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场(44)
“好了,快洗吧,一会我给你拿没用过的睡衣睡裤。”风轻舟靠着门边说。
苏阑挠挠头,没懂:“嗯?”
风轻舟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浴室门传来,闷闷的:“我看你束手束脚的,脸都快红成那锅里煮的白灼虾了,不逗你了,自己洗吧。”
“轻舟……”
“怎么,真要我帮你洗吗?”风轻舟打趣。
苏阑连忙红着脸说:“不!”
风轻舟笑。
苏阑脱下衣服,正要解内衣扣子,突然想到一件要命的事。
“轻舟?”
风轻舟捡起爬到浴室门口的旺仔,问:“怎么了?”
苏阑顿了顿,声音很奇怪:“……内衣内裤怎么办?”
风轻舟抓着旺仔:“……”
要遭,她只是临时起意,一点也没想到这个方面。
风轻舟摩挲着手底下并不光滑的龟壳,纠结了半晌,才试探着说:“穿我的?”
风轻舟问是问了,想的却是:也不太可能吧,苏阑大概不会愿意的?女孩子对这些贴身衣物的洁癖程度都是最高的,连她自己都是。
所以她又说:“开玩笑的,我这里有一次性内裤。”
脑补穿上风轻舟的贴身衣物而流出鼻血的苏阑:“……”
早说啊!
用热水冲掉不断溢下的鼻血,苏阑已经不想说话了。
最近是不是太上火了,脑补一些画面就会流鼻血?
她开始寻思自己可能需要戒一段时间的火锅。
那头的风轻舟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的话造成了流血事件,扔下最后一句声音不大不小但恰巧能被苏阑听到的话:“呀,这次一次性内裤买错牌子了,样子看上去好像尿不湿诶。”
苏宝宝:“……”
她的上司是魔鬼吗?
*
半小时后。
风轻舟刚翻完一页手上的书,苏阑就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
湿湿的栗色发丝贴着她的额边,脸颊因为洗了很久热水的缘故,粉粉的,像成熟的水蜜桃。
因为是风轻舟的睡衣,所以苏阑套上去松松垮垮的,看上去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性感一分都没有,倒是很可爱。
风轻舟含笑看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苏阑乖乖地走过去,坐在风轻舟面前的圆形小矮墩上。
“扣子扣错了。”风轻舟温声说。
苏阑往下一瞧,果然,有几个扣子扣跳行,怪不得锁骨以上全是敞开的,她还以为是风轻舟喜欢这种类型的睡衣……
还没来得及动作,面前的女人早已把书合上放在一旁,走到她的正面,蹲了下来。
再把手抚上她的扣子,一颗颗地自盘扣里穿出,然后放到正确的位置上,最后一一扣好。
因为知道苏阑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风轻舟是闭着眼替她扣的。
近在咫尺的幽香与她身上的香味渐渐纠缠在了一起,如出同源,好闻的很。
苏阑恍惚间意识到,她们用的是同样的沐浴露、洗发露、护发素和更多的……
像夫妻一样。
她入了魔般,靠的更近,去数风轻舟那小扇子似的睫毛。一根,一根……很长。
苏阑克制住伸出手指抚摸的冲动,眼自然而然地试图转移对象,自睫毛流连到了下面的眼、鼻、唇。
以前也许是太熟悉,所以经常忽略对方的美。
而今一朝,像是累积太久的反弹,铺天盖地的把她淹没。
她竟然……不愿反抗。
电玩城时的经历适时地涌入脑中,她不由想:今天的轻舟是什么味道的?
还是草莓味的吗?
她问出了声。
风轻舟刚好把最后一个扣子扣上,闻言后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什么草莓味?”
苏阑的目光停在风轻舟的唇上,没有说话。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像是找到猎物的狼,凶狠又直率地表达出了渴望。
要把对方吞吃入腹的渴望。
纵是如此,但这是苏阑。
风轻舟没有把这只年下小狼狗当回事,轻笑着说:“你不是曾经说,要多尝试?”
女人挑衅地闭上了眼睛。
只有一颤一颤的睫毛昭示,她也没有外表上表现得那样平静和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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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甜一甜,幸福一整年。
第40章 第四十章 刹车
过了大概有半个世纪。
苏阑突然极其冷静地说道:“我是个钢铁直女, 真做了什么也没有关系。”
风轻舟蹙眉, 再次睁开眼睛,却看到这个冷静至极的钢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抓起了外套和裤子,连睡衣和睡裤也不脱, 直接套在了身上。
“你……”
那个冷静到双眼无神的钢管动作非常快, 快的甚至差点被拐角给绊倒,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抓上包和手机就往外冲,嘴里还在不断地念叨:“我是个钢铁直女啊,轻舟虽然御, 还好看,但我不会动心的。”
风轻舟又好气又好笑,“苏小阑, 你干什么, 你还想大晚上的跑了不成?”
回应她的是那人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逃跑姿态、打开都忘记关的大门, 以及……
“虽然我喜欢保护轻舟还喜欢对她好, 但是我这种钢铁直女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某人的碎碎念。
“……这小傻子!”
等风轻舟把外套套上, 处理到自己能出门时, 苏阑早就没影儿了。
风轻舟放心不下她, 打了好几个电话,苏阑也都没接。
不过苏阑倒也没有胆子摁她的电话就是了。
焦急地拨出第四个电话后, 微信忽然弹出了一个消息窗口。
【苏小阑:图片.jpg】
风轻舟打开图片一看, 画面基本被大半个车窗给占据了,可以推测是某人坐在后座拍摄的。
风轻舟气乐了, 再拨打电话过去,依然不接。
她叹口气,算是懂了。
这家伙怂的根本不敢接她电话,不敢看她,还不敢听她声音!
“难道我这猛料下得太狠了?还是她真的是很直,是我误会了?”
风轻舟回头往家里走,难得的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一丝动摇。
那一头。
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的苏阑,还在持续对自己进行精神洗脑。
试图说服自己亲下去的第一下是想要尝试,之所以收回来是直女情结;第二下是好奇味道,之所以收回来也是直女情结;第三下是气氛使然,之所以收回来也是直女情结。
……由此可得,她是个直女。
给了司机钱后,在对方好奇与探寻的目光中,苏阑把帽子戴上,鬼鬼祟祟地跑回了家。
路上不时还回头看看,也不知道是在找谁。
等回到家后,她脱下外套,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再一次审视起了自我:她,是直女吧?
女生和女生之间,亲亲很正常吧?
本来想和闺蜜书绵打个电话,问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如果我吻你,你感觉咋样,是不是很正常啊?”一看时间都凌晨了,只好作罢。
手指在微信绿油油的图标上滑了又滑,还是给风轻舟暗搓搓地发了一个定位过去,表明自己已经到家,很安全,不必担心。
定位刚一发出去,风轻舟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苏阑吓得六神无主,跳上了床,钻进被子里,装作没听见。
手机响了将近一分钟,安静了。
苏阑卷着被子,滚到了手机旁边,怯怯地把它拿了起来。
还没拿稳,微信的提示音连连响起。
【轻舟:本来想问,你的定位是哪里。】
【轻舟:但是你没接,我很担心,就去查了一下职工资料,发现那是你的家,这我就放心了。】
【轻舟:什么都没发生,别多想。】
【轻舟:晚安。】
苏阑手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能打出,只能抱着自己,任屏幕渐渐暗掉。
她既自责自己的任性妄为让对方担心了,又感动于轻舟的温柔与体贴。
但她不喜欢倒数第二句话。
至于为什么不喜欢?
她也说不出原因。
在黑暗中思考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苏阑叹口气,决定放弃思考。
明天再说吧,她想。
蹒跚着爬上床,用手机定好闹钟,再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跟鸵鸟一样埋进了被窝里,准备睡觉。
躺了还没五分钟,苏阑又坐了起来。
“明天是周六,我订什么闹钟?”自顾自地鄙视了下老年记忆力,苏阑取消闹钟,再次躺下。
忽然,苏阑又撑了起来。
这次还是有进步的,躺到了十分钟左右。
她打开灯,把睡衣睡裤脱了下来,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就差没拿熨斗熨一下。
放好后,她才给自己解释了一下:“这是轻舟的,得还给她。”
关灯,躺床,睡觉。
这次坚持了半个小时。
苏阑从床上弹起来,把睡衣睡裤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用手洗了三遍,才挂到了晾衣杆上。
“这是轻舟的,得洗干净。”
她抱上枕头,继续睡觉。
也许是今晚折腾太久了,苏阑终于睡着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在现实里逃过了一劫,梦里却又抓着风轻舟不放。
梦里的风轻舟比先前扣扣子时还要温柔,她用软的像棉花糖一样的语气对苏阑说:“要我。”
要?怎么要?
苏阑不安地后退。
风轻舟的衣服却随着前进,一步步地掉落,最后连内衣也被解了扣子,散在了地上,露出其光丨裸的身子来。
像是知道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更好,风轻舟的手半是羞涩半是故意地挡在关键部位上,把半遮半掩的美人图展开在她的面前,勾人地笑。
“苏小阑……”
平日听惯的称呼,这次却格外的缠绵,像是沾了糖,黏进了她的耳朵里,整个世界都回荡着这声绵软且多情的呼唤。
真真是,要了命了。
面目模糊的女人像是不知道收敛和矜持为何物,缓缓走了过来,贴着苏阑敏感的耳朵直哈气。等苏阑痒地要掉眼泪之际,她又凑上前来,轻轻舔吻着苏阑的耳。
像顶礼膜拜的佛丨教丨徒,虔诚又热情,自耳垂吻到了耳廓,还有朝里的趋势……
苏阑的心像是被抓到了火上炙烤,有莫名的冲动与欲丨望在翻滚和咆哮,她忍了又忍,最后在对方的湿润吞噬她的耳蜗之际,彻底爆发,仿若那暴雨后的闸门,被过多的水推挤至破闸,最后水流毫无顾忌地尽情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