次都让他心底浮起一阵暖意。
可能原主真的喜欢过他吧,温荀心里这么想着,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蛟塘獨家
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人,命运侥幸让死了的他在另一个世界活下来。他一次次地告诉自己,不能习惯这属于别人的温暖。因为他所得到的喜欢和疼爱,本该是原主的。
整整一天温荀都听话地待在观雪殿,这几天他和师仙游相处了太久,久到让他差点把他当成了孩子的生父。
温荀很明白,他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次日,玄都夺魁在子夜城正式拉开序幕。
来者共分为三方,一方是以玄玑五峰为代表的玄玑门,另一方是受邀前来的贵客,譬如蓬瀛山、缥缈岛及天音六阁,最后一方则是不属于任何一派势力的散修。
玄都夺魁的开赛时间只有上午和下午,一直持续到第七日,胜利方可留下进入终赛。
开赛大典由玄玑掌门主持,场面一度非常热闹。
师仙游从小生长在子夜山,因为身份特殊,几乎不会让他接触到外面的人。这种情况持续到前任掌门玄主仙逝,在师仙游继任掌门之位后才有所改变。
所有人对师仙游都是只闻其名,甚至有不少修者来玄都不为夺魁,仅仅是为了见一面传说中的剑修天才。
而原主不一样,自幼失去双亲使之性格孤僻。虽然有着温家嫡长子的身份,却并不受任何人的待见。
温荀能够理解原主,也能够理解他为何对玄都夺魁如此执着。可惜现在的他怀了身孕,不能替原主完成心愿。
来前温荀和师仙游说得很清楚,所以师仙游并未强迫与他同坐一席,也没有再把婚事宣扬出去。
他说了会尊重温荀的想法,便真的说到做到。
作为玄玑门的弟子,温荀自然而然归于饮露峰的行列。
他刚从师仙游身上收回视线,转头就撞见了冲他微笑的流离谷主别镜花,紧接着是天音阁主琴况、缥缈岛主冷惜别、衣家少主衣濯白,还有他的小徒弟灯宵。
尽管谁也没说话,但温荀已经感受到了他们看向对方的寒意。
偏偏小师弟翟锦书还一个劲儿地问他,“温荀师兄,那个人为什么总是对你笑啊?看他的红衣装扮像流离谷的散修,温荀师兄你认识他吗?”
温荀无奈地回答,“那是流离谷主别镜花。”
翟锦书对此相当意外,想必他也听说过流离谷去温家提亲的事,“原来他就是流离谷主,听说这次流离谷主会代表蓬瀛别家参加玄都夺魁。”
“嗯。”这件事别镜花确实说过,并没有出乎温荀的意料。
玄都夺魁在他们的交谈声中开始,第一场是沧浪峰对阵洗霜峰,最后洗霜峰落败。
那名沧浪峰的弟子温荀见过,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是沧浪峰主师残萤的徒弟怀微。
在洗霜峰与沉碧峰接连败退后,终于迎来了流岚峰出战。
但大家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有流岚峰弟子上去,人群渐渐沸腾起来。
“人呢?”
“流岚峰不会是弃权了吧?”
“不如先让饮露峰上吧,看这样子流岚峰大概是没人了。”
“饮露峰才死了两名弟子,没人的该是他们才对。”
温荀听着这些议论,也好奇地往流岚峰的位置望去。原主的堂弟温阮就是流岚峰弟子,可他仔细看了好几遍,都没瞧见温阮的身影。
奇怪,温阮明明很看重玄都夺魁,就算他悲痛于他师姐之死,也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突发情况。
要知道温阮可是书中男主,正是玄都夺魁才让他在众弟子中脱颖而出。
没等那些议论继续,流岚峰主林瘦骨及时叫了停。因为离得不远,温荀还能听见林瘦骨对峰内弟子的斥骂声。
“温阮呢?人还没回来吗?”
“师父,我们已经好几天没见着温阮师兄了。”
温荀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突然想起冷惜别的话,凶手就在身边。
第39章
从那天温阮没有在正殿指证灯宵开始,温荀便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听温阮上次回温家说得那些话,可以看出他对他师姐凋昙的死始终耿耿于怀。
温荀很了解这个原文男主,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自从他穿书以后,有些剧情不知不觉间就发生了变化。若是这样的话,温阮会不会也出现了什么意外?
趁着场面逐渐混乱之际,温荀默默地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走向离得最近的流岚峰弟子所在席位。
翟锦书见状,好心问道:“温荀师兄你要去哪儿?需要我帮忙吗?”
他的年纪尚未成年,因而并不具有参加玄都夺魁的资格。这次来纯粹是为了凑热闹,也算是为三年后的玄都夺魁做准备。
温荀寻了个简单的借口,“不用,我只是去方便一下。”
他随便找了一名不起眼的流岚峰弟子,带他一起出了夺魁的武场。
本以为他和师仙游的事情还没在玄玑门传得太开,谁料竟然连一名普通的低阶弟子都知道了。
那名弟子看着他,满脸讨好地说道:“温荀师兄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温荀点点头,留意着里面的情况,问他,“温阮怎么没来?”
弟子回道:“不是没来,是温阮师兄已经好几天没回流岚峰了。”
温荀继续问道:“是从哪一天开始的?”
弟子回道:“就在前几日,那晚温阮师兄下山巡夜,这之后就没见着他。大家都以为温阮师兄在刻苦练剑备战玄都夺魁,所以谁也没在意。”
温荀道:“你们最后一次看见他的地方是哪儿?”
弟子回想了一会儿,小声回答道:“那晚巡夜的几名师兄被掌门逐出了山门,听他们说温阮师兄中途就离开了酒楼,所以才没一起回山。温荀师兄,温阮师兄他没事吧?”
“你先回去吧,帮我给我师父转达一声,说我去去就回。”
温荀没有直面回答这名弟子的问题,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这名弟子口中几人,他倒是见过两面,事实也的确如他所说。
温荀先去书肆找画师画了幅温阮的画像,然后揣着画像去了那晚的酒楼。
最近在举办玄都夺魁,酒楼的生意比往常要好。他点了一桌饭菜,然后让店伙计把酒楼掌柜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