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85)
楚究躺到了他身边,“快许愿吧。”
郁南:“为什么要许愿?”
楚究:“你不是说,你总对烟花许愿吗?”
郁南愣了下,回想起来才记得在明湖广场那天晚上他只是随口对楚究提起过一句,因为生日在除夕,所以他会对烟花许愿。
没想到楚究居然记得了。
楚究:“是你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还说许愿没什么意义,但能让人快乐,快许吧。”
郁南:“那必须许了。”
郁南坐起来,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许愿。
希望玉玉手术成功,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降生,希望自己早日暴富,希望楚究永远有钱,这几个愿望不分先后,必须同时实现。
愿望其实只能许三个,他已经超标了,但烟花过分美丽,就自以为是地觉得它能够承载更多的美好,所以忍不住贪心许下更多的愿望。
郁南许完愿,会心一笑,“许完了。”
楚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之后就交给命运,冥冥之中都有安排。”
郁南有点惊讶,像楚究这种锋芒毕露舍我其谁的性子,善于掌控,特别会利用周边的环境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么精明聪慧的人 ,居然会相信命运。
郁南:“你信命?”
楚究摇摇头,“我父亲给我的遗言。”
郁南在医院工作那么多年,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句话是句实话,在生死面前,人类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
郁南:“你父亲是对的。”
楚究:“所以,你不要太担心你朋友和他的孩子,给他们一点信心。”
郁南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楚究今晚会过来找他,为什么会带他来放烟花。
今夜实在太漫长太煎熬,因为这场师出无名的烟火,变得不那么焦灼。
郁南转过头看楚究,楚究也在看着他。
郁南朝他笑了笑:“谢谢。”
上一次郁南对他这么笑,是在慈善晚宴那天。
郁南:“张鹏说想请你吃饭,因为基金会的事,你帮了很大的忙。”
楚究:“吃饭不用。”
“那要怎么谢?”
楚究笑了下,“那要看郁总你愿不愿意了。”
郁南呵了声,“除了以身相许都行。”
楚究没说话,把手伸了过来。
郁南:“干什么?”
“手冷。”
“塞衣兜里,实在不行,塞屁股底下。”
“我的意思是,郁总给织个手套当谢礼吧,我要黑色的,如果有时间,再织条围巾最好,为了和围巾搭配,再织条毛衣……”
郁南笑着打断他,“就一双手套,不能再多了。”
楚究收回手,“行吧。”
半晌后,郁南又说:“算上今晚的烟花,可以再织条围巾。”
楚究:“谢谢郁总。”
这下子用的线应该比那两条狗毛衣多了。
两人闲聊,一箱烟花放完了,楚究还想继续放,郁南拦下来,“不放了。”
“为什么?”
“许过愿了,放多了浪费,赏月吧。”
“那这些留着做什么?”
“我答应了玉玉,等她出院回国,陪她放烟花。”
“还挺节约。”
郁南拿起老板送的仙女棒,“我们小老百姓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大老板,薅资本家的羊毛是打工人的职责。”
楚究听着他讲歪理,不屑地嗤了声。
郁南把仙女棒分给他一半,“放这个吧,这个是送的。”
楚究一脸嫌弃地看着仙女棒,没接。
郁南憋着笑,“严格说来,这仙女棒是老板送给你的,你不点一根?”
楚究梗着脖子冷冰冰道:“不点!”
郁南憋了一路的笑终于憋不住了,抓着这几根仙女棒笑得肩膀颤抖,最后憋不住放声大笑,声音断断续续道:“烟花老板,老板居然,居然觉得你,你可能是个,是个傻子。”
楚究收拾完地上的垃圾,托着脏兮兮的双手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人,咬着牙齿别过脸去笑了声。
楚究:“很好笑?”
郁南点了点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般般好笑,其实也不亏啦,换了一大把仙女棒。”
楚究嗤了声,显然在某些钱眼子眼里,他的脸面就值这么一把仙女棒。
如果他拿着仙女棒朝他挥动个爱心什么的,那倒还情有可原。
郁南那知道他那点百转千回的心思,把仙女棒全插入地里,点上火,火光噼里啪啦地往外冒。
一把仙女棒被他玩出了满地珍珠的气势。
楚究的脸更黑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仙女棒应该拿在手上挥动,一会儿比个心,一会儿画个圆,谁能想到某些人往地上一插,就把他的脸面全烧了个干净呢。
还跟他邀功,“仙女棒这么玩好不好看?”
楚究干笑两声,“好看极了。”
郁南继续笑,“要是烟花店的老板知道他认为的大傻子其实是世界第一聪明的楚大董事长,跺一跺脚就让GDP抖三抖的男人,那不得要恨死自己有眼无珠啊。”
楚究低头看了眼脏兮兮的手,抬起腿就朝郁南冲过来,郁南眼疾手快,惊呼一声跳起来,奈何周身太空旷无处可躲,腿也没楚究长,嘚瑟没两秒就楚究揪住了衣服。
郁南手脚并用连挣带扭地企图逃脱,却跟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似的,始终挣脱不了楚究的掌控,而楚究轻轻一收,他整个人都卷进了楚究的怀里。
郁南觉得楚究是懂中医里的人体穴位和经脉的,不然同样是两只手两只脚直立行走的动物,凭什么是自己被捆着当提线木偶。
可事实证明,这就跟陷入泥潭一样,越不服越挣扎,越挣扎陷得越深,最后被困在楚究的怀里无法动弹。
直到他累得浑身酸软,缴械投降,不由自主地靠在楚究的胸口大喘气时,他才意识到,他和楚究已经拥抱着纠缠了太久。
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深夜里格外清晰,他们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赛过刚才绽放的烟火。
郁南伸手掐了下楚究的胳膊,猛地推开楚究,后退两步,笑着说:“终于逃出来了。”
郁南笑得没心没肺,楚究的眼神有一瞬间空荡,保持原来的姿势跟个蜡像一样站了两秒,似乎也还没习惯这样的猝不及防。
是错觉吗?刚才郁南箍着他腰的手明明有一瞬间的收紧。
郁南低头整理衣服头发,用嫌弃的语气掩饰自己的慌乱:“不玩了,手上的灰全都蹭到我身上来了,脏死了。”
楚究也退出了蜡像模式,若无其事拍了拍手,用嘲讽的语气掩饰自己的无措:“笑话别人之前,先掂量自己。”
郁南:“我现在怀孕身体虚弱,不然缴械投降的人肯定是你。”
楚究干笑一声:“呵,是么。”
两人斗武完了斗嘴,这会儿都站累了,分别站在气垫床两侧喘着气,
郁南从哪方面都讨不到便宜,干脆一屁股坐到床垫上,四仰八叉地瘫着,没有让出点空间也让别人躺一躺的意思。
他得了便宜之后嘴还欠,“这床有点小,只够一个人躺。”
楚究垂眸看了眼气垫床上的大字,最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笑出了声,“你真的是不讲道理。”
郁南双手枕在脑后看月亮,一本正经胡诌:“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楚究:“你背《道德经》做什么?”
郁南:“我在讲道理啊。”
“……”
楚究坐在折叠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慵懒惬意的模样。
夜越深,温度越低,自诩不怕冷的楚究也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郁南看了眼时间,本以为难熬的夜晚时间却过得飞快,现在已经快凌晨四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玉玉的手术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