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被踹了吗(44)
已经坚持了半个多月没见钧钧,他应该缓过宴三消失的痛苦难过的阶段了吧?心里猜测着的宴鸣风没有底气的思索着。
慢慢坐在了沙发上,要不下午去见他吧?这些天没见他,心里憋的难受。
很想他的钧钧,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丝的想念他......
可又怕自己过去,温庭钧“触景生情”看见他又想起宴三。
现在半个月都过去了,他应该缓过宴三消失的阶段的那些痛苦了吧?
自我说服了许久,最后做出先去偷偷看一眼温庭钧的决定后,宴鸣风自从送了温庭钧离开后,阴了半个月的脸上终于带上了笑意。
守在门外的宴席瞄了一眼宴鸣风,发现他突然傻笑起来,扭头压低嗓音对着宴朗说道:“宴少肯定是想到温先生了。”
“嗯?”
“他那副表情跟你想我的时候差不多。”宴席脸上染了一丝红晕,不自在的说。
宴朗一听,站到了他的身旁,靠着他,头低下来,目光里染上了些许深沉,在宴席耳边道:“原来你这么关注我?”
“我想你什么模样,你都观察的这么仔细?”喉咙里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伸手推开抵着他的额头,一把推开毛茸茸的脑袋,宴席抿了抿唇,目光闪烁,有些羞耻,越来越觉得宴朗会撩了。
宴鸣风听见门外声响,看着宴席宴朗突然亲密起来的身影,眉头皱紧,心突然塞得很。
旁人要是在这里就知道,这是被人强塞了一吨的狗粮,撑住了。
……
耳边宴席宴朗的话还在继续,这是宴席第一次发现他们俩话原来那么多,前世他也是知道这两人在一起,但那时的他们早就成熟稳重的太多了,话也没这么多,“老夫老妻”模式,基本上眼神交流。
宴席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声的问宴朗:“阿朗,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互通心意后,换回了小时候亲昵的称呼,让宴朗听了心里很乐呵。
“其实,一直很喜欢你,把你当弟弟一样对待。”老老实实,有问必答的宴朗。
“几个月前,我看你进了酒吧,被人缠住,我才发现我对你你的喜欢不仅仅是对弟弟的那种,我想亲吻你,拥抱你,做这世上最亲密的事,但总感觉对不起你,所以不太敢面对你。”宴朗眼神望着他,语气里满是深情。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宴席被人缠住时,他居然没挥拳头把那醉鬼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就那么放过那个人,真的是心里有鬼,只敢扯着宴席急匆匆的离开,心里硬压着火气,或者说酸气。
宴席脸上红云一片,颜色越来越鲜艳,宴朗正式与他在一起后,话变得多就算了,而且还不自觉的点亮甜蜜表白功能的宴朗,让他心动的很。
“是吗?”故作生气,“你肯定没我喜欢你多一点。”
“我早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一直等你开窍,就怕你个直男被我吓跑了。”
“又害怕你不开窍喜欢上了别人,那时候我只能祝福了……。”声音忽然变得委屈。
“不难过啊,我现在不是你的了对不起让你等我开窍那么久。”非常快速承认错误,宴朗心疼的将人搂紧怀里。
“以后我每天比你喜欢我要多一点,我把你喜欢我多出来的那份喜欢补回来。”嘴巴又凑近了宴席的耳边,撩的宴席耳根泛红。
宴鸣风走到门口,眼神冰冷的上下扫了他们几眼,“你们当我死人吗?”
宴席,宴朗迅速分开,站直了身体,一脸严肃。
糟了,忘了这里是宴少的公司了,得意忘形了,宴席脸上的红晕迅速消退。
互诉衷情的地点不太对,宴朗则想着下次要换个浪漫的点的地方再抱着宴席,这样就不会被人打扰了。
宴鸣风面无表情看着这两人,是因为今生在一起的时间提前了,这两个年龄又太轻,所以才这么狂秀恩爱?一点也不矜持。
看起来好像认真为他工作,实际上走神“上班”聊天,谈恋爱。
心里一半嫉妒,一半羡慕,什么时候他的钧钧会像他们这样,两人彼此贴近的很,关系变好呢。
上一世,他们两个在一起时,是在他和钧钧在一起以后,这次倒是赶在了他们前头,心里有些发酸。
看着这两个恋爱后,好像身上自带粉色气氛特效,甜蜜的模样,宴鸣风眼里越发冰凉,越看越恼火:“你们俩滚出去,我给你们放一个月假。”
!!!宴席,宴朗一愣,宴少更年期到了?突然冲他们吼什么……
“谢谢宴少。”
宴朗率先反应过来,非常真诚的回神道谢。
第一次发现喜欢惹是生非的宴少长大了,长得确实如老宅里的人说的一样很是帅气。
等宴席回神后,就发现自己被宴朗牵着手带离了公司。
“你带我去哪儿?”宴席声音急促,“我们还要保护宴少。”
“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宴朗为他系上安全带,声音温柔又蛊惑人心,“我会让人接替我们的位置保护好宴少。”
“再说了,老夫人也说过,我们累了是可以找人换班照顾宴少。”
宴席嘴张了张还想说些什么,又被宴朗堵了回去,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宴朗这个锯嘴葫芦,话也可以这么多。
“宴少放了我们一个月假,老夫人也同意我们换班,他们两个人的话你不听?”
“好吧。”宴席不吭声了。
……
看着宴席,宴朗两人喜滋滋地离开,宴鸣风不到一刻钟也抓起了车钥匙跑了出去。
一时热血上头,什么计划都不管了,就想去见自己喜欢的人,在车子行驶到了马路上,终于热血慢慢降了下来。
宴鸣风蹲在路边,硬生生把一身高订的西装穿出了乞丐服的感觉,手上还拿着朵野菊花,一瓣一瓣揪着花瓣,心里慢慢说着:偷偷见他,正大光明见他,偷偷见他,正大光明见他……,徘徊在两个选择许久。
温庭钧坐在位置上,完全不知道外面有人想见他一面正纠结不已。
手上捧着课外阅读,眼神落在了窗外阳光下的梧桐树上,书上有一只小麻雀儿,小芝麻大黑溜溜的眼睛,圆不溜秋的身材,小尖嘴正张着叽叽喳喳唤个不停,一蹦一跳的小身影也是吸引人的很。
忽然又来了一只大麻雀,不停试图靠近它,小麻雀却在树间窜跳着离开大麻雀,而大麻雀也依然不停的跟着小麻雀黏着他。
不知道怎么了他忽然想起了宴鸣风,他似乎很久没出现了,这一世,他好像也一直那样跟在他身后……
我怎么想起他了,眼前一会儿是宴三温暖的笑容,一会又是他悲伤的哀求,最后停顿在,痛苦的抱着他一言不发,眼里带着泪和痛苦的宴鸣风身上。
在他心里他一直无坚不摧,没有谁打垮的了他,可如今的宴鸣风在他面前却屡屡那么脆弱的模样,让他明明选择放下,不爱他的心又跳动了一下。
被自己吓了一跳的温庭钧,扭过头,眼睛落在书上,我这是被虐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虽然没到那个地步,宴鸣风没对他暴力对待,但冷暴力,也是暴力吧?最后还为他搭了命你是不是贱!你是不是活够了,又不想活了?你不想开花店了?!
默默在心里对着自己破口大骂,宴鸣风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思绪。
另一头,艰难的选择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了,最后答案停留在了偷偷见他上,宴鸣风一狠心拔了菊花的叶片,好了,变成了正大光明的见钧钧了……
你看老天爷都想他正大光明的出现在钧钧的眼前。
一辆迈巴赫慢慢停在了校门外,有人望见了车上下来的人,认出了是温庭钧的未婚夫,眼神一亮,就准备走过来想要打招呼,混个熟脸。
“宴少,是准备找温庭钧吗?”
“我带您去。”话音刚落,就见宴鸣风笔直的从人身旁走过去。
尴尬的男人尴尬的笑了笑,被周围看见并且也认出宴鸣风身份的人,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嘲讽男人的不自量力。
“你以为自己是谁,能得他高看一眼。”知道了宴鸣风身份的人嗤笑道,“自己去查查这位吧,没那个命就不要试图勾搭他。”
“人家可是宴家的大少爷,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你觉得我们比得上人家嘛?”也有假意劝说的,眼里满是嘲笑奚落,“人家看得上你吗?”
“关你屁事。”恼羞成怒的男人转身快步离开。
……
宴鸣风直到走进了校门里面,才尴尬的发现,他不知道温庭钧在哪个班级,有些懊悔刚刚没跟着搭讪讨好的路人去找人了。
忽然想起了启明大学也有祖母的投资,问了路人,立即赶往了校长室。
手机铃声响起,温庭钧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宴三二字,一愣,随后明白了这是宴鸣风,宴三已经彻底消失了,他怎么会再打来电话呢……
惆怅的接听起来,宴鸣风冷淡的声音在耳朵里响起,“我在校长室,你来一趟吧。”
温庭钧皱眉,却还是答应了,“好。”歇了一段时间,宴鸣风又想搞什么?
宴鸣风只听见手机那边的人一声好字,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有些懊恼,是他刚刚声音太过冷淡了?
启明的校长四十五、六岁的模样也是个人精了,笑呵呵的看面前的人,宴鸣风他一眼就瞧出了他明显是太兴奋高兴了,像是怕损坏了自己的形象,硬是故作平静地打完电话。
不过宴家下任的掌权人这副模样挺让人惊讶的,那么重儿女私情,一般商人更重利益。
摸了摸自己秃了头的头顶,校长看着在门口来回走的年轻人,忽然又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这是宴家的孩子啊,宴家人本来就是个重感情,不太在乎金钱的人家。