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89)
楚究抬了抬下巴,“坐。”
郁南:“哦,不用了,这是您要的围巾和手套,这几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楚究要看围巾和手套,郁南:“下班再看吧,先签字。”
楚究很听话放下,“好,听郁总的。”
“……”
只是几份下周楚究例行需要参会的会议安排,他只要过目就可以签字了,可今天他却跟不识字似的,翻来覆去看了好久,但看得又不太认真,几张纸都快被他翻烂了还不落笔,也不说话,跟打算放弃治疗的家属签署手术知情同意书似的。
郁南:“董事长,是有什么问题需要修改吗?”
楚究又抬了抬下巴:“坐着说。”
这回郁南不客气了,一屁股坐了下来,耐心地等着楚究提问题。
但楚究就是不说。
郁南身体还能坚持一动不动,但灵魂已经开始摇摆了,灵魂一摇摆,眼睛就忍不住乱看,但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能小幅度扫描。
视线能看到的第一件东西居然是楚究的垃圾筐,垃圾筐里有药盒子,药是进口药,盒子上是外文,但郁南知道,这是止痛药。
楚究冷不丁开口:“你盯着垃圾桶疑神疑鬼的干什么?”
郁南收回目光,没想到自己的疑神疑鬼那么明显,但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楚究的问题,想了想只好挑了个前言不搭后语的万能答案:“董事长您要保重身体。”
“……”楚究无语了一秒,突然笑得莫名其妙,“我身体不错,你应该懂。”
这话郁南没法接,但对方已经摆好了擂台,他不上去舞两把又说不过去。
郁南:“身体再好,也有被掏空的时候。”
楚究:“好,听郁总的。”
郁南:“……”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怪不习惯的嘞。
楚究心情甚好,居然轻笑了声。
他笑得再优雅好看,郁南也没心思看太久:“这几份资料您看完了吗?”
楚究终于签了字,问郁南:“你对这些会议安排有什么想法?”
估计楚究刚才就在烦这个。
郁南觉得楚究的会议是真多,每个月必须都要到各部门去参加一次例会,楚氏这么大,部门这么多,怪不得人整天都不在办公室,原来不是去开会,就是去开会的路上。
有些会议只是形式主义罢了,根本没必要参加,甚至有的会议根本没必要举行,某个部门如果这个月按部就班运营,没什么特别的事,但为了这个会议,还得找个事出来讨论丰富一下会议内容,典型的劳民伤财。
楚氏哪哪都好,就这个会议制度让郁南很费解,如果医生护士也这么开会,那病房和门诊都没人了。
不过楚氏太大,关系盘根错节,存在即是合理,郁南也不敢胡说八道,他还要干到年底呢。
郁南一本正经:“董事长日理万机,很辛苦。”
楚究:“想了这么久,就想出这个?”
郁南特别真诚:“还有就是保重身体。”
“……你还会闭环。”
“我说的是实话。”
楚究安静地看着他半晌,好像想从他的脸上找世界未解之谜的答案一般,半晌之后才轻叹了一口气,心想某人这口不对心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楚究笑了笑:“但凡你的眼睛会开口说话,你一张嘴脸就挨打。”
“?”
郁南有点理不清这话的逻辑,觉得楚究真是个语言艺术家,短短一句话,总共就那么大的一张脸被他骂走了三分之二。
楚究趁他懵圈没仔细想这话什么意思,唰唰签了字递给他。
郁南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面带微笑看着他。
楚究:“还有事?”
郁南点了点头。
“说。”
“周总监的事,我理解当时您的意思是,只要公司不出面,我摆平了,这个事儿就过去了。”
楚究点了点头:“嗯,对。”
郁南无语,为什么说句话都要侧面骂他一句,但聊正事要紧,“那周总监今天怎么没有来上班?”
“我给她放假了。”
“可不是说这事儿过去了吗?”
楚究眉头皱了下,盯着他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看了半晌,眼神里的疑惑和不解显山露水,楚究恍然大悟,公司确实有这个说法,被开了,就说是放假了。
原来是讨说法来了。
郁南更不解了,楚究皱着的眉头竟怎么慢慢舒展了,这是什么意思。
楚究忽然明白了人的劣根性。
他小时候家里有只小波斯猫叫小齐,小齐越急的时候,他越是拿着逗猫棒挠它,挠到急眼了再抱过来顺一顺毛,任他在怀里随便挠,听它在怀里喵喵地控诉,最后惹得他给了一些猫粮,它才平息下来。
但这是他无聊单调的童年时光唯一的乐趣了。
小齐走了,他就没再养过猫。
楚究看着他,点了点头,“嗯,是过去了。”
郁南尽量再说得委婉一点,“那她为什么放假了呢?”
楚究看着某些人脸上的咬肌抖动,牙缝里蹦出来的字都凉飕飕的了,还尽量保持冷静理智,类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小齐气得快要咬沙发窗帘之前就是这幅模样,是时候抱过来顺顺毛了。
楚究:“我给她放了三天带薪假去处理那些事情,郁秘书是有什么意见吗?”
郁南一怔,嘴巴微张,“嗯?是真放假啊。”
楚究:“你以为是什么?”
“没……没什么。”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开除她?”
郁南有点尴尬地揉了下鼻子,用手挡脸的功夫迅速地整理了下表情,手拿下来时已经眉开眼笑,欲盖弥彰道:“对不起,是我疏忽,误会了,下一次一定会更加深思熟虑。”
楚究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怪不得,刚才你那个样子真是……”
郁南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下文:“什么?”
“凶。”
“没有凶,我是有点着急,不好意思。”
楚究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你着急不是这个样子。”
郁南想,老板是不是都特喜欢表现出了解每一位员工,以体现出亲民。
不过楚究一向不走亲民路线,怎么突然这么问。
郁南笑问:“我着急什么样子?”
楚究看着他一本正经开口:“眼神迷离,手忙脚乱,连我的衬衣扣子都解不开。”
“……”
楚究盯着他,又想起了小齐。
每次逗猫逗到最后,小齐都会蹭他一身的猫毛,害得他忙着去粘猫毛,换衣服洗澡,而小齐则在优哉游哉地享受小鱼干,啥事没有。
也不知道到底是他逗了猫,还是猫逗了他。
就譬如现在,明明郁南一本正经站在他面前,他却想起那晚郁南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还有那双胡抓乱扯怎么都解不开他扣子的手。
郁南冷着脸要把围巾和手套收回来。
楚究连忙摁住,“别拿走,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楚究拿出个盒子递给他。
郁南打开,是一块200g的金条和一样大小的银条。
黄金的颜色果然是世界上最美的颜色,让旁边的白银都黯然失色。
楚究:“喜欢吗?”
郁南笑了,“我说不喜欢会不会太假了?”
“那送你。”
郁南抬了下眉:“老板,我这个围巾手套是普通的毛衣勾的,不是什么金丝软甲,也不是龙鳞铠甲,不是刀枪不入也不防弹的哦。”
“你不是喜欢真金白银吗?送你。”
“……”
楚究特别难为情地揉了下鼻子,“你不收,我可是会…哭的。”
第43章
郁南确实是亲口说过自己喜欢真金白银来着,他只是没料到,他敢说,楚究真的敢送,可是楚究敢送,郁南不怎么敢收,还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