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 上(172)
“麻烦你了。”厍言躺下,感激地对许从一道。
“这么客气干嘛,我是你男友,理所应当要照顾你。睡吧。”许从一把被角都往里折了折。
厍言嗯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耳朵里听到脚步声远去,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从楼梯下去,到花店里,开了一个壁灯,灯光橙黄,由上而下倾泻,映照着许从一冷然的脸。他拉开一扇玻璃门,弯腰将摆放在地上的花盆给往屋里搬。
东西不多,就五六盆,其中两个算是比较重,花了点时间,总体却是很快。
都搬完后,许从一自里面把玻璃门关掩上,拿了锁,正要锁门时,一道强势浓烈的气息冲过来,直激得许从一有点站立不稳。由于之前才和一名哨兵进行过精神共鸣,体内向导释放程度达到了最大值,就是当下,向导素还没能完全消散开,身体里更是残余着结合热。这附近有着另一名哨兵,他极有可能会再次暴露是向导这一身份。
许从一手脚麻利地将门锁上,关了灯,屋里瞬间一片灰暗。不去看外面究竟什么情况,转身就疾步往后面走。
爬上楼梯,在短廊里放轻脚步声,推开其中一扇紧闭的房门,到了屋里,没有立马开灯,而是走到窗户口,窗帘拉了一半,许从一就站在窗帘后,身体探出去一点,往街区斜上方的一个地方看。
原本该是空无一人的地方,这会突兀多了一个人。
男人面向巷道而站,长身直立,个子相当高,起码一米九以上,有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一身漆黑,比这个暗夜还暗。
就在许从一思考男人什么身份时,从巷道里深处,缓步走出来一只通体黑沉的猎豹,黑豹四肢矫健有力,走动的动作华美而优雅。黑豹走到男人旁边,转了个向,同男人并站。
哨兵一动不动,似冰封的雕塑,忽的,他手臂一扬,手里拿着个电话,拨了个号出去,哨兵将电话贴到耳边,向对面的人说了几句话,快速挂断。
哨兵拧身,往街区下方走,他有一副绝佳的身体,如同T台上的模特,随意走动间,都是满满的力量美感。哨兵从窗户外走过,他什么都没做,但那股萦绕在周身庞大的气息,让许从一相当忌惮,许从一闪到窗帘后,背对着玻璃窗。
估摸着哨兵和他的精神向导走远了,许从一方才往旁边挪动脚。
厍,she,四声。认识的大宝贝多咩?
第77章
这一上午都没有什么来花店买花的客人, 因为是工作日,更因为, 就在他们这条街道对面, 一条鲜少有人会驻足的巷道,这会被拉上警戒线,完全的封锁了起来。厍言和周围其他人都相当疑惑, 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秉承着一点好奇心,想找人问问具体怎么回事,但始终都不太清楚。
下午两三点左右,有穿军装制服的哨兵来到厍言店里, 询问她昨天夜里在那个时间段做什么,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没有, 我昨天生病, 有点发烧,七点多就上床休息了。”
哨兵眼眸凌冽,如同利剑,穿透到厍言脑袋里, 好看看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觉醒的哨兵身上随时都有一种摄人的气息,厍言被这股气息给震地呼吸微滞, 她说的全是事实, 所以即便心脏跳动的急促,她还是坚定地迎视着哨兵的打量。
“就你一个人?”哨兵往摆满了各种盆栽的花店里看。
“……我男友也在。”哨兵怎么问,厍言就怎么回答, 没有丝毫隐瞒。
“你男友?他一整夜都陪着你?”
厍言点点头:“是。”
只是简单的询问,没有过于深入,按照哨兵的死亡方式,摧毁他精神,杀死他的只能是一名向导,这座城市的向导都在‘塔’里,受专门的保护,这名向导,十有八九是名没有被发现的向导。逃避中的向导,应该不至于会继续待在这条街上。
哨兵们离开花店,让厍言如果想起什么异常的地方,及时联系他们。
走出花店的哨兵,向下一家店铺里走。厍言下意识地往出事的地方望,旁边店铺有人过来,将厍言拉到一边压低了声告诉她,她也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好像出事的是一个精神失控的哨兵,被人给抬走,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迷了。
忽然的,厍言记起来,昨天好像正是八点左右,男友许从一独自一人穿过街道,到对面的药店给她买退烧药。厍言面色顿时一惊,继而如释重负一般。许从一身上有泥迹,他平日都很小心,不至于会跌倒,会不会是碰到哨兵,然后和哨兵起了冲突,在厍言的记忆中,哨兵是一群狂暴的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暴走,然后伤害到周围的普通人。
许从一必然是怕她担心,所以才说自己是摔倒的。
还好他没事,厍言心中这样想着。
吃过午饭后,厍言开始清理盆栽里的枯黄枝叶,埋头间挂在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营业中,都会将风铃挂上去,这样哪怕自己在后面忙,都能知道有客人进来。
厍言温声抬头,在看清进店来的高个男人时,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艳。
那是个身高近两米的男人,漆黑笔挺的休闲制服,他长得极为俊美,一头顺直的黑色长发,简单干净得束在身后,宛若从画册里走出来的人一样。男人进店后,视线就落在一个地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放置着一团百合花,清幽淡雅的香气萦绕在花店中。
“给我包一束。”男人视线从花上移到厍言这里,染了血液一般的薄唇轻轻开启,声音似大提琴拉出般的低醇,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令人迷醉的气息。
厍言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优秀俊朗的客人,在愣了会后,快步过去。
“先生要几朵?”厍言双手伸过去,垫了点脚尖准备拿花。
男人俊美的脸有了细微波动,他道:“七朵。”
“送给家人还是朋友?”厍言继续问,针对不同的人,花束将有不同的包法,她低眸去看男人右手,没看到什么东西。所以就直接忽略了问是不是送女朋友。
“我自己。”男人垂眼,看着厍言的目光里,带了点让厍言看不懂的情绪。
厍言露出善意的微笑:“好的,那您稍等。”说着就挑选了七朵,往店里走,拿工具出来包装花束。
速度很快,一会就将花给包好了,厍言将花递给客人。
男人付了钱,转身出店。
脖子上一个银色的吊坠,因着走动,在阳光下晃出一道银色的光芒,厍言眯了眯眼睛,余光中看着男人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视野中,忽然回过神来。她手缓缓往自己颈项上摸,摸到了一个和男人类似的链子,那上面挂了一个背面雕刻有字的精致小牌子。
之后厍言拿出兜里的电话,给远在异乡的亲人打了个电话。
许从一上午公司里有事,忙到下午才有空。等彻底忙完,天色已经有黑沉下来的迹象。
乘电车到厍言那儿,到的时候,出事的巷道外黄色警戒线还在。
在风铃清幽的声音中,许从一走进店里,看了下四周,没见到厍言人影,他到没马上就出声,而是迈着长腿往里面走。
果不其然,厍言在后面的洗手间里,拿了拖把,准备拖地。
“我来吧。”许从一拿过厍言手里搅干了水的拖把,握着就转身向外走。
厍言跟在他身后。
“我看对面街拉了警戒线,是出什么事了吗?”许从一从里面往外拖地。
厍言靠边站着:“嗯,有个哨兵昨晚死了。”
许从一手里动作没停,他转头看了厍言一眼,厍言盯着他的视线,有点异常。
“早上那会有两名哨兵过来询问了一番,我没告诉他们你刚好那个时间点出去帮我买药了。估计要是说了,他们肯定会来质问你。从一……”
厍言忽然止住了声,好似在思考怎么开口,许从一直身起来,等着厍言说话。
“你是不是,是不是碰到那个哨兵了?”那个时间点,而且那条巷道是最近的一条路,根本不需要猜测,许从一必然是走的那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