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44)
方漠亨羡慕之余还有点惋惜,留学时他和楚究是数学系的两枝花,可现在他已经晚节不保了,一脚已经迈进了中年油腻男的行列。
楚究:“看来结婚很养人。”
方漠亨:“那可不,老婆坐月子,吃不完我吃,孩子吃不完的也是我吃。”
楚究:“嗯,很幸福。”
一个结了婚,一个没结婚,忽然就没了话题,谈工作又显得太正式,还好方漠亨不是个闷葫芦,很快找到了话题。
他看向楚究已经空了的身侧,笑问:“他谁啊?”
楚究:“郁南。”
今晚楚究已经说了很多遍这个名字,不厌其烦。
方漠亨:“啧,谁问你名字,我问的是身份。”
那人看着就是楚究喜欢的类型,外表长得阳光干净,清纯甜美。
不过,楚究不愿意说的事谁都撬不开他的嘴,方漠亨也就换了个方法问:“你和左教授的儿子断了?”
楚究温文尔雅笑了下,“城北开发区的项目方总有兴趣吗?”
以方漠亨对楚究的了解,这位有话从不直说的人下一句话应该就是:有兴趣就闭嘴吧。
方漠亨笑道:“楚董事长带我飞。”
楚究含笑颔首:“客气。”
方漠亨拿起一杯香槟递给他:“走一个。”
楚究:“不了,要开车。”
方漠亨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楚究,然后拉长声调:“哦——”
楚究没说话。
只要楚董事长没拿项目的事情公报私仇,就可以继续说下去。
方漠亨:“他带你的腕表,你给他开车,是这样?”
楚究:“一块表而已,很奇怪?”
方漠亨:“不奇怪。”
只是这块表是楚究拒绝世界顶级大学向他抛出橄榄枝时买的。
方漠亨一直以为楚究会留校任教做数学方面的研究,没想到他放弃了热爱的数学,带上表,任教授如何挽留,他毅然决然回家继承家业去了。
事实证明,学好数学,走遍天下都不怕。
郁南回到宴会厅时,楚究正和一个有一丢丢发福的男人正在聊天。
他没过去,就在宴会厅闲逛,看基金会的负责人什么时候出没。
看了好久,楚究依然和那个人在聊天,基金负责人还没来。
百无聊赖时,郁南差点撞上一个人,道了歉之后抬眼看,才发现对方是张丘墨。
张丘墨的震惊不比他少,抢先一步把话先说了,“你怎么来这儿?”
张丘墨在他这种普通人的面前可不像在楚究面前那样乖巧,一副盛气凌人的公子哥模样,语气自然也不太友善。
只是郁南不知道,张丘墨这份不太友善,其实夹杂着几分敌意,这几分敌意来自把郁南当成了情敌。
郁南一向会气人:“跟老板一起坐宾利车来的。”
张丘墨的脸顿时又冷了几分,“你和楚究哥一起来的?”
郁南故作震惊状,“天啊你怎么这么聪明?”
张丘墨语气有点急了:“你为什么跟他一起来?”
郁南仍是无所谓的淡定样:“你猜。”
张丘墨:“……”
张丘墨杵在原地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郁南很淡定地看着他千变万化的表情,心想他真是心无城府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公子哥,在温室里长大的大少爷,标准的傻白甜。
楚究说他的脸如巨幕,那么张丘墨的脸就是IMAX。
郁南在等待他怎么回怼,没想到张丘墨翻了个白眼,鄙夷道:“怎么可以用老板这么土的词形容楚究哥。”
郁南:“啊?”
张丘墨走了,郁南有点震惊。老板怎么就土了?一听就是财大气粗的人啊。
真是思维清奇。
张丘墨朝着楚究的方向走去,楚究还在和刚才那人聊天,那个人这时候也看到他了,目光有点审视。
郁南没有回到楚究身边去的打算,淡淡看了他一眼,点头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就别开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方漠亨忍不住笑了下,他项目经验没有楚究多,智商也没楚究高,学习没楚究好。但恋爱经验比楚究丰富,毕竟楚究在搞学习搞研究的时候,他都在谈恋爱,瞧上几眼眼就知道对方在感情上的态度。
回想起来,楚究的留学生活不亚于苦行僧,也就只有他母亲才舍得这么磨炼他,也难怪他现在所向披靡。
楚究带了同伴,那他自然要多看几眼,稍稍观察,就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方漠亨还真谈过郁南这样的女朋友,也是最让他欲罢不能难以忘怀的一个,现在想起来也还有些惆怅和遗憾,他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这类人——
难搞。
郁南和左星河不一样,左星河的眼神是温柔多情的,浑身散发着大音乐家的浪漫气场,喜欢被人围着。
但郁南的眼神很冷淡平静,有几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理智通透,看什么人和事都是淡淡的,有种无欲无求的洒脱和冷漠。
正因为无欲无求,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更别说能入他的心,心墙太厚,若没有足够的毅力和耐心,很难触及他的真心。
这样的人就像风,他就在那儿,但不好把握,很难抓住,也不曾为谁逗留。
不知道楚究身在局中看不明白,还是非一般人,连谈个恋爱都喜欢攻克难度大的。
方漠亨:“不粘你啊,我以为你喜欢粘人的。”
楚究收回粘在郁南身上的眼神,无声笑笑。
方漠亨:“真动心了?可看起来不太好搞。”
楚究:“你在说什么,下属,帮个小忙而已。”
方漠亨:“是么,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
楚究:“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本人惜才。”
方漠亨:“据说前段时间你把技术部员工开了大半?”
楚究冷眼看他。
方漠亨:“对,你一向惜才,求贤若渴。”
方漠亨话音刚落,就来了个粘人的。
张丘墨笑盈盈地走过来,眼睛都闪着光。
张丘墨笑得甜美:“楚究哥,好巧。”
方漠亨心想这人才真的像左星河,像得都能做替身的地步。
楚究冷淡地应了声。
张丘墨并没有被楚究冷淡的态度吓退:“楚究哥,过段时间是你生日,我能去参加你的生日派对吗?”
方漠亨才想起来,楚究生日确实在光棍节,最不像光棍的人生在光棍节,但确实是个光棍。
楚究:“我不过生日。”
张丘墨有点尴尬,方漠亨乐了,楚究真的不喜欢粘人的。
方漠亨出来打圆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张氏集团小公子吧?”
张丘墨:“我是,你好。”
方漠亨热情伸出手:“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张小公子果真如传言一样一表人才,天子骄子。”
张丘墨就一傻白甜,哪是方漠亨这种段位的人的对手,三两句就把人给带跑了。
正在方漠亨吹得天花乱坠的时候,楚究得以脱身,来到了郁南的身边。
楚究一走,方漠亨立刻找个得体的理由告辞,张丘墨前一秒彩虹屁还听得贼起劲,后一秒身边没了人,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呆在原地两秒钟,然后莫名其妙地走开了。
郁南看着被两只老狐狸耍得团团转的张丘墨,真想给这两人各发一块合格狗牌。
楚究凑过来低声问:“去那么久,又在洗手间偷听到了什么事吗?”
瞧瞧楚老板这用词,又是“又”,又是“偷听”的,一句话完全还原了那天在洗手间里听到他拒绝张丘墨的场景。
郁南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笑道:“也没多久,还能赶上两个年龄加起来有六十多岁的大佬唱双簧耍小朋友。”
楚究:“……”
相对于唱双簧,郁南觉得用狼狈为奸来形容会更加贴切,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楚究还是他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