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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上(314)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4-06-28 09:14 标签:快穿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时间分秒流逝,管琼迟迟没从小师弟的嘴里得到答案,她就此作罢,并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搞清楚其中来龙去脉。
  “做义庄生意整日接触死人的东西,沾染的阴煞是洗不掉的,很难不被歧视排斥,即便起先不在意,真的生活在一起了,早晚都会疑神疑鬼提心吊胆,最后就是谩骂侮辱伤心收场。”
  管琼轻声言语:“因此我就想着,师傅找不到师娘,我给他当。”
  “我只想有个人能照顾好师傅。”她朝愣怔的小师弟露出微笑,“有你了,大师姐就放心了。”
  陈子轻好半天才找回神智,消化掉意想不到的真相:“我照顾不好师傅。”
  “你能照顾好的,你有多紧张师傅的喜怒哀乐,大师姐都看在眼里。”管琼揉他头发,“大师姐采草药去了,你回去吧。”
  陈子轻摸了摸头上被揉的地方,转身回义庄,他一路走一路踢土疙瘩。左边树丛里有轻微声响,陈子轻脚步一转走近查探,身侧伸出来一只手,大力扯住他的衣服,把他扯到树上压着他,不让他动。
  “二师兄,你突然扯我干嘛,吓我一跳。”陈子轻心有余悸地瞪着压他的青年。
  魏之恕一改往常地没有阴阳怪气反唇相讥,他低头看了会陈子轻,松手去捡地上散落的干柴。
  陈子轻不习惯这样的魏之恕,就拍拍他的胳膊,拽一缕他的头发,见他还没反应便要走人,脚步没能迈出去,一只手抓了上来,抓着他的脚踝不放。
  魏之恕一手抓着他,一手在往麻绳上堆放干柴,眼睛没看他一下:“你年纪这么小,能知道什么是喜欢?”
  陈子轻说:“能啊。”
  “上下两片嘴皮子一碰就是能了?”魏之恕讥笑,“师傅今日能为了李寡妇让你哭,明日就能为了王寡妇打你屁股,”
  陈子轻打断道:“等等等等,我是眼里进了土才哭的。”
  魏之恕维持蹲着的姿势抬头仰视他,眼里尽是不给面子的嘲讽,你就扯吧。
  陈子轻叹气,说真话怎么就没人信。
  魏之恕一张脸冷冰冰的:“他三十好几,你还不到弱冠之年,你们差了十多个年头,那么个糟老头,你,”
  陈子轻再次阻止魏之恕往下说:“二师兄,你怎么这么说师傅。”
  “我说都不能说了是吗?明明是我对你最好,我对你好了多少年,他才对你好了多少天,你为什么,你怎么,”
  魏之恕骤然清醒,他暗骂自己不是东西,松开握着小师弟脚踝的手直起身,弯腰低声道,“是二师兄胡言乱语,你不要放在心上。”
  陈子轻一副不在状态的表情:“你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魏之恕气结,心口发哽。他攥住小师弟的衣襟把人拖到跟前:“你也会这么气师傅?”
  陈子轻想也不想:“会啊。”
  魏之恕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安慰,他踢了一脚地上没捆的柴火:“你捆好拖回去。”
  陈子轻看魏之恕要走,问道:“那你呢?”
  “心情不好,找地儿喝酒。”
  陈子轻冲着他的背影叮嘱道:“喝酒可以,别去青楼啊,你那次在县里……”
  魏之恕倒退着返回去,对他伸手。
  陈子轻看看他的手心,看看他的脸,摇头:“我没钱。”
  魏之恕掏出小师弟衣襟里的钥匙,我手握铁证,怪笑一声,道:“师傅的钱箱都给你了,你跟我说你没钱?”
  陈子轻一点点拉着红绳,把钥匙从魏之恕手中拉出来:“师傅的养老钱,我哪敢随便花。”
  “养老钱?”
  陈子轻解释:“就是师傅后半生的依靠。”
  “义庄又没倒,银子还不是一直都有。”魏之恕不废话了,他直接报数,“二两。”
  陈子轻说:“我身上没有。”
  魏之恕呵呵:“是要我扒了你的衣裤慢慢搜一搜?”
  陈子轻没办法,只好拿出钱袋子,在里头扒拉扒拉,扒出二两,他还没递过去就被魏之恕抢走了。
  “这钱我会跟师傅说的!”陈子轻斩钉截铁。
  魏之恕幼稚地挑衅着扬起手,挥了挥:“告你的状去,现在就去,你要不去就是孙子。”
  陈子轻把钱袋子塞回袖子里,他就说身上不能放太多钱,都怪邢剪,非要让他带碎银。
  .
  魏之恕酒没喝成,他让姜家的人带去一个阁楼,见到了姜明礼,本就差的心情更差了,来乡里做什么,还不如继续砍柴。
  姜明礼摆了一桌好酒好菜,他眉眼含笑道:“魏兄,别站着,坐啊,这都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
  魏之恕笑出了声:“小人哪敢再吃姜大少爷的一口菜,喝姜大少爷的一杯酒。”
  姜明礼身着黑色纱衣,里面没穿里衣,皮肉若隐若现十分浮夸,但他神情端正,形成的强烈反差存着有意无意的吸人眼球意味:“我那次放了点让你记恨到今日,怎会再放。”
  魏之恕丝毫没有动容,他玩鹰反被鹰啄眼,技差一筹无话可说,现在他被迫站在这里,仿佛看见了他的后半生。
  “你我是同路人。”姜明礼起身朝着魏之恕走去。
  魏之恕刻薄道:“这路上不止你我二人,我可以挑个令自己满意的携手,也可以孤独终老,我为什么和你纠缠在一起。”
  姜明礼的眼色冷了下去,他伸手去碰魏之恕,手指蜷缩着收回去,颇有几分隐忍克制的味道:“那夜之前我们相处很好。”
  魏之恕后退走到窗边,俯视初秋的江景:“我永生都忘不掉早上睁眼,看见满床狼藉的画面,这都是拜你所赐。”什么邪祟都比不上那一幕的冲击,还不如睡一个鬼,起码鬼不食五谷杂粮,肠道是干净的。
  姜明礼闻言,呼吸快了几分,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不是尴尬难为情,而是变态的兴奋。他踉跄地坐回椅子上面,颤着手为自己斟一杯酒,一饮而尽:“那次是药物所致,平时不会那样。”
  魏之恕待了这么一小会,戾气逐渐冲击理智,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他转身就往外走。
  “你的师傅,大师姐,小师弟,随便哪个我能拿捏。”姜明礼不紧不慢地开口,“魏兄,切莫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魏之恕猛然停住,他的面色几经变化,最后沉淀着冷静回头:“姜家不会要一个有断袖之风的继位者。”
  面对魏之恕的威胁,姜明礼摇开折扇轻笑,嗓音里熏着醇香酒气:“没有证据啊,难道你要勾引我,再衣衫不整地跑到街上说我强暴你?”
  魏之恕:“你那三十多个,”
  姜明礼笑而不语,魏之恕遍体生寒,都死了,他低估了姜家大少爷的手段与心狠程度。
  “魏兄,尝尝这松鼠桂鱼。”姜明礼夹一筷子鱼肉放到旁边的小盘子里。
  魏之恕握了握拳头,扭曲着脸走到桌前坐下来:“我只睡过你一次,你就惦记上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都撵不走,你怎么这么下贱。”
  姜明礼感叹一声,言辞直白而从容:“魏兄的弯钩实在是天下仅有,我被钩了一夜,从今往后天天夜夜回味。”
  魏之恕夹起那块鲜嫩鱼肉,咬带血生肉般咀嚼着咽下去,他把筷子扔地上,笑看姜家这位风姿卓越,内里恶臭的嫡长子。
  “跪下。”
  姜明礼一怔,激动地撩开纱衣下摆,跪了下去。
  ……
  月上枝头,魏之恕喝多了回去,他眯眼瞪了瞪坐在义庄小院门口的师傅。
  在这等他的?不可能。
  师傅主打一个散养,放养,随便他们几时出门,几时回来,会不会回来。
  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只在今年年初有了变化,针对的是小师弟,师傅渐渐恨不得把他栓在裤头上面。
  魏之恕晃了晃涨痛的脑袋,脚步虚浮地过去:“师傅,你怎么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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