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 上(207)
她又急又害怕,拿出手机就拨打了急救电话,报给对方店铺的详细地址。
她从拨号记录里找到许从一的号码,立马给他拨打过去,还不待响铃,她就瞬间挂断了电话。
不想许从一担心,影响他工作,厍言决定等检查结果出来再告诉男友。
救护车不到十分钟就赶了过来,几名支援下车,抬了担架,把莫名就昏迷过去的崔颐给搬上了救护车,厍言锁好店铺,跟着上了救护车。
汽车顶上急救灯快速转动,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厍言此刻全副心思都在崔颐身上。
她看到崔颐手指好像动了一下,于是仔细盯着,跟在在三四双眼睛里,原本竖躺在担架上的男孩蹭地笔直坐了起来,他眼睛猛地睁开,里面似翻滚着骇浪,崔颐身体没动,就脖子往右边转,眸色黑沉沉的,仿佛任何光亮都无法映照进去。崔颐那令人脊背发寒的森冷目光从医护员那里转到了厍言面上,他嘴唇开启,用一种没有起伏的冰冷声音问厍言。
“从一哥在哪里?”
医护员们不认识这人,视线都聚在厍言那里。
厍言不知道崔颐为什么问这个,但没隐瞒,男孩视线极具侵略性,被他盯着时,让厍言有种身躰都被刺穿的恐怖感觉。
她神经紧紧绷着,身躰有往后退的趋势:“他出差了,估计要下周才回来。”
第91章
厍言神色里的忌惮表现得过于明显, 她并不是多擅长掩饰自身情绪的人。
她在害怕他,崔颐心中意外的有点快意, 他知道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脑袋里高热的岩浆翻滚炸裂,但即便他额头已冷汗涔涔,他面部表情控制得很好, 他觉醒为了一名强大的哨兵,已经不需要去医院,自身机体的修复能力,会慢慢让他的身体达到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强度。
他得走了,他得离开这里。
去寻找那个撩动他心弦的人,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存在,只是一眼, 就进入他心, 在他梦境里无限徘徊。
崔颐目不斜视,直接起身站起来,弓背往车门方向走,有医护员伸胳膊过去, 想拦住他。
看他急匆匆的架势,分明是想在车辆奔流不息的街道上直接跳车。
医护员的手根本没来得及碰到崔颐, 面前一阵极速掠过的风, 车门忽地发出一道巨响,不是被平和地打开,而是让人一脚给直接踢掉。
风从后方猛烈灌进来, 前面司机专注开车,等车门被踹飞,从右边玻璃窗里打着圈消失在视野里,知道后面出了状况,急急忙忙把车往边上靠,忽然变道,差点让后面的车子给撞上。
后方的汽车开上来,刚好在后面,也刚好看到了车门无故掉落,一个黑影窜出来,犹如鬼魅,司机被惊骇到猛的一脚急踩刹车,一切太过诡异,手忙脚乱中把油门当成了刹车,差一点就飞出绿化带。
救护车里的人都一脸惊愕,你瞧我我瞧你,担架还在中间摆着,上面亦有被人躺过的痕迹,明明开始不省人事,怎么突然间人不但醒了,还当场跳车。
厍言下了车,站在路边,崔颐跑了,她可没法跑,得留下来配合处理这件事故。
崔颐脚下没有任何停顿,觉醒的速度很快,对各种力量的掌控适应得更快,可以说得心应手,不存在任何障碍,就是时而脑袋抽痛一下,这点小痛,完全可以忽略。
漆黑的夜幕将整个世界死死包裹着,人们注意自己脚下,没怎么注意天上。崔颐在高楼大厦上面如鸟兽快速奔驰,跑着跑着,他的脚边虚无的空气出现扭曲波动,一种来自其他地方的存在撕裂空气钻了出来。
几乎是眨眼时间,它出现了,一头通体棕色毛发的巨狼,狼身高一米多,提醒比普通的狼大一倍,它飞跃落地间悄无声息,和崔颐有着最完美的配合度。
崔颐用了十分钟时间,跑完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他坐电梯上楼,开了门就立马走进去。到卧室拉开衣柜,里面衣物跌得整整齐齐,和早上离开那会一模一样。
这就充分表示,厍言说的是假话。
崔颐到客厅里,茶几上还放着半杯冷过去的水,十多个小时前,许从一还拿着它喝。
现在他走了,不在这里了。
眉头一皱,崔颐立马想通,不是厍言在撒谎,而是许从一告诉她的,就是错误的。
他要出差,却没回来拿衣服。所以他在骗人,他没有出差,说不定就在这个城市。
说不定……和某个人在一起。
会是谁?他毫无头绪。
在屋里垂着头来回走动,他眼睛忽然一亮,快步跑到卧室里,拉开抽屉,从里面翻找出一张碎纸片,摊开纸片,上面记录了一个电话号码。那是在昨天早上吃早饭那会,给许从一打来的,崔颐记得很清楚,接了电话后,许从一面色就变得不太好,虽然他极力在遮掩,可不算太成功。
崔颐在某天悄悄记下了电话号码,把号码背下来,随后跑出屋子,跑下了楼。
屋里灯光透亮,窗户外月沉星稀,许从一洗过澡,在浴室玻璃镜前立着,屋里有提供专门的浴袍,长及膝盖,但却只有一根细细的袋子可以系。他将蒙在玻璃上的一层浅浅白雾给无声擦拭开。
对着镜子里的人眯眼弯起了两边唇角。
系统:“崔颐觉醒了,就在刚刚。”
“这么快?我以为还会再等等。”
“看他那架势,似乎在找你。”系统查看了一下崔颐走过的地方,很明显的,都和许从一有关,加上在救护车里那会,他询问过厍言许从一的踪迹。
“他能找到这边来吗?”说起来,这屋主人是崔颐父亲,他若是直接回家来,那可就有场好戏看了。
“修罗场?”系统可不大想看那种状况发生。
许从一耸了耸肩,表示只是他一个随意的想法而已。
系统对于许从一这些可以称之为恶趣味的念头,不置可否。
待得时间够久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不可能就一直躲里面不出去。
许从一将浴袍拢紧,拉开门走出去,男人已经坐在床上,半靠着床头,眼睛闭着,似在假寐,门开了没睁眼。许从一走过床边也没睁眼,在听到沙发下陷的声音时,赫然睁开了眼。
眸里光芒冷沉,直直凝视着准备睡沙发的人。
这季节没到夏季,还是春季,窗口半开,夜风徐徐吹进来,许从一不由自主打了哆嗦,他缩起脚,没去看那边床铺上的人是什么表情,铁定不好,可让他主動去爬那床,他心里这关过不去。
被动和主动,总是不一样的。
厍钧其实这晚并没打算做什么的,昨天已经有过半夜,他把青年欺负到后面叫也叫不出。只会发出幼猫似的抽泣声。
从那种极致的缠缚感,还有始终都僵硬无措的反应,知道许从一是第一次,想让对方多休息一下,可眼下看来,似乎完全没必要。
他用自身的行为来向他展示,他不想和他有接触,他想躲地远远的。
怎么能如他愿,必然不能就这样如他愿。
嗒的一声,房间里光线全暗,忽如其来的黑暗,让许从一有瞬间的愣神,以为或许这一夜就会这么过去,突然他全身警铃大作,脖子在漆黑的空间里,朝向右边转动,先是听到一点窸窣被子翻动的声音,随后是某人两脚的落地声,然后是一点点靠近的脚步声,带着令人几欲窒息的压迫感。
适应黑暗后,借着窗外稀薄的光线,发现面前一个高高的黑影。
仿佛是自己的错觉,他甚至可以看清黑影亮得极端骇人的眼眸。
彼此距离很近,互相间的情绪慢慢纠缠融合在一起。
于是许从一清楚地感知到,这人忽然燃烧起来的慾火。
许从一全身每根神经都战栗不安,黑影手臂伸'了过来,落在他肩膀上。
属于各自的信息素被动地散开,因为这人在某个意义上来讲,是他的伴侣,他们的精神和身体,对于对方来说,都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这种吸引力,不是意志力可以控制的。身体有发,热的趋势,热意霎时汹涌澎湃,朝着下方的一个地方聚拢过去,他的身体在渴求和希翼着,渴望被拥菢,被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